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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70 字 3個月前

大作,夾雜著婦女們勸慰嬰兒的細語和嬰兒憋悶久後剛一釋放的咳漱聲。顯然並非因為嬰兒懂事不啼,而是那些懂事的婦女們用衣服或是奶頭將嬰兒的嘴都堵住了,是以前時那般的沉寂。

莊丁中又有人高喊:“救火呀,快去救火呀。”莊丁們頓時擁向莊中心而去。

思忘亦頓然而悟,急縱而起,幾個起落已來到了兵刃交擊之聲最烈的所在。放眼看去,卻是十幾個人分作了兩堆在那裡廝殺,看武功招式,顯然都是一些江湖中的二三流角色,比之莊丁那是強出好多,比之蒼青傑之輩卻又多有不如了。看了兩眼,知道三奇莊的三奇定然都不在其內,乃回身縱躍而去,繼續尋找三奇和他們的對手。

他縱橫來去的在莊內走了幾趟,竟是沒有發現三奇究竟在什麼地方,不自禁的心下疑惑,卻是昔無對策,不知道應該去到哪裡找那三奇。

從外麵那些相鬥的二三流角色來看,內中定有三奇的弟子,心念及此,他便向那相鬥的場中撲去。無鞘寶劍拎在手中,如入無人之境,一片慘號聲中,場內局麵頓時改觀,那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隻因他這一出一入,青衣幫中便有四名好手喪生在他劍下,又有兩名被他掌力震得遠遠地飛了出去。

待得他出來站定,手中卻也拎著—名三奇莊的弟子。他把那弟子放下了,拍開他的%e7%a9%b4道,那名弟子卻幾自全身顫唞著說不出話來,思忘道:“我是蒼青傑的朋友,前來相助三奇退敵的,你快告訴我,現在他們在什麼地方!”那名弟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口中隻說:

“在……在……”卻直是說不出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氣得思忘恨不得給他兩記耳光才痛快。顯然那名弟子於剛才被抓出戰圈—節,仍自心有餘悸,故而顫唞不住,說不出話來。

忽然之間,思忘見他雖是口中結結巴巴,什麼也說不出來,眼睛卻是緊緊地盯在了西南方向,神色之間亦是頗為焦慮。他再不猶豫,拔足便向那個方向奔去。

奔了一段,看看已是到了莊子邊緣,卻仍是不見那二奇,心中亦奇亦急,正欲轉身回奔,卻聽得一聲奇怪之極的聲響,好似什麼重物掉在地上了一般,接著,又是一響。思忘忙腳下加力,躥出了莊院圍牆,登時為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眼前共有八名青衣人,各束一條白帶,顯得陰森恐怖,極為駭人。這八人每人手中各執一牌,有類於盾牌之類的物件,擋在了身前,另一隻手卻是每人執著一柄鬼頭刀。

這八人站成了—圈,將三名白袍老者因在了圈內,思忘一眼認出了其中的蒼雲子,另外兩名雖不認得,可以想見,那定然便是三奇莊中的另外二奇了。

這三個白袍老人麵貌有些接近,借莊中映出的火光,依稀看得明白,那另外的兩名老者亦是長須飄飄,隻是—張白臉,張黑臉。那蒼雲子的一張臉卻在火光映照之下顯得極為紅潤。

那黑臉的白袍老人一雙巨大的拳頭使得呼呼生風,便如是他手中握有一對手柄奇短的鐵錘一般。每當他一拳搗出,那青衣人便以手中所握的盾牌一擋,接著便傳出一聲極為沉悶的響聲。思忘心下頓然明白,原來自己剛才所聽的怪聲便是如此了。

那白臉老者雖是凝立不動,但周圍的八名青衣人對他卻甚是忌憚、每每繞過身旁之時,常自小心翼翼不說,總是稍稍向後退出半步,不似麵對那兩名白衣老者之時,不但欺近身去,更是鬼頭刀頻頻進招。

