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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190 字 3個月前

東邪”所授,那隻是讓他以弟子的身份用他東邪的彈指神通去洗血—樁恥辱。怎麼今日在青衣幫中也會出現“彈指神通”?

猛聽得一個極難聽的冷得刺骨的聲音喝道:“哼,你小小年紀,殺孽就這樣重,不怕遭到報應麼?”

思忘抬頭看去,眼前三丈之處已是站得一人,月光下但見那人也是著青衣,卻是一件青色長袍,沒束腰帶。細高的身材,臉上僵屍一般的木無表情。看了那張醜陋之極的木無表情的麵孔,思忘呆得—呆,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那判官右使亦是上下不停地打量那個青袍怪客,好似他們並不相識一般。

思忘強自鎮定心神,問道:“閣下就是青衣幫的幫主麼?”

哪知那青袍客嘿嘿一陣冷笑:“青衣幫主便是神仙麼?就誰都要爭搶的來做麼?”

思忘道:“閣下(禁止)穿青衣,又不是青衣幫的幫主,卻相助青衣幫的人,這我可就不明白了。”

那青袍怪客仍是一陣嘿嘿冷笑道:“我穿什麼衣服還要你這毛孩子來管麼?我愛幫誰就幫誰,你管得著麼?”

思忘一時被青袍怪客頂得說不出話來,一想,自己也不過才出道幾天,自是沒什麼功德可言,年紀又這樣小,又不能以長者自居,那乾預彆人的事情是說不出道理來的。

心下是這般想,臉上卻也絲毫不能露出一絲痕跡來。同青衣幫人打交道才僅僅兩天,他已深深地體會得到,心中的偶一動念,必將給他帶來無儘的凶險,而必勝的信念則是他戰勝索命左使和判官右使的保證。眼下那判官右使就站在他前麵,他無論如何不能在心中有一絲一毫的畏懼退縮。

當下思忘仰天大笑,笑得極是響亮長久,笑畢了言道:“閣下穿什麼衣服我管不著,閣下幫誰我也管不著,那麼閣下憑著什麼來管我,教訓我呢?我殺孽重是不重,報應自是由我一身承擔。我年紀雖小,也犯不上讓閣下你來管我?你愛打架我奉陪,你愛走路你就走,我自不會攔你,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能夠把兩枚小石子彈得團團亂轉,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管人家的閒事!”

這一番話不歇不停地講畢,思忘自己也是十分驚異何以會講出這番話來。說開頭幾句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後麵的話怎麼說,心中隻是想著彆要讓對方在氣勢上將自己壓倒了,那將凶險無比,卻不料到話全部說完了,竟是在向這麼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青袍怪客挑戰。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料這麼—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會這麼說,一齊把目光投向了青袍怪客。

青袍怪客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臉上仍是木無表情,好似適才思忘說他臉皮厚隻是述說一件中實,而並非是在罵他一般。沉默了半響,忽然說道:“你說得也有些道理,你殺孽重了自是早晚會遭到報應,我也曾經因為把愛徒打得殘廢而遭到報應。犯不上要我來管你這些閒事。很好,很好,隻是我已經管了你的閒事,彈出了兩枚石子,讓這個小子從你的劍下逃了,你就這麼算了麼?”

思忘一怔,這番話更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思忘聽他話中之意,倒似是那人承認自己做錯了事,如果自己不追究,那兩方便可不必大動乾戈。心中擔憂有琴聞櫻安危,不願多生枝節,這青袍怪客言中之意不類青衣幫中之人,那樣的話,能夠不樹此強敵豈不是不幸之中的萬幸麼?於是說道:“你知道自己不該管,隻要不再管,我們雙方便各行方便,你的兩枚石子便算是讓我長了長見識罷了。”

