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333 字 3個月前

毒相抗,竟自不由得淚流滿麵,心中起伏激蕩,卻哪裡靜得下心來。

思忘但覺有琴聞櫻體內有一股怪異之極的內力在來回衝撞,他知道這便是那黑風掌毒了,便運內力將這股毒向上逼去,但有琴聞櫻體內卻似乎生出千百種的內力,與自己輸入她的體內的真氣相抵銷,卻如何也逼不動那股黑風掌毒了。

但他仍在堅持著,漸漸地覺得有琴聞櫻的體內各種力量在減少,隻有少數的幾股在與自己的內力相抗,但那已經不礙事了,他已經能夠運自己的內力將那幾股力量引向自己內力的同一方向。

此時有琴聞櫻的臉上仍是接著淚痕,但麵容卻寧和平靜,現出—種安祥的幸福來。好似在陽光下歡快地奔跑之時的那種表情。

當下群豪見這場爭鬥終是以此結局,都紛紛地起身準備離去。

周伯通和聖毒教主,思忘和有琴聞櫻都在運內功療傷。

聖毒教徒莊嚴肅穆地等待著。

驀然之間,遠處似是傳來了隱隱的樂聲。人們都驚異之極地抬頭望去。

此時天光微明,那樂聲甚是奇異,在微明的天光之中山穀裡巳飄起了一層輕霧,順著那門上的破洞飄進屋裡來,愈發地顯得那樂聲的神秘和怪異。

群豪本欲離去,聽此樂聲,卻都被定位了似的相互看著。

聖毒教主睜開眼來,對周伯通道:“多謝前輩療傷大德,隻伯今生再難圖報,隻好祈待來世了,還望前輩珍重!”

周伯通亦睜開眼來,見她如此說,隻把雙手亂搖,道:“不不不不,你的傷是我傷的,療自然還是我療,說什麼今生不死不生的,難聽難聽!”

聖毒教主眾都神情嚴肅地看著教主。

有琴聞櫻渾身一震。

思忘但覺有無數股力量又一齊攻來,當下仍是潛心用功,忽覺左臂一陣麻癢,隨即便有無數隻小蟲子咬噬心臟一般,再也用不上一絲力氣。

有琴聞櫻回身一看,吃驚地問道:“忘兒,你受傷了麼?”說畢拾起思忘的手臂一看,一道青綠色的傷口赫然在目,顯是被什麼暗器擦傷,傷雖不重,但傷口呈青綠色,顯是劇毒無疑。

有琴聞櫻一看那傷口,大吃一驚道:“中了青綠莊的暗器,居然挺得這許多時候沒有昏暈過去,當真也是奇了。”口中說著,一邊轉頭向聖毒教中叫道:“青綠莊!拿解藥來。”

當下一名身著青綠衣飾的聖毒教徒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把一截亦呈綠色的竹筒遞到了有琴聞櫻的手上,隨即轉身退下。

有琴聞櫻把竹簡在手中一震,便有一隻同樣是青綠色的藥丸跳了出來。

外麵的樂聲更近了,傾刻便到了門外。猛然之間,那樂聲全部止歇,待得片刻,就聽得一個陰沉的聲音道:“你自個出來吧,難道非要我進去請你不成?”

那聖毒教主臉色頓然變得蒼白之極,緩緩站起來,卻又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思忘和有琴聞櫻,然後衝局伯通施了一禮道:“相煩前輩照顧這兩個孩子,小女子感激不儘,咱們就此彆過了。”說完又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周伯通一時呆住,隨即又是使勁地搖動著雙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那聖毒教主卻已自轉身出去了。

周伯通呆了一呆,回身抱起思忘和有琴聞櫻便向前追了出去。

這時群豪有人叫道:“火、火!”聲音恐怖已極。

周伯通衝到門口便退了回來,身上的衣服已然著火。他放下有琴聞櫻和思忘,撲滅了身上的火,口中冗自叫著:“厲害,厲害,卻不知這是些什麼古怪!”

