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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51 字 3個月前

她對思忘的綿綿情意。有琴聞櫻也細她說得出做得到,聽她說要剁爛自己的臉,當下隻嚇得花容失色。但隨即就平靜下來,她直視著汪碧寒道:“你有權力,你有人,我隻有我自己和以前同他相處的一段時光,現在我們不要再爭了好麼?讓他自己決定,若是他喜歡你,你即刻放我出去,我保證從此以後不再見他。但若是他喜歡的是我,你須得放我們出去,再不能留難我們,你看這公平麼?”

汪碧寒看看有琴聞櫻、又再看看思忘,心中難過之極,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抬眼看向思忘,那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幫主的尊嚴,而滿是一個女人的乞求。

思忘在有琴聞櫻說完那番話的時候,原指望汪碧寒能夠一口回絕,那麼他就不會陷入一種為難的境地了。現下可好了,兩個絕色美人都那麼直率而毫不隱瞞地看著他,等著他最後的取舍,卻把他拋入了一種極端為難的境地。

他原是來救有琴聞櫻的,卻不料要在這裡選擇。要他拋棄有琴聞櫻那是萬萬不能的,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愛上她.她是他的全部的女性世界的化身。她既是他的姐組、也是他的情人,既是他的玩伴,也是他的小母%e4%ba%b2。這幾年的生活,都是她在照顧著他。他沒有任何理由拋開她,他決定帶她走。

但當他要向汪碧寒說出他的決定而把目光轉向她的時候,他被她的目光強烈地震動了。

他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那種近於絕望的哀求。那種隻有女人才有的包含著不儘的許諾的目光深深地震動著他,他看著她的眼睛,真想同她說願意同她待在—起。

但他馬上想到他將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有琴聞櫻了。他忽然想到、他的聞櫻姐姐是孤零地一個人,而汪碧寒儘管目光中露出不儘的哀求,她畢竟一幫之主。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向汪碧寒十分歉意地一笑,聲音沙啞她說道:“我決定同聞櫻姐姐一同走。”

在他那歉意的一笑流露在臉上的一瞬間,汪碧寒麵上有若死灰,她絕望地低哼了一聲,好似有誰用利刃刺中了她的心臟。

聽完了他的話,她腦中一陣發暈,好似就要摔倒了。

有琴聞櫻亦是低呼一聲,整個人都投入了思忘的懷抱。

思忘看到汪碧寒的神情,心中又一次被這個女人震動了,儘管此刻他抱著有琴聞櫻,但他的心實際上被汪碧寒抓定了。

有琴聞櫻忘情地%e5%90%bb著思忘、已是滿臉淚水,她在剛才的那個瞬間真好比過了幾千年一般的漫長。

汪碧寒幾自撐持著自己,硬是站住了,沒有摔倒,她看著思忘.眼中流露出無比的怨毒,但那怨毒之情卻漸漸地變了,變為一粹她此生從來沒有體難過的聖潔的情感。她幾乎是被自己這聖潔的情感給感動了,淚水流了出來,在淚眼模糊中看著思忘,覺得他不但英俊,更有一層聖潔的光環將他罩住了。

她輕輕地,真摯地說:“我原來以為你會一口說出來這個結果的,你還是猶豫了半刻,我謝謝你的猶豫。我還想見你,不管你屬於淮,你是誰的丈夫,我還想見你。”

這最後的一句話她幾乎是減著說出來的,有琴聞櫻吃驚地看著她。

有琴聞櫻已經隱隱地覺得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

在最初她提出要思忘選擇時,她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她知道思忘不可能不選擇她,但為了堅定思忘會選擇她,她才提出了如果思忘選擇了汪碧寒,她便終生再也不見他們。她知道思忘定然是想要見到她的,不可能答應終生不見她。這是她聰明的地方。但她隻考慮了思忘的先擇卻沒有想到思忘選擇之後的結果。因此她並沒有說要思忘選擇了她之後就永遠也不要再見汪碧寒了。

現在汪碧寒仍要見他,她卻沒辦法阻止。

汪碧寒癡迷地看著思忘,好似把他中牢地看到心中一般,生怕他就走了。

思忘本來就要走了,見了她的神情,竟自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她出起神來。

有琴聞櫻道:“忘兒,我們該走啦。”

汪碧寒終於移開了目光,向那些肯衣幫眾揮了揮手。

那些幫眾閃在了兩旁。有兩個青衣幫眾捧了思忘那柄劍出來。

終南山後,思忘和有琴聞櫻來到了活死人墓前。

現在已是深秋,落葉蕭索、一片淒涼景象,怪石磷峋,山溪碧曲。兩人看著晚秋景色,想起思忘離彆終南山已近六年,都有一種深深的感歎,但誰也不言不語。

自從那日離開了童家莊,思忘便總是找一些話來逗有琴聞櫻取樂,但有琴聞櫻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常常獨自發呆。思忘自是明白她為了什麼,但他卻也不好向她解釋。

漸漸近了終南山,快要見到%e4%ba%b2人的心情使他們兩個人都有點兒興奮,好似忘記了那童家莊中之事一般,有琴聞櫻也露出了笑臉。

她開始拿汪碧寒和那黃衫少女開思忘的玩笑。這反倒使思忘心中放寬了許多。他知道她心中的介蒂已經去了,便也興高彩烈地同她開起玩笑來。

可是一到了活死人墓前,思忘忽然不再笑了。他隱隱地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對,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他卻也說不上來。

猛地他站住了,眼睛直楞楞地盯著前麵地上。

有琴聞櫻見他姑住了,再看見他的眼神,亦是跟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她也楞在了那裡。

前麵的一塊石頭旁邊,有一灘鮮血。

思忘幾步搶過去,他仔細地查看著周圍,發現這裡不是打鬥的戰場。那麼這鮮血定是有人在彆的地方受了傷在這裡歇息時留下的。

兩人順著那血跡向前走了幾步,又發現了另一灘血。

思忘抬頭一看,前麵就是那古墓的出口了,而這血跡似乎是奔向那古墓中去了。一種不樣的感覺湧向心頭,他快速絕倫地奔到古墓之前,發聲大喊:“爸爸!媽媽!守妹!”

