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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33 字 3個月前

然的拐杖,本來準備同那“淵龍”下到深水中去探什麼物事,這時見思忘攻來,忙揮舞那拐杖迎擊。

自入古洞以來,二人有時玩鬨之間也曾拆過招,但如今天這般的用上了寶劍卻還是第一次。

有琴聞櫻臉上仍是潮紅未退,滿眼含愛地看著恩忘運劍同老頑童比武。

韌時老頑童未儘全力,隻是把一柄拐杖使開了,擋開思忘的長劍進擊,偶而加上一個筋鬥和怪臉什麼的以逗思忘取樂。漸漸地思忘在劍上運上了楊過所傳的劍術,老頑童頓覺險象環生,雖知他不會用劍真的來刺傷自己,但有琴聞櫻在旁看著,要是輸給了這小子那可是大大的沒有麵子,因此老頑童到得後來竟是用上了絕學——左右互搏分心二用之術。

但見老頑童亦用左手將那隻拐杖使得風雨不透,儘數撥開了思忘攻向自己的劍招,右手也使開了七十二路空明拳,霎時之間思忘便覺得周身到處都是拳影掌影,那攻出去的長劍也如刺人了茫茫大海中一般不起絲毫漣漪。而老頑童那攻向自己的拳掌卻總是在周身盤繞,一會兒,肩上已是被老頑童拍了一掌,雖然這一掌投運內力,但也把他打得火辣辣的甚是疼痛。再鬥數招,%e5%b1%81%e8%82%a1上又挨了一掌,接著肩上又挨了第二掌。

他隻覺得如同跟兩個老頑童在相鬥一般,一人將他的劍招儘數化解,那第二個老頑童卻儘撿一些希奇古怪的招式往他身上招呼過來。

鬥著鬥著,隻見那老頑童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來,接著便即用拐杖封傷了他的劍招。猛地伸手向他的貼身短褲抓來。

危急之間思忘清嘯一聲,右掌亦猛地拍出,同老頑童對了一掌,接著又拍了兩掌,而左手的劍卻並不停留。

這一番打鬥當真是壯觀之極。

隻見兩個人都是一手兵刃一手拳,又都是左右手的招式互不相乾各汀各的,卻每一招都是凶險萬分。

隻把有琴聞櫻看得眼花緞亂,目眩神馳。思忘的那隻右手往往隻是到而不發,但要發出便是迫得老頑童無處閃避,不是硬碰地出掌對掌,便是以九陰真經中的招式化解。

思忘的招式之中都是大開大盞,剛直不阿,往往出掌便是中宮直進。掌上有若膠膠日月,開門見山,劍上則是瀑布飛流,濤濤江河。老頑童的招式之中卻儘是古怪之極,奧妙無方的居多,每每有一兩式古雅大方的招式,雖與思忘的根式一樣同出九陰真經之中,卻又多了幾分靈動,少了幾分樸拙。

聞櫻心道:“這一老一少倒是極好的一對對手呢,若是單獨把他們任誰一人放人江湖之中,必定是位轟動江湖的人物,唉,隻恨我們三個命該埋骨於此,可惜了忘兒這麼小的年紀就練成了這等神功。”

思忘自得老頑童教那九陰真經,便是每日裡勤加修習。他心中不似那般如有琴聞櫻,隻想著在穀中終此一生而己,他心中記掛著三個他心中朝思暮想之人。雖有有琴聞櫻在佑身旁對他相愛有加,但那是另一種感情,同他思念楊過、小龍女及揚守的心情毫不相乾。這思念之情是他少年生活的全部積累,要他忘記了這份情而在洞中終此一生那是絕不能夠。因此他不若有琴聞櫻那般有一搭沒一搭的練,也不若老頑童那般的以與“淵龍”在一起為最大樂趣。他隻想著把一種功夫能練到飛越這一切的程度,他隻想能練成一種最高的功夫,把有琴聞櫻從這穀中帶出去,讓她見見自己心中想念的那三個人。

