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60 字 3個月前

老頑童繼續說道:“你害怕了,不敢賭了吧?你是定輸無疑的。賭是輸,不賠也勝輸。總是就是輸輸輸,你服氣麼?”

思忘道:“我來服你賭,你說吧.賭什麼?”

老頑童一聽大樂:“你當真跟我賭,輸了絕不反悔麼?”

思忘道:“自然不反悔,大丈夫死且不怕,還伯賭麼?”

老頑童大拇指一豎:“好徒兒,乖徒兒,不愧是我老頑童教出來的徒兒,當真是有膽有識,就是敢跟我賭,好徒兒,乖徒兒,我也不來難為你,就賭……就賭……”他一時想不起來,背起手在地上走來走去的苦思。

老頑童想不起來賭什麼,卻忽然道:“我現下想不起來,須得以後想起來再同你賭。”

有琴聞櫻和思忘立時覺得渾身中點力氣也無,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地笑笑。

有琴聞櫻道:“我賭給你弄三件希奇古怪,你從沒有見過的物事,你著輸了,給我辦三件事就行,你賭麼?”

老頑童一聽大樂:“賭賭,為何不賭,我定然是賭的,還要大賭特賭一番,你給我弄三個什麼樣子的希奇古怪物事,須得現下台訴我。”

有琴聞櫻道:“你若輸了,你知道你要給我辦哪三件事麼?”

老頑童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我隻知道我定然輸不了。”

有琴聞櫻道:“你既不知道耍給我辦的事是哪三件事、我亦不知道將來會給你弄來什麼希奇古怪的好玩物事,咱們大家扯個直,公平交易。這賭就開始吧。”

老頑童哈哈地笑起來:“妙極妙極,這下小姑娘可須得守信用,講信義,給我弄三件希奇古怪的物事來了,當真是妙極!”

有琴聞櫻道:“你又沒贏,可彆這麼早高興。”

老頑童道:“我已然贏過了,昨日我已經出去過一次,豈能不贏,那不是豈有此理麼,簡直是大大的豈有此理。”

有琴聞櫻和思忘同聲驚問:“你昨日出去過?”

思忘道:“我怎麼沒見?”

老頑童道:“你自然見不著,你隻看著我和那“淵龍”在潭中玩,卻哪裡知道那下麵有出去的路,回來的路,出去又回來的路呢!”

思忘和有琴聞櫻同時去看那深潭,臉上神色競中知是悲是喜,大滴的淚水隻順著臉上流下來。

這日已時,在從四川到陝西的官道上,走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男的英俊蔚灑,卻著一襲上麵畫滿了惡魔麵容的衣飾,女的嬌媚無限,秀美絕倫,身著一襲大紅衫裙。

這二人正是楊思忘和有琴聞櫻。

此時又值韌秋,三人所著服色,卻是夏天裝束,那楊恩忘的衣服更是怪異,一路上惹來眾多人奇怪的眼神。

路上商賈不斷。士兵亦是中斷、這中蒙古軍隊已攻破了襄陽,從此大宋國土儘歸元朝。

忽必烈繼位後,不似先前幾代蒙古大汗,視汗人如草芥,他采取了與漢人通婚,汗人蒙化蒙人汗化的政策,兼之對漢人文化極其重視,%e4%ba%b2自頒布謝書,將在外流落經年的全真派諸道召進了大都,封丘處機為“混元大宗師”。

因此宮道上雖見官兵來往不絕,卻並不見殺伐之象。二人是以一路上行來平安無事。

二人也不管路上行人如何打量他們,儘是沿了大路行來,也不是夜間行路,也不擇荒山野徑。在深山古洞之中伴那周伯通佐了五年有餘,終日看他那“—副娃娃臉,如何能夠讓這對少年男女感到不寂寞,此時乍出深穀,兩人反覺這般的在人叢中行來,當真的快慰無比。

