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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晃!”說著真好像碰到了地震似的,辜然然的身體也好像被震得戰力不穩了,她尖叫了一聲,蹲了下去。可她卻看見繡繡還在穩穩地站著。“繡繡?繡繡繡繡……弗萊迪……是弗萊迪來了嗎?”

繡繡安穩她說:“沒事,沒事,你拉著我試試。”她伸出了手,辜然然抓救命稻草似的伸手,卻……什麼也抓不到。繡繡心裡也亂了,隻有她倆,究竟,誰在夢裡?

弗萊迪大笑得聲音。

她向四周看去,不知從何而來。

刺啦——

像是有一張布景布在前麵似的,弗萊迪劃開了那布,上了台。他伸展著他的指刀,大叫:“哈哈,我弗萊迪又來了!”辜然然大叫了起來。

弗萊迪高興地比劃著手,好像在指揮音樂:“哦,寶貝,再高點音!”辜然然停止了尖叫,掛著眼淚瞅著這隻自導自演,弗萊迪不高興了:“怎麼不叫了?壞孩子!壞孩子要被罰!”

有個凳子飛了起來,啪啪地往辜然然身上砸,這下子辜然然一點兒也不覺得弗萊迪幽默了,她覺得自己骨頭都斷了,一口血噴在地上,綻放出一朵血紅的大紅花。

繡繡偷偷靠近了弗萊迪,從背後,趁機一拳打去,竟是打了個空。

打空了……?

那麼,傷害不了弗萊迪的話……

她一時覺得恐怖之極。

他們……難道隻有乖乖被殺的份嗎?

她看見辜然然吐著血望著自己,眼中是無儘的絕望與……哀求。

救救我……救救我……

她撲上去去抓拍著然然的凳子,卻……直接穿了過去。弗萊迪的笑聲震動著耳膜,似是嘲笑。然然向她伸出了手,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仿佛用儘了生命。

啪!

那凳子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然然的脊骨向下凹去,鮮血如流水般湧出。繡繡顫唞著去抓她的手,這一次,抓住了。冰冷冰冷的,透著死亡的氣息。隻是剛一觸到,辜然然就殺死地抓住了她,仿佛這樣就能夠得救似的。

真的能嗎?

我根本……

什麼也做不了。

她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想要避開,卻被然然抓住了。隻是這麼一耽擱,那凳子就往她身上用力一拍,拍得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吐出口血來。但她也趁機抓住了那凳子,單手甩了出去,砸在了牆上,散了架。

竟然……碰到了?

繡繡不由得一愣,剛才不是怎麼樣也碰不到嗎?

“嗬……嗬嗬……”辜然然突然張大了眼,死死地盯著繡繡,驚恐地,卻被血堵住了喉嚨,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繡繡就說:“沒事,沒事,我會救你。”大抵隻能是安慰。

可那安慰似乎丁點兒用也沒有,辜然然用儘了力氣搖著頭,可她自己重傷,這簡單的動作也隻能做得如遲暮老人一般遲緩而且幾近於無。

“嗬……嗬!”

驚恐地顫唞著嘴%e5%94%87,卻隻能突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染紅衣襟,染紅地麵,人的鮮血怎麼會有這麼多呢?

終於發出了一個音。

“逃……”

逃?

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不!是她的身後!她驟然回過頭去,卻隻有一道黑影從視網膜上悄無聲息地劃過。

哪去了?

嘭!

倒下之前,她似乎,看見一個人在黑暗中離去,弗萊迪在黑暗中走開,破舊的毛衣變成了T恤,被火燒過的腦袋重新長出了皮膚和頭發……‘他’要裝成誰?

血色的天,血色的月。

死寂的街道上,隻有無數的死人與……他自己。

他默默閉上了眼。

不忍卒視。

黑暗與血腥。

當繡繡在軟軟白白的床上醒來,張開眼對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的時候,視網膜上還殘留著昨夜的黑與紅,一時無法動作,恐怖的感覺還在心裡蔓延。

小姑娘扒著床頭,擔心地看著她;佐助站在窗旁,皺眉看著她;新人們站得稍遠一些,也惶惶看著她,第一個受到襲擊的資深者(張傑沒說);張傑把受傷的手塞進了兜裡,不讓人看見早上讓葉洛含了一下不但止了血還變得跟傷了很久似的,隻是少了的那半截還是不在。他也看著繡繡,問:“你沒事吧?”

繡繡卻不回答。她隻是說:“弗萊迪……”語氣空茫,連恐懼都無法發現,又或許是太過恐懼以至於無法在話語中體現。

“……在我們中間。”她說。

弗萊迪……在我們中間。

張傑沒有說話,資深者也都沒有說什麼。

葉洛還一直倚著張傑。

於文深吸了口煙,警惕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新人?資深者?每一個人都很可疑,每一個人都在懷疑旁人。他不耐煩地眯起眼,如果能做到的話,他就把所有人都殺了……他忽然就暗自生了戒備。

他從嘴裡拿下了煙,目光停在了葉洛身上,不由得一顫。那個娃娃臉的青年,一身的懶骨頭,站著還要靠在彆人身上。長得很俊,很有英氣,安靜時甚至還會看起來很乖很乖。

但是,很危險。

——隻是,我快等不及了。

他說。

“說起來……最可疑的人,不應該是你嗎?葉洛。”他謹慎地把自己藏在新人裡,說,“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家夥的眼睛會變顏色,還吃人眼球……說什麼隻是玩笑,這樣嚇人的癖好,不是跟弗萊迪一樣嗎?”

