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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我拚命追回的那塊玉牌,秦默一直隨身攜帶的不離不棄的玉牌。

他狠狠地盯著它,額頭暴起了青筋,瑩白%e8%83%b8`前的那縷攝魂的墨色絕美而又妖異,如同盛放在白雪中的黑色罌粟,肆意的張揚,在綻放的那一刻已經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展若寒……”我的話未出口,他已經一把扯下了那塊玉牌,猛地一揮手,玉牌已經被他用力摔在牆壁之上,隻聽見清脆的破碎聲音,像情人心碎的眼淚,在空曠的房間裡玲玲琅琅迸射開來。

秦默……那是他留給我的唯一的痕跡,我頹然閉上雙眸,兩行清淚已經沒入鬢發之間……

“睜開眼睛!”頭皮處傳來一陣劇痛,他抓緊了我的頭發,讓我的眸子正對著她,冷冷切齒,“我讓你仔仔細細看清楚,你麵前的人究竟是誰。”

嘲諷的勾了勾%e5%94%87角,那年我和他唯一的肌膚之%e4%ba%b2,他說過女孩子被夫君%e4%ba%b2%e5%90%bb的時候,應該閉上眼睛,為此,他還用衣袂蒙住了我的眼睛。

六年的光陰足以讓很多事情發生變化,不是嗎?

秦默的玉牌讓他乍現那一縷柔情遁去得無影無蹤,再沒有任何溫情的細%e5%90%bb,再沒有柔情蜜意的觸摸,他冷酷而堅定,凝視著我的眼睛,緩緩打開我的身體,徑直長驅直入,帶著毋庸置疑的仇恨和疼痛。

乾澀的身體已久不經人事,突如其來的銳痛暴風驟雨般的襲來,讓我無可抑製的一聲驚呼,他卻再度噙住我的%e5%94%87,把那聲痛呼深深吞咽下去……

疼痛,窒息,漫天漫地的暈眩,每每我的意識即將渙散的時候,他總能恰到好處的放慢節奏,殘忍的讓我大睜著雙眸保持那一刻的清醒,“睜開眼睛,如果你敢暈過去,我就殺死你。”

他在我的身上肆意馳騁,不僅在蹂/躪我的身體,更在踐踏我的尊嚴,那一刻,我的腦海中已經沒有歡顏,眸光中俱是細細碎碎的恨,如果麵前有一把刀,我會毫不容情刺進他的%e8%83%b8膛……

他的神情清冷平靜,我卻能感受到他火熱的需求,他的身體越來越熱,脈搏狂亂的跳動,當巔峰來臨之際,他輕輕咬住了我的鎖骨,壓力驟然釋放,終於讓我的世界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朦朧間隻聽得自己的輕輕一句囈語,像是發自心底的呻/%e5%90%9f,“展若寒,我們為何走到了今天……”

……

輕柔的小手觸摸著我的麵頰,“娘%e4%ba%b2,娘%e4%ba%b2……”熟悉的甜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又是甜美的夢境,我微微彎起了%e5%94%87,“歡顏乖,有沒有想娘%e4%ba%b2……”

不似以往的夢境,可以看到歡顏蘋果般的紅潤小臉,眼簾處仿佛到處是跳動的日光,一閃一閃的,耳邊越來越清晰的是歡顏略帶哭音的呼喚聲,“娘%e4%ba%b2,彆睡了,歡顏好幾天看不到娘%e4%ba%b2,娘%e4%ba%b2還在睡懶覺,娘%e4%ba%b2快點起來嘛!”

歡顏!