那青袍怪客聽了思忘的話,仰天亦是哈哈大笑起來。

思忘心中禁不住生出一陣寒意來,看那青袍怪客雖是仰天大笑,卻仍是木無表情,聽他的笑聲,絕不是做作,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青袍怪客笑畢了道:“娃娃倒是很識趣,我本來是想要讓你動手,看看你的劍法,你這麼說,如我硬逼你動手,倒象是我小氣了,亦或是我沒見過世麵的小兒一般了,那好,咱們就此彆過,這些青衣幫眾原本就沒做過什麼好事,你愛殺就殺便了,你愛殺多少也由得你,隻是須得小心他們幫主的火焰掌,那可是很厲害的功夫呢……”

思忘忽然覺得心中對這人產生了一種%e4%ba%b2近之感,欲待說什麼,那青袍怪客說去即去;思忘隻叫得一聲“前輩留步!”那人已是蹤影不見,再也沒有一點聲息了。

荊氏三奇道:“定是黃藥師無疑!”

思忘亦是這樣猜測。他爸爸講到黃藥師之時,曾講他是一個性格怪癖之人,眼見那青袍怪客行為確也古怪之極,好言問他他倒憤怒,怒言罵他他倒是講起理來。隻是思忘沒聽爸爸談到他是一個木無表情之人,笑起來臉上亦如僵屍。聽爸爸口中所講,那黃藥師倒是感情豐富之極。

判官右使見思忘呆呆地看著那青袍怪客所去的方向出神,本心想即刻就逃,但他江湖經驗老到之極,輕聲晚道:“魔衣王子。”

思忘眼睛頓時一亮,盯在了那判官右使的臉上。判官右使道:“魔衣王子,剛才我欲殺你易如反掌,但大丈夫光明磊落,絕不做那種偷機取巧的勾當,現在你準備好了,我要同你決一死戰!”

這番話把荊氏三雄說得連連點頭,隻道那判官右使確是位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心中不禁起了敬佩之心,把頭看向思忘。

思忘初聞那幾句話,也曾動此念頭,轉而輕輕地笑了起來。

判官右使見思忘輕聲冷笑,不自禁的心中害怕,控製不住抖了起來。

荊氏三雄忽見判官右使臉如死灰,輕輕抖動,不明所以,待見思忘那拿劍的右手之時,不自禁的都是“阿”地叫了一聲。

原來思忘那柄劍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抬了起來,三人眼睛根本沒離開他片到,卻不知他的劍是何時拾起來的,猛地明內為何判官右使沒有偷襲也沒有逃跑了。

思忘道:“算你聰明,你既是個如此明白事理之人,那我也就不殺你。這不是我伯遭報應才不殺體。也不是因為你擺出了那種大丈夫的架子我才不殺你。眼下我的心情還不算太壞,我要去救我姐姐了,我希望救她的時候,彆讓她聞到太重的血腥氣,你走吧。下次我見到你,你若仍是這身衣著,那便是你最後送終的衣服了。”

判官右使聽著思忘說話,背心冷汗一陣陣地冒出來,暗自慶率剛才自己沒有偷襲也沒有逃跑。聽到思忘讓他走,他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得聽完了最後一句話,竟是顧不得英雄好漢大丈夫的麵子,“哧——”地一聲將那青衣撕開,快速絕倫地兩下就%e8%84%b1下來,穿了內裡的白色內衣飛奔出穀去了。

這一段插曲告一段落,四人欲待到山崖邊去救人,行得幾步,忽見前麵黃影一閃,好似什麼人的樣子,荊氏三雄大聲喝問,‘哪——位高人前來相助?”他們如此喝問,自是因為那人身穿黃衣而非青衣之故了。

但三人喝完了卻不見有誰回答,把目光投向思忘,卻見思忘神態之間甚為極促,極不自然,心下更是嘀咕,卻也不便相問,於是四人借著月光快速馳向崖邊,奔到距崖邊尚有三十餘丈之處,猛地裡思忘收足站住了。荊氏三雄正自全力飛奔,惟恐落在思忘後麵,不意間竟被他忽然站住了,險些衝到了他的身上,雖都是強自止住了腳步站在當地,%e8%83%b8間卻被內力衝得甚是煩惡,調息了片刻,方得和緩,不自禁的都從心中愈發佩服思忘功夫了得,竟自已到了收發自如的程度。