每日裡修習完了九陰真經,正好是瀑布到來之時。說來也是思忘機緣巧合,隻怕在天地間再也無人能有此機緣,那瀑布的奇妙之處好似單為了他而存在的。便是老頑童,向那瀑布每發一掌都必被那瀑布震得退出幾步,這四年來雖然已不似第一次那般的退出六七步遠,卻也被瀑布的推得晃動不已,而思忘修習完了九陰真經的功課,每向瀑布發出一掌,便覺得那瀑布的反擊之力都注人了自己的經脈之中,非但不把自己向後推,反而對自己似乎有一股吸力,自己那每一掌便如都在向自己身上補充內力一般,一年之餘已然覺得自己同剛一入洞中之時判若兩人。站在潭畔,已隱然有一種武林高手的風範。

四年下來,居然已和那神妙無方的天下五絕之首的中神通拆了五百餘招。

又拆數招,老頑童縱身躍開,哈哈笑道:“娃兒,你這二三四年來武功進展還不算太慢,他日出去,大可以不必隱瞞是我老頑童調教出來的徒兒,隻是……跟你爸爸彆說是我徒兒。”

思忘站在那裡,雖是鬥了這許久,卻不見他如何喘熄,聽得老頑童如此說,便問,“為什麼跟彆人說得,偏偏的跟爸爸說不得?”

老頑童臉一紅:“叫你說你就說,叫你不說就不說,你須得聽我的徒弟自然要聽師父的話。”

思忘道:“那也須得說出道理來方好,沒有道理的話我就不須聽得。”

老頑童道:“我是你師父不是?”思忘道:“是”。老頑童道,“我是你師父,我的話自然就有道理,否則你就不會認我做師父。

師父的話總是有道理的。而且大有道理,大大的有道理。”思忘道:“可也不是。”

老頑童問:“什麼可也不是?”

思忘道:“我說你是,可也不是。”老頑童道:“我為什麼是,可也不是?”

思忘道:“我向你行過拜師的大禮沒有?我既沒向你行過這拜師的大禮,怎麼可以說是你徒弟?”

老頑童頓時僵佐了,想了一下,向思忘一伸手:“還我的九陰真經來!”

思忘道:“你既已教了,便是教了,如何一點武林大宗師的氣派也沒有?潑出的水自然收不回來,你既是中神通,那可須得有些風度。”

有琴聞櫻在旁邊吃吃地笑了。

老頑童道:“你學了我的功夫,卻不叫我師父、我便要把功夫收回來,我不要什麼狗%e5%b1%81風度,隻要你認我師父!”

思忘道:“我又沒說不認你師父。”

老頑童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便把那天下的狗%e5%b1%81英雄都打得%e5%b1%81滾尿流,然後告訴他們誰是你師父,也叫我老頑童大大地光彩一番。”

思忘道:“我不要打架,我光要回那古墓之中,告訴爸爸媽媽,纏住了你學這三四年的功夫,除了會畫那圈圈框框之外,半點長進也沒有。”

老頑童道:“你怎可說半點長進沒有?你問我鬥了也大半天,便是那黃藥師黃老邪、也不一定打得過你,那一燈大師,那郭靖郭兄弟我看隻怕比起你來也要略遜一籌。雖隻是一籌半籌,說起來那也是稍有不如,大有不如,大大的不如,我老頑童調教的徒兒,畢竟是非同小可,不是非同小可,而是非同大可。”

思忘道:“你看我打得過爸爸的黯然銷魂掌麼?”

老頑童道:“隻伯是,隻怕是稍遜半籌……”

思忘道:“稍遜半籌就是稍有不如,大大不如、大大的不如,如此大大不如他黯然銷魂掌的功夫,我便是學了,不也是半點長進也沒有一樣麼?”