眾人但見那火勢迅猛之極,眼見就燒進了屋來。

那大廳本是整株的水杉木構築而成,此際驟然遇火,便即一點即燃,眾人尚不明白就裡,那火勢已是上了屋頂,傾刻之間大廳中濃煙滾滾,熾熱異常,便是對麵相隔五尺之距已自看不清麵目,群豪登時大亂。

混亂之中有琴聞櫻忽然腦海中電光火般地一閃,叫道:“忘兒,周伯伯!”

隻覺手中一緊,已是有一人抓住了自己的左手,原來思忘一直就守在自己近旁,當下心中一熱。卻聽得前麵周伯通的聲音道:“思忘孩兒,恩忘孩兒,快快過來我抱你出去。”

原來周伯通見火勢太猛,想到地上還有三個被自己點了%e7%a9%b4道之人,便跳過去替他們解了%e7%a9%b4道。這得感謝聖毒教主,如不是她讚了老頑童幾句,隻怕這三人今日做定了這火中冤魂。

老頑童解了他三人%e7%a9%b4道,卻聞到一股臭烘烘的氣息,也不知他們三人哪個被嚇得失禁所致,老頑童手捂鼻子,連叫好臭。

那綠衣雙使和大魔頭傾刻間便已是逃得無影無蹤了,接著便聽到了有琴聞櫻的叫聲。

有琴聞櫻叫得幾聲,卻聽得呼地一聲眼前已是多了一人,卻正是那老頑童周伯通。當下有琴聞櫻便牽了老頑童與思忘兩人,回頭便走,向那屏風之上母%e4%ba%b2的座位上摸過去。

行得幾步,隻聽得當地一響,思忘伸手向地下一摸,卻是一柄劍,當下便即提在手裡,向前一走,腳下又是—絆,周伯通當此之際,竟是玩興不減,伸手摸得那絆得腳的正是那隻巨大的鐵輪。當下運勁向那鐵輪推去,那鐵輪競自直立起來,轟轟地滾動著,衝向大廳的牆壁。隻聽得轟地一聲,將牆壁竟自撞了一個大洞,那鐵輪勢猶不衰繼續向外衝去。

煙霧之中,卻見好多的人影,亦自向那大洞之中衝出去了。

周伯通大樂,又拾起了另一隻鐵輪,向另一麵牆上依法炮治地一掌推去,那欽輪亦自轟轟響著破壁而出。

隻因周伯通這兩下兒童心性的發作,卻不如救了多少性命出來。

兩邊牆一破洞,便從個問穿過了—陣疾風,廳中煙霧傾刻間淡了許多。有琴聞櫻忽然發覺已有人摸向了母%e4%ba%b2的座位,當下低聲向周侗通道:“老頑童,你把那人趕走,我們從那座位下邊的地道中走……”

老頑童一聽便即來了精神,喝道:“喂,把地道讓出來讓我們進去瞧瞧。”

那人卻是並不買這老頑童的賬,仍是在座位的周圍摸著,似在找尋什麼東西。

大廳中頂棚上已有不少炭火如下雨一般的掉下來,此刻老頑童亦急了,%e8%84%b1下一隻鞋子向那人打去,那人伸手一隔,卻沒有隔到任何東西,覺出上當把手收回之際,卻聽得“啪”地一響,竟是挨了記重重的耳光。

原來老頑童當此急切之際仍是在玩。

那鞋子飛回來,老頑童仲手接了穿在腳上。

座位旁的影子果然沒有了。

有琴聞櫻讓老頑童坐在那座位上,老頑童樂不可支地哈哈坐了,卻是半天沒有動靜。

思忘伏在老頑童%e8%85%bf上,有琴聞櫻伏在老頑童的另外一條%e8%85%bf上,手卻在下麵摸索著。

大廳中火勢更濃,群豪有的沒逃出去的悶在廳中,被火烤得慘號聲聲,甚是駭人。那衝出去的,有的硬生生地又被火燒了回來,竟自身上全都著了起來,在廳中跑動著,便是一個火人一般的甚是令人恐怖。猛聽得嘩嘩拉拉地一陣巨響,那大廳的頂棚竟自被燒得塌了下來。

