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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348 字 3個月前

佩服。

那邊左衛和右衛及青衣幫的幫眾看著地下的大坑,直是覺得自已是做夢。左衛右衛當然知道這一掌若是不被思忘拔開擊在地上麵是擊在他們二人身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當下隻是搖著頭,好似不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掌力一般。

汪碧寒卻沒有那般的隻盯著那個丈許深的大坑出神,她雖覺得思忘的掌力驚世駭俗之極,但仍是始終把目光盯在思忘身上,好似他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理所當然不足為怪的一般。

思忘又已盤膝坐在地上,與老頑童各捧著一壇灑對著喝起來。老頑童喝了一回,看著汪碧寒哈哈笑道:“汪幫主,我老頑童今天可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的美酒,多謝多謝,你不過來一同喝上幾杯麼?”

還沒等那汪碧寒回答,局暮渝已是跳了過來,口中叫道:“爸爸喝酒,我來陪你!”徑自坐到了思忘身旁,將思忘半個銀珠拿了,伸拿拍開了一壇酒,也是舀著喝了起來,周伯通大樂,口中隻是好徒兒乖徒兒,好女兒乖女兒寶貝女兒的叫個不休。

汪碧寒以一幫之主的身份,自是不便在眾多幫眾麵前與他二人一同飲酒,但此刻見那周暮渝竟是坐到了思忘身旁。不知怎地,覺得心上被誰刺了一針,甚是難過。

初見思忘之時,她驚喜萬分地隻是盯著他看,她萬萬沒有想到當真會在這裡碰到他,因此一見之下,心上除了驚喜,好似是什麼都沒有了。待得發覺思忘竟是連看也不抬眼看她,傷心之餘猛地想起了有琴聞櫻。可是四下尋了半天,竟是沒有有琴聞櫻的影子,當下心中又是歡喜興奮又是奇怪,眼睛盯著看思忘胡鬨飲酒,心中卻在盤算何以他們兩人不在一起。

從思忘悲愁的神情之中似乎可以判斷,定是兩個人已然分手了,可是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二人何以分手。

但縱是想不明白他二人因何分手,此刻隻有思忘一個卻是千真方確的,她心下隻是想著待會如何向思忘訴說彆來相思。

哪料到思忘仍是看也不看她一眼,隻顧著飲酒。

這也罷了,卻不料又殺出一個周暮渝來,神色之間對思忘似是極為%e4%ba%b2熱。

這一切隻把一個女幫主的心攪得亂糟糟的一團。

其實思忘對周暮渝半點%e4%ba%b2熱的表示也沒有,同對她的態度是一般無二的,隻是周暮渝對思忘單方麵%e4%ba%b2熱而已。但汪碧寒從旁看了,卻分辨不出是誰對誰表示%e4%ba%b2熱,心下甚是難過。

周暮渝用思忘那半枚銀殊做酒杯,也不管自己平時是從不飲酒的,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並且喝得很響。

老頑童見女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灑,又聽得她叫自己爸爸,要陪著自己喝酒,當真是開心之極,哈哈笑著又對汪碧寒道:“小姑娘,你也不用擺那幫主架子,快快的過來喝酒吧,好酒,好酒,當真是好酒,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這三個人競是比著在那裡乾喝,直把汪碧寒看得直是皺眉。

但她心念恩忘,又不忍就這樣離去,於是開口道:“老頑童,酒是好酒、隻是沒有那同樣好的下酒的萊,好酒隻怕也喝不出什麼好味兒來,我請你們師徒父女三人到前麵不遠的莊上去喝酒,另外備得有上好的佳肴,不知你們肯不肯給我麵子?”

