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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老頑童 令狐庸 4236 字 3個月前

一出口,險些沒把秦方甲氣得暈死過去,隻見那秦方甲一張白臉已脹成了豬肝色,再也沒了初來時的英俊瀟灑,竟是硬生生地給僵在了那裡,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思忘萬沒想到她說的那位劍術名家便是自己,當下也呆在了那裡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有琴聞櫻卻在暗自得意,心想我便是不說這楊思忘是我所敬佩的劍術名家,你也一樣的恨不得他死了才好,索性便把他抬出來羞你一羞,也解了我%e8%83%b8中悶氣,也替思忘報那暗算之仇。

隻聽那秦方中道:“好,好,好,好,那麼便請楊公子指點在下劍術罷!”

楊思忘畢竟於人情事故所知甚少,想到有琴聞櫻既說自己是劍術名家,哪自己便須對得起這“劍術名家”的稱號,不可給聞櫻姐姐丟了麵子。當下清了清喉嚨,挺了挺腰板,這兩下做作,險些沒讓有琴聞櫻笑將出來,心中暗想這楊思忘倒是同我配合得好呢,見我作弄這秦壇主有趣,倒也真舍得給我麵子。

,秦方甲的臉色卻是紫上加紫,已看不清是什麼顏色了,直是恨不得撲去一掌將他斃了。

楊思忘待得諸事整畢,覺得自己已經象是一個劍術名家了,方始緩緩說道:“秦壇主的劍術我以前是從來沒見過的,不知屬於哪一門哪一派,但劍術優劣不在於門派,而在於劍術本身,即便是沒有任何門派的劍術劍法,隻要是高明的,便不愁今後不能發揚光大,成為新的名門大派。”說完了清了清喉嚨。

這番話居然說的似模似樣,有琴聞櫻忍伎了笑,細思這番話,卻覺得道理頗深,當下也不去阻攔,任由他說下去。

秦方甲的眼睛已氣得快要鼓了出來。

楊思忘的這番話卻是模訪了楊過說的,那當然的確算得上劍學高論,至理名言了,但往下就要說到這秦壇主的劍術了,卸不知如何說才好,終不能把爸爸的話向這個秦壇主背個不休,那不是變成了“劍論”麼?卻哪裡是什麼指點了?自己須得當真的指點這秦壇主一下才好,可不要失了聞櫻姐姐的麵子,當下沉思起來,再不言語了。

秦方甲呼呼地立在那裡直喘粗氣。

有琴聞櫻道:“秦壇主也不是外人,你不用客氣,有什麼話就直說便了,不用難為情。”

思忘道:“如此,那我就直說了,這個,這個……這個秦壇主的劍術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劍術中的二流境地,雖較之一流的劍術遠遠不如,劍招之中尚且留有許多破綻,臨敵之際難免受製於人,但能夠練到此等境地,確也相當不易了,一般……”

秦方甲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聲,舉劍向思忘刺去。

有琴聞櫻此時再也忍不住了,隻笑得前仰後合,突見秦方甲大叫著挺劍向思忘刺去,欲待相救,卻已然不及,腳下剛一挪動,便見一條人影騰空而起,接著便聽到嗆郎地一陣響。

那條人影斜飄五尺,曼妙之極地一個轉身,穩穩地站在了地上,卻正是楊思忘。

再看地上,正自橫著那柄長劍,秦方甲兩眼呆果地望著那劍,怔在那裡,險上已不是怒極了之後那種紫豬肝色,而是一片死灰,沒了一點血色。

從秦方甲的臉色紫紅到死灰之間,隻有短短的一瞬,這當真是奇跡一般,常人便是如何操練也不會練到這般快法。

思忘也怔在了那裡,看了眼地上的長劍,再看一眼自己的手指,好似有諸多事情不明,卻又不能不相信麵前的事實。最後似乎明白了,臉上微微一笑,抬眼向有琴聞櫻望去。

有琴聞櫻此時也正自望向思忘,二人目光相接,有琴聞櫻雖心中有著無限的疑問,卻還是麵露危險過後的平安之感,向思忘一笑。

在有琴聞櫻此際的心中,思忘活著,比思忘有著上乘的武功劍術更重要。剛才秦方甲那一劍,有琴聞櫻心中立刻有一種絕望之極的感覺,直是比那一劍刺向自己還要驚怒和難過,如果思忘因為那一劍死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去乾什麼。

