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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她便上了新聞的頭版頭條。

--“天後KUKI掌摑落魄千金。”

看到新聞時,麥蕎沒感到意外。

KUKI的心計早已非昔日,從她站穩娛樂圈的那天開始,她就在等著看她的各種報複。

當年連珊曾在眾人麵前公然給她難堪,又曾讓萬利集團的徐子聰假意追求她,給了她莫大的羞辱。所以她報複連珊早在她的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KUKI也是個沉得住氣的,連氏還沒有破產的時候,她表現的好似把這段插曲忘了,直到連珊經曆了連氏破產、父母自殺、她和蔣旭離婚等等一係列打擊之後,她才粉墨出場。

在一個人最落魄最無助最傷心的時候,給她狠狠一擊。這一擊,有可能讓連珊這輩子都振作不起來。KUKI真不是當年那個覺得像自己的小女孩兒了,看來一個人懷著恨可以讓她變得強大百倍,而這種恨她隱瞞了這麼久。她成了和星辰一樣可怕的人。

……

日本,上野公園。

隻聽說過“櫻花祭”從來沒見過,這一次正趕上了,麥蕎心裡特彆高興。甫一進入公園,便被到處盛放的櫻花牢牢牽引了視線。風過之處,落櫻雨下。小路兩旁一地的殘花瓣堆砌,置身花下,仿佛置身於漫畫之中。

越往裡走,穿著和服,隨家人、好友一起在櫻花樹下擺設酒宴的人越多。和著日本特有的古風古樸的建築,給人的感覺隻能用賞心悅目四個字來形容。

麥蕎正走著,包裡的電話響了。她以為是權鑫辦完了公事打來的,趕緊翻出來,結果一看,愣住了。

“喂。”

那邊有很強烈的風。

呼啦呼啦的聲傳來,麥蕎根本聽不到彆的聲音。她趕緊左右瞄了一下,跑到一處特彆靜的地方。可是聽筒裡傳來的還是隻有呼啦呼啦的聲音。

電話那端始終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但也似乎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

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第六感叫囂著,麥蕎耐著性子沉著心等著。

聽筒裡依然隻傳來呼啦呼啦的風聲,但是漸漸的,麥蕎聽到了有人對著聽筒喘氣的聲音。

那聲音很急,幾乎沒給她準備的時間就忽然響了起來。

“麥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雖然隻有短短兩個字,但是麥蕎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連珊,你在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那種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做什麼?”連珊冷哧一聲,“我在做一件傅美也做過的事!他們不是不想讓我活嗎?那我就死給他們看!”

麥蕎握著電話的手一下子就冰了下來,她死死握著手機,聲音有點抖,“連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誰不讓你活!你聽我說,千萬彆做傻事!”

“傻事?”連珊冷冷的笑,“我這輩子做的最傻的事就是信錯了人!他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們好過!

麥蕎,你不是想知道那天玫瑰酒店總統套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好!我告訴你!你的好朋友傅美,她不是自殺!她是被彆人逼下去的!想知道是誰逼她跳下去的嗎?啊……”電話裡連珊突然啊啊啊的叫了起來,聲音也有點抖,像是在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這裡真寬敞啊,麥蕎,隻可惜你不能%e4%ba%b2眼看見啊。你不說話是不是已經傻了?嗬嗬,被我的話嚇著了吧,想知道那人是誰吧,想知道傅美為什麼會想不開跳樓吧。”

麥蕎的身體已經沒有溫度了,她像是置身於冰窖之中。明明聲音抖得厲害,卻還要拚命的假裝鎮定。

她問電話裡的人,“連珊,你在哪兒?我們見麵談,你在做什麼,你千萬彆做傻事,你等我。”

麥蕎拚命的跑起來,完全忘了她人不在T市而是在日本,而連珊也不知道究竟在哪裡。

她什麼都不想,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有一個目標就是拚命的朝前跑。跑著跑著,聽筒裡再次傳來聲音。

這一回不是剛剛那麼亢奮的聲音,而是打著哭腔,“沒用的,你找不到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被逼到絕路了,麥蕎,我現在隻能死。我還活著做什麼,連氏沒了,我爸媽也死了,我唯一愛的男人不愛我,我還活著乾什麼呢?我死了,他們如願了,我也解%e8%84%b1了,我會去天堂找我的父母和可憐的孩子,你說這樣多好?”

麥蕎霍一下停住腳步,衝著話筒喊,“那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阿美不是自殺,是被人逼得跳樓的,你告訴我,是誰?是誰?”

電話裡再次沒了聲音,隻有呼啦呼啦的聲音傳來,麥蕎完全明白了,那一定是處頂樓,隻有頂樓的風才有這麼大,也就是說,連珊正一個人站在某一個建築的頂樓上,要做和阿美一樣的事。

不!她搖頭!她還沒有聽到答案,她還不知道到底是誰逼阿美跳樓。她衝電話裡拚命的喊,“連珊,連珊,回答我,你告訴我是誰!你快告訴我那人到底是誰!”

“嗬嗬。”電話長久的沉默後,終於再次傳來了聲音,接著麥蕎聽到自己的手機嘀的一聲響,接著啪嗒一聲,電話被掐斷了。

麥蕎突然驚慌失措起來,本能的朝電話裡麵喊,“喂!連珊!你不能死!告訴我,告訴我那人是誰,連珊,快告訴我!”

