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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大船的甲板上,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緩緩走下來,雖然頭發和胡子有些淩亂,那衣服也不若臨走時那麼平整乾淨,但是,這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以及眉宇間透出的生人勿進,這不是她家大胡子,又是誰呢?

有句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人群中的小魚望著十幾日不見的男人,內心湧起的激動讓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在張了嘴之後,卻如被堵住了一般,怎麼也喊不出來了。隻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深怕他在下一秒,又不見了。

被擠在人群中的小魚,一臉焦急的伸手使了勁兒的推開麵前擁擠的人,眼瞧著離自己的男人越來越近了,女孩子眼中的淚珠子就凝聚的越快,最後,如秋日裡的一場清雨般,簌簌落了下來,打濕了一張粉色的臉頰。

當大胡子下了船才剛踏上離開十幾日的地麵時,迎麵就見一個穿著小碎花的姑娘撞進了自己的懷抱,然後,一雙小手臂緊緊的箍著自己的腰再也不撒手了。

低頭一看,卻是十幾日不見,甚是想念的自家小娘子,那簌簌掉落的眼淚很快就將大胡子%e8%83%b8`前的衣衫打濕了,瞧著哭的如此傷心的姑娘,大胡子撫著女孩微微顫唞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小魚乖,不哭了”

被女孩抱著的高大男人一雙重瞳瞧著周圍一些人的眼神都若有若無的往自己這邊瞟,麵色有些無奈,卻也不忍心將自家這個分明想自己想的厲害的小娘子推出懷抱。最後,男人的心疼占據了世俗的眼光,索性也不管旁人的指指點點了,大胡子跟著自己的想法,伸手就心疼的摟住%e8%83%b8`前的小人兒。

感受著自己緊抱著的男人的火熱體溫,小魚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終於定了下來,原本已經止住的哭聲在一想到這個男人出去幾天自己無依無靠的感覺,那眼淚就掉的更凶了,趴在大胡子溫暖的懷中,就更加不想出來了。

“怎麼十幾天沒見,娘子就像是水兒做的一般了,瞧這眼淚,好了,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兒了”眾人瞧著一向冰冷黑著臉的大胡子,此刻的溫柔樣子,隻覺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原來大胡子不是天生的冷漠,而是,他的溫暖隻給了一個人罷了。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的”懷中的姑娘,眼裡泛著淚花,抽抽搭搭的說道。

“好~~,我知道,我也想,不哭了,乖”大胡子拍著她的後背,柔聲的安慰著。

最後,小魚又趴在大胡子的懷中哭了一會兒,情緒也發泄了不少,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抽抽搭搭的從男人懷中抬起一張哭得通紅的小臉,望著大胡子被海風吹的有些滄桑的臉,滿滿的都是心疼:

“海上很辛苦吧”

“沒有,倒是你,一個人在家操勞了”

大胡子說著,特地露出了一抹讓小魚安心的笑容,原本搭在小魚腰間的大手也改牽住她的小手,然後,朝著身後一個下船的男人說了句告彆的話,就帶著她往家裡走了。

小魚跟在大胡子的身旁,小手被自家男人緊緊的牽著,幾日來的擔心、害怕、孤獨……通通的不見了,她甚至忘記了去跟帶著她來的趙玲兒告彆,一心跟著她的男人穿過擁擠的人群,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當大胡子回到家時,望著大門口朝著自己的汪汪叫的大狼狗時,粗黑的眉毛皺了起來,如果他沒猜錯,這狗兒是村長家的阿汪,怎麼就在自己家了呢?

“阿汪,他是我相公,彆叫”

這十幾日來,小魚跟阿汪已經相處的十分融洽了,聽著小魚這麼一說,阿狗兒乖覺的就真不叫了,隻是搖著尾巴歡迎他們。

“我不在家的時候,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胡子走進自家的廳子坐下,喝著小魚遞過來的茶水,問道。

一聽大胡子的問話,小魚自然也不藏著,索性將他離開後,那滿貴晚上來他們家做那些個猥瑣事情都說了出來,當聽到小魚說,滿貴竟然越過自家的籬笆院子,貼著屋子外的牆壁跟自己說話時,大胡子一張臉黑沉的比那墨汁還黑上幾分。

小魚一瞧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誤會自己了,於是,連忙拉起滿貴的大手,急急的說道:

“你彆生氣,我沒有應他的話,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的”

大胡子原本冷氣逼人的重瞳望著小魚著急解釋的小模樣,立馬就放柔了神色,聲音帶著溫暖的安慰:

“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我隻是氣這個狗東西,那接下來呢?”

“後來我就借了村長家的狗,然後,玲兒就來陪我……哎呀,玲兒,我把她給忘記了”小魚一說到趙玲兒,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她家大胡子,忘記自己的好朋友了。

大胡子一雙大手按住了她亂動的身體,說道:

“放心,她看你跟著我走了,就回去了”

“真的嗎?”

