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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69 字 3個月前

,“這可不是老先生的規矩,這是你定的規矩,你自己給自己定了規矩不說,還硬是打腫了臉充臉皮厚,硬說是自己勝了,可笑,簡直是可笑之極!”

向智開道:“那麼怎麼樣才算是我勝了?”

思忘卻不再回答。向智開又問了一遍,思忘道:“你問誰呢,這麼大聲,同你未來的老嶽父大人說也用得著這麼大聲麼?”

人群中終於有人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向智開道:“我好好的問你話,你怎麼拐彎罵我?”思忘道:“你問什麼?”向智開耐著性子道:“我問你我怎麼樣才算是勝了?”思忘道:“又不是我嫁女兒,你這番話來問我那不是糊塗透頂麼?我讓你問你未來的嶽父大人難道是錯了麼!

眾人中又有人笑出聲來。

向智開氣得說不出話來,轉眼向台上的黃杉父女瞧去,卻見他們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態,而那個女兒——自己未來的夫人——卻眼睛盯肝地看著那身穿魔衣的小於,眼中滿是愛意。

他心中一怒,直是恨不得將那小子一口吃了才乾休,強忍%e8%83%b8中怒氣,清了清喉嚨道:“現在我再問二遍,如果沒有人上來,那便是我勝了……”還沒等他把第一遍問出來,那邊思忘又嚷開了,“不要臉的又來自己定規矩了!”

向智開衝思忘道:“你上來!”

思忘道:“我又不要使奸計騙人家女兒,上去乾什麼,要打架也好,你下來!”

向智開忍無可忍,走到擂台邊上縱身一躍便躍了下來,思忘馬上大叫道:“有哪一位想娶新娘的快上去,這個不要臉的讓我用嘴就給從擂台上打了下來,已經輸了!”

向智開本來已邁出兩步,要過來打這個魔衣小子出氣,聽他如此說、不及細想又躍了回去。這兩下動作均是優美之極,卻沒有任何人為之喝采,包括那些青狀人在內。

向智開—躍到擂台上,思忘便道:“那不要臉的被打下來,自己又上去了,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向智開再也忍不住,衝那些青衣人道:“把這人趕走!”

思忘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剛說完這句話,那些青衣人都拔出兵刃一轟而上,但聽得一陣陣慘嚎聲傳出來,一件件兵刃飛出來,一個個青衣人被從青衣人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牆中拋出來,思忘的聲音卻夾雜在這一切之中傳出來,清晰異常地鑽進各人的耳中: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剛才還在當著這麼眾多的人之前說這些狗%e5%b1%81不如的青衣人不是你的一夥,你又如何如何地管不著他們,現下你又叫他們送死,世界上你這樣不要臉的東西當真是少見少見,隻怕再也見不到第二個!”

這番話說完了,仗也汀完了,隻見地上二三十具屍體,數不儘的各種殘缺不全的兵刃,餘下的青衣人全都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裡,有的目瞪口呆,有的竟至暈倒,儘皆嚇得說不出話來。

更有一批青衣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好似有鬼魅在後麵追趕一般。

眾人都嚇得呆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思忘也有些呆了,他萬萬料不到自己十招沒到,就是這樣的結果。但他仍舊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手中毫無章法地拎著那柄寶劍。

其實他的心中比之任何人都更為驚駭。那些青衣人撲上來時,從四麵八方立時把他圍得密不透風,他左手使劍右手使掌的同那些青衣人打起來,隻道這些青衣人在抵擋他的招式。

是以儘力的把招式使足了.哪想到是那些青衣人從後麵擁著前麵的往前趕。雖是一樣的青衣人麵目卻已全非。等到後麵的趕到了前麵,想要回頭已自不及。是以造成這種死傷遍地的局麵。

思忘心下懊悔之極。他神功初成,沒有同任何彆人動過手,隻與老頑童拆過招。他隻道江湖人物都如老頑童一般的儘可抵檔他的招式,又見這麼多人同時攻他一人,是以幾乎把內力使足了,他又怎麼會想到老頑童幾可稱當世第一高手,與這些人相差太遠了。還有那口無鞘的削鐵如泥的寶劍!

看著地下的屍首沉%e5%90%9f良久,思忘搶頭看去,場上已是走得人影全無。有琴聞櫻過來牽了他的手,問:“忘兒,你是因為殺了這些人而心中難過,是麼?”

思忘抬頭看那高台,向智開此時也不在台上,不知到哪裡去了,想他是看到自己幫中死了這許多人,已沒有心思發什麼“喜帖”了。

那黃衫女子和那阿古拉泰亦被一眾家丁用大轎抬著走遠了。

思忘與有琴聞櫻走在路上,不言不語,有琴聞櫻道:“忘兒,你不用難過,我正要告訴你這青衣幫在江湖上做惡多端,不知有多少個良家姑娘被搶人他們幫中,再也不知下落。你殺了那些人,好教這些江湖人眾快活。”

思忘道:“青衣幫在江湖上作惡,多半是他們幫中首腦的過錯。卻讓這些天辜的縷鑼來作這冤鬼。聞櫻姐姐,你也不用安慰我!不管怎麼說,我一入江湖,第——次出手就傷了這許多的人命,總是不該的。倘若叫爸爸知道了,定然會怪我,就是爸爸不怪我,每當想起這些慘死之人中都有妻兒老小。我心中也總不能安。”

有琴聞櫻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殺了幾個死有餘辜的毛賊,你就這樣歎氣心軟,忘兒,將來我們還有許多事情好做,還要殺人。你一味如此,那不是把你悔也海煞了、把我愁也愁煞了麼?”

思忘道:“還要殺人?”

