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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沉[重生] 溫吞的女人 4032 字 3個月前

以前跟爸爸兩人在彭城過的日子算幸福的了。

不過進入貴賓所在的區域有人阻攔,一看蕭雲沉這模樣就不像是出入貴賓席的客人,再加上沒有那些客人的帶路,守在這裡的人本該不會放蕭雲沉進入的。

不過有過一次惑心法的使用,蕭雲沉再次盯著一人的眼睛給他下暗示,放自己通行,等蕭雲沉成功通過後,還聽到後麵有人在問:“你怎麼把這個窮小子給放進去了?”

“咦?”那人困惑的聲音,“沒關係,能來這裡的客人身邊多少都有護衛,一個窮小子能乾些什麼。”

這邊的隔音設備極高,隔離開了外麵要將屋頂掀翻的尖叫聲吵鬨聲,便是包廂裡麵的聲音也無法傳出來,可從那些門沒有關實的包廂裡卻傳出了讓人心驚肉跳臉紅耳臊的聲音,讓蕭雲沉硬著頭皮加快腳下的速度,看得狐王笑得在半空中打滾。

像是一路闖關斬將,蕭雲沉終於來到了狐王所說的包廂的門外,再次向狐王確認了後,定了定神,蕭雲沉敲響了這間包廂的門。

隔了數十秒裡麵才有反應,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打開的門內傳來:“誰啊?我們沒叫服務。”

“打擾了,外麵有人找潘先生。”那潘先生正是狐王竊聽來的齊景霖的化名,聽狐王的意思,這人似乎扮成了一個身家極富有的暴發戶。

“潘兄弟,外麵有人找哦,哈哈,說不定是哪個看中潘兄弟的美人,快出去看看,帶進來讓我們兄弟也飽飽眼福。”

裡麵一陣嬉笑聲,不一會兒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近了,然後整個人出現在門口,看到外麵的人時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顯然,這位“潘先生”還記得昨日碰麵的情形。

“我去去就來。”這是朝裡麵的人說的,說完就跨了出來,門在他身後關上了,潘先生眼裡浮起曖昧的笑意,對著蕭雲沉說:“沒想到昨天一麵讓這位先生還記得在下,真是在下的榮幸,或者我們另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

不正經的神色,讓蕭雲沉差點倒抽一口氣,忍了又忍才開口:“也好,我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這位先生好好談談。”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這聲調讓潘先生眼中再次閃過異色,他似乎也查覺出某種熟悉感,並不僅僅蕭雲沉自己心中有。

跟在這人身後進了一個無人的房間,這人就扯開了衣領動手倒了杯酒,懶懶地坐進沙發裡將手裡的酒杯朝蕭雲沉晃晃:“這下可以說了吧,這位先生,我對你也很有興趣,也許我們可以在這裡渡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好吧,明明想正經地說話的,卻不知為何,腦中閃過一個身影,這嘴巴上就沒辦法正經起來了。

蕭雲沉丟了一個冷眼,轉身坐到了另一張遠離的位置上,看向一旁的虛空,狐王在那裡告訴他,已經遮擋住了這裡的“眼睛”,不用擔心被人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蕭雲沉這才把目光轉向坐在那裡品酒的人,毫不客氣地說:“齊景霖,演戲演夠了吧,真不好意思,我是蕭雲沉。”

“噗——”突如其來的語言襲擊讓齊景霖剛喝進去的一口酒水噴了出去,緊接著咳個不停,然後就迅速在房間裡搜索起來,心中又驚又駭,這人搞什麼鬼,怎會在這裡碰上他?又怎會將自己認出來的?還有他就不怕被監視的人查覺到?

齊景霖發現每每碰上蕭雲沉自己都頭痛不已,哪顧得上因意外遇到這人而起的那絲激動,先忙著收尾才是,還想著是不是趁早跑路,否則難不成要等著彆人跑過來逮人?

看這人急得頭上汗都要出來了,蕭雲沉臉上的表情終於緩了下來,現在的齊景霖更像一個普通人而不是讓人感覺有距離的齊家二少。

甚至惡趣味地欣賞了一會兒這人的焦急,在看到這人有跑路的架式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放心吧,沒人能看得到這裡。”

這裡,鑽在頭發裡的阿綠也爬了出來,丁點大的小蜘蛛揮著爪子吱吱直叫,似乎在嘲笑齊景霖的愚蠢。

“你確定?這不是開玩笑,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齊景霖慢慢冷靜下來,這次坐到了蕭雲沉的對麵,腰杆挺得筆直,不再是之前那副紈絝子弟的形象,“還有,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昨天你看我的眼神並不像是認出了我,而且,就算你有憑仗,你也不該留在這裡,這裡太危險。”齊景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危險?”蕭雲沉嗤笑一聲,“什麼地方是不危險的?”上輩子還不是毫無知覺地等著危險降臨,又有誰提前告訴他一聲,“我不過試探了一下,結果你果然是齊景霖。”

齊景霖麵色一下子難看起來,相信蕭雲沉的鬼話他就是太天真了,如果沒這個自信他敢跑上門來?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雲沉當然知道彆人不相信,他也沒打算認真去解釋,愛信不信,又說:“這個組織背後的勢力是安家嗎?你是在調查安家的事才喬裝混進來的?安家有多少像這樣的地方?”