小魚有些害羞的問道,她覺得自己有些重色輕友了。不過,再看看大胡子這一身的海腥味道,小魚立馬就將可憐的趙玲兒拋在了腦後,對著大胡子說道:

“我去給你燒熱水,你好好洗個澡吧”

到底大胡子還是心疼自家娘子,熱水燒好後,怎麼也不讓她提進去了:

“乖,這大木桶該把你這小身板給壓壞了,到時候,我就該心疼了”大胡子說著,就接過那兩大桶水,進了臥室的裡間。

趁著大胡子洗澡的空檔,小魚又去了灶頭上給他熱了早上沒吃完的稀飯還有幾個趙玲兒前幾日帶給她的。饅頭,熱完後,見大胡子還沒出來,就又去炒了個青菜,剛炒完就見大胡子洗完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出來了。

“哎呀,你怎麼不擦乾頭發就出來了啊,會傷風的”小魚將那碧綠碧綠的青菜盛入碗中,端到桌子上後,有些焦急的對著大胡子說道。

如今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可比不得夏天的時候,這夏風一吹,頭發就乾了。

“我來給你擦乾”

小魚說著,就去了裡屋將放在*頭的一方汗巾子拿了出來,然後,讓大胡子坐在椅子上,自己手裡握著他的長發,細細的幫他擦乾。

“頭發沒乾,這涼風一吹啊,就該著涼了,相公若是生病了,娘子也會心疼的”小魚一邊擦著頭發,一邊低低的說道。

小魚那輕輕軟軟帶著心疼的語氣如夏日裡那悠揚的海風,刮過大胡子的心頭,將那掛著著冰棱的心尖兒都給融化了,望著坐在身旁幫自己擦乾頭發的女孩,此刻大胡子的內心深處,滿滿的盛著一汪暖暖的春水。

寂靜的大廳內,一對小小的農家夫妻,壯碩的男人認真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噙著笑意,而他身旁的女孩,則紛嫩的小嘴一張一合,一遍擦著頭發,一遍絮絮叨叨的囑咐男人,如此的溫馨畫麵,讓人無不想起了現實安穩,歲月靜好啊。。。。。。

等到小魚將男人的長發擦的半乾後,才讓自家男人吃飯。這十幾天來,大胡子在大海上,每天都是乾糧或者是從海裡撈上來的魚,頓頓如此,吃的他都快吐了,如今,一瞧這香噴噴的白米飯,大胡子自然就吃的比平日飯量都多了。

吃完飯,這頭發也乾了,小魚讓男人先去*上休息會兒,自己則收拾了碗筷,著實有些累的男人也不推辭,進了裡屋就去睡了。

這一覺,大胡子一直睡到了太陽落山才醒來,拿起*頭小魚為他準備好的衣服穿上後,這個神清氣爽的男人便出了裡屋,瞧著大廳內自家娘子不在,又去那院子裡找,果然,一出大門,就見自家小娘子正蹲在灶口燒火。

大胡子眉頭一皺,幾個大跨步就走到小姑娘的麵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來燒火”男人說著,就接過她手裡的柴火,往灶口裡麵扔。

原本正燒火的姑娘見大胡子來了,小臉上有些詫異,認真的望著自家男人英俊的臉龐問道:

“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啊?”

“睡飽了,自然也該活動活動了,不然,這骨頭該軟了”

一聽大胡子這話,小魚又認真的瞧了他的臉兒,隻見他眉宇間已經沒有了疲憊之色,小魚也就不客氣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就站了起來,去炒菜。

這一人燒火,一人炒菜,小倆口乾的正起勁兒時,一個和大胡子一同出海的男人提著兩個大木桶,站在他們家的籬笆牆外,笑著喊道:

“李大哥,燒飯呢,這是你要的海草,我給你帶過來了”

那男人將大木桶放在籬笆門前,瞧著正坐在小矮凳上燒火的男人,眼中有些詫異,卻還是招呼道。

要知道,這做飯都是家裡那些個娘兒們該做的事情,可是,大胡子一個大老爺們,卻願意蹲在矮小的灶台前生火,隻讓那李大壯隻覺得稀奇。

大胡子聽著這男人的話,似乎一地那兒也不意外,囑咐了一直往籬笆外好奇瞧的小魚一聲,自己就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待兩人一番寒暄後,大胡子就將那男人手裡的木桶提了過去,然後,那個男人就揮了揮手,回去了。

“相公,什麼海草啊?”小魚將鍋子裡的菜盛入碟子裡,好奇的問道。

大胡子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井邊,一聽小魚的問道,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招了招手,示意小魚過來。結果,小魚%e5%b1%81顛兒%e5%b1%81顛點兒的過去一瞧裡麵的東西,立馬就尖叫了起來。

這可了不得啊,隻見這兩個大木桶裡,竟然是大胡子出海前,她曾經跟他解釋過的紫菜。

其實啊,大胡子出海前的那一晚上,小魚忍著困意,趴在他的懷中,細細的跟他說了一些海裡能吃的東西,比如那背甲怪,比如現代人慣常吃的海帶還有紫菜。小魚又深怕大胡子不知道,便拿起他的大手,在他掌心內,畫了好幾遍,叮囑他,若是看到了,就帶點兒回來。

當然,小魚知道,這裡的人都是不認識這些個東西的,也不吃這些個東西,所以,一直以為大胡子出海捕魚也肯定撈不會來這東西,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牢牢的記住了自己的話,還真的幫她帶回來了。

“紫菜?這麼多紫菜啊?”小魚一雙大眼睛望著滿滿兩大桶黑乎乎、半透明的的東西,一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訝。

“你不是跟我說,若是看到這些個東西,就不要扔了,給你拿回來嗎?”大胡子嘴角帶著笑意,望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姑娘,隻覺得自家娘子,怎麼看,怎麼可愛,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也不枉他在海上捕魚的時候,因為聽小魚說這些東西大多是在深海域,就使了船長一直往那深海地方去,結果,那捕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