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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14 字 3個月前

,家父蒼鬆子是三奇莊莊主,多慕天下豪士英雄,如蒙恩公垂臨敝莊,家父定然歡喜異常,卻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思忘看了有琴聞櫻一眼。有琴聞櫻輕輕地點了下頭。

思忘道:“少莊主這麼說,我們便去貴莊四擾一番,如若推辭,那是我們大大的不敬了,隻是有一事須得言明在先,否則我們便再有天大的膽予,也是不便去的了。”

少莊主一怔,隨即道:“恩公請講,但有所命,無所不從。”

思忘道:“就是這件事了。你這麼恩公長恩公短的叫我們,我們倆充其量年齡加到一起也不比你大得幾歲,那不是將我們折也折煞了麼?”

那少莊主已過而立之年,思忘今年十八歲,有琴聞櫻二十歲,思忘這麼說,卻也並不過份,卻也頓然之間使那少莊主頗為尷尬,怔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思忘道:“你便叫我魔衣小子,我看這名字挺好,江湖上人既都這般的叫我們,少莊主便也叫得.這是我聞櫻姐姐,你們怎麼叫她高興,那須得問她自已了。”

有琴聞櫻道:“我姓有琴,便叫我有琴姑娘便了。我一不如人家武功高強,二呢,也沒什麼魔衣魔裙的穿在身上,就這麼一件破裙子,穿了隻怕有六年之久了,終不能叫了我一個‘古裙姑娘’吧?”

那少莊主聽了有琴聞櫻說“我姓有琴”之時,怔得一怔,欲待相詢,終自忍住,待有琴聞櫻說完了,便道:“如此甚好,我們便叫你有、有琴姑娘啦,隻是恩公的名字卻不能這般的亂叫,既然恩公不喜歡我們這麼叫,那我們也不能如一般江湖人物那般的叫,我看,我們就兄弟相稱如何,小人原不敢和恩……恩公這般的攀附,隻是,隻是……實在叫小人覺得為難,不知……不知……”

思忘道:“那再好也不過,蒼兄,我姓揚名思忘,思是學而不思的思,忘是樂而忘返的忘,到你莊上去做客,隻怕要多住些日子呢。”莊丁中有的已是笑得出了聲,少莊主蒼青傑卻是仍舊端莊如故,道:“楊兄弟,你如能同有、有琴姑娘在敝莊多留幾日,那是敝莊上下百年修來的福分。”

於是便把有琴聞櫻請人那花轎之中,莊丁搶了。把那死去的莊丁卻就地挖土埋了。尚有百裡之途,死了八名莊丁,剩下的不到二十名莊丁是無論如何帶不走他們的了。

一行人乘著月光在路下行得甚速,轉眼間已行得三十餘裡,到了—個村落。思忘道:

“蒼兄,咱們到村中討些吃的可好?那有琴姑娘已是七八個時辰沒吃東西了,這會兒恐怕正在轎子裡吃她的古裙呢。”

有琴聞櫻道:“少莊主,那魔衣小子餓了也舍不得吃他的魔衣,你要小心著點你身上的衣服。”他二人說笑,竟似還在古洞中一般。

蒼青傑遂命莊丁去村中打門。那莊丁去得片刻,驚惶失措地跑回來,臉色蒼白,渾身顫唞,連話也說不出來,隔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全……全……全死了……大人……孩子!”

思忘尚自不明,蒼青傑已是電閃而去,隔了良久,才又回來,臉色亦是顯得有些蒼白,稍事喘熄才恢複沉穩的性情,緩緩說道:“合村二十八戶家,儘遭屠戮,死狀慘不忍睹,不知是何人所為。”

思忘暗中驚佩蒼青傑身手迅捷,去得片刻,二十八戶人家便全看到了。

有琴聞櫻掀開轎圍道:“我們快走,看看前麵的村莊,若果如此,那定是青衣幫所為了,隻怕是於貴莊乾係甚重。”

這番話聽了,蒼青傑臉色頓然變得蒼白如紙,道:“我們快走!”