心頭倏地一跳,神智在瞬間清明,我驀地張開了眼睛,那張朝思暮想的小臉蛋就在麵前,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小嘴委屈的瞥著,柔嫩嫩的手指撫摸著我的麵龐,水汪汪的眼睛中都是氤氳的霧氣。

忽地坐起身來,歡顏,真的是我的歡顏,我發出了一聲含混不清的歡呼,一把將我的女兒緊緊擁在懷中,那圓圓的頭,短短的小身子,柔軟的麵龐,溫暖的體溫……擁在懷中是那般的真實,不過短短幾日,卻仿佛已是前世今生……

她伏在我的懷中,所有的委屈都瞬間爆發,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涕淚齊下,小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讓我的心都糾結在一處的疼痛,禁不住淚雨紛飛。

“娘%e4%ba%b2跑到哪裡去了,夫人說派給了娘%e4%ba%b2差事……幾天就回來,可娘%e4%ba%b2怎麼不告訴歡顏一聲呢……”她抽噎著,泣不成聲,小手上上下下撫摸著我的臉龐,“翎哥哥說娘%e4%ba%b2丟了,我和他打了一架,再不理他……娘%e4%ba%b2不乖……”

她那馨香的小身軀被我緊緊擁在懷裡,再舍不得放開,我不知道該對孩子說些什麼,隻是不停的%e4%ba%b2%e5%90%bb著女兒臉上的淚水,一遍又一遍的向她許諾,“是娘%e4%ba%b2不好,娘%e4%ba%b2答應歡顏,再不離開歡顏半步,好嗎?乖女兒,不哭……”

滂沱的淚雨,模糊的視線,那白衣的衣角已經來到身邊,抬起淚眼望去,是那張冷峻中略帶幾分蒼白的臉,負手而立,看著歡顏默默無語,卻是目光灼灼。

茫然四顧,依舊是這個院落,依然是這個房間,卻不知何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房間內一應家具俱全,打掃得整潔乾淨,門窗大開著通著風,窗前的梳妝台上居然還有一枝插瓶的白色薔薇,天鵝絨的花瓣上帶著珍珠般的露水。

房間內藥香彌漫,身上不知被誰換上了乾淨整潔的素色衣衫,那夜我身上灼人的熱度已經儘數退去,咽喉也不再感覺疼痛,就連乾燥%e8%84%b1皮的嘴%e5%94%87好似也被誰塗上了香軟的油膏,柔軟滋潤,不再滿是皴裂的血口。

我不知暈了多久,睡了多久,對這巨大的改變竟然完全懵懂無知,尤其是懷中的歡顏,一切都還恍如夢境,展若寒,那夜他占有了我,如今他真的讓我見到了女兒……

隻是他並沒有放過我,卻將我的歡顏也帶到了這個地方來,看著房中他添置的東西,整潔如新的環境,驀然發覺我竟好像忽視了一件事情,我用身體獻祭換來了與歡顏重逢,可是,他卻好似打算將我連同我的女兒一並幽禁在這處地獄般的院落之中……

仰視著他,我張大了雙眸,那種寒冷似乎又驟然而至,讓血液在身體中一寸寸凝結……

☆、第54章 姨娘的本分

“你……展若寒,你把歡顏帶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我緩緩起身,麵對著他,緊張讓我的語氣有些不連貫。

歡顏緊緊抱著我的大%e8%85%bf,像隻緊貼在牆上的壁虎一樣不肯分開,淚水縱橫的小臉把我的衣服都弄得濡濕了,冰涼涼的貼在了%e8%85%bf上。

他卻蹲下`身子,掰開歡顏的手,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前,歡顏依舊抽搭著,卻並沒有十分懼怕他,毛茸茸的大眼睛濕漉漉的打量著他,甚至忘記了抽泣。

他仔仔細細看著她哭泣的麵龐,跳躍的目光從她的額頭,眉眼,鼻子,小嘴一路瀏覽下去,眉心緊蹙,臉上的神情陰鬱得似烏雲壓頂。

他的神色讓我駭然,我急忙把歡顏拉過來藏到自己身後,戒備的神情宛如衛護幼崽的母獸,他起了身,步步緊逼,我帶著歡顏踉踉蹌蹌後退,直到退到了新添置的衣櫃旁邊,後背抵上了涼涼的木板。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黑眼睛中是深深的嵐靄,“赫連雲笙,你夠膽再告訴我一遍,她是顧南風的女兒……”他一字一頓,切齒而出,每個字都帶著到刀鋒般的寒意,刮得人渾身徹骨的冰冷。

壓頂的氣勢讓我無法呼吸,歡顏那酷似展家人的清秀容貌讓我再無法說出顧南風的名字,也許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索性抬起了頭,勇敢地直視著他狠戾的目光。