那時候懊悔和贖罪都是沒有用的。

思忘亦向有琴聞櫻一笑,卻聽得一聲歎息,那秦方甲競自轉身奔去了,連地上的長劍也沒拾起來。

有琴聞櫻過來拉住了恩忘之手,神情中充滿了欣悅,問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你是怎麼打掉他的長劍的?”

思忘道:“我是用中指彈的。”

有琴聞櫻睜大了眼睛,驚奇之極地看著思忘,把他的右手舉起來看那中指,卻並無異樣。思忘把左手舉起來,中指做了一個彈的動作,微徽一笑。

有琴聞櫻再看思忘左手,也沒有什麼兩樣,抬起眼來看著思忘。

思忘道:“爸爸教我的,叫做彈指神通功夫,以前我也試過,卻沒有今天這麼靈驗,看來我內功自從這秦壇主給我療傷之後大長呢,好似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一般,剛才一跳,我也沒料到會跳得這麼高。”

有琴聞櫻道:“是了,一則你的內力修為比之剛來之時大有進境了,二來這秦壇主現下已經沒有什麼內力廠,居然經不起你的—指頭。”說完了咯咯而笑。

思忘道:“這秦壇主脾氣太也不好,我好意指點他武功,父說得這樣客氣,生伯惹得他不高興,故意把他的劍術說得高明了一些,他反倒用劍來刺我,其實他的劍術哪有什麼二流了,便是排在了三流也有所不及。”

有琴聞櫻睜大廠驚奇之極的眼睛看了他‘會,旋即又哈哈地大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後合,把眼淚也都笑了出來。

思忘看到她笑個不住,不知她笑什麼,隻道她是笑那秦壇主狠狽而去的樣子,當下也陪著她微微笑了。

他這一笑不打緊,有琴聞櫻卻笑得更加重了,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口中哺哺地道:

“思忘……你……你當真的……便是……便是使劍的……大……大行家麼?”

思忘道:“你既說我是使劍的大行家,我便是使劍的大行家,總不成讓你丟了麵子。再說那秦壇主的劍法成也糟糕,破綻百出,雖不能把他的破綻全都一一指出來,他逼得急了,隨便找幾處破綻出來指點他一下也就是了。”

有琴聞櫻本來已止住了笑,挺認真地聽思忘在說,聽到最後一句,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等得笑夠了,才用衣袖抹了笑出的眼淚道:“今天真是開心死了。那秦壇主的劍法中當真有好多的破綻麼?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思忘倒是一下怔住了:“你不是對他說了你看出他劍法中的破綻麼?難道你是騙他麼?”

有琴聞櫻道:“我可沒說他的劍法中有許多破綻,隻是說,倘若臨敵之際把內力注入創中,補足了劍招中的缺點’,這和我說‘你的劍招之中尚有許多破綻’可是大不相同呢。”

思忘道:“橫豎是你看出了他劍招中有缺點,缺點便是破綻,破綻也定然是缺點,那還不是一樣的麼?”

有琴聞櫻笑了,道:“我哪裡看得出他劍招中的缺點啦,這秦壇主總管內壇,母%e4%ba%b2對他甚是看重呢,武功上當然更有過人之處了。我武功遠不及他,隻是猜想他劍招中定然有著許多缺點,是以這樣說丁氣他,但要我指點,可也是難死我也,氣氣他還可以,指點我是指點不來的。”

思忘道:“你怎麼會猜出來呢?”