齊景霖盯著他的眼睛:“你跑這種危險的地方林叔知道嗎?”冷靜下來後心裡不是不震驚的,他知道這種地方混進來有多難,尤其是看蕭雲沉這副裝扮,隻能從神態上瞧出熟悉的模樣,他現在的身份該是這裡的內部成員吧,是怎麼一層層地蒙混過去的,以前他對蕭雲沉身上的秘密還可以說不在意,秘密再大又能超得過華盟中處於頂級勢力的家族?可現在卻發現他將這一切想得太簡單了,也太過想當然。

“我是無意中闖進來的,沒想到華盟中還有這樣肮臟的地方。”蕭雲沉譏諷地說,齊家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看這組織如此完善,要說才存在不久根本無法說得通,齊家還有其他的家族一點都不知道這樣的組織的存在嗎?看看那些前來遊玩的客人,哪一個不是身份尊貴的,一年到頭,又有多少毫無依仗的人死在這裡,就同大牛一樣。

“你不該管的,”齊景霖沉默了片刻才說,他無法反駁蕭雲沉的話,自末世以來華盟從來不是個講究公平公正的地方,能從末世中活下來並且手握大權的人,又有哪一個手上是乾淨的,而蕭雲沉又是個很容易偏激的人,知道了這些見不得光的肮臟,很容易就產生如目前這樣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裡來的人多是達官權貴,存在了這麼多年這個組織手中早就掌握了可以拿捏整個華盟高層的東西,想要將之整個鏟除,你想過會有多少人被牽連進來嗎?整個華盟都會震一震,倘若此時華盟再遇上外部的危機,那麼人類會再迎來一次末世的危機。”

就算蕭雲沉有所依仗,齊景霖依然覺得這裡不是蕭雲沉能夠對付得了的,他的性子太簡單,又愛憎分明,眼裡容不得沙子,加上自己內心深處那點難以言說的感情,齊景霖還是希望蕭雲沉能置身事外,所以儘力地勸說著,與他分說其中的嚴重性。

齊家不是不痛恨這些黑暗的東西,然而齊家也無法與整個華盟相抗衡,就是齊家內部,也有不同的聲音,比如那些人體實驗,齊家內部有人多次提出了要將之列上議事日程,如果他父%e4%ba%b2不同意,似乎齊家就要被其他家族甩在後麵齊家很快要被甩出頂級世家的層次了,他父%e4%ba%b2就是整個家族的罪人了,直到這次蕭雲沉給出的藥劑方子,才算將那些人的聲音堵住了。

蕭雲沉非常驚悚:“難道就任由這樣的組織存在,任由他們繼續擴大下去?難道就不會有一天將華盟拖到同樣的境地?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與異獸戰鬥而死,而不是死在自己人的陰謀詭計中。”

原本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現在被齊景霖一指點,才發現這樣隱藏在背後的組織早就張開了一個漫天大網,這張網中不知網羅了多少華盟中的上層人員,而他們這些下層老百姓卻渾然無知,每天掙紮在填飽自己肚皮的線上。

齊景霖又何嘗不是這樣想,他同樣更願意做一名戰士戰鬥在與異獸的第一線。-思-兔-網-

可蕭雲沉不聽他的勸讓他也異常煩躁,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後挫敗地來到蕭雲沉麵前,俯□盯著他這張陌生的麵孔看,想到自己也同樣一張異麵孔,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擰著眉頭問:“你來這裡究竟有何目的?如果你相信我完全可以交給我來辦,我想要%e8%84%b1身總比你有辦法得多,我還是那句話,多想想林叔,我想林叔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意外。”

高大的身軀逼迫著壓過來,蕭雲沉覺得麵前的空間都逼仄起來,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從齊景霖圈起的手臂中逃離了出來,這才覺得呼吸又暢快起來。

齊景霖對他這樣躲避的舉動心中不喜,有種衝動想問問蕭雲沉是不是真經曆過那些事,不過一想到如果得到的是確切的答案,他以後還有何麵目出現在蕭雲沉麵前,忍了又忍才沒將那些話問出口。

蕭雲沉走到門口,手搭上門把手,也沒有轉過身,說:“本來見你是想多了解一些有關這個組織的情報,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各行各事就是,你自己保重,我爸爸同樣不想看到你出事。”

說完蕭雲沉就不再理睬齊景霖,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這次見麵,也算是不歡而散,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蕭雲沉暗恨,這個自大的男人,以為離開了他彆人就不能乾成什麼事了?

狐王飄在蕭雲沉身邊捂著嘴直樂嗬,他從頭觀到尾,沒見過這麼彆扭的人。

又被人扔下的齊景霖,挫敗地踢了一記沙發,然後又懊惱地坐了下來,他倒是想把人再拎回來呢,可這樣的動作太明顯,肯定會惹來彆人的懷疑。

蕭雲沉悶悶不樂地走在這貴賓席的通道內,如果打得過,他真想把齊景霖給捆起來狠揍一頓。

心思還停留在與齊景霖見麵那不愉快的對話上,一轉彎就碰到幾個正向這邊走來的人,想再提腳退回去卻是不可能了,蕭雲沉隻得低著頭想等著這幾人走過去再說,儘量讓自己不引起彆人的注意。

心裡則暗暗地對狐王說:“狐王你怎沒提醒我前麵有人啊,這樣很容易曝露的,想想之前你投注的單子,要是我被人抓了去可沒辦法查看投注的結果收取那些收益了。”

可還沒等狐王說什麼,那邊的人卻已經向他發話了:“那邊的是誰?把自己的身份交待清楚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能隨便跑的嗎?”

蕭雲沉心中一驚,抬起頭一看,那發話的人身後的隨從已快速向他走來,那架式分明要將他的退路都堵住,這幾人看架式與問話都不像是外麵來的貴客,而是獸鬥場的什麼主事人。

心中暗驚不已,麵上也努力讓自己露出驚慌的表情:“我是捕獸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