老頑童一聽登時跳了起來,連聲稱道:“妙極妙極,此計大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好徒兒乖女兒,咱們……”猛然間他看到思忘的臉色甚為不悅,急忙改口,搖手道:“不去不去,我們在這裡喝酒,自是清靜自在得多啦,到那莊上去隻怕又悶又吵,好酒也喝不出好味幾來。”也難得老頑童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一百多歲了,今日第一次看彆人的臉色行事,這全是因為今日思忘大大地為他爭回了麵子。

思忘見老頑童傾刻之間改口,甚覺奇怪,拾眼看他,見他也是正自看向自己,心下明白他已瞧出自己臉色,不覺地甚覺寬慰,臉色登時和緩了許多。叫道:“師父說得好,咱們喝酒。”

老頑童見思忘聽了自己後麵的話之後果然喜上臉色,立時大樂,覺得沒有下酒的佳看也能克服了,立即捧起酒壇大喝特喝起來。

汪碧寒聽了思忘的話,不覺地心中難過,悠悠地道:“你連這點麵子也不給我麼?”聲音略含憂傷,卻是嬌媚之極。

思忘聽了這句話,不覺地心中一動,便欲回頭看她,但終是忍住了沒有回頭,隻是自覺不自覺地己然放下了酒壇,僵在那裡。

老頑童不知汪碧寒這句話乃是衝著思忘說的,以為她又是對著自己說,猛喝了兩口酒放下酒壇道:“不給不給,做生意須得公平交易。我老頑童雖不是什麼幫主洞主,教主島主,但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不是大有來頭,是大大地有些來頭的人物,如雷貫耳,名動江湖,號稱天下五絕之首,那自是比之幫主、洞主、教主、島主的更加非同小可一些,不是非同小可,是非同大可一些,簡直有點非同大可之極。以我老頑童如此非同大可之極的人物,這般的三番五次,七番八次地邀請你一個區區非同小可的青衣幫幫主喝酒,你都不給我麵子,我老頑童如此的非同大可,那也自然是不給你麵子。”

這麼長的一番話,也難得他能亂七八糟地居然說得清楚,思忘不自禁地暗中佩服老頑童確實胡鬨得有經驗,有水平。

雖是這麼長的一番話,中心意思老頑童說得明白,汪碧寒亦是聽得明自了,那就是不在這裡陪他們乾喝,自是難以請得動他們。

汪碧寒一時之間難以自決,怔在那裡,看著老頑童三人。

青衣幫眾頓時之間鴉雀無聲。

思忘亦是停住了不再喝酒,他雖然背向著汪碧寒,但他的背上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靜靜地看著。

汪碧寒已然覺出思忘在用那看不見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不自禁地臉紅了,身上也熱了起來。

這時那跌在地上一直躺著不知是昏是醒的向智開爬起身來,向場中看著,目光中充滿了詭詐。

周暮渝好似已經感覺到了什麼,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個青衣幫的幫主亦是愛著這個魔衣王子,但她定然是因為什麼事情有些身不由巳。猜到了這點之後,局暮渝忽然大著膽子當著老頑童及青衣幫眾幫主等人之麵,在思忘的臉上%e4%ba%b2了一口。

思忘一下於呆住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老頑童比之其它的人呆得更基一些。

周暮渝在思忘的臉上%e4%ba%b2完了,大聲說道:“還是我好,自由自在,想愛就愛,想恨就恨,想%e4%ba%b2淮就%e4%ba%b2誰,不用那般的贍前顧後,躊躇難決,那般的感情不是假的便是折磨人的,有還不如沒有,半點意思也無!”說完了自娛自樂地將手中的一杯酒一曰喝了。

汪碧寒聽了周暮渝的話,心中一動,再也不去多想,竟是款款地向那席地而坐的喝酒的三人走去。

這一下青衣幫的幫眾都是驚訝之極地睜大了眼睛。

那左衛右衛也是甚為詫異,互相看了一眼,向前跟了幾步,覺得這般的跟過去終是大失身份,便即不遠不近地站住了。

老頑童原隻是喝酒喝得高興了,沒話找話地說了開心,並沒要邀請汪碧寒喝酒的意思。

現下看見汪碧寒當真款款地走了過來,卻是有些呆了,不知怎麼辦才好。

周暮渝料不到自己的一番話竟是激得那汪碧寒走了過來,心下頓即好生後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思忘仍是那般的一動不動地僵坐著,但他實際上是在用全部的神經感覺著她的存在,歡迎著她的到來。

汪碧寒走到了三人跟前,在思忘的另一側坐下了,向老頑童道:“你的酒杯借我一用,好麼?”