但在旁人看來,這對青年男女,卻忒也引入注目,大有招搖過市之感。

正行之間,忽聽背後馬蹄聲響,不待二人回頭,已有四匹快馬從二人身邊擦身而過。四人均是一色的青衣打扮,腰懸長劍,顯然負有上乘武功。

那四人見思忘和有琴聞櫻服飾,均覺詫異之極,又見思忘背上插著——柄無鞘長劍,邦不似會甚麼武功的樣子,都是回過頭來毫無顧忌地打量了二人——眼。這一打量,四人均是咦的一聲。

隻聽其中的一人道:“連這個轎外的一並吃了算了,說不得魔神更會高興,驚喜萬分也說不得。”另一人道:“那男的雖然漂亮,隻伯是個繡花枕頭。”第三人道:“甚麼繡花枕頭,你沒見他背上插著劍麼.連劍鞘也沒有。”那第二人道:“沒有劍鞘,這劍分明是撿來的,哪個會家子不是自身攜得有兵器的?”第三人道:“你撿這麼一柄寶劍利刃來,我給你五十兩銀子。”

那一直不說話的第個四個人終於開口道:“快走,彆誤了正事,到前麵再說。”四個打馬快速絕塵而去,那前麵三個說話之人還不時地又回頭看了有琴聞櫻兩眼。

初時四人回頭,說頭兩句話時,兩人渾然不以為意,一路之上,大多此輩中人,兩人已是有些習慣了。

待聽得後麵幾句話時,兩人都不自覺地對望了一眼,心下均想,這四個怎麼如此大膽,章然當著我們二人之麵這般的談論起來。

那四人一去遠了,有琴聞櫻笑對思忘道:“你不要我,這些人卻都要來搶呢,隻是要和那轎內的一並被搶,卻有點大大地丟我的麵子。卻不知那魔神是何等樣子,沒有我這魔衣王子漂亮我是定然不會乾的。”她和那老頑童相處五年,除武功家數外,彆的方麵看來也並不是全無長進。

思忘哈哈大笑,這番出得古洞,他那開朗活潑的心性便逐漸顯露出來。

思忘道:“我那劍是早已試過了,目下卻不知這拳呀掌的管用不管用。”

二人正自說笑,隻聽得後麵又是一陣馬蹄聲響過,又有四騎馬奔到前麵去丁。這次的四個人亦是身著青衣,雖亦是頻頻地回頭向二人打量,卻並沒有如先前那四人一般的當著他二人之麵大談特談。

二人行得不遠,又是四人經過,與前麵的八人裝束亦是一般的一色青衣。

有琴聞櫻道:“我們要不要換條路走走,這些人穿著服飾都是一個顏色,隻怕是什麼幫派教會之類,惹上了這些人我便是能和你長相廝守在一起,隻怕也沒有什麼清靜日子好過了。”

思忘見這許多人過去.心下正自嘀咕,聽有琴聞櫻如此說,便道:“不去惹他們也好,且須得想個法兒,叫那個轎子裡邊的知道,彆讓這些個穿青衣的人真的把那人搶了去。”

有琴聞櫻嘴一撇道:“如此說來,那轎子外邊的且得先避上一避,免得衝撞了那‘魔衣’王子與那轎子裡邊的小姐姐相見。”

卻於此時,遠處傳—陣樂聲,那樂聲並非普通娶%e4%ba%b2的吹吹打打,而象是蕭、笛、笙、簧諸般樂器所奏。兩人頓時臉色大變,都想起那五年之前在(被禁止)穀聚豪廳中所聽到的恐怖之極的樂聲,以及隨那樂聲而來的一係列巨變。

兩人出了古洞曾到(被禁止)穀去看過一次,除了斷垣殘壁儘是蒼涼。昔日那些建築竟是一件也沒有留下。但也沒有見到什麼屍體,骸骨,顯然這五年多來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人去過了。

兩人臉上的驚恐之色一閃即逝去了,因為那樂聲雖不比尋常敲敲打打的音樂充滿喜慶,卻也儘可說是樂音,流露出歡欣快慰,比之那日聚豪廳中的充滿讚頌意味,沒有多少人間煙火氣息的樂聲那自是天差地遠。

