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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353 字 3個月前

害怕老頑童用更刻薄的言語來譏笑他,隻好運氣雙掌,向老頑童的腳單擊了上去,身子卻並不躍開。

老頑童見那致虛子終於耐不住而用雙掌擊自己腳板,忍不住心下大樂。隨著致虛子那一擊之勢,借他掌力又縱了起來,一縱之際已將致虛子那冰冷渾厚的內力卸去了十之八九。以老頑童此時功力,便是不卸去致虛子的掌力也自禁受得起。這番一縱卸去了致虛子的掌力,當真是顯得自在道遙之極。待身子騰起空中,見那致虛子仍是站在原地不動,便一個轉身,接著又翻了一個筋鬥,仍是那般頭上腳下地向致虛子伸足踏落,口中叫道:“又來了!”

致虛子又是奮力向上擊了一掌。.那結果是不用多說的。老頑童仍是那般縱了起來,又仍是那般的轉身翻筋鬥,伸足向致虛子頭上踏落。

致虛子沒有辦法,隻好伸指點老頑童的丘墟%e7%a9%b4。老頑童兩腳連踢。一足踢向致虛子的雙目,一足踢向他右手腕間陽溪%e7%a9%b4,致虛子隻好低頭閃避。老頑童趁此良機落下地來,不待致虛子轉身、已然弓腰挺起%e5%b1%81%e8%82%a1,雙足用力一蹬、向致虛子腰上撞了過去。

致虛子雖然知道老頑童的什麼逍遙腚法定然古怪胡鬨之極,沒想到會是這般的蠻橫怪異.多方閃避仍是無效,最後還是著了他的道兒,被老頑童—腚撞在腰上,身子立時飛了出去。

老頑童初次使用此法、由於腰上內力發揮的不好,隻把長眉老人撞得倒了,這次卻是經過多方練習之後而發,用足了力道,直把那致虛子撞得飛出了有三丈多遠。

雖然致虛子空中一個轉身穩穩地站到了地上.但腰上卻是被老頑童撞得極是疼痛,—時間氣得眼前火星亂冒.將雙掌蘊滿了力道,飛身縱了起來,淩空向老頑童擊了下去。

老頑童撞飛致虛子的同時,知道致虛子定然會發怒報複,已然接近了那匹死駱駝的身邊,見致虛子淩空雙掌擊了下來,伸手抓住那駱駝的兩%e8%85%bf便迎了上去,但聽得蓬的一聲大響,那駱駝被打得摔到三丈之外去了、老頑童手中卻仍是一手抓著一條駱駝%e8%85%bf。

不待致虛子再次發掌,老頑童已然將駱駝%e8%85%bf掄了起來,當頭砸向致虛子。另外一隻手也不閒著,將另一條駱駝%e8%85%bf橫著向致虛子的腰上掄了過去。

致虛子已然被老頑童氣得一張老臉脹成了紫紅色,也不管那兩條駱駝%e8%85%bf打到頭上腰上會是什麼結果,竟是拚了性命仍是發掌向老頑童當%e8%83%b8直擊過來。

老頑童一見,叫聲:“啊也!”兩手將那兩條駱駝%e8%85%bf鬆開了,向後躍了開去。

致虛子見老頑童躍開,也是拚了性命向前一躍,老頑童拋出的那條駱駝%e8%85%bf正好飛到了他的頭頂。致虛子見了,竟是硬生生地將那向上一躍之勢緩了下來,這才沒有用頭頂到那條駱駝%e8%85%bf,但頭皮已然被駱駝%e8%85%bf擦了一下。也不知是駱駝毛還是那致虛子的頭發,立時在空中飄丁開來,紛紛地飄到地上去了。

致虛子眼睛已然變得血紅,頭發散開了,披在肩上,仍是兩手箕張,縱起身來,向老頑童當%e8%83%b8抓到。

老頑童一愣之間,見那致虛子被頭散發,兩眼血紅,神態恐怖已極,竟是忘了閃避、被致虛子一把抓到了衣襟,急忙向外掙時,魔衣登時被撕下了一大幅。

那致虛子看著手中的一大幅畫著鬼怪的魔布,神情怔怔的,接著哈地笑了一聲,繼而是一陣仰天大笑,手中舞著那塊魔布,一陣風似的向西而去了。

向留開見致虛子去得遠了,也是恨恨地看了周暮渝一眼,轉身離去,消失在街角不見了。

郭襄道:“老頑童好本事,在哪裡學來的這些怪異招式,那致虛子隻怕已然被你氣得瘋了呢!”

