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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305 字 3個月前

思忘回頭看了老頑童一眼.目光中競似是流露出責備。這有點太違倫常。但老頑童身上處處透著違背倫常的詭異,徒弟責備師父在這些行為當中算是正常之極的事情了。

老頑童睜大了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有沒有,是不是這大和尚把彆人家小姑娘藏在屋子裡?”

大和尚哼了一聲道:“我屋子裡能藏著彆人家的小姑娘,那當真是活見鬼了!”

思忘想起楊執的聰明和高傲來,當真駭怕她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但一時之間又沒有彆的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進去,輕聲問道:“楊姑娘,他點了你的%e7%a9%b4道麼?”那躺在床上的楊執並沒有回答,思忘進去,在她身上拍了幾下,終於知道她被點了昏睡%e7%a9%b4,忙伸手替她解開了,那楊執回過頭來,道:“爹爹,我在哪裡?”猛地兩個人都是一聲驚呼。

原來思忘發現那躺在床上的女子並非楊執,而是一個陌生女子。在這同時,那女子也發現思忘是一個年輕男子而並非是她的爹爹。

店東家聽到那女人的喊聲,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來,女兒女兒的大聲叫著。思忘忙轉身走了出去。

那店東家的女兒大聲哭嚎起來.又要上吊又要投河地嚷著,把她爹爹急得用力抱住了她不鬆手。

那些旅客們都又從房間裡伸出頭來看著。

思忘看那老頑童時,老頑童亦是不解地甩手抓著頭。

那個大和尚隻嚇得大張著嘴直喘著粗氣。

老頑童聽那店東家的女兒在大和尚的房間裡哭嚎不休,躍身跳到大和尚身旁,劈劈啪啪地打了大和尚四個耳光,大聲罵道:“大和尚賊鳥,我說你賊喊捉賊,果然一點也沒有說得屈了你。你怎地把那店東家的女兒藏到自己屋子裡卻出來打抱不平主持公道的硬要來授我女兒的房間?著不是我老頑童攔住了你,隻怕你一偷再偷,一藏再藏,連我老頑童的女兒也要偷去了藏在屋子裡。我老頑童果然是有些先見之明,昨天你一進店就看出你不是乾個正經貨來,我說你兩罪同罰,現下隻伯要三罪同罰五罪同罰,一罰再罰!”

那個大和尚被打得鼻青臉腫,本就十分寬大的一張臉直是腫得如豬頭一般,眼睛也腫得成了一條縫。

周伯通仍是嘴上不休地罵著,問道:“你說該怎麼罰你?若讓你到那牢房裡去念經,須是太便宜了你,須得怎生想個法兒……”老頑童竟自在那裡想起法兒來。

大和尚被打得幾欲昏暈,口中仍是在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怪麼?怎地這店東家的女兒會在我的房間裡,這當真是怪異之極。”

思忘隻道是老頑童搗鬼,將楊執點了%e7%a9%b4放到大和尚的房間裡。待看到那女人不是楊執而是店東家的女兒時,一時之間也不明所以,不知老頑童怎麼會異想天開,將那店東家的女兒放到和尚的被窩裡。

實際上他更擔心楊執現在在什麼地方,思忘過去,將老頑童拉開,走到一邊去問道、“老頑童,你把楊執藏到哪兒去了?”

老頑童道:“怎地你也叫我老頑童,不叫我師父?”

思忘道:“除象個師父的樣子我自然叫你師父,似這般的胡鬨我卻不能叫你,你收了一個徒兒若是功夫不好怕他丟了你的臉麵,自然不會認他作徒兒。我也是一樣的,若是師父所作所為沒有師父的樣子、師父的風度,我自然不認你做師父。”

老頑童道:“我教了你那許多的功夫,難道還不配做位的師父麼?”

