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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男人在大胡子介紹完了他的身份後,等了很久,卻依舊沒有聽到大胡子身旁女人的任何反應,原本還能夠強裝的淡漠表情,瞬間便冷了下來,口氣十分難聽且帶著濃重嘲諷的問道:

“厲傲天,這就是你娶回來的好妻子?連一句叫喚人的話,都不會說嗎?”

大胡子一聽麵前這個男人的話,垂在另一旁的大手不為人知的緊緊握了起來,那隱隱約約可見的青筋分外的明顯,隨即卻又鬆開了,然後,口氣平穩而淡然的開口道:

“隻有我尊重的人,才經得起我娘子的一聲稱呼”所以,換言之,那些個我壓根兒就不想搭理的人,我娘子管你是蔥還是蒜。

“你……”

身為九五之尊的男人,自從登上寶座開始,所有的人,都是俯首稱臣,何時還有過如此違抗命令的囂張做法,可是,望著眼前這個挺直了背脊的男人,厲雲天竟然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還在記恨我,可是,當年的事情,也非我所願”厲雲天望著麵前的大胡子很久之後,突然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您指的是哪一件事情呢?”大胡子依舊靜靜的望著麵前的男人,冷冷的問道。

“厲傲天,你非得這麼咄咄逼人嗎?”此刻的厲雲天,也沒有皇帝的樣子,隻見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話語中帶著十分的生氣。

“那您現在又是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呢?”大胡子並不回答這個男人的問題,隻是冷冷的反問道。

“厲傲天,我現在用兄長的身份命令你,好好給我說話”

厲雲天何時見過如此的弟弟,過去的厲傲天,雖然也是冷漠的,也是冰冷的,也是話少的,但是,對於他,卻是尊重的,卻是友善的,當然,更多的是忠誠的。

而現在呢?叛逆、孤傲、妄為……厲傲天身上種種的一切,讓厲雲天都有一種無法掌控的煩躁感。他厭惡一切超乎他的能力和控製的東西……

“兄長?我早在幾年前,便已經沒有任何的兄弟姐妹了”

大胡子說這話的時候,冰冷的眼眸,泛起一絲殘酷的笑容。為了那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兄弟反目,手足相殘,嗬嗬,所有人的麵前,都是利益和虛偽的代名詞。

“厲傲天,你向來冷靜自律,處事有度,如今,為何竟變了個人?”

聽著厲雲天的話,大胡子突然伸手樓住了身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小魚的肩膀,然後,冷冷的說道:

“既然府尹大人今日並不是有心想要設宴款待我們,那麼,我們夫妻二人就先告退了”

一聽厲傲天要走,厲雲天立馬臉色一變,然後,想也不想就開口道:

“站住!!!”

厲雲天的語氣十分的快,甚至帶著一絲的倉促和驚慌,如此小到細微處的一點兒,卻還是傳到了厲傲天的耳中,然後,立馬就抓住了這一點,慢慢的停下了腳步,冷冷的望著麵前神色並不算很好的男人。

“咳咳,既然是款待你們的宴席,如何會沒有準備呢?”

那厲雲天最終還是在這個弟弟的麵前敗下陣來,隻聽得他伸出手,重重的拍了兩下,頃刻間,隻見原本那厲雲天端坐的地方後麵的繡簾慢慢拉開,接著十數名身著五顏六色服飾的人兒魚貫而入,儘是十五六歲的女孩,手托銀盤,款款在圓桌上擺放開來。原本還空無一物的餐桌上,眨眼間,便如待放的花朵兒般,開出了一朵燦爛的花朵。

等到擺盤結束後,那張正貴才和張曉二人,慢慢的從後麵走了出來,看到了厲雲天和厲傲天後,就要下跪行禮,卻被厲雲天製止了:

“本就是私下走動的,這大禮還是等著回去朝拜時才行吧”

於是,這張家父女又是受寵若驚的進行了一番叩謝才站了起來,等到安排座位時,原本張大人是有意讓張曉同小魚坐的,一來,這桌子上隻有兩位女子,也好互相有個照應,二來,讓張曉同修羅王爺的女人打好關係,那是絕對不會有壞處的。不過,可惜啊,張家父女的如意算盤,還是打算了。

當張曉剛一落座,一旁原本在擺弄餐具的女孩立馬就站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瞪著一旁的女人,直接說道:

“我不喜歡你坐在我的身旁”

在厲雲天和張家父女的意識中,凡是有教養的女人,即使再不喜歡餐桌上的任何人,都是不能夠說出如此的話,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竟然就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而且,還說的理直氣壯,厲雲天本就對於厲傲天剛剛對於自己的態度而惱火。

如今,又見他的女人,竟然跟個鄉野村婦一樣的在餐桌上撒潑,當然,最為痛恨的就是,這個女人跟自己的弟弟有著相似的神色,那就是,根本不把自己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中,從進來到現在,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

於是,“啪”的一聲響起,隻見臉色不好的厲雲天直接將手裡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鄉野村婦,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朕的麵前大聲斥責”

