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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33 字 3個月前

那黃衫少中漲紅的臉.終於明白那少年實在是少女,而那富家公子的兩記耳光也當真挨得冤枉之極。

黃衫少女再不隱瞞,放開了喉嚨道:“向智開,你好不要臉,使用卑鄙手段僥幸贏得一招半式,也好意思提麼?”

那當先之人,正是那日擂台上比武之際趁黃衫少女向思忘看去之時偷襲得手的向留開。

聽得黃杉少女如此說便道。“我比武勝了你,就連你父%e4%ba%b2也都承認了你是我媳婦兒,我有什麼勝皮厚不厚的?你三番五次的與本幫為難,我也不來追究你,眼下你隻要和我回歸本幫總舵,諸般前言,便算一筆匈銷,如何?”

那黃衫少女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彆人須做不得主,你彆做那美夢,我不會阻你回什麼總舵的,我已經私下裡把自己許配給了那個魔衣王子。你再不快走,他一會兒就來了,他殺人的本事你是見到過的。”

向智開一聽,果然有些發毛,但他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魔衣王子要來的跡象。再說,這次不同於往次,他是有所依仗的。當下膽氣一壯,哈哈大笑道:“什麼魔衣王子,我今天倒要再會他一會,那日讓他逃了,至今想起來還覺得遺憾,今日正好會他一會。隻是你自己將自己許配給了他,倒是從所未見的奇事怪事,難道你爸爸的話你敢不聽麼?他將你許配了給我,那你便是我的人了,怎麼竟自胡做非為起來了呢?”

黃衫少女道:“那個蒙古撻子不是我爸爸,我已經將他殺了,他的話是不做數的,你再這麼厚臉皮的胡說八道,待會魔衣王子到了,我讓他把你斬成四塊。”

向留開自是已經聽說她殺了阿古拉泰,但不料她竟然說那不是她爸爸,一時怔了一怔,但他向來腦中計謀百出,瞬即已有計較,道:“你怕擔那殺父的罪名麼?那也用不著這般的連爸爸也不認了。

黃衫少女道:“我認不認爸爸,同你沒乾係,那個蒙古撻子卻不是我爸爸,我殺了他,那也是他罪有應得,有什麼殺父不殺父、罪名不罪名的,象他那般膽小如鼠的草包爸爸,便是十個,一百個我也都殺了,你管得著麼?”

這幾句話直是把那些商旅們說得冷汁直冒,那富家公子更是暗自慶幸地摸著自己那半張腫臉,好似那臉腫得極是幸運的一般。

這時忽然從眾人的頭頂上傳來幾聲大笑,接著有人叫道:“對對,還是把那些沒用的草包爸爸爺爺的殺了的好,要殺得乾乾淨淨,還要一殺再殺,把他們都殺得一千二淨,三乾四淨,七乾八淨的,你也就該認我這個爸爸啦!”

眾人都是吃得一驚,抬頭看去,隻見一棵大楊樹的樹梢上橫了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坐得一人,身上穿著的衣服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魔鬼的麵孔,正自隨著樹枝一顫一顫地玩得開心。

黃衫少女嘴一撇,一副極不情願的神情,那些青衣幫眾可是炸了窩一般的紛紛嚷著:

“不得了啦,魔衣王子!”“是魔衣王子”‘快逃吧!”

眾人發一聲減,霎時都向林外逃去。隻把那向智開孤零零地扔在那裡。

那個富家公子向眾位商旅掃了一眼,神色間竟是甚為驕傲,好似在說,“我沒說錯吧,這魔衣王子不是騎在椅子上麼?”他見眾人都是盯在了樹梢之上的魔衣王子,誰也沒有在意他的存在,又把險轉向了黃衫少女,卻見她臉色漲得通紅,好似有什麼極難為情的事情被彆人撞到了一般。

那富家公子大為奇怪。

這時那樹梢上的人說道:“喂,那穿青衣的小子,他們聽了我的如雷貫耳的大名都嚇得%e5%b1%81滾尿流地大逃特逃,你怎麼不逃?