驀然之間,場內的爭鬥發生了急驟的變化。那白臉老者好似足不點地一般,雙足連番出擊,那些青衣人頗頻向後退卻,假仍是逃不出他的兩隻腳所刮起的旋風。那兩隻腳好似一直起在空中,當真是足不點地一般,卻是地下也是飛起陣陣沙土,向那些青衣人臉上擊去。

那些青衣人用盾牌護了臉,隻是子小那柄鬼頭刀嚴密地守緊廠門戶,任那臼臉老者發泄卻不進心。

那白臉老者踢打一陣之後,果然便即住了,又成了原先那般的凝%e7%a9%b4不動之態。

思忘終於明白了那個老者凝立個動力什麼也會有如此威力了。

看那些青衣人時.思忘心中更驚。這八個青衣人顯然都是武功極高之人。他們個個步伐沉穩,手中鬼頭刀使得沉雄有力,左手的盾牌亦是招數精奇,不但可以抵擋對方攻來拳腳報數,更兼可以進攻之用。每每見那青衣人將盾牌一側,便如利刃一般的向臼袍二老削去,白袍三老卻也甚是小心避讓。

看著看著,思忘心中不覺暗自駭異。他更加驚異的是這八個青衣人顯然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卻何以會這般的投靠青衣幫,成為普通之極的一名走卒。

他們八人雖是同樣的武功高強.但亦是同樣的身束白色腰帶,左手盾牌,右手鬼頭刀,那不可能足青衣幫中輩份高的人。

恩忘看了片刻,己了然於%e8%83%b8,飛身縱下牆頭,便欲撲向戰圈。

猛地裡斜刺衝出一人,當%e8%83%b8一掌擊來。

思忘萬料不到除了這八名強手之外、尚有強敵在旁掠戰,危急之間不及閃避,伸右掌迎了上去。但聽得波的—聲響,恩忘站住了,那出來襲擊的青衣人卻是連退了三步。

思忘暗自駭異,這青衣人的內功顯然已達上乘。自己從高處向下的一撲之勢已然不弱,再加上自己那一掌之力,足可和那古洞中的間歇瀑布相抗,卻隻是迫得對方退了三步,這等內力,不與老頑童比肩也是遜不多少。卻何以青衣幫中會有這許多的好手呢?看那青衣人時,臉色臘黃,似有病容,眼窩深陷,鼻子奇大帶鉤,卻似並非中士漢人。這人裝束卻是漢人無疑,也是一襲青衣,與那倒地或是逃走的青衣人沒有差彆,所不同之處是此人腰帶色作赤紅,束在他的腰間,沒有鮮豔之感,倒有森人之勢。

那青衣人與思念接了一掌之後,竟是睜大眼睛從上到下地打量起他來,眼光又是好奇又是驚異,卻並沒有多少懼意。

恩忘見他這般的望著自己竟不再進擊,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應向他發招好呢還是去救那白袍三奇的好。

想了想,終於拔步向三奇奔去,那青衣人竟不攔阻,待得恩忘抽寶劍劈向身前束白帶的青衣人之時,猛覺得背後一般極強的掌風襲體而至。

危急之中思忘不及細想,忙把右掌向後一揮,身體卻借那一揮之勢輕縱而起。

這一次思忘又被攻了一個措手不及,全仗他反應敏捷,動作快速絕倫,方得逃出了這一掌。待得身體落地,思忘驚異地發現他也落在了那八名腰柬山帶的青衣人包圍之中。

這一次是思忘最為驚訝的一次。自從莊中尋找三奇,到與三奇一起同時被困在這八人合圍的古怪陣勢之中,思忘已足驚訝了好幾次,一次比一次更驚。直到現在,處在八人合圍的包圍圈中,他尚自中知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他一進來尚自發現那八名青衣人的盾牌上都畫得有麵具,那麵具與自己所穿的衣服上的麵具甚為相似。隻是他們的盾牌上是每一盾卜畫一張鬼麵。那些麵具在八人的遊動之下上卜浮動,進退之間極為詭異,好似活的鬼怪一般。