三人見思忘呆呆地看那山崖,也都抬頭看去,險些又要驚呼出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見那山崖陡峭如壁,在距地麵二十餘丈的地方開得一個洞口,黑黑地,裡麵是什麼實在瞧不清楚。而周圍的布置卻足以說明那個黑黑的洞口就是四人要找的所在了。

那洞口與地麵相隔二十餘丈,卻光光如壁,顯然有繩子梯子之類的物事,眼下為了應付強敵已被拆除了、每隔一丈左右便有一個黑黑的小洞足以說明了這一點。

那個大洞的左側二十丈處,是一個小洞,洞口傾斜,正是對著那個黑色的大洞。如果有人在這洞中拿著一把弓,那麼一人足可以將那大洞守得快了。四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卻見那小洞中一亮,映出一個剪影,一個身材高大之人高舉著一張弓,緩緩地放了下來,對著四人嗖地射了過來。

思忘左手寶劍一揮,迎了上去,猛然之間聽得聲音不對,好似有千百枝羽箭同時射來一般的破空之聲傳來,危急間不及細想,右手一圈一送迎了上去,內力如江河怒濤一般的猛力湧出,已是使出了十成功力,將足可以與那古洞中瀑布相抗衡的內力全力向那羽箭之聲推去。

但見四人前麵一丈之處一陣哧哧響動,火花飛濺,竟有二十四支箭被思忘掌力逼得變了方向,儘數射在地麵石上。

思忘心中一驚,強自鎮定了。荊氏三雄都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們決沒有料到,剛才已到了鬼門關一趟,若不是思忘見機得快,加之掌力驚人,顯然四人現在都已成了刺猥一般。

那上麵的人見二十四校長箭儘數落空,也不再射,不聲不響地熄了燈,那洞口的剪影立即消失了。

思忘知道那剪影雖隻有一人,發箭之人卻共有八人,每人都是二箭齊發,暗中佩服那指揮射箭之人工於心計,若不是自己拳力深厚,已然中計身亡。當下更是不敢大意,急躍過去將荊氏三雄一帶,四人隱身至一塊巨石後麵,向那高懸的洞口繼續查看。

隻見那大洞的右側二十丈處亦是鑿得一個小洞,同剛才發箭的左側小洞——樣,亦是麵向大洞傾斜著,顯見亦是大洞的衛洞了。隻是眼下部看不清那洞中到底裝得什麼物事,猜想起來,定然也是與發射有關,極難對付的了。

荊正山低聲問思忘:“你中的毒不礙事麼?”荊氏三雄都是一樣的心思,知道一場大戰近在跟前,現在最是需要力量的時候。聽得荊正山問,荊正海和荊正川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思忘,臉上關切之情甚濃。

思忘先是一呆,隨即想起來那三個青衣人留用毒掌擊在自己身上,看到荊氏三雄那般關切地看著自己,不禁心中一熱,低聲說道:“我服食了幾年的紅鯉,可解得百毒,那些毒掌是奈何不了我的,伯伯們不用替我招心。”

荊氏三雄都在暗中歎服,對這少年的話般奇事雖覺好奇之極卻也不便詳問。那紅鯉他們亦聽到過,是世間極為珍貴的解毒之物,一般人雖欲得之一尾兩尾已是千難萬難,這少中卻言他曾服食了幾年。轉念想那神雕俠神通廣大,他的兒子自然多些奇遇。他神雕俠的朋友可以說各門各派各方各麵的都有,要自己兒子服食些解毒的東西,想必江湖上的朋友都肯幫忙,那麼這少年服食幾年的紅鯉魚也就不足為怪了。

他們不知道揚思忘這些奇遇與神雕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