當下眾人更不打話,一路奔行如飛,走了大約八九裡光景,又來到了一處村落,果如有琴聞櫻所料,村中儘遭屠戮,隻看得兩家眾人更不再多所停留、搶起那花轎,迅捷如飛地向前奔去。

又奔了三十餘裡,看看離三奇莊已不足二十裡,猛地裡聽到前麵傳來陣陣呼喝打鬥之聲。

眾人奔到近前,見是三名青衣人正自圍任了一個長須白袍老者相鬥。蒼青傑大叫一聲:

“三叔!”便抽劍撲上去招助。此時思忘方始明白,原來這蒼青傑也是使劍的。但見斜刺裡又闖出一名青衣人將蒼青傑攔住了廝殺。

那攔住蒼青傑的青衣人亦使劍,但是一把怪異之極的劍,每每在斜月映照之下發出一陣刺眼的寒蒼。此時正當黑夜,若是白天,目光映照之下此劍當因此一節陡增—倍威力。那使寒芒劍的青衣人武功甚是不弱,一上手挺劍刺出,劍上竟然發出哧哧之聲。那自是劍上遍生內力,劃破空氣所發。

當下蒼青傑也不敢怠慢,橫劍斜挑,將那一刺之勢化開,卻覺手臂被對方內力震得微徽有些發麻。

那青衣人更是咦地一聲,卻順著蒼青傑的那一挑之勢將一刺變為向上一撩。這一下變招大快兼之陰損之極,當下蒼青傑運劍回擋已然不及,危急間也不及閃避,卻亦是挺劍刺向對方小腹。青衣人那一劍若是刺中蒼青傑咽喉,蒼青傑那一劍也必中對方小腹,這是一種兩敗懼傷的打法,亦足危急之中沒有辦法的辦法。霎時之間,兩人都是電光石火地在心中一閃,我命休矣,卻不知對手的姓氏名號。

就在兩劍都是回救不及,將要刺入方要害之時,隻聽得哧哧兩聲疾響,破空之聲淩厲之極,兩聲疾響雖是有先有後地發出,瞬即變做一聲,但聽得當當兩響,這兩響也瞬即變為一響,接著是嗡——嗆朗兩響。

場中相中的兩人都是一呆,怔在了那裡,竟是忘了再去動手。

思忘心中暗自奇怪:“怎麼的我的一枚石子將那青衣人的長劍打飛出去,卻也將蒼青傑的長劍震得落到了地下?這不是怪麼?”

卻聽到左麵樹林之中發出一聲驚異之極的咽聲。思忘轉頭看去,卻見左麵樹林邊緣,亦是站著兩名青衣人,卻也在向二奇莊人眾這邊張望。

思忘瞬即心中明臼過來,原來剛才自己解救少莊主蒼青傑時,對方亦有一位絕頂高手打落了蒼青傑的長劍,說不得,也是用的石子,隻是自已的石子將對方的長劍擊得飛了出去,而對方卻將蒼青傑的長劍震得落在了地上,那是對方內力稍有不及了。

蒼青傑和那黑衣人又戰到了一起,這次卻是近身短打,肉掌相博。

思忘看那蒼青傑拳腳招式甚是沉雄有力,而他的對手卻是輕靈有餘而內力不足,知道蒼青傑內力勝那青衣人一籌,若是比劍,那青衣人大可以仰仗劍上的寒光取巧,現下兩人雙劍齊失,這番拳腳相爭,蒼青傑大可穩占上風。

放棄了這邊顧慮,他究是不放心那站在林邊的青衣人,怕那青衣人突然出手相助,那樣的話自己一時疏忽可就要了那蒼青傑的命。卻見那青衣人亦是額頗向自己這邊打量,顯是自己剛才那一枚石子打飛了那青衣人的長劍,也叫那站在林邊的兩個青衣人甚為忌憚,一時之間不明就裡,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隻是頻頻向這邊看著,都是什麼也看不明白。