老頑童道:“小姑娘,怎地你還認識我,我卻好似認不出你來了呢?你是我郭靖兄弟的大女兒麼?”

郭襄道:“我是小東邪郭襄啊!”

老頑童終於想起了起來,抓著頭皮、連說自己糊塗。

張三豐睜開眼來,向老頑童施了一禮道:“多謝前輩相助。”

老頑童急忙閃在一旁,雙手亂搖:“錯了錯了,應該多謝你才對,你們幫我打跑了那致虛子,使我女兒沒有被他們抓走,怎麼反倒謝起我來了呢?”

張三豐看看老頑童,又看了看周暮渝,臉上微微露出笑意,但隨即止住了,正色向郭襄道:“郭女俠,在下有事相求,不知肯不肯幫忙?”

郭襄微笑道:“你我患難之交,怎麼突然這般客氣起來了呢?”

張三豐道:“此事關係重大,又非得你去辦不可,所以我隻好如此說,你須得答應了,我才能告訴你是什麼事情。”

郭襄見張三車說得鄭重,不由得也鄭重起來,道:“你說罷,隻要我能夠辦到,定當去辦。”

張三豐看了老頑童一眼,見他也在認真的聽著,猶豫了一下,終於緩緩地說道:“我要你到少林寺去一趟,去找無色撣師,告訴他,有絕頂高手要去找他複仇,讓他早作準備。”

郭襄猶豫了一下,心中頗感為為難。張三豐見了,已知她心意.繼續說道:“本來應該我自己去的,但我是少林棄徒,終覺不大方便。那無色和尚於我於你,該說都是有些思義。

你雖為女子,按少林寺規矩,也是不許進寺去的,但那些方丈撣師,對你父%e4%ba%b2母%e4%ba%b2及外公都是極尊敬的,自也不會把你當成尋常女子看待,所以此事還須拜托你了。”

郭襄聽他說得有理,再不猶豫,點了點頭道:“我去就是,但不知那絕頂高手是誰,什麼來路,怎麼我沒聽說在中原除了五絕還有什麼高手,你既也說是絕頂高手,那人武功自是極高明的了,怎地卻沒有聽說呢?”

張三豐看了一眼老頑童,見他作出一副與已無關的樣子來,遂說道:“想你是聽過這人的,我也聽過這人,卻想不到他的武功已經高到了那般不可思議的地步。”

郭襄想了半晌,問道:“他究竟是誰呢?”

張三豐道:“魔衣王子。”說完了向老頑童看了一眼。

郭襄想了一下,道:“我是聽說過這個人,聽說他專門與青衣幫中人為敵,說話之間殺人無數,卻沒聽說武功如何高法,他身穿——喂,老頑童,我聽說他穿著和你所穿的一模一樣的衣服,並且聽說他是你的得意弟子。怎地我們在這裡說他你卻如同沒事人兒一般?”

老頑童道:“那魔衣王子已經死了,被我的徒兒殺死的,你們現在說他,自然與我無關,”

張三豐道:“我聽說那與你在一起的年輕人便是魔衣王子.怎地你說他死了?誰的武功又能將他殺死?”

老頑童眼殊一轉,問郭襄道:“你說那魔衣王子長得什麼樣?是不是又漂亮又身穿魔衣的?”

郭襄道:“我是聽到人們這麼說。”

老頑童又向張三豐問道:“你看到的青年人是什麼樣子?”

