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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306 字 3個月前

你們可聽說過索命左使手下留過活曰麼?我想你們不會愚蠢到了想同我動手的地步罷?”

蒼氏三奇對望一眼,竟然是一樣的心思,之後那蒼鬆子道:“我蒼氏三奇自知決不是左使的對手,因此情願自行了斷,我們有個請求望左使允可。如若不允,我們是拚了二條老命也要拚上一拚的。如若左使允可,不須左使動手,我們自焚二奇莊,遣散莊丁,隨後到總舵去自裁謝罪。”

索命左使嘿嘿一陣冷笑:“你卻說說是什麼請求罷。”

蒼鬆子道:“此事與這孩子無關,他是無意之中闖進莊中,請左使將他放了罷、我們就此一個請求。”

那索命左使把目光向思忘瞧去。恩忘見他盯向自己的目光,渾身都覺不自在,機伶伶地打了‘—個冷戰。索命左使上上下下看完了之後道:“你們為他求情,你們可知他的來曆嗎?”

蒼鬆子道:“他是神雕大俠楊過之子,老頑童周伯通的徒兒,望左使念那神雕俠為國出力抗禦強敵,擊斃蒙古皇帝蒙哥的份兒上,放他一條生路!”

索命左使向思忘臉上瞧了半天,才道:“原來如此,囑,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小小年紀,出道不到兩天,江湖上便傳得沸沸揚揚。”轉頭向蒼鬆子道:“若是隻為他是楊過之子,或那老頑童周伯通之徒,我定然會放過他,但現下卻是不能放!”

此言一出,蒼氏三奇固然吃驚,思忘也是大為吃驚。但他從一開始就沒動聲色,此時亦不動聲色。

蒼鬆子道:“卻是為何放他不得?”

索命左使冷冷地道:“他已殺了青衣幫中近百位幫眾,我今日正是為他而來,卻如何能夠放得!”

蒼氏三奇楞了半響,那蒼岩子猛地裡橫%e8%85%bf在地下一掃,那地下文時被他的鐵%e8%85%bf犁出一道深溝,塵土抄礫嘩地一下撲向那索命左使,人也躍將起來,大叫一聲,“那我就跟你拚命算了!”

雙%e8%85%bf連踢,呼呼風響,蒼鬆子和蒼雲子欲待上前相助,隻聽得“啊”地一聲慘呼,那蒼岩子已是摔到地上,撐著上身,卻是再也爬不起來,顯是%e8%85%bf斷了。

這一下連思忘也是驚懼萬分。他適才見過那蒼岩子的%e8%85%bf功,那八個青衣人與他相鬥之際連靠前都不敢,而卻在那索命左使的麵前連一招都沒有走上便即斷了,那自是讓他驚懼之極了。

蒼鬆子和蒼雲子更是驚懼,他們適才還在想,如若索命左使不肯放思忘的話,那麼二人聯手,就是勝不了他,也自會拖他一時半刻,那麼思忘就會乘機遠逃,那也算他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不料才隻一招之間,他們之中武功最好的一個,又號稱是鐵%e8%85%bf的蒼岩子,便被人家打斷了%e8%85%bf。

索命左使道:“二位也要展露一下絕藝麼?”

那蒼鬆子也是大叫一聲躍身而前,呼的一拳擊了出去。這一拳並無出奇之處,中宮直進,直搗黃庭,卻是任何武功門派中都有的一招。雖然各派所起的名稱不同,但內容卻是一般的無二。但這一平庸之極的無奇之招在鐵拳使來卻是手中有奇,或是奇中之奇了,但見那拳在擊出之時竟帶出一股風聲,接著,拳到中途速度忽然加快,並且顫動起來,好似中宮直進,卻又在窺視其他%e7%a9%b4位,霎時之間,把那索命左使的上身正麵各大%e7%a9%b4位全都籠在了他的拳風之中。