你難道不怕我下去打得你%e5%b1%81滾尿流麼?”

向智開渾身一震,心下害怕之極,但聽那聲音又好似並非那日在擂台之側與自己鬥口最後又大開殺戒的魔衣王子,不禁心下覺得奇怪之極。但此人雖不是那魔衣王子,武功上卻顯然比那魔衣王子高得多了,難道江湖上又出了一個魔衣人與青衣幫做對麼?

他心下雖是害怕,終究已經知道這個人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衣王子,聽話聲,倒似是個顛三倒四,講不通道理的人,心中計較了半天,也沒有想出這個是誰。但他智計過人,不同於尋常武林人物,知道越是江湖奇士、怪俠,越不能應以常道,便高聲叫喊:“喂,你是誰,怎地跑到樹梢上去耀武揚威?我與你說話須得仰著脖子,甚是不便,你下來不行麼?”

那人聽了哈哈一陣大笑,連椅帶人的一同躍了下來。

第十四章 老頑童巧戲魔女

聽得向智開喊叫,那樹上之人連人帶椅的從樹上躍了下來,落到地上隻聽得鳴的一聲輕響,倒似是隻有椅子落地的聲音而沒有人落地的聲音一般。

那人落下地來,連人帶椅的又是一躍,便躍到了那向智開的馬前,擺出了騎在馬上的姿勢衝向智開道:“我下來了,你為什麼聽見了我的如雷貫耳的大名還是不跑,快快講來,快講快講眾人這時方始看得明白,原來這人果然是個老頭子而非英俊的少年。但見他一張娃娃臉雖是紅光滿麵,一絲皺紋也無,但眉毛已是全都白了,使人更加無法判斷他的年令。更為奇怪的,是他的頭發周著皆白隻有頂上尚是黑黑的,如同帽頭扣在頭上一般。

向智開打量了他半天,也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但他定然不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衣王子,那是再也明顯不過了。於是緩緩地搖了搖頭,用平和的口%e5%90%bb道:“你雖然也穿著魔衣,卻不是那魔衣王子,所以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仇隙,我也就用不著怕你了。”

這位身穿魔衣之人便是老頑童周伯通了。除了周伯通之外,天下恐怕再無第二個人能這般的武藝通神又任性胡鬨的,也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人有這身魔衣了。

周伯通這件衣服是有琴聞櫻做的,那天周伯通見思忘穿了有琴聞櫻做的衣服花花綠綠的甚是好看,便硬是央著有琴聞櫻給做了一身,穿到身上覺得美滋滋地甚是舒服受用,便再不肯%e8%84%b1下來,出得那古洞之後,周伯通便告彆二人,回那百花穀去,說是去看老婆和女兒。思忘和有琴聞櫻隻道他定然是又要找地方玩去,也不在意,反正他功力通神,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不必為他的安危擔憂,倒是他走了之後讓兩個少年男女覺得更是舒服自在。

眼下周伯通見那向智開這般說,連聲讚道:“好眼力,好眼力,我走遍了樹上樹下,大路小路,就是你小於認出我不是我徒兒,我徒兒也不是我.當真是好眼力,了不起,怪不得我女兒看不上你!”

眾人聽得他這般的胡說八道,都是覺得甚為好笑。向智開見他好似並非做作,實在是一派天真,倒也願意順水下船,不敢得罪於他。於是說道:“前輩說我眼力好,我眼力那是不差的。我不但看出前輩不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衣王子,也看出前輩的武藝通神,深不可側。”周伯通聽了又是“好眼力,了不起”地讚了一通。

哪知向智開待他讚完了說道:“隻是前輩有一件事搞錯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前輩的女兒,怎的前輩說我……說你的女兒看不上我?”

