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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300 字 3個月前

時一張本來紅潤異常的娃娃臉上指印鮮明,腫了起來。

有琴聞櫻見她如此,竟是笑不起來,知道這與眾不同之處他是看得極重的,便道:“我告訴你就是了,以後可不許這般的在自己臉上練中力。”老頑童道:“不練不練,你快說,我究竟什麼地方與彆的人大不相同,大大的不同?”

有琴聞櫻道:“你既叫老頑童,那與彆人不同之處不是就著落在這三個字上麵麼?那自是說你貪玩成性,自由自在,不喜歡受半點約束了。”

老頑童恍然大悟:“果然是我老頑童有些纏夾不清,卻又來說彆人,大是不該,大是不該,大是大大的不該!”說著竟自是跳了起來,對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之點顯是高興已極。

有琴聞櫻盯著看他,知道他一會兒又將大大地犯愁。

果然老頑童跳得幾跳.義愁眉苫臉地把雙手背在了背後,來來回回地蹬起步來。

那一副娃娃臉思索起問題來直是讓人覺得好笑之極。

有琴聞櫻道:“老頑童,你是不是在想:這貪玩成性,自由自在的特點又能創成什麼武功呢,這豈不是跟武功中點關係也沒有麼,這卻如何是好,隻怕有些不妙,不是不妙,簡直有點大大的不妙。”

老頑童咦了一聲,奇怪之極地盯了她半晌,道:“我這麼想為什麼你知道,這隻怕當真有點大大的不妙,隻怕一套武功我還沒有想明白你便全會了,我老頑童豈不是又在武功上沒有半點特點了麼?”

他這麼說倒有點出乎有琴聞櫻的意料之外,她原本是想激得他問自己,卻不料他又生出這麼許多的想法出來。

有琴聞櫻道:“我隻是猜到了你這麼想而己,卻哪裡知道你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了?說到武功,你的武功博大精深,深不可測,創製出來的招式定然是非同小可。你就是教我,我也不見得能夠學得會。我剛才那般說,隻是看見平時快快樂樂的,那般愁眉苦臉起來卻更是難看得緊。依我看,那貪玩成性,自由自在未必便創不出一套武功,也未必跟武功沒半點關係。”

老頑童竟自跳了起來:“對對,對對,這貪玩成性,自由自在果然是好武功,好招式,大大的好!”完了竟自伏在地上向有琴聞櫻咚咚地扣起頭來,直是把有琴聞櫻燥得臉色更是潮紅,神色尷尬之極。

有琴聞櫻道:“老頑童,你再這般的投大沒小的對我,我生起氣來,就不把那已經想好的你這套武功的名字告訴你。”

老頑童爬了起來,臉上當真的愁眉苦臉起來,衝有琴聞櫻道:“我就是擺不來那有大有小的架子,要我在你麵前裝成個大人的樣子來可是……可是……可是有點大大的可是。”

有琴聞櫻道:“你也不用愁眉苦臉,我告訴你那名字就是。”

老頑童要時又是大喜過望,險險地又差點做出那扣頭作揖的舉動來,終自強忍住了。

有琴聞櫻道:“貪玩成性,自由自在,可也正合了古書上的兩個宇,叫‘逍遙’。莊子能寫得“逍遙遊”,我們的老頑童想必能創製出那‘逍遙拳’‘逼遙掌’來。”

老頑終於忍不住又一個高蹦了起來,隨即在地上亂翻亂滾,口中叫著:“好逍遙拳,好道遙掌……”撲通一聲掉進了深潭。

是夜,老頑童在那裡倚在岩壁上打坐,苦思他的道遙掌法,偶而想到了得意處便起身伸拳踢%e8%85%bf地演示—番,然後又坐下,在那裡認認真真地冥思苦想。

思忘站在旁邊,好奇地看著他。心中暗道:“這也難為了他,這四年來幾時見他這麼認真地用過功呢?”