老頑童一時呆住,哺哺地道:“可也不是全無長進,可是那黯然銷魂掌畢竟是非同……

小可,我總須得想個法兒勝了他才好.便是不勝他也須得和他打成平手,讓他也對我這般的非同……大可一番。”他口中說著,背著雙手便在地上來來回回地蹬起步來,麵上流露出與往日的格調極不一致的嚴肅神情來。

思忘看向有琴聞櫻,見她正全神貫注地看向自己,長睫覆在眼睛上,使她的眼睛顯得黑而且深,她的險上仍是潮紅的。想到剛才老頑童到來之前的那一幕,他的臉色亦騰地紅了,盯著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老頑童身上。

這一眼把有琴聞櫻看得全身一震,好似周身每一寸皮膚都沉浸到了一種被征服的的喜悅裡,感到一種沉醉的無力的幸福。

這是女人特有的幸福。

老頑童仍舊自語著,“楊兄弟那黯然銷魂掌乃是他黯然銷魂之時思念小龍女那小姑娘創出來的。總不成如他那般的黯然一番,憤怒一番地創出一套黯然憤怒掌,或是黯然傷心痛哭流涕掌,臨敵之際打起架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須是不大好看,大不好看,大大的不好看。◇思◇兔◇在◇線◇閱◇讀◇

我老頑童生性逍遙自在,可不來跟他們這些湖塗小子沒來由的學這些中事,我須得創一套彆人創也創不出來的武功家數,掌法,拳法來才可以,我老頑童自是不能同他們同日而語,同月而語,同年而語……”他說著話忽地轉過身來,思忘本能地向後一躍,以為他又要動手,卻聽老頑童問道:“徒兒,你說我老頑童和彆人什麼地方不一樣?”

思忘道:“你和彆人處處不一樣。”

老頑童大樂:“我當真的和彆人處處不一樣麼?”

思忘道:“除了武功家數之外,那果真的和彆人處處不一樣。”

老頑童頓覺麵上無光,想想自己,除了那不起眼的七十二路空明拳之外,確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武功家數。左右互搏雖然還算過得去,那楊過是無論如何學不會的了,可是這世上現下會這門絕藝的確也大有人在。九陰真經自是非同小可,非同中可,簡直有些非同大可,但那畢竟不是自己創製的武功,縱是會得也麵上無光。

這時有琴聞櫻走上前來,她看了這半天,已看出了點苗頭。

知這老頑童欲要創一套彆出心裁的武功來,那自是再好不過,思忘也可以多學幾年他的本事,免得寂寞。

有琴聞櫻問道:“老頑童,你剛才問甚麼?”

老頑童見她過來,似是得了救星一般,急忙說道:“我剛才問他,我老頑童與彆人有什麼不同,你猜他怎麼回答的,他說處處不同。”

有琴聞櫻道:“你知道自己的不同於他人之處,還這般的問,他自是那麼回答你。”

老頑童道:“我老頑童自己知道的事情,為何耍去問彆人?

那不是纏夾不清麼?我就是不知道、大不知道,大大的不知道才來問他。”

有琴聞櫻道:“你剛才不是在問,我老頑童與彆人有何不同麼?”老頑童道:“對,我是這麼問來,怎麼著?”有琴聞櫻道:“你這麼問,就是明知故問。”

老頑童道:“我看你這小姑娘原來很是快嘴利%e8%88%8c,纏夾得清,自從和我這纏夾不清的徒兒摟摟抱抱了一番之後卻也變得甚是纏夾不清,大大的纏夾不清了呢。”

有琴聞櫻的臉本就潮紅,聽他這一說,更加的紅了,轉身便走,口中說道:“我本來想告訴你和彆人大不相同的地方,你這般胡言亂語,我便不告訴你了!”

老頑童也不如何作勢,身形一動,便攔在了她的身前:“你快告訴我,我向你賠罪。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就是這張嘴不好,慣會胡說八道,纏夾不清!”說畢竟然僻僻啪啪的在自己臉上括了四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