那周伯通聽了,楞然了半天,隨即哈哈大笑,道:“我隻道你眼力好,有見識,卻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又瞎又聾。我女兒看不上你,那自是很有道理,大大地有理。倘若我女兒看上你,那不是也變得又瞎又聾了麼?我女兒若是又瞎又聾,我老頑童豈不是也就又瞎又聾了麼?而現在我又不聾也不瞎,我女兒自然看不上你。”這番話把眾人說得直是搖頭。

向智開聽了這番話,也是皺緊了眉頭,雖是不說,卻也並不敢發作,聽得這個怪異的者人自稱是老頑童,心下倒是覺得這名字恰當之極。~思~兔~在~線~閱~讀~

猛地裡向智開想起了什麼,神情頓時變得嚴肅之極,向那老頑童拱手行了一禮道:“前輩便是那名場天下的五絕之首中神通麼?”

老頑童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對對,你真是好眼力,好眼力,我女兒自然看不上你。

有理,有理,大大的有理,怎麼樣,我中神通是不是有些如雷貫耳,比那魔衣王子的什麼臭小於貫得猛些?”

向智開忙隨聲附合:“前輩果真是如雷貫耳,那魔衣王子和前輩比起來,隻怕是差得遠之又遠了,他隻會要些嘴皮子,真實的功夫卻沒有多少。”他這番話說完了,想那老頑童聽了定是十分的高興,不料這番話把那老頑童直是聽得雙手亂搖,“錯錯錯,你這人怎麼這般的糊塗透頂,不可調教之至,說話一會兒明白,一會兒糊塗,眼力也是一會兒好些一會兒又差勁之極,那魔衣王子的武功雖是比我稍有不如……大有不如.大大的不如,卻也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毫無真實本領,你這不是在罵我麼?我女兒是走路不會嫁給你這麼個顛三倒四,纏夾不清的糊塗蟲的了。”

向智開被他這一頓數落,臉色直是一會紅一會兒自的變幻不定。

那些商旅仍已是有人笑得出了聲音。

黃衫少女使勁瞪了向智開一眼,眼神中甚多輕蔑。

向智開終於有些持不住了,向老頑童一拱手道:“前輩說哪裡話來,在下並不想娶你的女兒,她看不看得上我,我也並不在乎。”

老頑童驚得地看了那向智開半天,道:“你這人說起睹話來怎麼臉上好象沒事人兒一般,剛才還在嚷著要娶我女兒,還帶了一大幫人來,說我女兒犯了殺父之罪什麼的,這會兒怎麼就忘了,當真是糊塗透頂。著不是我老頑童比你輩份和武功都高得太多,我早已把你打得%e5%b1%81滾尿流,落荒而逃,氣急敗壞不明所以了,快去叫你師父來,快去快去去,我的手已癢的受不了,再不去叫你師父,我隻怕要受不了要打你啦。”說著帶著那椅子在地上團園地轉了起來。

那黃衫少女使勁地一跺腳,好似要哭了出來,嘴已是撅得老高,接個油瓶足夠了。

眾人都是驚悟之極地看著黃衫少女和這個老頑童,不明白何以他這麼一個百多歲的老頭子會有這麼一個小女兒。

那向智開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頑童說來說去的女兒便是這個黃衫少女。他向黃衫少女看去,見黃衫少女的神情倒似是這老頑童的話是真的。

這一下向智開也搞得獺塗了,怔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那老頑童在地上轉得幾固,突然連人帶椅的躍了起來,劈劈啪啪地打了那向智開四個耳光,然後又快捷無倫地回到了原地,轉著圈子。

那些商旅們見過些世麵的,已是瞧出這老頑童打那向智開的幾掌與那黃衫少女打富家公子的一掌甚為相同,已是大半倍了那少女就是這老頑童的女兒,不僅驚奇萬分地來回看這父女兩人。

黃衫少女一瞥眼間,已是看清了眾商旅的神情,臉漲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