思忘道:“你教我功夫不假,但我常聽爸爸說,師夫教徒,功夫和做人是都要教的,您這般的胡鬨,卻是讓我太也瞧你不起,我瞧不起你,自然隻叫你老頑童,不叫師父。”

老頑童可憐嬉戲地說道:“我當真胡鬨了麼,那可是大大地不該,這都怪那酒,讓我喝了之後神誌不清.我當真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事出來。”

思忘道:“師父,這些做過的事也就做過,現下卻是非得找到那楊執不可。我答應了要送她回去的,自然是送她回去。你把她放到什麼地方去了,快告訴我。”

老頑童道:“大和尚——好徒兒,她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可是萬分地不知道,若是她會那遁術妖法,不但是我抓她不著,隻是你也抓不著她,你既抓不著她,那也就不用找她了。否則你找到了她又抓不著她,心裡須是不好過,不是不好過,是大大地不好過,簡直有點不好過之極。”

思忘正欲再問,周暮渝走了過來,對思忘道:“人家看見你有了彆的女人,唯恐讓你兩麵為難,私下裡悄悄地走了,也是有的。”

思忘一想,猛地想起昨天晚上曾給了她一張紙條,那紙條約她三更起身,偷偷地走掉,沒想到自己一喝了那酒便稀裡糊塗地啥也不知道了,待得被弄醒過來時,卻是在周暮渝的床上。

那麼難道她三更時自己已經起身走了麼?”這樣想著,瞧了周暮渝一眼,恰好周暮渝此時也正瞧著他。想起昨日情景,思忘頓然覺得臉燒得滾燙,周暮渝亦是臉現紅潮,微微地扭轉了身子。

老頑童一直偷眼瞧著兩人,此時一見兩人神態,拍掌大樂,隻叫妙極,然後竟自背起手來揚長而去。

三人收拾行裝起程,向少林寺方向而去。出得那祖師廟鎮,行了不遠,忽見前麵一個白衣少女緩步麵行,思忘一見之下,立時喜出望外,幾步趕了上去,那少女果然便是楊執。

楊執見思忘迫過來,抬頭微笑問思忘:“你昨夜睡得好麼?”

思忘一聽之下,臉上騰地紅了,見那楊執微笑神態,心下更無懷疑.便激怒說道:“你知道那老頑童要這般的胡鬨,卻怎地自己走了,扔下我不管?”

楊執仍是那般的微笑言道:“你約了人家,又不守約,定然是相中了彆人家的女兒了,我叫你走,那豈不是壞了你的好事麼?

思忘一聽,立時生氣地一回頭,先自走了,不再理那楊執。

楊執也不介意,竟自慢下腳步,讓思忘自在前麵走著,她卻和那老頑童及周暮渝大聲說笑去了。而且笑聲很響,很開心的樣子。

思忘心中更加有氣,有心甩%e8%84%b1他們三人自行離去,終是心中放不下那楊執。

並非是他擔心那些疤麵人再找上楊執,他相信文峪四方酒家門前一戰,那些疤麵人定是都被他嚇破了膽子,決不敢再來找楊執的麻煩。

他舍不下楊執有他母%e4%ba%b2的原因和他自己的原因。

他隱隱地覺得楊執知道母%e4%ba%b2的事情。母%e4%ba%b2要自己武功可與五絕中一人比肩之時到昆侖山去找她,言下之意,那昆侖山似是隱憂著極大的凶險。黃藥師也說那昆侖山上聖主是個大魔頭,難道母%e4%ba%b2說的凶險是指此而言麼?