但是沒有人回答。

他心下更急,忙撿了兩段枯枝,點燃了舉在手中,牽了有琴聞櫻的手向那古墓中走去。

這古墓他甚為熟悉,自小便與楊守在洞中玩耍,洞中的好多機關他不用火把亦是能夠找得到的,他點燃了火把,那隻是為了有琴聞櫻之故。

在墓中走了不遠,他果然又看到了那鮮血。但他又是奇怪又覺得心中略顯得安定了一些,因為那血不是通向他爸爸媽媽的臥室的,麵是通向另外一間石室的。

他顧不了那血跡到底如何,當先奔到了爸爸媽媽的臥室之中。

室中空空的,床上已落了一層灰塵,顯然他爸爸媽媽很久沒有在這裡住了。

他心下稍寬,卻也暗暗地為爸爸媽媽擔心起來。他來到了他小時同楊守睡覺的石室,也是空空的。隻是他小時睡的寒玉床上現在放了一條花彼,並且室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顯然這石室現在已經成了揚守的閨房。

他本來是耍帶著有琴聞櫻好好地看看這一切的。他極想讓她在那寒玉床上睡上一夜,體會那種冰涼刺骨的滋味。他看了她一眼,見她正自滿臉關切地看著自己。

思忘道:“看來我爸爸媽媽他們出去有一些日子了,卻不知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在什麼地方。他們知道我回來定然是非常高興的,唉,沒想到我回來了卻在這裡等他們。”

有琴聞櫻道:“我們不可以出去找找他們麼?這古墓之中陰森森的,可沒有我們那個千魔洞好玩。”

思忘亦想出去找他們,但實在是沒有一絲線索可以找的。忽然他想起下那些奇怪的血跡,忙拉了有琴聞櫻又來到了有血跡的地方。

他們順著那血跡向古墓深處走去。思忘漸漸覺得奇怪,腳下不由自主地遲疑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有琴聞櫻已覺出了思忘的猶疑,她側目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思忘站了下來道:“是。這裡邊爸爸媽媽在我們小的時候從來不讓我們進去。這些血跡卻是向那裡邊去的,難道裡邊洞中埋有什麼救傷的靈藥麼?”

有琴聞櫻聽思忘如此說,仔細地查看了地上的血跡一回,站起身來道:“這血跡是受傷之人從裡邊向外走的.卻不是外邊受了傷之後到裡邊找治傷的靈藥。”

思忘聽有琴聞櫻如此說.頓時恍然,知道定然是自己錯了。

自己從外麵向裡走,就認定了那受傷之人亦是從外向裡走,豈不是荒唐麼?難道這古墓之中除了他們楊家之外彆人可以隨便進得的麼?

知道了是有人在古墓中受了傷,思忘更焦急起來,再顧不得小時爸爸媽媽的勸誡、拉著有琴聞櫻便向那古墓深處走去。

穿過了兩間石室,二人猛然來到了一個大廳,不自禁地都是心中一驚。

但見廳中整整齊齊地擺了五口石棺。有一口石棺竟然好似叫什麼人用兵器硬是給劈成兩截。兩人看罷石棺向下一看,心中驚懼更甚,隻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有二十幾具屍體。

有琴聞櫻見到那五具石棺時已是驚懼萬分地握緊了思忘的手,待見到地上那些屍體,更是忍不住驚叫出聲,撲在了思忘的懷中。

思忘樓緊了有琴聞櫻,看那地上的屍體時,見那些屍體的臉色徽微泛青,顯是已經死去多日了。

他臥著那些屍體看了一會兒,終於看出了點兒眉目。那些屍體顯然都是衝著一個方向而倒的。

思忘心中暗暗地想著,在什麼情況下那些屍體才能順著一個方向而倒。想了一會兒,他心中已有了計較,抬頭向那些屍體的腳所衝的方向走去,果然在那大廳旁邊發現了一個略低一些的小小的石室,他舉火把一照,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地上伏著一個青衣老人,左邊耳朵沒有了,頭發也近全部%e8%84%b1落,思忘從背麵已依稀認得這個者人就是爸爸第二次出外時從外邊帶回來的啞仆人。但為了確切證實這老人確是那啞仆人,他還是蹲下(禁止),將那者人翻了轉來。

這老人確是那啞仆人無疑。思忘輕輕地歎了口氣。這啞仆人雖啞、心地卻是特彆善良細致的,來古墓才兩年就把思忘照顧得極為周到。思忘在古洞之中待了五年多、其實也有時想起他來.隻是從沒有同有琴聞櫻提起過。現下看到他死在這裡,不自禁地心中難過,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有琴聞櫻見思忘流淚,亦覺得難過,她不知這地上的人是恩忘的什麼人,也從來沒聽恩忘提起過這個人,見思忘不自禁地替他流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即刻就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有琴阿櫻見那老人的雙手緊緊地樓著一個方方的匣子模樣的東西,心中覺得奇怪,已猜出了這匣子定然是非同尋常的,便指給思忘看。

思忘一看到那匣子,也是心中一動。隱隱地覺得這匣子好似自己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急忙把火把遞給有琴聞櫻,伸手去拿那個方匣子,卻是怎麼也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