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1 / 1)

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69 字 3個月前

要你,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不管你以前有過多少個男人,我從今後隻要你,再也不要彆的女人”

汪碧寒亦便在思忘懷中,聽他這麼喃喃地說著,身子越來越軟,好似就要癱到了地上,口中亦是小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會有這一天,你終究會屬於我,會成為我的男人。我是一個壞女人,你也是一樣的壞,但我們骨乾裡卻是都渴望著雙方,渴望那與自己的靈魂能夠%e5%90%bb合的靈魂。我有過好多男人,但你超過了他們全部,我有了你便擁有了一切男人,從今以後.我什麼也不需要了,隻需要你一”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在汪碧寒喃喃的細語裡,思忘猛然之間從身體到內心,湧起一股無名的激動,如洪水,如烈火,讓他無法抑製,讓他覺得有些可恥,為了掩飾,他猛在將汪碧寒推開了。

汪碧寒有些吃驚地抬頭看著他。

思忘嘎哺著,終於緩緩說道:“我現在變得這麼怪異,你還喜歡我麼?是真的麼?你是不是在可憐我?”

汪碧寒的眼睛瞬即變得有如天鵝絨一般的柔和,慢慢地再次依慣到思忘的身前,在他的臉頰上%e5%90%bb了一下,看著他,又%e5%90%bb了一下,再看著他,然後輕聲說道:“你忘了麼?我們初次見麵時,在鐵牢裡,我的臉上滿是疤痕,變得比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醜陋了多少倍,變得那麼肮臟而恐怖,連我自己都不敢看的時候,你%e5%90%bb了我,你知道麼?從那時開始,我就下決心這輩子一定要得到你,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的靈魂我總是認得出來。

我曾想過得不到你的時候,把你變得成為那天我去看你的時候的那個樣子。那麼醜,那麼伯人,這樣彆的女人不要你時我才要你,用我全部的愛來愛你,讓你知道一個女人徹底的愛是什麼樣子的……”

猛傳來一聲慘厲之極的叫聲,恩忘和汪碧寒都是一怔,回頭看時,隻見大護法宋一濤捂著兩眼,從地上爬了起來,血水從他的手指縫中滲出來、流在他的臉上,身上。這一切好似他都不知道了,但見他跟艙著腳步,東搖西蕩地向青衣幫人眾中走去。那些青衣幫眾慌忙給他閃出一條路來,他跟隨著一腳絆在了石上,摔倒了。急忙爬了起來,穿過人眾,向東而去了。

思忘看老頑童時,見他手中拿著一把鬆針,正在向那些青衣人擠眉弄眼地做態,看他打那些手勢,分明是要那些青衣人不要看自己和汪碧寒。

猛然之間,老頑童一回頭,看見思忘及汪碧寒都在瞧向自己,臉上一紅,撒%e8%85%bf就跑,亦是向東奔去,轉眼之間已在四十丈外了。

長眉老人高聲叫道:“等我一等!”回頭微笑地看了思忘一眼,也是向東奔去了。

思忘見他二人奔去,知他二人定會在前麵等自己,再說,他二人不等自己,自己便不敢去少林寺了麼?

汪碧寒嬌柔之極地依偎在思忘懷中,問道:“你不走麼?”言語甚是頑皮。

思忘道:“我今天要跟新娘子在一起,也過一過新郎的日子,看看我家的汪姐姐是怎麼樣愛我的。”

汪碧寒哧地笑出來,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

十天以後,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這日河南省登封縣好似忽然之間有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所有的客店全都滿了。有些愛黃白之物的客店,見來了賺錢的機會,便在客房中多搭了兩張床位,如此一來,每間客房之中原來是住著一人的,現在都得住著兩人三人,原來住著兩人三人的,現在隻怕要位到五人了。即便如此,仍然不斷的有客人前來投宿。好在現在是冬季,客房之中客雖多,那股汗臭體臭腳臭的氣味也沒有夏天那麼叫人難以忍受。