站了一會兒,思忘亦坐在鋪位上開始打坐。那鋪位是從洞外弄了些乾草鋪在地上,然後把從上麵帶下來的那塊大布裁了鋪在上麵而成,雖簡陋異常,但習武之人渾不在意這些,反倒覺得舒適無比。

那塊巨布甚是寬大,三人各鋪了一張床之後,仍是餘下好多,有琴聞櫻便裁了給思忘做了兩身衣服。老頑童見思忘穿起那衣服來甚是有趣,身上不是張牙裂嘴的魔鬼麵孔,便是奇形怪狀的斷手斷足,也嚷著叫有琴聞櫻作了一身,穿起來在地上走來走去的足足有兩個時辰,甚感自得。

有琴聞櫻的床鋪在山洞裡邊拐彎的地方。那裡地勢高,亦乾燥本來思忘不要鋪床,隻要睡在石頭上,老頑童教他九陰真經是坐在床上教,自然而然地便睡上了乾草床。

思忘正自靜思,猛然之間鼻中聞到一股幽香,接著一隻手伸過來緩緩地撫著自己的臉頰,他便睜開眼來,見有琴聞櫻正自睜眼看著自己。

有琴聞櫻並不說什麼,隻是牽了思忘的手向裡邊她的床鋪走去。

思忘跟在她的後麵,心略降地跳個不休,看看過了拐彎的地方,有琴聞櫻便猛地回身,一把將他抱住了。兩張嘴%e5%94%87接著便膠在了一起。

他們忘情地%e5%90%bb著,有琴聞櫻的身子熱了起來,嘴裡發出輕輕的幸福的呻[yín]聲。

思忘猛然之間熱血奔騰起來,雙臂不自覺地用力摟緊了她。

她但覺全身流動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舒服,好似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向下滑落,微微睜著迷迷的眼睛看著他,嘴%e5%94%87微微地張著。

思忘俯身抱起她,走向那個乾草和畫著魔鬼的布所鋪成的床。

第 八 章 魔衣郎仗義護花

黑暗中但聽有琴聞櫻問道:“你怎麼了?”聲音裡滿是嬌柔慰撫的責備。

思忘沒有回答,但聽他粗重的喘熄之聲。過了良久,他的喘熄聲平息了一些,隻聽他沙啞的聲音道:“聞櫻姐姐,……”

黑暗中傳來有琴聞櫻輕輕的抽泣聲。

思忘清了清噪子,輕聲道:“聞櫻姐姐,我們終不能在這古洞之中了此一生,我和你,……我隻怕……我們將來想出去時就困難了……”

有琴聞櫻停止了抽泣,輕聲道:“忘兒,你難道不願意同我廝守終生麼?”

思忘把臉貼在她的手臂上,輕聲說:“我太想和你廝守終生了,我心中實在是太想就這樣永生永世地同你抱在一起了。可是我的心總是靜不下來,有時雖然和你在一起,卻不由自主的總是想起另外三個人。我實在覺得對不起你……”

有琴聞櫻猛地坐了起來,“想起另外三個人,那是誰,你什麼時候識得的她們?”

思忘道:“想起我爸爸、媽媽和妹妹,我雖然同你在一起是這般的幸福,每次想到他們三人時總覺得既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他們。”

有琴聞櫻鬆了一口氣,慢慢地伏到思忘的肩上,輕輕地%e5%90%bb他的耳朵、臉、鼻子,直到把他的整個頭部都%e5%90%bb遍了,淚水也沾濕了她%e5%90%bb到的每一個部位。她輕聲地:“忘兒,我好愛你,我這一生終究是你的人,你什麼時候想要我……我就什麼時候……給你。”

思忘的心似被重重地擊了一下,但他仍是強自忍住,道:“我們要想個法兒出去,這一生如果終不能再見他們,我總是覺得有件心事未了,總是懷著這樣的一個心思來愛你,而不是毫無保留不顧一切地愛你……我……我實在是不能……我做不到!”