“他就是弗萊迪!”

“於文你小子說什麼!”張傑掄起拳頭就要衝過去,他真是聽不下去了,但是默不作聲的繡繡卻突然出手拉住了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裝成資深者,你就要護著他了嗎!護著……要殺死我們的人!你難道沒有感到他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要是不是,他為什麼不說話,心虛了嗎?”

新人們的目光開始聚集在葉洛的身上,懷疑的,恐懼的。

“可惡!你他媽的說夠了吧!在這種環境下誰不會有點不對頭!”張傑掄拳頭上去,可繡繡還是死死地抓住他。她比他多的那個血統讓她的力氣比他大多了。

“你想殺了我嗎?”於文冷笑道,“你的同伴被弗萊迪代替了你都不知道!還想把我們這些新人全殺了來防止弗萊迪混進來!”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殺了他啊!把他殺了弗萊迪就死了!”他又對新人吼道,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一直懶懶地靠著張傑站著的葉洛。明明是他的事兒,他卻好像事不關己一樣,給人拉了一把,就乾脆懶懶地倒在了地上。

於文其實控製不住自己碰到葉洛時不由自主的顫唞,他立刻鬆開了手,一手把臉色蒼白的慕白扯了出來扔到了葉洛身上。葉洛還是懶得動一下。於文紅著眼喊:“殺了他!殺了他!殺了弗萊迪!我們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殺了弗萊迪……殺了弗萊迪!”慕白也恐懼之極,他眼前閃過司雨辛四分五裂的屍體,“啊啊啊啊——”紅了眼睛,直接掐上了也落得脖子。

“殺了他!”

受到了刺激,新人們都紅了眼睛撲上去,想要殺死葉洛,如同飛蛾撲火一樣,絕望得讓繡繡都覺得可怕。有人壓著也落得%e8%85%bf不讓葉洛動,有人掐著他的脖子,有人拿了刀要捅他。可葉洛還是不動,懶得動嗎?因為蜉蝣捍樹?

張傑也紅了眼,他對繡繡吼道:“你放開我!”

小姑娘也下的滿臉淚水,“繡繡姐姐……葉洛……葉洛哥哥……”

可是繡繡隻是拉住他倆,不讓他倆插手,而她自己,也隻死死地盯著葉洛。張傑對佐助喊:“你快去救他啊!”

佐助卻不回答,也無動作。

繡繡麵無表情地說:“葉洛那家夥怎麼會就這麼死了?弗萊迪還有些可能。”那人和佐助一個等級的,怎麼會這麼就死掉?

就算是這樣!你讓他怎麼能看著葉洛被揍,甚至被殺?葉洛那小子到底想乾什麼!他轉回頭恨恨瞪著被人淹沒了的葉洛:“臭小子!你還睡什麼睡!給老子起來說清楚!”

砰!

竟是於文開了槍。

子彈穿過了人群,穿過了葉洛的腦袋。

快得很。▲思▲兔▲在▲線▲閱▲讀▲

張傑以為,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子會接住子彈,然後懶懶地坐起來,挑眉笑道:“喲,大哥,這次怎麼凶殘地上了子彈?”

所以他靜了音,等著。

所有人都暫停了動作,等著。

直到慕白神經質的聲音說:“他死了……死了!為什麼不是弗萊迪!”葉洛的腦袋上有了個血洞,可是,葉洛還是葉洛,不是弗萊迪。

葉洛死了?不是弗萊迪?陷阱?陷阱!為什麼她會這麼輕易地就去懷疑弗萊迪?難道弗萊迪影響了她的想法?

繡繡沒想到,不覺鬆了手,臉色蒼白了。張傑子彈一樣衝了出去,眨眼到了於文身前,一拳打了過去。於文連忙後退數步,可那拳頭也追了上來,徑直打到了他的臉上,他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有人去探了探呼吸,沒有。

於文,死。

新人們都嚇白了臉,放輕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可張傑也沒動,他靜默地站了許久,不敢去看葉洛。有個新人跑了出去,張傑沒有管他,然後,所有的新人都跑了出去,生怕留在這裡就被他殺了。

繡繡也不敢去看葉洛。她更不敢去看張傑。

她以為葉洛是弗萊迪,她以為這些新人殺不了葉洛。她以為……可說這些有什麼用?就算是弗萊迪影響了她的想法,也是她做的。她無言以對。

張傑慢慢走到了葉洛身前,蹲下`身把那個長相很俊很乖的臭小子抱了起來,默默走了。

一句話也沒有對宋繡繡說。

一個人抱著葉洛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啥都沒乾……

☆、Chapter 20

Chapter 20

“繡繡姐姐……”

小姑娘軟軟的聲音,滿臉淚痕的小臉,烏黑的眼睛顫唞著望著她。可憐可愛,可是繡繡卻無法像平常一樣,去捏捏她的小臉,逗逗這可愛的小姑娘。那樣純真的眼睛,卻近乎是控訴地看著她。

小燕眼中蓄滿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劃過粉嫩的臉頰,從微尖的下巴尖落到地上。

小姑娘終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捂著小臉,喊著“許鐘哥哥”,轉身從宋繡繡的身邊跑了開來。吧嗒吧嗒地蹬著小皮鞋,跑出了這個可怕的房間。

“許鐘哥哥……嗚嗚……許鐘哥哥……”

許鐘哥哥……

許鐘……

……那是……誰?

誰?!

有個人顫唞著說,我……我來!

有個人扯出不像笑的笑說,總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去吧……

有個人抱著小姑娘說,我說你也不怕被我拐了。

有個人淚流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