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1 / 1)

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184 字 3個月前

向長眉老人的一掌乃是虛招,那麼此人好似對思忘及長眉老人並非懷有敵意。但此人究是何人,實是大費腦筋也猜想不列。

又行了有近一個時辰,猛然間,前麵鬆林之中傳來老頑童的喝呲之聲,思忘一聽之下,心下大急,急忙加快腳步,向前疾奔,心下甚是擔憂老頑童會不會與適才那位絕頂高手相遇。

奔到近前,果見兩人正在鬆林之中相鬥。那鬆林是一種並不多見的紫鬆。鬆葉短小而細、現已是初冬時分,雖然並沒有降雪,但那鬆葉竟自都落了下來,將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如地毯般的柔軟。

兩人在紫鬆林中打鬥,把那些落在地上的鬆葉都揚了起來,但見蓮蓬勃勃的無數針葉在空中飛舞盤旋,將一個人影裹在了裡麵。如—個巨大的球狀的雲朵一般,在地上滾動跳躍,看不見人影和衣飾。老頑童則催動掌力,將落在地上的鬆針都掀了起來,這些被他的掌力掀起來的鬆針便如數乾數萬隻暗器,直向那個圓球攻去。那個圓球則怪異之極地將這些攻向自己的樹葉針葉儘皆收在了圓球的周圍。

思忘和長眉老人見老頑童神色之間不似在與那個絕頂高手相鬥,掌力卻是威猛之極,禁不住心下好奇。並不出手相助,看他又在玩什麼花樣。

那些鬆針組成的圓球愈滾愈厚,甚是壯觀,隨著老頑童掌力加大,那個圓球也逐漸地大了起來。猛然之間,砰地一聲巨響,那鬆葉組成的圓球傾刻散了,鬆葉如漫天細雨,慢慢地從空中向下飄落。

老頑童一時之間怔在那裡。

但見針葉續紛之中.一個青年道士氣中軒昂地站在那裡,針時不斷地從他身旁飄落下來,卻沒有一枚落到那道士的身上。那道士身穿的道袍無風自鼓,顯是內力極為深厚之人。

他睜著一雙大眼,定定地看著老頑童,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忽而那笑意義消失了,掃了—眼老頑童身後的思忘和長眉老人,聲音平和但不失威嚴地道:“不知三位因何與在下動手?”

老頑童憎了一憎,不知如何回答,長眉老人已然將話接了過去,道:“喂,年輕人,你說話可是太欠考慮,我們好好地在這裡站著,並沒有動你一分一毫,如何說我們王位與你動手?”

老頑童道:“對對,我們好好地趕路,你卻如何說我們與你動手?”

那青年道士說道:“我好好地在這紫鬆林中練我的功夫,你一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的便向我身上發掌,怎地便成了好好趕路?”

老頑童一怔、隨即道:“我好好地趕路、你卻在這裡玩什麼古怪,將我好好的一條路也攔住了.卻如何叫我不向你動手”

青年道士雙手一推,向兩旁一指:“大路朝天,我並沒有在路上練功.怎麼你偏偏非要走我的紫鬆林,難道除此之外便沒有路好走了麼?”

這下可讓老頑童抓住了理,他輕輕一縱,躍起兩丈餘,坐到一株紫鬆的樹權之上.向那年輕道士說道:“怎麼這樹林就成了你的?我老頑童在八十年前路過這裡,栽下了這些古裡古怪那些鬆針組成的圓球愈滾愈厚、甚是壯觀.隨著老頑童掌力加大.那個圓球也逐漸地大了起來。猛然之間,砰地一聲巨響.那鬆葉組成的圓球傾刻散了,鬆葉如漫天細雨,慢慢地從空中向下飄落。

老頑童一時之間怔在那裡,但見針葉繽紛之中,一個青年道士氣宇軒昂地站在那裡,針葉不斷地從他身旁飄落下來,卻沒有一枚落到那道士的身上。那道士身穿的道袍無風自鼓,顯是內力極為深厚之人。他睜著一雙大眼,定定地看著老頑童,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忽而那笑意又消失了,掃了一眼老頑童身後的思忘和長眉老人,聲音平和但不失威嚴地道:“不知三位因何與在下動手?”

老頑童愣了一楞,不知如何回答,長眉老人已然將話接了過去,道:“喂,年輕人,你說話可是太欠考慮,我們好好地在這裡站著,並沒有動你一分一毫,如何說我們三位與你動手?”

老頑童道:“對對,我們好好地赴路,你卻如何說我們與你動手?”

那青年道士說道:“我好好地在這紫鬆林中練我的功夫、你一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的便向我身上發掌,怎地便成了好好趕路?”

老頑童一怔,隨即道:“我好好地趕路.你卻在這裡玩什麼古怪,將我好好的一條路也攔住了,卻如何叫我不向你動手?”

青年道士雙手一推,向兩旁一指:“大路朝天,我並沒有在路上練功,怎麼你偏偏非要走我的紫鬆林,難道除此之外便沒有路好走了麼?”

這下可比老頑童抓住了理,他輕輕—縱,躍起兩丈餘.坐到“株紫鬆的樹權之上.向那年輕道士說道:“怎麼這樹林就成了你的?我老頑童在八十年前路過這裡,栽下了這些古裡古怪的紫鬆樹,怎麼今天倒成了你的。看你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歲,這些樹起碼也有八十年了,怎地就成了你的?”

青年道士指著一棵樹道:“這棵古鬆已然有三百多年了、顯然並非你栽下的,既然這樹林並非你所栽,亦非我所栽,那自是誰先到就屬於誰,我在這紫鬆林中練了有近十年了,每年秋後葉落我必來此,十年來我從沒看到有誰來此與我動手,怎地你一上來就動手打我?”