老頑童吃驚之極地剛欲騰身而起抓住兩個孩子做拚命的一衝,但終究是晚了一步,那頂棚傾刻之間便已是距三人的頭頂不及丈餘了,眼看無論如何也躍不出去,隻有閉日待死,卻忽覺腳下一沉,好似身子已然騰空,腳下渾似沒了著落一般,全身頓時沒有了重量。

卻見那大廳的頂棚仍是離頭頂丈餘,接著是轟轟的一陣巨響,那頂棚竟然被留在了上麵。

這一下三人直是向下落去,不知到底落了有多少時候,卻還是沒有到底。

老頑童已是忍不住了,問道:“小姑娘,你的這個地道怎麼這麼深,到底有多深,還有完沒完?”

有琴聞櫻道:“我卻是從來沒有下來過,不知到底有多深。”

周伯通道:“這麼好玩的地方你怎麼不下來玩玩,你母%e4%ba%b2下來玩過沒有?”

有琴聞櫻道:“母%e4%ba%b2也沒下來過。”

周伯通道:“怎麼你們修了這地道卻從來沒下來過?那修了做什麼用的?”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有琴聞櫻道:“這地道不是我們修的,我們來到穀中之時即有了,是原先的(被禁止)穀主告訴我們的。”

周伯通想了想道:“那原來的穀主是被你們趕走的,還是讓給你們住的?”

有琴聞櫻道:“是被我們趕走的。”

周伯通道:“啊呀不好,你們趕走了他,他定然會想法子整治你們,現下可好了,沒有整治了你母%e4%ba%b2那鳥婆娘,卻好教來整治我老頑童。這等代人受過的滋味可不太好受,不僅是不太好受,簡直是難受之極。”

有琴聞櫻和思忘亦不覺地感到心下駭然,自從下了這地道,便一直這麼樣地向下落著,到現下尚沒有到底。待到了底下,三人是個什麼樣子卻是不好預料了。

那周伯通嘴上卻是仍不肯停:“就這般地落下去,總也不到底,落個一年兩年,十年八年,也不到底,豈不是要把我老頑童餓死麼?就算餓不全死,隻餓得半死,到了底下再那麼一摔,也勢必非得全死不可。”

思忘聽得隻是恐怖之極,心想這麼個落法便是神仙也摔死了。

有琴聞櫻忽然道:“不管多深,總有到底的時,可要小心著點,萬一下麵是個深潭,可彆嗆了水。”

思忘和老頑童均想這話甚是有理,如此落法,下麵如果不是個深潭,那不是自尋死路麼?這樣想著老頑童竟自再也不肯說話,把一口氣憋在了肚裡,生怕自己一說話,一喘氣之時正趕上落在水中嗆了水。

黑暗中思忘悄悄地伸過手去,尋找有琴聞櫻的手,卻在空中兩手相遇了,原來有琴聞櫻也在此際伸手宋找他的手。

兩人竟是一樣的心思,頓時便覺得既便這深井地道有千丈萬丈,再向下落下去千年萬年也不可怕了。

思忘竟自在心中暗暗地希望這地道長一些再深一些。

老頑童實在有些憋不住那口氣了,正欲吐氣開口說話,卻聽得“蓬”地一聲響,竟似是到了底,且並沒有任何異樣。

思忘問道:“是到底了麼?怎麼這麼個怪法?”

話音未落,卻忽覺頭上被誰用布蒙任了,卻聽得老頑童道:“兩個小娃兒,倒會開玩笑,用什麼蒙我腦袋?”

有琴聞櫻伸手亦摸著蒙在自己頭上的那大布,以為思忘在同自己開玩笑。

思忘道:“你的頭也讓布蒙上了麼?”

有琴聞櫻一聽,心下竟是頓黨駭然,道:“有人!”

周伯通道:“誰,在哪裡?”

有琴聞櫻道:“我們三個人都被蒙住了頭,卻不是有人麼?”

周伯通一聽,便即雙手揮舞,隔著那大布向四麵各擊了一掌,卻沒有任何反應。

思忘亦用長劍將布刺破了,卻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敵人,黑暗之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