有琴聞櫻道:“這還不容易得很麼,那秦壇主向來自負內力深厚,劍招之中也儘是霸道之極的進手招式,沒受內傷之際,他的劍上內力激蕩,甚是了得,自然的劍法不精妙也該精炒了,現下他的劍中一點內力也無,隻是一些空空架子,儘是做來好看的,便必然會有缺點了。”

思忘道:“隻是你這一猜不打緊,若不是我當真的看出他劍中有許多破綻,那一劍還不是刺死了我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琴聞櫻把思忘的手抓緊了,放在%e8%83%b8`前,柔聲道:“現在想起來,尚自害怕呢,我真是有些對你不住。”

思忘道:“我不怪你的,我隻是想跟你開玩笑逗你笑的,剛才你笑起來很有風度呢,好象是古書上說的如風擺椰。”

有琴聞櫻道:“我隻道你當真一派樸實,卻沒想到你這樣頑皮,看我不打你!”說完了一掌向思忘肩上打去,思忘哈哈大笑,腳下一動便早已躲了開去。有琴聞櫻腳下不動也隨後跟來,仍是一掌拍向思忘肩頭。

兩人瞎鬨著,渾忘了時間已逝。此時天已暗了,隻影影綽綽地見得潭邊的兩條人影。這時又有一條人影急速向潭邊奔去,到得兩人近前了叫道:“小姐,小姐,快彆鬨了,出大事了!”原來是葉兒。

有琴聞櫻道:“出什麼大事了,把你急的樣子。”

葉兒道:“有人闖到(被禁止)穀中來了,大廳上已聚了好多的人呢,穀主怕你出事,叫人到處找你。”

有琴聞櫻一驚,二話沒說,拉了恩忘就走。

思忘剛走得兩步,忽又站住了,道:“等我一下。”回去把秦壇主的劍拾了起來。他想該把劍還給秦壇主,結怨太深終究不妥。轉身奔到了有琴聞櫻身邊,有琴聞櫻仍是牽了他的手,快速的向穀中聚豪廳中奔去。

聚豪廳顧名思義,乃在穀之正中,為聖毒教群豪聚會之所。

每遇教中大事,凡教中莊主以上人物,都聚在聚豪廳中商議。一般外來訪客,視對中教態度如何再定款待禮數。凡與本教為友之人,不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一般不在聚豪廳中接待,若是平常江湖人物便隻接在潭北的精舍之中好生款待;那與本教為敵之人,便必得於聚豪廳中接待了,一則凡是與本教為敵之人很少孤軍深入的,非聚豪廳之外之處所能容,二來也是比武較藝之所。

有琴聞櫻、楊思忘、葉兒向聚豪廳中奔來,看看距廳中尚有半裡,猛地裡從路邊樹叢中跳出四個人來,攔住了三人。

有琴聞櫻將揚思忘向身後一拉,擋在了他的身前,也不問青紅皂白,揮掌便向對麵的兩個黑衣人拍去。那兩個黑衣人對她的雙掌似乎頗為忌憚,急忙向兩旁躍開了,不與她的手掌正麵相接。

有琴聞櫻道:“葉兒,帶著我妹妹快走!”

葉兒也不多說,拉了思忘便走。

思忘卻左右看了一眼,心想難道聞櫻姐姐的妹妹在這附近麼隻這麼想得一想,另外兩名黑衣人已抽兵刃撲了上來。葉兒更不答話,右手一揚,但所得哧哧聲響,顯是向那兩人發射了什麼暗器。那兩個黑衣人卻是不待暗器出手,隻見葉兒的右手一揚,便已向旁急躍,顯是極為害怕葉兒的暗器。待得哧哧聲響一過,那兩人便又急忙撲了上來,可是葉兒已牽了思忘之手%e8%84%b1出了黑衣人的攔截,急急向聚豪廳中奔去。

有琴聞櫻正自同那兩個黑衣人相鬥,猛覺身後一股急風撲至,麵前的兩個黑衣人麵對著有琴聞櫻,似是早已料到了有此變化,分從左右攻至。

危急間不及細想,急忙縱身躍起,那二股力道撞在了—起,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