她不可置信的把電話從耳邊移開盯著屏幕看,屏幕上顯示著通話結束,接著回到了桌麵。

雜亂無章的按著屏幕上的鍵,似乎要重新撥出去。卻一不小心點開了短信,兩個簡單的字將她牢牢釘在地上。

那簡單的兩個字,像是一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麥蕎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字,久久,呆立。

--權鑫。

直到染井吉野的花香淡淡傳入鼻尖,肩上忽的一沉,身後傳來了清爽的笑聲,“這兒發什麼呆呢?找你好半天了!”

把她的身子輕輕搬過來,看著她的臉,權鑫一下子收了笑,緊張起來,“蕎蕎,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和周圍的笑聲不同,這一處現在是懸崖峭壁。

麥蕎慢慢抬起眼睛,視線上移,看的權鑫一愣。

“說。”她的聲音及其平靜,“說阿美的死跟你無關。”

權鑫的身子一頓,視線從麥蕎的臉上下移到她手裡的電話上,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欺近一步,而麥蕎下意識後退,保持距離,接著用了平生最淩厲的聲音喊道,“說!說阿美的死跟你無關!”

“你聽我說蕎蕎。”

麥蕎搖著頭,目光冰冷,“說,說阿美的死跟你無關!”

“事情不是那樣的,蕎蕎,你聽我解釋。”

“說!”麥蕎大聲的打斷他,“說阿美的死跟你無關。”

她的視線已經模糊了,上前瘋狂的廝打他,拚儘了全部的力氣。她哭的很大聲,權鑫一動不動的站著,任所有的拳腳打在自己的身上,他想伸手抱一抱眼前的女人,可是雙手僵在半空中,怎麼也攏不緊。

“啊--”麥蕎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暈了過去。

……

醫院。

麥蕎已經醒了很久了,病房裡隻有兩個人,權鑫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

麥蕎背對著他,眼睛裡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的往下流,看著她微微顫唞的背,權鑫慢慢開了口,“是我做得。”

麥蕎的背影一僵。

權鑫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喜歡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可是傅美不僅因為我喜歡你而不斷的欺負你,還利用你對她的感情讓你和我分手。早在她欺負你你卻一聲不吭的時候我就做了一件事……”

權鑫忽然把頭垂下,可是聲音卻清晰分明,“我找人強 ̄奸了她。”

麥蕎的背突然一震,感到一陣耳鳴,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連眼淚也凝固了。她睜大眼睛望著哪處,可視線裡一絲焦距也沒有。

她隻是木然的睜著眼睛,木然的坐起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的臉色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卻一絲表情也沒有。她背對著權鑫,一動不動。

權鑫的聲音過了很久又再次傳來,“我找人拍下那些照片,交給王奇,王奇利用那些照片逼她做了三年多的情 ̄婦。我了解她,我知道她寧願給彆人當情 ̄婦,也不會讓人知道那些照片的存在。

對,我就是恨她,沒有她,你不會和我分手,沒有她,你也不會和梁子俊在一起並且愛上他。

一切都是傅美的錯,一切都是她造的孽。和你分手的那天,我去豪門喝酒買醉,認識了星辰,星辰喜歡我我知道。後來意外得知她竟與梁子俊也是認識的,我就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你和梁子俊之間不斷發生矛盾。

但是我沒想到,你和他愛的那麼深,他那麼傷害你,你依然選擇嫁給他。

星辰總是不斷的把你們之間的事告訴我,我漸漸醒悟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你。

可是我不甘心。

直到聽說你要和梁子俊離婚,我清楚我的機會來了,所以選擇了回國。

你知道嗎?那件衣服傅美她明知道是我送給你的,卻穿在身上向我示威。她的行為再一次激怒了我,所以即使知道她已經和旭星國際的蔣星訂了婚,還是向她告白了,我知道她一定不會拒絕我。

因為她,我失去了你,而你過的那樣不好,我憑什麼讓她這個幕後操手得到幸福?我不僅要報複她,還要讓她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我故意將她的照片在結婚典禮上放了出來,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讓它進行下去。照片一放出來,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我心裡彆提多痛快了。

我假意製止,傅美急於向我解釋。我們回到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她跟我拚了命的解釋,可是我告訴她其實,事情是我做的。

她不相信站在露台的短牆上威脅我。於是我便告訴她,找人強 ̄奸她的事是我做的,王奇的事是我做的,婚禮上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她問我為什麼,是不是為了你,我說是。我說我就是為了報複她。她受不了刺激,跳……”

說到這裡,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權鑫眼看著分明好好坐在床上的麥蕎忽然臉著地從另一側摔了下去。

“蕎蕎--”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喊聲,床頭上的手機屏幕也跟著亮了起來。

……

與此同時,T市。

林昭在地上來回的走,不時看一眼屏幕,急的團團轉。眉頭深深鎖著,嘴裡的話因為太過著急,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禿嚕了出來,“少夫人,您倒是接電話啊,少爺出事了,你在哪兒呢?”

身後,一抹尖利的聲音接地響起,“林昭,你說什麼?你說小俊出事了?”

林昭臉色一僵,搖頭,“夫人,沒,沒有。”

“快說!”李淑華一聲爆喝。

林昭低下頭,不得不說。

“一架飛往日本的飛機今天上午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