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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沉[重生] 溫吞的女人 4127 字 3個月前

心底,另尋機會對付他們。

等到坐穩家主的位置後,齊家與安家之間的明爭暗鬥便多了起來,這其中有多少是長年的積怨、本身立場的對立還是為自己的兄弟尋仇已經無法說得清。

正是因為了解這其中的內情,齊景霖心知蕭叔當初運用了一些手段抹去了一家人的蹤跡,可既然手段了解連自己的父%e4%ba%b2都尋找不到,蕭叔又是如何落到安家手中而林叔與雲沉卻安然無事的?倘若安家真追到了彭城,林叔父子二人絕逃不出安家的掌心,不可能如普通人一樣在彭城生活了近二十年的。

“父%e4%ba%b2,”齊景霖想要知道的也是蕭雲沉想弄明白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父%e4%ba%b2成了這副模樣?”

“這……”蕭啟鋒看看沉沉又看看舊友之子,眼中閃過一絲悔恨,“都是我當年一時不忍才落到如今的下場……”

蕭啟鋒講述了十七年前從彭城離開進入危險區後的經曆,那時他就是六級雄獸,又是攻擊力厲害的烏鱗巨蜥,雖說用了韓大夫提供的變色藥劑可以蒙混過關,但他還是注意不與旁人組隊以免落進有心人眼中,儘量自己一人獨闖危險區,而且以他的實力沒必要在彭城的外圍打轉,而是深入危險區內部,去挑戰六級甚至超過他實力的異獸異植,才能達到鍛煉自己的目標。

那次,他在遠離彭城的危險區中遭遇一支隊伍,很不巧,那支隊伍就是來自安家的,當他發現時悄悄跟在安家隊伍後麵,當年絕然離開安家他在心底始終存了一份愧疚,安家供養出他這樣的一位六級獵人需要不少的投入,而他這些年,不能說沒有回報安家,但在南家那事發生之前,他對家族的歸依感還是很強的,畢竟自小接受了將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教育,帶林倫離開隱居後他曾想過,等調理好林倫的身體自己的實力又足夠強大,如果安家需要他可以返回安家,如果安家不需要他可以在暗中幫助安家,以此來回報安家的教養之恩。

可他太過天真,一來安家容不得背叛者,蕭啟鋒當年站在林倫這個殺害南木雌獸的半獸人一邊對安家來說就是一種私自的背叛行為,一個是南家旁支的半獸人一個是南家主家的雌獸,誰的價值更大對於安家來說還用分辨嗎?可蕭啟鋒竟為了這樣一個沒有存在感沒有半點價值的半獸人去得罪整個南家,對於安家掌權人來說簡直可笑之極,如果當時蕭啟鋒堅定地交出這個半獸人,或許安家還能原諒蕭啟鋒與他來往的過錯,看在他實力不錯天賦又足夠的份上將來還有可能讓他進入安家的權力階層,至於繼承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不論哪一個世家都不會用一個感情大過理智的人來領導整個家族。

二來,蕭啟鋒對於安家私底下的勾當所知甚少,他自懂事起就無心家族事務,而是醉心於實力的提升以及闖蕩危險區,為人義氣好交朋友,所以一直遊離於安家權力核心之外。當然這也不是說蕭啟鋒對於家族的勾當絲毫不知,他心裡隱約猜出內裡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但人微言輕,其他的世家也不外如此,也因此越發將精力放在自身的鍛煉以及探索危險區上,也是他這樣的態度,使得他失去了知曉家族內部隱密的機會。

在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裡,蕭啟鋒還曾和自己的朋友們一起搗毀過一些不法的研究所,對於那些拿人體來做實驗的研究所深惡痛絕,可沒人告訴他,他所在的家族在這一領域走得比任何勢力都更遠。

那時安家的隊伍遭到另外不明勢力的伏擊,危急關頭蕭啟鋒出手了,出手救下了安家的隊伍,並且付出了一些代價,可等他表明身份後,安家的人卻立即掉轉槍口將蕭啟鋒拿下,不容他分辨就直接送進了他最為厭惡的研究所裡。

被抓後他才知道安家的人對他的態度,將他作為背叛者處置,聲稱如果他將殺害南木的凶手交出來他們可以從輕處置,蕭啟鋒已經萬分後悔自己一時心軟出手幫忙,又怎可能交出林倫父子的下落,不管對方怎麼折磨他,都死死咬住口沒透露出半分,惱羞成怒的安家人將他投進了最為殘酷的研究所中。

那些年如何忍受下來的蕭啟鋒不會告訴自己的愛人和兒子,也不需要外人知曉,他隻知道,自己的愛人兒子都在等著他回去,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屈服妥協喪失自我,他一定要活著離開。

他幾度處於崩潰的邊緣,實力在暴漲卻很難再保持清醒的理智,幾經折磨之下他誤打誤闖地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他似乎沉睡過去了,但又以另一種奇特的狀態存在著。

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在他身上實踐著自己的種種設想,最後反而製造出一種半人半獸的怪物出來,甚至力量的暴漲超出了他們的意料,結果導致半人半獸人的怪物摧毀了整個研究所逃了出去。

逃離研究所的怪物往更深層的危險區而去,沒有清醒理智的他隻知道不能前往城市,而是要離開城市越遠越好。

又因為沒有清醒的理智,怪物摧毀研究所並沒有摧毀得徹底,後來者依舊從廢墟中獲取了研究所的成果,對於自己製造出的這樣一種實力超強的怪物更是誌在必得,那些年安家一直在危險區尋找怪物的下落,直到兩年多前讓他們發現了怪物的行蹤,並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將其抓捕。