此時恩忘雖亦穿著那件魔衣,但站在三奇莊人眾之中,又值黑夜,雖有月光,終不甚明亮,是以沒被那兩個青衣人認出來,否則以思忘那獨特的的裝束,隻怕早就被青衣人認了出來。

思忘見那兩名青衣人一時半刻之間不會就上來動手,已明就裡,那是他們不明自在這些莊丁之中到底有多少好手,就如自己不知他們兩人武功是不是都已達到了那以石擊劍的程度一樣,想明此節,便把眼光投向那先前相鬥的四人。這一看,登時驚訝之極。

但見那自袍長鬃老者被三個青衣人圍住了,已是強自勉力撐持的局麵,哪裡還有還手的餘地。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那三個青衣人顯然比與蒼青傑相鬥的青衣人武功高出許多。雖也是赤手相鬥,但六隻手掌刮起一陣陣旋風,身局的樹葉都被嘩嘩地吹了起來,青袍被內力鼓了起來,似乎每一招發出都有撼山動地之威。

白袍老者雖是在如此強大的掌力攻擊之下,亦是能夠勉力撐持,並偶有還擊,那自是全靠了輕功高明之極。但見他於六隻手掌之中穿棱來去,每每在極不可能閃避的情況之下或是橫飄而渡,或是輕輕縱起,竟是使那三個青衣人一時之間也奈何他不得。

思忘細看那白袍老者的輕功身法,好似同他所學的九陰真經中有某些相合之處,但細看之時,卻覺那又絕非九陰真經。老者的身法步法都有些詭異飄忽,絲毫可尋的蹤跡都沒有,因此那三個青衣人雖是內力深厚,掌法凶悍,卻也是傷他不得。

再鬥得片刻,忽然之間那三個青衣人六掌齊發,將老者困在中心,那老者避無可避,閃無可閃,又不能出掌相抵,那樣的話勢必身中四掌無疑”

思忘正待躍身相救,瞥眼見那兩個黑衣人亦是蠢蠢欲動,顯見他們已經看明了眼前的局勢,思忘哪裡還敢猶豫,騰身起在空中,已如離弦之箭,射向場中那自袍老者。白袍老者此時也已躍身空中,被思忘輕輕一帶已%e8%84%b1出了那三個青衣人的包圍,這時那兩個青衣人方始攻到,但終究是慢了一步。

那五個青衣人霎時組成了一個新的包圍圍,將白袍老者和思忘圍在中心。

自袍老者側目一看,相救自己之人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一驚比之剛才他處於三人之掌合圍中的驚訝更甚,張開了嘴巴,竟是不知說什麼好。

思忘躬身一禮:“我叫楊思忘,是蒼青傑的朋友,參見前輩!”

那老者答了一禮:“老夫蒼雲子,是三奇莊三莊主,多謝小俠相援之德!”說著話,卻仍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思忘,不相信適才就是這個少年以絕頂輕功將自己從二人的合圍之中救了出來。

須知三奇莊中二位莊主各有一奇,是以被江湖人物名為三奇,他們也不謙虛,就以三奇命以莊名,原來的蒼家莊卻彼人們漸漸地遺忘了。三奇莊中老大是鐵拳蒼鬆子,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傳言有刀槍不入之能,老二是鐵%e8%85%bf蒼岩子,%e8%85%bf上功夫極為了得,以腳碎石視同兒戲,更兼%e8%85%bf上功夫奧妙無窮,能以足代拳不說,更能以足代指,點%e7%a9%b4擒拿無有中能、兄弟三人,倒是老二的武功最好。

這位被圍困的卻是三奇莊中的老三蒼雲子、卻是三奇莊二兄弟中輕功最好的一人,被稱為神燕蒼雲子。剛才他在三個青衣人的圍攻中所顯示的輕功造詣,足可以說明他絕非徒有虛名。

以蒼雲子如此高明的輕功,居然被一個比自己輕功更強的十七八歲少年從圍攻的險境中救了出來,如何能不叫這位以輕功自負三十餘年的神燕吃驚呢?

思忘見他這般的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前輩,我同你來會會這些青衣幫的好手,咱們以二敵五,雖以前輩年紀,可也不算是以大欺小了,你說是麼?”

蒼雲子聽了一楞,隨即哈哈大笑,笑聲遠遠地傳了出去。恩忘暗暗佩服這自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