在登封縣北麵有一家客店,雖然不大,但甚是潔淨,老板姓李,是個信佛的人,每月都將自己開店所得銀兩交給年近八十的父%e4%ba%b2。他父%e4%ba%b2則從這每月的銀兩之中抽出十分之一,到上香的時候捐給少林寺去。

月複一月,他的客店在少林寺中算是有了名聲,少林寺的方丈天鳴撣師便手書賜了這李家客店一個名字叫“不空客店”。

這“不空”實乃佛學意味十足的一個名字,不料給了這李家客店之後,客店之中立時變得名實相符。幾乎日日不空,天天客滿、凡來少林寺上香的香客,遠道也好,近道也好,看了方丈所題的扁額,幾乎總是要在店中住上一宿,好似不如此就心中難受一般。

不空客店今日也是客滿,但相較其他客店,今日不空客店倒顯得清靜了許多。說是清靜,隻是老板沒有為了賺取銀兩多加床位麵己。客人還是五花八門,各色人物懼全。不知為何,上午上香的時候已經到了,客人們不去上香,都擠在二樓大堂之中喝酒。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了呼喝打鬥之聲,眾人都是一驚.想不到有人動武竟然到了此處,都湧到臨街的窗口,向下觀看。

隻見一名青衣男子,手拿一柄彎刀,正在與一個美貌黃衫少女相鬥,那少女手持短銅棒,上下飛舞,靈動異常,青衣男子雖然武藝高強,但卻一時之間奈何不了那個少女。少女邊鬥邊道:“你這人這麼沒有記住麼,上次饒了你,你這次卻這般的沒臉沒皮,俏悄地跟了我兩天,你道我不敢打你麼?”

那青年男子哼了一聲道:“你上次在眾人麵前那般的羞辱我,我這輩於若不討了你當老婆,這口氣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我跟了你兩天,那是已經看清了你這次是隻身一人,再沒有幫手。你就認命了吧。你爸爸老頑童不知到哪裡去耍了。你的意中人早就鑽進了我們幫主的羅賬,沒有人來救你的了。”

這黃衫少女正是老頑童的寶貝女兒周暮渝,那年輕的青年男子卻是那日在林中被周暮渝氣得倒地的向智開。

兩人邊說邊鬥,顯然少女周幕渝並非那向智開的敵手,但見那向智開的一柄彎刀如故龍出海,奇幻詭異,少女雖然用銅棒敵住了,但顯然已經頗感吃力,時間一久,必當落敗,眼下隻是撐得一刻算一刻罷了。

這時不空客店二樓的窗口人影一閃,一個手使板爺的人從窗口躍了下來,板爺一壓一撩,“當”的一聲架開了向智開的那柄彎刀,嘴裡哼了一聲道:“青衣幫麼?欺負一個女孩子家算什麼本事!”

樓上看鬥的人們一聽青衣幫的名頭,頓時稀虛出聲,有的人已然不聲不響地退了開去。

向智開看那來人時,見亦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隻是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加之身穿黑衣,看去倒好象已過了三十歲一般。向智開向他手中的板爺瞪了一眼,神情不禁一怔,沒有立即上前動手,卻客氣地問了一句,“閣下是淮,這姓周的姑娘好似跟閣下沒什麼關係,閣下何苦來架這梁子?”

那絡腮胡子哼了一聲道:“我叫王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看到你欺負這個姓周的姑娘來氣,彆人懼你青衣幫不敢管,我可不懼你,偏要來插手管上一管。”

向智開仍然乎心靜氣地道:“王兄言重了。這姓周的姑娘已許給在下為妻,這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情,彆人來插手,隻伯是有些不妥,還請王兄讓開了罷。”

那王僮一憚,這邊周暮渝早己罵開了,“你這人真是臉皮厚,隻怕世間如你這般厚臉皮的人再也難尋到第二個,死皮賴臉不說.專能編造謊言,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嫁給你了?”