他們認為,能製造出一個怪物就能製造出第二個第三個,就如現在的神農架基地內,當齊景霖等人進入研究所的中心時,發現不少培養器皿內養著以蕭啟鋒的原形為模本製造出來的人首獸身怪物,他們的目標是打造出一支怪物軍團,借以橫掃整個華盟和危險區。

渾渾噩噩地過了十幾年,可對於蕭啟鋒來說隻相當於睡了一個很長時間的覺,因為血緣力量的牽動從沉睡中醒轉過來後才知曉,世間如白駒過隙,自己也再次落入安家的人手中,重複著當初的命運,那時他不敢想象,他離開的這些年愛人與兒子會如何度日,安家人又會不會找到他們的下落,他不敢想象如果愛人兒子落到安家人手中會是怎樣的結局,那樣,恐怕他毀了整個安家都不能撫平心中的怒火。

幸好這時出現的虛影狐狸告知他愛人兒子安好,且兒子又離他非常近,這才讓他沒在剛清醒過來獲知外界的信息後陷入顛狂的狀態,因為這具身體上所遭受的一切都真實地傳遞到了他的靈魂中,倘若不是莫名地進入那奇妙的沉睡狀態,他會再度承受不住崩潰掉。

不過,他遭受過的這些苦難都沒說出來,隻告訴兒子與齊景霖,他落入安家手中又逃了出去,不過沒有清醒的意識流落在危險區深處,卻又再次被安家人抓住,直到蕭雲沉過來在狐王的幫助下才漸漸恢複自己清醒的理智。

可就算他不說,蕭雲沉又豈會猜不到這些年他過的怎樣,不管是落在安家人手中還是流落在危險區中與異獸為伍,都不是正常人能過的日子,隻恨自己那時太過弱小沒能早點闖蕩危險區找到父%e4%ba%b2,否則又怎會讓安家先一步找到父%e4%ba%b2再度讓父%e4%ba%b2遭受那些非人折磨。

齊景霖心存敬意,若非過於強烈的執念支持著蕭叔,很難想象這樣的日子能夠堅持下來,換了他自己,他也恐怕早就崩潰掉了,他問:“蕭叔那些年一直生活在這神農架的範圍內嗎?”

蕭啟鋒看著兒子沉痛的神色,輕輕撫著他的發頂安撫,兒子愛人安好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他堅持下來不就是為了他們嗎。

看向兒子的眼神溫柔之極,與他猙獰的相貌非常不協調,但一旦抬起頭看向旁人時,多年與異獸為伍的戾氣就會自然流露出來,眼中閃過的狠厲鋒芒饒是齊景霖也倍感壓力,幸好蕭啟鋒顧及著他是舊友之子沒將這些戾氣直接碾壓過去,牽了牽嘴角說:“是的,那些年,出於身體的直覺本能,知道神農架這裡對自己更為有利,所以遊蕩在這裡,記憶中還曾誤闖進神農架的最深處,就是這一片霧區包圍的內部,但或許身體依舊殘留著對安家的敵意,所以本能地給隱瞞下來了,安家所能得到的也隻是這外麵的部分,沒辦法再繼續深入下去。”

☆、第六十六章 選擇

這一夜,注定有許多人無法安眠。

且不說重逢的蕭家父子,兩支獵人小隊的其他人也無法習慣突如其來的劇情大逆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輪到齊景延與鼴鼠等人看押安家以及原來基地的一群人,與他們相比,人數相當可觀,研究員加上護衛人員超過了百人,不是沒人想趁亂逃出去或者說通風報信,可一想到沒人領路在危機四伏的神農架內,可能送命的速度會更快一些。

也不是沒人大放厥詞,聲稱自己是什麼什麼人要求優待,結果都被不耐煩的夜梟中人一拳打啞了聲。

夜梟組織中也有專門的研究機構,可那些愛好者都有嚴格遵守的底線,而不是肆意地拿自己的同類來開刀,所以對這些以研究為名的人沒一個好臉色。

鼴鼠捏捏自己的下巴說:“真沒想到雲沉會有這樣的身世,這麼一來,雲沉他豈不是……”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那你們是不是早知道這件事?”

齊景延把%e8%85%bf擱在身前的桌上兩眼盯著前麵的監控器,任康寧早就接手了這基地內的所有設施,非常簡潔地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這算什麼回答,鼴鼠翻了個白眼,他想到之前齊景霖說過那人是一位長輩,後來的情形也表明齊景霖的父母與那人關係菲淺,他對蕭雲沉的身世越來越好奇,似乎那人原本在安家的地位也不低,可就算這樣也落到如此境地,他對安家這個毫無人性的家族是徹底沒了一絲好感,真不知道華盟上麵那些人為何還要和這樣的勢力妥協容忍下去。

“那關起來的這些人要怎麼處理?”鼴鼠問。

齊景延搖搖頭,他也不清楚,任康寧等人也皺了皺眉,這些人還真不好處理,要他們說真該全部殺了才是,真要交出去,上麵肯定又要互相扯皮,扯到最後說不定那幾個關鍵人物還活躍在各自的家族中。

作為唯一被關押在這裡的雌獸南風,拚命地拍門:“放我出去,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受華盟雌獸保護法保護的雌獸,我要控告你們非法拘禁雌獸!”

被扔到一處監控室中的南風從醒來後就沒個安寧的時候,關押他的人也是一肚子的壞水,將他與安成信以及楊銘乾脆關到了一起,誰讓這三人之間關係最為%e4%ba%b2近呢。

楊銘反倒安靜下來了,自形勢急劇扭轉的那一刻他就放棄了反抗,任憑那些人將他關押起來,看著南風像跳梁小醜一樣吵鬨,對於他而言,落到齊家手中和繼續留在安家並沒有什麼差彆,他都是一顆廢棋。

被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