這是個兩日來盤繞在他心中的疑問,他希望能從楊執身上得到答案。

另外的原因那是他有點舍不得離開楊執。、可能是七天造就了他的另外一種稟賦,他與楊過最大的不同之處是楊過對小龍女的極為專一的感情,和他的見了一個就愛上一個的天性。

他喜歡楊執的聰明和高傲。有琴聞櫻、汪碧寒和周暮渝都可以說是女性中的至柔之人,她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一旦喜歡了某一個男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去得到。她們三個人中的差彆也是相當明顯的。周暮渝不顧一切,有琴聞櫻工於心計,汪碧寒大膽麵直率,但絕不失女性風度。

楊執不同於她們三人。

思忘反倒因為楊執對他的不在意而在意起她來。

一路上思忘暗自生氣,故意不同揚執說話,而楊執也不以為意,仍是那般的談笑風生,好似沒有任何事情一般,與周氏父女關係倒是處得極為融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周暮渝則趁機對思忘大施愛心,極為關懷。吃飯時,直是恨不得拿起飯碗來喂他,走路時總是伴在他身例。見他極不高興,想要自己一人獨處時才到老頑童和楊執身邊,同他們胡鬨一番。

老頑童自那次祖師廟客店搞了一番亂點紹鴦譜的惡作劇之後;聽了思忘的那一番責怪,再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再加上楊執聰明過人,要討老頑童歡心那是再也容易不過,陪著老頑童玩上兩天,老頑童對她已是言聽計從,如果四人再要回到那祖師廟客店,隻怕思忘被迷倒之後的處境就很難預料了。

這日一行四人來到了鳴皋境內的一個山穀。但見穀中一片春光明媚景象,外麵雖是秋涼晚景,落葉蕭蕭,穀中部是繁花似錦,生機盎然。老頑童不由得大樂,叫道:“暖,這穀中甚是好玩,隻怕是比我那百花穀還要略好一些,女兒;咱們回去把你媽媽接來,就佐在這穀中便了。”

周募渝也甚是高興,追著一隻山(又鳥)不舍。那山(又鳥)甚是聰明靈便,周暮渝幾次欲要抓到了都給它走%e8%84%b1,終是沒有抓到,隻拔了一根羽毛下來,老頑童一見之下,玩興大發,繞路向那山(又鳥)攔了過去,隻一躍便將那山(又鳥)提到了手裡。周暮渝見了,壤著來要,老頑童道:“叫我爸爸便給你。”周暮渝扭著身子,正欲叫他的時候,那山(又鳥)不知為何又掙%e8%84%b1了身子飛了出去,老頑童隻叫:“爸爸跑了,快追!”父女倆便又嘻嘻哈哈地追那山(又鳥)去了。

楊執這時站在思忘前麵、看著他們父女兩人烯鬨,險上掛著笑意。

思忘站在場執身後,看著揚執,呼吸逐漸重了起來。幾日來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這麼單獨待在一起。

楊執已經聽到了思忘粗重的呼吸之聲。

這時老頑童和周暮渝迫著那山(又鳥),拐過了一個山助,看不見了。

思忘想說什麼,但沒有說。

楊執仍是那般站著,沒有回過身來。

這麼站了一會兒,兩人都明顯地感到兩人處在一種難堪的境地之中.忽然楊執問道:

“你還在生氣,是麼?”

思忘仍是沉默著,沒有回答。

楊執又道:“你生氣那也由得你。”停了一下,接道:“那晚我本欲告訴你,讓你防著他們父女兩個人搗鬼,不料你竟是同你師父喝起酒來沒完沒了,我單獨同你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找不到。後來害怕那老頑童也一並連我一起算計在內,便將那店家的女兒點了%e7%a9%b4道放在我的房間裡,我自己則跑了出來,在路上等你們,”

思忘這才明白那店家的女兒何以失蹤又何以跑到了那大和尚的屋子裡,不自禁地替楊執暗自慶幸,對她的氣便也都煙消雲散了。

思忘道:“你走了倒是自在,可苦了我到處找你,更苦了那店家的女兒,被放到了一個大和尚的房間裡。”

楊執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嚇得花容失色,道:“這老頑童當真做得出來,當初我隻是看他眼神不對,防他一手,沒料到他竟然真是這般的胡鬨,那店家的女兒豈不是就此毀了麼?”

思忘道:“那店家的女兒倒是沒怎麼,怪就怪在老頑童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