思忘見了,驚奇萬分,萬料不到他的一拳之中兼有掌之威和指之靈。

但見那索命左使見了這一拳亦是臉上微微變色,可他既不退也不閃,亦是一樣的揮拳擊出,與那鐵拳蒼鬆子便如對掌一樣的對起拳來。

思忘一怔,隨即明白,索命左使除此之外恐怕已沒有更好的應招了。

哪知那索命左使拳到中途卻忽地變而為掌,蒼鬆子那拳擊在他的掌心之中便如擊在了燒紅的鐵塊上一般,滋地一聲響,接著便聽得也是“啊”地一聲慘呼,那手便垂了下來,已是鮮血淋漓。

蒼雲子正欲縱身撲上去和索命左使拚命,猛地覺得肩上一重,似有千鈞之力壓在身上一般的,一動也動不了,回頭看去,卻是思忘伸右手按在他的肩上。

思忘仰天大笑,聲傳數裡,同來的八個青衣人都是渾身一抖,險些站都站不穩了,那個腰束紅帶的執法閏王亦是一驚,強自鎮定心神。

隻有那索命左使,動也不動,麵容仍是那麼冷漠,待思忘笑畢,便問:“你笑什麼,有什麼事使你覺得好笑?”

思忘道:“你使我覺得好笑!”

索命左使道:“我什麼地方使你好笑?”

恩忘道:“你處處使我好笑!好了,你爺爺時間有限的很,現在你神也裝得差不多了,鬼也弄得差不多了,該亮出兵刃來跟你爺爺動手了!”

索命左使道:“我爺爺?我爺爺早死了,如何能夠跟我動手?”

思忘又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道:“你這人大也不誠實,你爺爺明明地站在這裡呢,卻怎麼說他早死了?”

索命左使的臉上終於現出一層怒意來,道:“你這是罵我麼?”

思忘:“我罵你那是瞧得起你,我殺的那些青衣幫的人,不用罵他們,便是一句話也沒同他們說過便送他們上了西天,好罷,彆耽誤功夫了,天快亮了,本來我不想殺你,現下我來了興致,想殺你了!你可知道魔衣王子劍下從沒有逃生的人麼?”

蒼氏三奇終於明白思忘在同索命左使作心靈戰呢!

開始索命左使來時並沒有動手,三奇老人聽了他的名頭先自心中怯了,是以在索命左使那裡一招也沒有走完便傷了兩人,那原因是再也明白不過,那就是無論蒼岩子還是蒼鬆子,都沒有想到“勝”這個字,而在出手之時卻隻想那一個“死”宇。人無必勝之心必敗,武功打了折扣不說,心思也已不甚靈活,招式勢必單調平庸,那就先有了失敗之機。

三奇老人想到此節都是心中暗侮,卻在心中暗讚思忘了得,不但武功精強,兼之心思周密,膽大敢為。念及此處,真是對他佩服到五體投地。

那思忘果是作如此想。最初蒼岩子受傷之時,他見那索命左使隻是平淡無奇的一招橫切,而蒼岩子竟是不閃不避,硬是讓那索命左使切到了%e8%85%bf上。他百思不得其解,隻道那索命左使的武功果真到了深不可測之境。是以他沒敢輕舉妄動,隻是呆呆地看著。哪知蒼鬆子敗的方式竟是和其弟蒼岩子一模——樣,如此一來,他再無懷疑,便仰天而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方再說。

他的這番心思緣出於有琴聞櫻臨彆之際的那一句提醒。他的生命是他們倆人的,因此他要加倍珍惜。她要他不拚命、多動腦筋.他便多動腦筋。

如今他這—番氣勢壓人的大話說完了,再看那索命左使,果然臉上已不似先前的那般平靜冷漠,而是亦同樣泛起一層不安之色來。

恩忘道:“有點害怕了?是罷?你放心,我會比殺那些青衣人還要快的殺了你,不會讓你感受到痛苦的。你用什麼兵刃,拿出來吧!”