有琴聞櫻道:“那是自然,江湖中的大英雄大豪傑名義上是行俠仗義,其實職業那便是殺人了,隻是殺那些該殺之人而己。”

思忘聽得此言,心中似有所悟,禁不住的長長舒了一口氣,那殺人之後的懊悔之情好似也減輕了許多。

此際酉時已過,兩人害伯住在那縣城之中官府追拿郊外官道上殺人之凶,是以加快了腳步,穿過那縣城,徑住荒僻的小徑之上一路行來。

暮色此際已籠蓋四野,極目前方亦沒有村落房舍。思忘怕在荒郊露宿讓有琴聞櫻著涼,便攜著她快速奔行起來,正行之際,聽得左近的山石間“撲”地一響,轉目看去,見是一隻山羊從一個山洞之中跳了出來。

思忘停了腳步、看那山洞高高地懸在山壁中間,距地麵少說也有二四丈高,卻不知這山羊是如何爬將上去的。

思忘據了有琴聞櫻輕輕一縱,便到了山洞近前,摸索著進洞中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便到外麵弄了一些乾革來鋪在地上。

有琴聞櫻出去轉一轉,回來時手中卻拎著一隻山兔。

思忘笑道:“丈夫在家中鋪床,賢妻卻出外打糧,這完全是顛顛倒倒的做派。”

有琴聞櫻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這才剛剛開始呢,隻怕今後要大大地天翻地覆一番。”

思忘正欲說話,卻聽著得外麵隱隱約約地傳來人聲。

兩人都屏了呼吸,那人聲亦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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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拯危難大開殺戒

這時聽得那隻山羊叫了一聲,那夥人中有人道:“咦,這裡有隻山羊,我肚子正餓,那是老天爺有眼送來的啦。”又一人道:“趕快趕路吧,快回三奇莊是要緊,左右還有不到百裡路了,你餓,我就不餓麼,挺一挺就到了。”有人接道:“正是,青衣幫的人如果追上來,隻怕是誰也活不了。”

思忘和有琴聞櫻一聽,都是一怔。

這時一個年輕人的沉穩的聲音道:“歇歇也沒什麼,咱們這麼趕了一程,那些人定以為咱們在客店中住了,諒他們一時半刻也不會趕來。”那第一個說話的人道:“少莊主曆來料事如神,有少莊主坐陣,咱們懼他何來!”言語中頗為高興。接著傳來幾個人圍追那山羊的腳步聲和那山羊的叫聲。

有琴聞櫻聽了頗不忍。思忘看出她神色間的不安,伸手指了指那兔子。

羊與兔子,大同小異。有琴聞櫻與思忘對視著,有琴聞櫻向思忘作了個鬼臉。思忘指了指洞口,意思是要不要出去看看,有琴聞櫻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耳朵。

、外邊傳來了畢畢辟辟的火聲,接著飄來一股香味。顯然那些人在開始燒那隻羊了。

思忘指了指口,又指了指肚子,最後又指了指洞口。有琴聞櫻嘴一撇,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又是搖了搖手,又指了指耳朵。

這時傳來一個老年人的聲音,“唉,一切都怪我老漢,沒輕沒重的,偏偏要拿話提醒那個姑娘,早知那個‘魔衣王子’功夫如此了得,我老漢又何必多此一舉?這一下可好,惹禍上身不說,還累及大家跟著我老漢擔驚受伯。”

思忘心中一閃,“魔衣王子?那是誰?”有琴聞櫻卻看了思忘一眼,神色凝重之極。

那個被稱為少莊主的聲音又響起來:“何叔叔,你不用這般的自責自怪,這事須怨不得你:你不來提醒,我亦要提醒她,誰又能知道青衣幫的人中耳目眾多,居然鑽到咱們轎子邊上來了呢……”有人接道:“那魔衣王子獨力一人尚不伯他們青衣幫,我們堂堂三奇莊就怕了他們麼?”有人歎口氣道:“唉,那魔衣王子的武功不知是跟誰學的,我這一生能學到他一半的本事也不任了。”旁邊有人接道:“就是,也沒見他如何動手,青衣幫的人便在他說話之際被打得屍橫遍地,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有人啼道:“就你的詞兒多!”

思忘終於聽明白那‘魔衣主子”雲雲,便是自已,轉頭看那有琴聞櫻,見有琴聞櫻蕪爾而笑,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那衣服在黑影裡看來,斑斑駁駁,甚是詭異,思忘不禁苦笑著播了搖頭,心想:“看來這‘魔衣王子’的名頭我這輩子是%e8%84%b1不掉的啦。”

那個何叔叔道:“那‘魔衣王子’雖是武功高強,終究敵不過青衣幫的人數眾多,今後他在江湖上行走,麻煩可就多了。”

那少莊主道:“江湖上各大幫派雖表麵上沒跟青衣幫翻臉,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也所在多有。旬日之間,江湖上名頭最響的人物恐怕就要算這魔衣王子了、那時,自然會有些幫派同他聯絡,因此他也並非永遠獨力與青衣幫為敵。”

一個聲音尖細的人道:“青衣幫,哼,隻怕是鼎盛之期已過,勢在必衰了。那魔衣王子不過十七、八歲年紀,武功已然如此,他的%e4%ba%b2朋好友,師父師爺隻怕要練到神仙也似的地步了,此後青衣幫隻怕有好戲看了。”這個說話之人一直沒說話,聽他話音,顯是工於心計之人。

一個年輕的聲音道:“與那魔衣王子一同的姑娘不知什麼路道,聽到咱們議論青衣幫依過來聽,顯然對青衣幫極是關心,隻怕和青衣幫有些乾係。”又一個年輕人嘻嘻笑道:“那姑娘心眼倒是多得很呢,看到台上那黃衫少女注意那魔衣王子,便故意地伸手樓了他脖子,把那台上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