兩人麵色一寬,都是相視寬慰地—笑,慢慢地前行。

過得片刻,後麵的樂聲漸近,那夥奏樂之人已是超了上來。

隻見一頂花轎居中而行,轎簾低垂,顯是轎中坐得女子,四名身穿黃色衣服的轎夫抬了,顫顫地前行。也不見那轎子如何,那四名轎夫竟是腳下健步如飛。轎邊之人儘是隨%e4%ba%b2之人穿戴,花花綠綠,甚是喜慶。唯有兩名中年漢了卻是與眾不同。其中一個瘦些的,書生打扮,滿臉的書卷氣,腰中竟是懸著刀古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另有一個胖些的、絡腮胡子,手中卻拿著一柄折扇在那裡搖來搖去的。

思忘和有琴聞櫻注視他兩人,他兩人亦重重地看了思忘和有琴聞櫻兩眼,目中流露出詫異之極的神色。

思忘正欲上前搭話,卻被有琴聞櫻悄悄地攔住了。他回頭看了有琴聞櫻一眼,甚是不解。

待那夥人走遠了,恩忘問:“你剛才為何拉住了我,可有什麼地方不對麼?”

有琴聞櫻把那一臉的胡鬨神色亦收了起來,前後看了看,此時官道上再無旁人,便道:

“有二不對。”思忘一驚,想了想,卻不明白,便問:“有哪三不對?”有琴聞櫻道:“第一、那轎子太重,轎中若不是裝有眾多的財寶,便是那轎中的娘子胖如肥豬,隻怕兩條肥豬那麼胖也還要不止,但顯然不是那小姐過胖,而是轎中裝得彆物。第二、這麼重的轎子那四個轎夫拾了卻健步如飛,顯然那些轎夫身負武功。第三、你可曾見過誰家迎娶新娘卻帶得兵刃的。”

思忘道:“這可難說得緊,當此兵慌馬亂的年月,迎新娘不帶兵刃隻怕是連轎內帶轎外的都得要丟個乾乾淨淨。”

有琴聞櫻想了——下,道:“就算你說得有些道理,那麼那些隨%e4%ba%b2的人轟轟隆隆的從咱們眼前過去,你看到了路上楊起塵土麼?”

思忘一驚,細思剛才那夥人,果然甚是古怪,最初他隻覺有些怪,怪在什麼地方卻不曾細想,此際聽有琴聞櫻如此說。方始覺出此事確實非同尋常,須得小心在意。

又行得一刻,背後竟是又傳來了樂聲、兩人回頭看去,同樣是一頂新娘子的花轎,周圍圍得一些武林人物,隻是改扮了裝束而已。

思忘待這夥人去遠了,對有琴聞櫻道:“我看不用咱們去惹什麼幫啊,教的。隻怕有人定要去惹,咱們倒是落得看看熱鬨,你說行麼?”

有琴聞櫻看出思忘好奇心起,是定然想去湊這熱鬨的啦,便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二人就這麼向前行著,不斷地有人趕到了他們前麵。也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有幾乘轎,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了。

所有過去的人也都奇怪地反複打量他們二人,有的點頭,有的搖頭,直到走得快看不見人影也還回頭遙望的都有。

思忘看後麵已不再有人趕上來,便對有琴聞櫻道:“我們須得走得快些,遲了隻怕沒得熱鬨看了呢。”

有琴聞櫻道:“你儘可以放心就是,這麼多人的聚會,哪能一刻散了?”嘴上這麼說腳下卻也加快了步伐,行了一段路程,已是趕過了兩夥人。有琴聞櫻心下暗想,“思忘練了這五年的內功拳法,也不知輕功如何,長進了沒有,我且試他一試。”

摹地有琴聞櫻急如%e8%84%b1僵野馬,快似奔雷閃電也似的射了出去,思忘一看,微徽一笑,心下已然明白了她的用意,腳下步伐加快,不疾不慢地跟了上去。

有琴聞櫻這一下發足狂奔,實是儘到了最大的極限,她隻望能把思忘在片刻之間甩在後麵便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