索命左使的臉上那層不安之色消失了,又代之以自信,平靜和冷漠,冷冷地道:“索命左使人道江湖以來,還不曾使用過兵刃,對你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更不應該破例,你進招吧!”

思忘又是大笑了一陣,從背上抽出長劍,隨便之極地拎在了手裡道:“我這人和你不一樣,沒什麼規矩,自然也就無所謂破例一說。我但求目的達到了事,我現在的目的就是將你殺了,我不會因為你空手不用兵刃我就亦是空手不用兵刃,那樣會費去我幾個時辰。你空手也好,用什麼兵刃也好,我全是用這把劍的了。這是一把古劍,已經有了靈性,見血非飲不可。再說,你來的時候也是講明了要見識見識我的這套無上劍法,我若不用這套劍法殺你,你豈不是就終生見識不到這套劍法了麼?那倒顯得我殺人無算魔衣王子小氣了,你再想一下,用兵刃是不用。這是我一劍刺的!”當的一聲,思忘將那麵盾牌踢到了索命左使的腳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索命左使背後的八個青衣人剛才在思忘劍下逃得性命,現今思之猶自心有餘悸,見了那麵盾牌,不自禁的希噓出聲。

索命左使終於忍不住也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那被思忘刺成了篩子的盾牌。瞬即,第一次,可能是生平第一次,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因為是驚恐的神色,也成了他生命中最後一次流露在他臉上的神色。

他開始猶豫起來,正在這時,思忘那柄劍開始緩緩上舉。

索命左使隨便之極地掃了一眼那柄被思忘不停上舉的刨,接著把眼光順著那劍移到了思忘的手上,再接著,臉上的表情便開始變化,由最初的隨意,變為注意,再變為驚奇,由驚奇義變為驚恐,最後是恐懼之極以至僵硬。

思忘的劍已舉到了位置,左手隨便之極地拿著劍柄,劍尖徽顫,乎平地伸出,好似沒有指向索命左使的任何部位。

但索命左使明白,他身上便隻要任何一個部位隻要動得一動,便會在那個部位留下一個透明的窟窿。

思忘此刻已經決定不放過這個被他好不容易降任的青衣幫高手。他知道,這次放走他,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易地將他製使了。

恩忘問:“怎麼樣,見識到了本魔衣王子的無上劍法了麼?”

索命左使臉色已是一片死灰,形體也沒有了此前的瀟灑。聽到思忘這麼問,嘴%e5%94%87嚎儒著說不出話來,但好似從思忘的話中聽到了一點生的希望。那當真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索命左使極輕微,但很明確地點了點頭。

不料見他點頭,思忘卻說了一句:“那好,你可以死而無怨了!”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但見他手腕輕微之極地一抖,或者隻是眾人眼花,那手腕是抖也投抖的,一片劍光撲向了索命左使,但聽見“嘩”地一聲響。

世上再沒有了索命左使,隻留下地上的一攤斷肢斷臂和看不清人形的碎成了幾段的軀乾。

那位束紅色腰帶的執法閏王及其座下的勾魂八鬼顯是從沒有見過如此殺人的,但見他們全都把眼睜得大大地怔在那裡,好似木偶人無異,接著不知是哪一位慘號了一聲,好似這劍是刺在他身上一般,慘號之聲極為森人,接著便是慘號連連,那些青衣人沒命的奔了。

思忘的劍上一點血跡都沒有,那是一柄寶劍,不沾血跡卻飲儘多少英雄之血。思忘把劍(禁止)背上,好似他已殺過千百次人一般,臉上表情平淡之極。

蒼雲子也是一直怔著,此刻見到了思忘如此表情,聲音顫唞地道:你……你……這劍……法……太……太也……凶一殘。”

蒼鬆子忍痛將蒼岩子從地上扶起來,兩人卻是看也不看那堆物事,口中隻道:“殺得好,殺得好。”

思忘猛地醒起,這許久不見蒼青傑,亦不見有琴聞櫻和那頂花轎了,忽然心中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