老頑童道:“我象你那麼大中紀時就在這紫鬆林中練功,至今已有八十年了,八十年來,我從來沒見過象你這樣的小牛鼻子在這裡弄這些古裡古怪的玩藝兒,怎地你把這些鬆針都裹在你的掌風之中轉來轉去的,那是甚麼功夫?”

青年道士終於忍不住要笑出來,但仍是板緊了臉道:“多說無益,你說這鬆林是你的,我說是我的,現下咱們隻好在手底下比試一番,誰勝了,這鬆林就是誰的。敗的就得立即走路,不得在此停留。前輩以為如何?”

老頑童在樹枝上一顫一顫的,一聽之下,立時大樂,連說妙極、忽而眼珠一轉,對那青年道士道:“咱們須得在樹上比,若是贏了,方是賭賽鬆林,若在樹下動手、那不是賭賽樹葉下麼?你要樹葉自管拿去,要樹林卻非得在樹上比試不可。”

那青年道士道:“好,咱們就在樹上比,我便怕了你麼?”說完輕輕—縱,身形已自升起了二丈有餘.一轉—折,輕輕巧巧地落在了一株鬆樹的橫校之上.竟是比之老頑童所處的樹技要略高出尺許。

這一下大出老頑童意料之外,思忘和長眉老人亦一驚.兩人交換了一下目光,長眉老人高聲喝道:“喂.你小子為何跟著我們?又跑到這裡來玩古怪.逗弄我兄弟同你比試?今番不說得清楚,我們須容你不得:”

青中道士一悔,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們要來群毆我自奉陪、也沒必要找這個借口。

我在這樹林之中練功練了近十年,從來沒有到彆的地方去過、前輩怎地說我跟著你們?”

老頑童道:“看來你的輕功是不錯的,咱們拳腳上須得再行比過了,你進招吧。我老頑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等著接你的招式。”

思忘和長眉老人對這青年道士生了成備之心,暗暗地凝力以待,恐他突施偷襲,傷到了老頑童,兩人心下這般想,自是大有道理,聖主爪牙遍布且不說,適才那在兩人身周調笑逗弄之人,輕功顯然高絕已極,恩忘與長眉老人自歎不如。而眼下之人輕功顯是甚佳,若非同一人,那自是與那人大有淵源的。

沒料到青年道士說道:“我既沒學過什麼武功招式,也沒有學過先動手打人,要動手就請你先動手罷。”

老頑童一怔,奇道:“你沒學過武功招式?,那麼你的內功輕功為什麼這麼好?這是同什麼人學的?”

青年道士向老頑童一笑道:“我見過你、我師父也見過你,我說出來,你自然知道我沒有學過了,可是我一說出來,你就不同我動手打架了,我的自創武功招式便沒有了同中原武林中的五絕之首中神通印證的機會,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這一香話出口,直把老頑童說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挖空心思地想也實在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麵前的武林高手。更是想不起來他的師尊是誰了。

思忘卻在心中猜想:“莫非他先用言語將老頑童擠住了,動手過招之際使他留些情麵,自己卻可趁機下手麼?”這樣—想,禁不住心中一顫,背上已然出了一層冷汗。果真如此,那麼此人就是凶險萬分的敵人了,不但武功輕功極高,這份心思所具的凶險,簡直超出他的武功十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老頑童道:“你既不會什麼武功招式,這架打得可是太也沒勁之極。我們就不比了罷。

你還是玩你的古怪,我們可是要趕著到少林寺去找那無色和尚算賬去!”說完輕輕地縱下地來,發足便要向前奔去.回頭仍是不放心地看了思忘和長眉老人一眼,唯恐被這兩人在後麵搶了先去。沒料到隻這一回頭的片刻之間,那青年道士已自躍下,仍是攔在了老頑童的麵前。

思忘禁不住心下一驚,自己的猜想又得到了一層證實。

老頑童奇道:“你這不是明明在擋我的路麼!”

青年道士道:“我是在擋你的路,你須得把話說得明白些才放你過去!”

老頑童如看—個絕頂怪物似的看了那青年道士半天,最後問道:“你既知我是中頑童,又不會武功招式,輕功又還過得去,你到底是乾什麼的?”

青年道士道:“我就是我,不是什麼彆的,更不是乾什麼的,先前我沒有攔你,現在非要攔你不可,你到少林寺去我不管,要找那無色撣師算賬卻不行,先得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老頑童更是奇怪:“我要你打我,你什麼招式也不會,怎地卻又非要攔我不可,你靠跳來跳去的滾球攔我麼?那當真是好極好極,妙不可言之極!”

青年道士不慌不忙地道:“要我打你時我確實什麼招式也不會。隻會得幾招少林寺的羅漢拳,但我已發誓不用少林派的武功,所以我不會任何武功,更不能動手先行打你,但是若要你動手打我時,我便會了。”

老頑童大奇,禁不住問道:“奇裁怪也,當真是奇哉怪哉奇怪之極,那麼你的武功叫什麼?你的輕功又叫什麼?”

青年道士道:“我的武功麼?沒有什麼招法名字,若要非得叫個名字時,就叫後發製人吧,輕功倒是有個名字,叫做梯雲縱。”

思忘一聽這名字,倒覺得甚為恰當。適才青年道士縱起之時,明明隻是縱到了老頑童所在的樹枝那麼高,甚至是略微低於老頑童一些,可是一轉一折之間,便如踏雲登空,已然比老頑童高出了尺許。

老頑童叫道:“後發製人?這倒是個挨打的好名字,看掌!”說完了,絲毫沒有任何預兆,揮掌就拍了過去。

青年道士不慌不忙,見老頑童的掌力擊得實了,身子微側、左掌一按,已然將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