恩忘一站定,那蒼雲子便指著那使拳的黑麵白袍老者道:“這是我大哥蒼鬆子,人稱鐵拳的。”又指那白袍老者道:“這是二哥蒼岩子,人稱快%e8%85%bf。”思忘長劍一抖,劍尖變幻無方,那些青衣人也甚是識得,急向後退了兩步。思忘便趁此時抱拳一揖,“參見二位前輩,在下楊思忘,蒼青傑的朋友。”

青衣人又攻上來,揚恩忘看也中看,左手向後一掠.‘片劍光閃動,那些青衣人又急忙後躍。

思忘轉身,見那八名青衣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在行走,卻再也不肯進招,隻是嚴密地守緊了門戶。他心下一驚,抬頭向外看去,卻見那腰束紅色腰帶之人此時已不知去向。

蒼鬆子道:“少俠武藝精強,居然和那執法閏王對了兩掌而絲毫無損,這等內功當真是叫人匪夷所思。不知尊師是誰?”思忘道:“老頑童周伯通。”此言一出,那蒼氏三奇都是一同哈哈大笑。

思忘亦報以一笑,他心下明白,凡見過老頑童的人定然會是這個樣子,便問道:“前輩在何處見過他?”蒼鬆子道:“我兄弟三人同去參加那襄陽城中英雄大會,共同抵抗蒙古官兵,守禦襄陽之時見過他。”

思忘道:“那體們一定見過家父的了?”那蒼氏三奇一同問道:“令尊是何人?”思忘道:“人稱神雕俠楊過的,便是家父。”

那蒼氏三奇一聽之下,儘皆變色道:“啊呀,怪不得少俠武功如此了得!”蒼鬆子更對他二人道:“是貴客到了,我們便快些打發了這些賊子,好好招待楊公子一番。”

但土時之間三人卻無論如何也衝不破那八人的合圍。

思忘心念電轉,左手劍緩緩抬起來,摹地突見那劍已化作一片劍光罩了下來。思忘終於使出了無上的無式劍法來。

但見一片劍光起處,那些青衣人已有四人拋下了手中的鬼頭刀,另外有兩人的鬼麵盾牌被刺得如同篩子一般,竟有七八個劍洞。

那八人合圍的陣式頓然破了,那八人也顧不得兵刃盾牌,發一聲喊,向南而逃。

思忘亦不追趕,把眼來看那蒼氏三奇,卻見他們三人都是一般的盯著地上那被刺得千瘡百孔的盾牌,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才聽得那蒼鬆子歎了一口氣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劍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什麼劍法?我倒要見識見識!”

第 十 章 遇浪女意亂情迷

蒼鬆子看見地上被楊恩忘刺得千瘡百孔的盾牌,竟自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隔了良久,才歎了一口氣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劍法!”

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什麼劍法,我到要見識見識!”

四人推頭望去,竟是那八個腰束白帶的青衣人去而複返。在他們前麵站著兩人,一人是那執法閏王,乃適才與恩忘對了兩掌後來不知去向的那人,腰束紅帶。在他身旁戰著一位神情冷漠,麵貌清瘤之人,雖一樣的身穿青衣,但那青衣穿在他的身上卻甚是瀟灑寬鬆,與眾不同之處不是他的腰帶顏色,而是他的左%e8%83%b8上繡著一隻白色骷髏。

蒼氏三奇一見那人相貌,再見那人的左%e8%83%b8上所繡的白骷髏,竟然都是不約麗同地低呼出聲:“索命左使!”

那人冷聲道:“正是在下。”緩步走到前麵來,指著蒼氏三奇道:“你們三個者兒為什麼不同執法閏王到總舵去,並且傷了勾魂八鬼?難道非要我來才肯去嗎?現下我來了,你們自然知道規矩,請自了斷吧。”

這幾句話說得思忘背心一片冰涼。看那蒼氏三奇,都是一個個的臉如自紙,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索命左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