張三豐道:“一張怪異之極的陰陽臉,身穿白衣。”

老頑童道:“對啦對啦。你們所說的定然不是一個人。這可不是我在騙你們。”

張三豐和郭襄對視一眼.都是覺得已然無話可說。

張三豐深吸了—口氣,對郭襄道:“咱們就此彆過,何日到武當山來作客,我定當盛情款待!”說完了又向老頑童揖了一揖,轉身大步行去,片刻之間,便消失了蹤影。

當晚.老頑童、周暮渝、郭襄三人同住在這不空客店之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暮渝與郭襄同處—室.周暮渝譏譏喳喳地向郭襄說個不休,郭襄如一個大姐姐似地微笑聽著、直到周暮渝說得累了,兩人才沉沉睡去、睡到中夜,忽然窗外傳來打鬥之聲。

郭襄急忙起床,伸手去摸那柄倚天寶劍時,不禁大吃一驚,那寶劍已然不在了。

這一下郭襄吃驚不小.那寶劍丹父母所贈遺物,內中實牽武林之中重大關係,著真個丟了,那可當真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郭襄不及細想,忙縱身從窗口躍了出去,立時看到相鬥的兩人中有一人是老頑童周伯通,另外—人卻是二十六七的白衣青年,手中一柄寶劍舞得正酣。那劍比之普通寶劍長出—

—尺有餘,正是那柄倚天劍。

老頑童縱上縱下的,始終攔住了那白衣青年去路,而那青年的寶劍也舞得風雨不透,竟然放住了老頑童,使老頑童無論如何也攻不破。

郭襄看得大驚,想不到世間競有這樣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人,看他所使劍招,竟是多年不見的全真劍法,老頑童平時與同輩人相鬥時,若是打成了平手,定然會在口頭上討些便宜。此刻由於對手是個白衣青年,那柄劍倒似是連他的口也封住了一般,隻是悶聲不響地運起雙掌,儘數將那青年的退路封住了。

那白衣青年好似甚是焦急,但劍法上並不見有絲毫紊亂。月光映照之下,隻見他忽然之間將劍從右手交到左手之上,劍法忽見淩厲了許多,劍招上也變化靈動起來,好似忽然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

郭襄猛地心下一驚,險些站立不穩摔在地上。仔細看那青年時,卻是眉清目秀的,雖在月色之中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絕對不是她心中日夜想念之人;隻看那臉型和眼睛,就一切都再明白不過。

她心中日夜想念之人的臉型是冷峻的,雙目明亮而又深透。

讓人看一眼便終生也忘不了。‘月光之中、但見郭襄身穿黃衫,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好似竟然再也看不見眼前的兩人正在相鬥,又好似那白衣青中使的倚天劍再也與她沒有了關係。

那白衣青年的劍交左手之後,不但劍招淩厲潑辣,更在全真劍法之中夾雜了許多種老頑童看不明白的劍招。這下可苦了老頑童。

那柄倚天劍本就鋒銳無比,老頑童單用雙掌應付已有些困難,再加入一些淩厲而高明的劍招,老頑童雙拳組成的氣牆便傾刻之間被那青年破了。再鬥數招,那青年一聲清嘯.長劍向老頑童咽喉遇到,劍尖在月光映照之下奧妙無方地顫動著,老頑童肉掌不敢櫻其鋒,閃又覺得無論閃在何方、終是在對方劍尖的威脅之下,萬般無奈,隻得向後躍開。

那青年用倚天劍迫退了老頑童之後,立即倒縱出去,—溜煙的去了。

待得郭襄明白那青年已將自己父%e4%ba%b2所遺的倚天劍攜走之時,那青年早已奔得無影無蹤。

老頑童一跺腳道:“怎麼我幫你搶寶劍你卻在那裡看著,也不來幫我?”

郭襄頓時滿臉飛紅,好在月光之下,老頑童看不清楚,隻得找話來安慰老頑童:“那青年使的是全真劍法。我們找到那些全真派的牛鼻子老道,自然能夠打聽得出這個人的來曆,那時再去尋他。”

老頑童睜大了眼睛道:“小姑娘年紀不大,怎麼眼就花了,那些全真教的牛鼻子個個都是我的徒子徒孫。他們調教出來的徒兒,便是我老頑童孫子的孫子。我老頑童豈有讓他在掌底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