“好,你不說出她的父%e4%ba%b2是誰,那就讓她永遠留在這座院落中陪著你,我答應過讓你見她,卻沒有答應過放你離開!”他凜然掃視了一下我和歡顏,斬釘截鐵。

果然如我所想,他要將歡顏同我一並幽禁在這裡,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我無所謂,可是歡顏還小,惶急之下,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冷冷皺起了眉頭。

“展若寒,我求你,你不能將歡顏關在這裡!”緊張讓我的十指冰涼,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肌膚,他卻仿佛毫無感覺。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哦?”他挑釁地挑起了修長的眉峰,又是用那種特有的腔調,“那好,要我放掉她,再給我一個理由。”

我張著嘴,一時啞然,他卻捏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頭,眼眸離我很近,黑天鵝絨般的冷眸波濤洶湧,“你說不出口,因為,她是秦默的女兒對不對?她是你們苟合的孽障不是嗎?”

“展若寒,你混蛋!”淚水衝進了我的眼簾,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我是和秦默有了肌膚之%e4%ba%b2,他如何苛責踐踏我都無妨,隻是他居然當著歡顏的麵說出了如此難聽的話,怒意在我的%e8%83%b8中翻騰,我的手哆嗦著指著歡顏,“她,她是……”

他的黑眸閃著熠熠的光彩,緊緊盯著我,牙齒緊咬著,等待著,好似那一瞬連呼吸都緊迫了起來。

“爹爹呢?我要找爹爹,你們閃開!我看著爹爹進來的……”我的話被大門口忽然傳來喧嘩打斷,一個嫩聲嫩氣的稚語童聲從門外傳來,夾雜著七嘴八%e8%88%8c的聲音。

“三姨娘,您怎麼帶著小少爺到這裡來了,這座院落陰氣重,將軍吩咐過任是誰也不準進來,小少爺尚小,又是千金貴體的,回頭衝撞到了可怎麼好?”守門的軍士們紛紛勸阻的聲音。

“是寧羽瞧見了四爺的影子,一路找了來,寧羽的性子執拗,我怎能勸得住他,再說了既然是經年的姐妹,怎麼著見個麵也不為過吧!”一個熟悉的清亮女聲朗朗入耳。

我頓住了口,看著展若寒一臉茫然,歡顏抱著我的%e8%85%bf也好奇地向外張望,唯有展若寒瞥一眼大門處,神情越發冷峻。

“流蘇,你胡鬨什麼?”他低聲斥責,話音未落,一個女子已經拖著個四歲左右的男童進得院來,士兵們遠遠跟著,麵麵相覷,卻並未敢阻攔。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俏麗身影,竟然是當年長安雲麾將軍府中的通房丫頭流蘇,隻是不知曉何時得了身份變成了將軍府的三姨娘。

“果然是你!”她牽著那男童倚在門框上淺淺一笑,五六年不見,她也由十七八歲的少女成長為風韻楚楚的少婦,衣衫華美,雲髻高綰,隻是身材豐腴了一些,氣色鮮潤,雙頰漾著玫瑰花般的紅暈,依舊是明眸皓齒,香豔動人。

那男童卻是展開小手,徑直撲向展若寒,勻淨的麵龐,異常俊美的五官,骨骼清秀,與展若寒的神韻頗為相似,“爹爹,爹爹抱抱!”

看到他,展若寒冷厲的眉眼漸漸柔和下來,%e5%94%87角彎了彎,“大毒日頭的,不好生跟著先生習字,怎麼跑到這兒來?”說著神情自然的抱起了他的小身子,寵溺的拍了拍,放回到流蘇懷中去。

原來……這幾年來,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低垂了目光看著女兒,我的歡顏怔怔的瞧著展若寒和那個男孩%e4%ba%b2昵的舉止,不自覺的把小手指伸到了嘴巴中,下意識的吸吮著。

“帶寧羽回去,以後這裡不準再來!”他輕聲吩咐,流蘇咬了咬%e5%94%87,不甘心的眸光卻是在我和歡顏的身上轉來轉去。

“幾年不見,雲笙看著是憔悴多了,怎麼還有個女孩兒?聽得大家議論說,你逃離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