厲雲天低沉威嚴的聲音加上此刻暴怒的脾氣,那聲音,簡直如獅吼一般,嚇得張家父母直接顫唞著跪在了地上,連連說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小魚望著和自家男人有著幾分相似的厲雲天,小小的心臟在一瞬間也是抖動了兩下,然後,下意識的就往自己的男人%e8%83%b8`前鑽,是自家相公說的,隻要她不願意的,他都能夠滿足的。

身旁的大胡子一接到小魚身體所發出的提示後,直接站起了身體,強壯的手臂摟過女孩,一雙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的重瞳直接望向發怒的男人,眼前這個男人,作為兄長、作為君主,本該是他最值得尊重和%e4%ba%b2近的人,可是,自從那一日起,變成了今生他最可怕的死敵。

“我給她的膽子,你能奈我何?”霸道毫無任何理由可講的囂張口氣,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言以對,包括身為皇帝的厲雲天在內。

而在大胡子剛說話的那麼一瞬間,厲雲天仿佛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閃過的一道集聚強烈的亮光,那一種光芒帶著可怕的摧毀,那種感覺,讓他的背脊陡然升出一股寒意。

悲劇枝枝已經開始上班了,%e4%ba%b2愛的們,元旦假期都腫麼過了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的軟肋

“厲傲天,你彆狂妄,如今,我才是一國之君,彆以為你是我的胞弟,我便不能把你如何?”

身為厲國的王,厲雲天覺得,自己若是被眼前這個已經目無尊長的弟弟嚇唬到,那麼,自己這幾年來的一國之君也真真是白當了,況且,如今這周圍,還有張家的父女在,若是不能夠顯示他的威信來,那麼,他君主的臉麵,該放在何處呢?

可是,很顯然,大胡子根本一點兒都不想要領這個男人的情,隻見他,一聽麵前男人的話,嘴角便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神色極為淡然的說道:

“你的一國之君到底是怎麼來的,不用我告訴你吧?”

“你……”

厲雲天很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以前一直敬重自己,以自己為榜樣,樣樣都學著自己的男人,竟然會在這麼多人麵前,如此不給自己麵子。

不過,心中雖然是氣憤到了極點,可是,到底是個經曆過無數風雲的男人,麵色上卻一點兒都沒有任何的痕跡,隻是使了個眼色,讓跪在地上的張家父女離開。

原本張家父女離開的時候,也是想要帶走大胡子身旁的女孩的,可是,一了解到這意思的大胡子,立馬就將小魚往自己的懷中緊了緊,然後,眸色冰冷的望著張正貴,冷冷的說道:

“滾,我的女人,隻有我才能夠吩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聽大胡子這話,張正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抬頭怯怯的看了一眼同樣也是天寒地坼的另一麵,在經過這個男人的首肯後,才帶著張曉離開了。

“二弟,那件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和母%e4%ba%b2也是……”

大胡子已經厭煩了麵前這個男人一直以一副好好人的口%e5%90%bb,用一個他們自認為十分美妙的借口來掩蓋他們犯下的罪惡。於是,還未等厲雲天的話說完,大胡子便從鼻尖發出了一個鼻音,然後,直接阻斷了他繼續的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邊關蠻夷又進犯了?”

厲雲天原本還想要誇誇其談的話被人打斷,然後,又一聽大胡子這話,這個男人的臉色立馬變了,似乎有一種被人一語點破的失措。

“你什麼意思?”

厲雲天望著麵前這個三年不見的弟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驚慌,似乎,從始至終,他就從未真正的了解過這個自稱為自己弟弟的男人。

“沒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不可能”大胡子說完這話,突然擁著小魚,轉身就要離開。

“你站住”

厲雲天望著如此不可一世的弟弟,臉上的怒火撕裂了他原本的偽裝,腳步有些淩亂的來到他的麵前,語氣帶著幾許不易察覺的憤怒和嫉妒:

“鐵騎軍隻聽你的發號施令,若不是你連‘死’都不願意將那令牌留下,我何苦會到這個破地方來跟你說這麼多廢話”

大胡子聽著麵前男人這話,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一雙重瞳帶著攝入內心的冷漠:

“你終於說實話了,你不是關心我而來,而是為了你那高高在上的寶座而來”

“我……”

一語被擊中的尷尬讓厲雲天仿佛在下一秒喉頭都被捏緊了一樣,望著這個男人不疾不徐、冷冷淡淡的樣子,在他的心中,有什麼東西開始明朗化了。

“你,你其實早就知道了?”麵前的男人強迫自己壓下內心的慍意,口氣極差的問道。

“是”

大胡子的一個字,便道出了很多的事情,難怪這個身性警惕的男人,竟然會單獨帶著一個女人過來,難怪他在見到自己時,那麼從容淡定,難怪他在跟自己說話時,那麼的囂張,原來,這個男人,竟然都知道……可怕嗎?不,是驚懼,連厲國的軍情知道,連自己出宮的事情都知道,可見這個男人的情報網到底有多厲害了。

“你是為了她而不願意回去嗎?”厲雲天在懼怕的同時,一雙森森的眼睛,開始轉移注意力了。

大胡子一聽這話,也轉頭望向了身旁的女孩,隻見她巴掌大小的臉上,有著隱隱的害怕,可是,因為有自己在,所以,這個女孩無所畏懼,她是那麼的全心全意將自己交給他,他又如何能夠讓她受到傷害半分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