向智開道:“你認了父%e4%ba%b2,你父%e4%ba%b2答應我了,那不是和你答應我是一樣麼?你敢說你沒認過那阿古拉泰老兒做父%e4%ba%b2麼?”

周暮渝臉上已脹得通紅。她為了周伯通年已過了百仍是自己父%e4%ba%b2一事仍是自覺得可羞,認那蒙古人阿古拉泰為父%e4%ba%b2也是一時之興,之後一氣之下便將那人殺了。沒料到這向智開賴死賴活地總是抓住了這一點不放,每一次提起來,都叫她臉上不甚好看,偏偏他每一次同她見麵,必要提起此事。

周暮渝一怒之下揮銅棒就向向智開打過去,向智開用彎刀架開了,輕輕地一刀斬了過來,但聽得又是“當”的一響,那王僮又是伸斧格開了他的彎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向智開道:“我已言明了這是我自家事,你非要插手不可麼?”言語中已甚是嚴厲。

王僮道:“你不提那阿古拉泰我要管這事,你提了那阿古拉泰,這事我恐怕更要管了。

那阿古拉泰是我叔叔,這姓周的妹妹既認了那阿古拉泰做父%e4%ba%b2,我便是她的哥哥了。

你是自家事也好,彆家事也好,我是非管不可的。若說是家外事,你—個男兒漢欺負一個小姑娘,我要管,若說是家內事,我是她哥哥,你欺負我妹子,我更要管,反正我是一定要管的,你看著辦吧!”

向智開沒料到自己臉皮厚,又冒出來一個臉皮更厚的人,自己編排出一個媳婦來,他就能編排出一個大舅哥來,平自無故的占了自己的便宜不說,更是堵得自己再沒有話說了。這時那些看熱鬨的人已是有人笑了出來。,向智開道:“好,那我就讓你管到底!”話沒說完,彎刀已自挾著風聲劈了出去。

周暮渝一聽他彎刀所挾的風聲,臉上不禁變色,方知他適才與自己相鬥,始終未儘全力。

王僮見彎刀劈到、不慌不忙地也將那板斧向下一劈,但手勢一抖,那板斧竟自向下之勢中一頓,反麵向上彈了上來,當的一聲撞開了向智開的彎刀,之後那斧子仍是向直劈去,被他一帶,呼地轉向,斜斜地斬向向智開的腰際。.這一下怪異之極的招式。立時弄得向智開手忙腳亂。他萬沒有料到那把看似笨重之極的板斧會在王僮的手中使得這般出神入化,靈動異常,匆忙間急向後躍開,險險就被那把板斧劈中了。

王僮並不追趕,提著板斧站在那裡,滿臉嘲弄地看著向智開。

向智開隻交換了一招便已然知道自己決然不是這王僮的敵手,他輕哼了一聲,把手舉到了頭頂,搖了兩搖,那不空客店的二樓窗口忽然之間又跳了兩人下來,都是身穿青衣,落地之後,徑向王僮麵前走過去。

王僮見那走來的兩個青衣人腳下沉穩堅實,不禁心中一緊,但臉上仍是故作無事地笑看著向智開,對那走來的兩個青衣人理也不理,好似根本沒有看見他們的一般。

那兩個青衣人可是不吃他這一套,顯得比他還霸道。也不打話,也不管那王僮看是不看他們,到底是什麼表情,徑自走到他身前,揮拳就打。

那王僮吃了一驚,匆忙之間急向後躲時,另一個青衣人已自斷了他的退路,揮拳也是打了過來,兩人一般的都如村夫打架,不會半點招式武功。但那拳頭揮出之時卻隱隱挾著風聲,兼且拳招雖然毫無章法,但快速絕倫,立時王僮已然到了避地可避的境地。隻得向身後的青衣人踢出一腳,板斧一抖,劈向身前的青衣人肩膀。

但聽得一聲慘呼,那兩個青衣人好好地站在那裡,王僮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