有琴聞櫻默默地聽他述說,兩個人沉默了一會,聽得外洞中老頑童又起來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待得住了,尖著嗓子叫道:“徒兒,徒兒,你不好好的看我練功,跑到外麵去玩兒麼?”

叫了一陣聽不見回答,便聽他走出洞外去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思忘道:“待等我見了他們一麵,把這樁心事了結了,便永遠的同你待在一起,用我全部的心來愛你,從此再不分開。”

有琴聞櫻道:“若是……若是你……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你便……你便一生也……也不娶我麼?”

思忘想了下道:“姐姐,你知道我現下就想要你,現下就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我怎麼會終生不娶你呢?我想見他們,亦是想把心事了了,來全心全意地愛你,不用等到終生,隻要我二十歲上尚不能出此古洞見到他們,我亦會全心全意來愛你的,我會娶你,要你,要你好好地做我的妻子。”

有琴聞櫻抱緊了恩忘:“我盼你快點見到他們,也盼你快點長到二十歲,忘兒,我真是恨不得現下你就是二十歲了……”

思忘道:“還有三年,我們能夠這樣廝守著三年,很容易過的,我爸爸等了我媽媽一十六年,終日也見不到她的麵,最後也還是等到了她,與那十六年相比,我們是很容易的了。”

有琴聞櫻道:“分彆了多少年我也一樣的會等你,似這樣的天天守在了一起等上三年,隻怕比那還要難些呢……”

思忘道:“到時候,我會加倍的來償還你……”

有琴聞櫻道:“我隻要你的全心全意就夠了,也不要你的加倍不加倍。”

又過了一年有餘,思忘雖與有琴聞櫻兩情相悅,卻謹遵三年之約,守身如玉。

這天在潭邊練完了功,又吃了半尾紅鯉,老頑童笑容滿麵地向二人道:“你們在這裡可是玩得夠了麼?想不想到江湖上闖蕩一番,看看咱們的這些神功掌法管用不管用!

有琴聞櫻問:“你呢?你玩得夠了麼?”

老頑童道:“我既叫老頑童,那玩是玩不夠的。”說到這裡有些留戀地看了那深潭一眼。“可是新創了這套這麼好的掌法、拳法,如果不到江湖上去傳揚一番,拚鬥一番,胡攪一番,那簡直是大大地可惜,可惜之至。”

有琴聞櫻道:“可惜,可惜!簡直是有點可惜之至了,現下你武功又高,拳法又好,卻終究是出不去的。”

老頑童道:“為甚麼出不去?”

有琴聞櫻道:“都五年了,那外邊你也看過了,裡邊你也看過了.可有出去的路麼?彆說是路,便是法兒也沒有,簡直是有些一籌莫展。”

老頑童道:“那外邊也出不去,裡邊也出不去,便就真的出不去麼?”說這話時,眼中流露出一絲狡猾的神情。

某種預感瞬時閃進了有琴聞櫻的腦中,但那太難令人相信,於是她又說道:“外邊也出不去,裡邊也出不去,那自是出不去了、凡事物都有內外之分,舍內外更無其它,沒聽見老子在道德經上混,‘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麼?足見凡事隻有內外了。”

老頑童道:“說嘴我說不過你,咱們便來打個賭,我說這洞不從外邊出去,也不從裡邊出去,也一樣防能出去,你若說出不去,我便要和你賭,還要大賭特賭,一賭再賭。”

有琴聞櫻一下僵在那裡,眼中不知是喜悅還是悲傷,轉眼去看思忘,見他也是一樣的亦喜亦悲。且比之有琴聞櫻多了幾分惱怒。

剛開始時有琴聞櫻就已覺出今日老頑童和往往日不大相同,卻沒想到辯來辯去會是這麼個結果。難道老頑童當真的為了讓他們陪伴他在古洞之中玩耍而將出口隱瞞了五年不說麼?

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