老頑童忙不選地把那半枚銀珠檢了起來.用手擦了又擦,然後送了給她。

汪碧寒微微一笑,渾不介意地將那酒杯接了過來,亦是伸掌拍開了那最後的一壇酒。伸手向裡麵滿滿地舀了一杯出來,雙手捧到了思忘麵前道:“公子,為了我們再次見麵,這杯酒我敬你,你肯喝麼?”

這幾句話把在場的諸人都聽得心下一顫,便是周暮渝也是心下一動,覺得自己的希望渺茫之極,定然是與這女人中的女人無法相比的。

思忘更是心中一霞,再也不好沉默不語,口中說道:“謝謝幫主!”把那杯酒接過來喝了,卻仍是不肯抬起眼來看她。

那邊的向智開見到如此情景.輕哼了一聲,竟是頭也不回地瞞珊而去。

汪碧寒又向那酒壇中舀了一杯酒,在眾目暌暌之下一飲而儘。

她的這番心思那是再也明顯不過的,她見那周暮渝先過去搶了思忘的杯子來喝酒,心下已然頗為不是滋味,待得她走到他們之中喝酒之時就非得用那老頑童的酒杯不可了,她心下自不願意。一邊慢慢地走到三人眼前,一邊已是想好了主意,於是就將那第一杯酒敬了思忘,這樣她也就變成了使用思忘喝過酒的酒杯了。

汪碧寒欽了一杯又是一杯,一連地飲了十幾杯,臉色更加潮紅了,忽然停杯不飲,對思忘道:“公子,你的有琴蛆姐呢?

為什麼她不在你身邊照顧你,叫你孤伶伶地一個人在外麵走?難道你們沒有回到古墓去看你的父%e4%ba%b2母%e4%ba%b2和妹妹麼?你的%e4%ba%b2母%e4%ba%b2和妹妹他們可好麼?”

她的這一連串的問話.叫思忘覺得又是%e4%ba%b2切慈愛,又是無法回答。

自從知道了自己並非是神雕大俠揚過的兒子,而是一個已經故去的原青衣幫幫主琴文同的兒於以後,思忘的心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心中覺得無限地孤寂,他需要他的最為貼心的%e4%ba%b2人有琴聞櫻,但是恰洽就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明不白地離他而去,從古墓出來之後,他多方探問,竟是一點她的蹤跡消息都沒有。匆匆地一個多月逝去了,他人也變了許多,他強烈地預感著.可能今生今世將永遠失去她了,於是他懷著沉重的心情準備先到少林奪去找那無色撣師,再到昆侖山去找自己的毋%e4%ba%b2。這兩極心願一了,就帶著母%e4%ba%b2到一個亦是荒無人煙的地方隱居起來,終生好好地照頤母%e4%ba%b2。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汪碧寒,更沒有想到在碰上汪碧寒的同時會碰上這個黃衫少女。後來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之中知道了黃衫少女叫周暮渝,竟然便是老頑童周伯通的女兒,不禁心下更為驚異,暗歎造化弄人,不知如何應付這兩個對自己頗為垂青的女人,隻得低了頭誰也不理,誰也不去看。

但他心下卻在咚咚地跳著,那晚童家莊中周暮渝點了自己%e7%a9%b4道之後,向她敞開少女%e8%83%b8懷的那一幕情景猶自曆曆在目,此際想來,好似還能體會到少女的體溫和皮膚的感覺。

但是偏偏地他碰到的兩個女人都是一樣的大膽的,敢於直言不諱,雖然表現的方式不同,內容卻是一般無二的。汪碧寒讓他一見之下就異常激動,不由自主她想看她,想看她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但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