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幫你忙還瞪我。」曾旭裕咕嚕著:「好心沒好報。」
「我才不用你幫!!!」俞安寧快氣死了,出儘全力一腳踢向曾旭裕的椅子,頓時在喝酒的曾旭裕不小心嗆著,酒全倒在身上。
「咳咳咳……你兩兄弟都是一貫的不識好人心!」曾旭裕狼狽地拿紙巾拚命擦身上的大衣,他的春季新裝,這樣就毀了。
「你好心才有鬼!!」俞安寧咬牙切齒:「你不要在我哥臉前亂說……不對,你現在立即回家!」
「才不!為甚麼要回家啊?」曾旭裕老有神在地挑起眉毛:「你這隻老烏龜也應該伸出烏龜穀了,男未婚……男……未嫁,告白有多難?」
「不用你管。」俞安寧氣鼓鼓地生著悶氣。
「你這樣可不能擺%e8%84%b1|處|男|之身哦……」曾旭裕搖頭晃腦,被俞安寧瞪了一眼。
楊天養用了一個多小時就立即趕到來,一進入酒吧的大門,他立即皺起眉頭,有點不習慣這汙煙脹氣的感覺。
他一眼看到坐在台吧的俞安寧,立即飛快地走過去。
「小魚。」楊天養微笑地走上前,搭上俞安寧的肩。
「哥哥來接弟弟放學咯。」曾旭裕晃著酒杯,對楊天養擠眉弄眼。
「楊哥,我們走。」俞安寧拉著他的手,想把他拖走。
楊天養隻是望了曾旭裕一眼,帶著警告的意味,就和俞安寧走了。
「兩個傻子,一個死活不肯告白,另一個還以為身邊的寶貝弟弟是兄弟,嘖嘖……真無聊。」曾旭裕仰頭喝掉了手上的酒。
此時正值春未與夏初之際,天氣雖然開始轉熱,但晚上還是很涼的。
楊天養跟俞安寧走出酒吧,看了一下手表:「趕不回宿舍了。」
「哥……」俞安寧低著頭。
楊天養歎了一口氣:「我沒有生氣。」
「嗯……我以後不跟他玩了……」
「不是哥限製你的交友,隻是那個曾旭裕太不正經了,我怕他帶壞你。」楊天養覺得弟弟改變太大了,以前還不覺得,兩人分開了一段時間,他越來越覺得現在的弟弟有點看不透。
俞安寧想到剛才曾旭裕的行為,忍不住磨牙:「的確是混蛋。」
「對了,剛才他想跟我說甚麼?」楊天養突然想起。
「呃,沒有……就是戲弄我而已……」俞安寧心虛道。
「那就去找間旅館住下吧,都這麼晚了,明早再趕回學校。」楊天養不在意地說。
晚上,俞安寧翻來複去都睡不著,今天曾旭裕的說話不停在他腦中回蕩。
他抬起頭,看著另一邊床的楊哥睡得四平八穩,臉上神色平靜,英俊的臉孔﹑健碩的身材,足以吸引大部分女生的注意,性格也好,又肯照顧彆人,真是求之不得的好男人。
楊天養突然睜開眼睛:「怎麼還不睡覺?」
俞安寧慌了一下:「沒事,哥,我睡覺了。」
「是不是還沒有倒完時差……嗯,哥陪你聊聊天。」楊天養強撐起自己,笑著看向俞安寧:「聊啥?來起個頭。」
俞安寧默默無言地看著他。
就在楊天養快要再次入睡前,俞安寧突然開聲:「哥。」
「怎麼?」楊天養勉強撐起眼皮。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甚麼……令你討厭的事,你會不認我這個弟弟嗎?」
「咦?」楊天養揉揉眼睛,打了一記嗬欠:「傻話,哥還是認你的。」
「真的?」
「當然,你是我弟啊。」
「可是我不是你%e4%ba%b2弟……」
「你跟我%e4%ba%b2弟沒差了……」楊天養翻了一下`身,看著天花:「小時我就一直想著要是生活在普通家庭會怎樣?我可能會有一對健康的父母,一個可愛的弟弟,他頑皮時我會板起臉教訓他,等他軟軟叫上幾聲哥,我就會心軟,隻是不輕不重地打一下他的%e5%b1%81%e8%82%a1……」
「每次這樣幻想著,真是發夢都能笑醒。」楊天養轉頭看向俞安寧:「我第一眼看你時,就覺得你特彆投緣,尤其冷著臉那副樣子,真像我幻想中弟弟發脾氣的模樣。」
「我才沒有冷著臉……」俞安寧在被子裡悶悶地說。
「你肯定不知道你入學時怎麼樣的,那些學長學姊和你搭訕,你就冷冷地一直瞪著他們,不少人都被你嚇跑了。」
「……我沒有瞪……」俞安寧更不開心:「我一直都這樣……」
「我知道。」楊天養回憶起從前,忍不住微笑:「那時我就想啊,這小孩怎麼這麼好玩,真像一個生著自己悶氣,彆扭著的小笨蛋呢。」
「我也不笨……」
「傻瓜,在哥眼中,你永遠是那個抿著嘴,生著自己悶氣的小笨蛋。」
俞安寧把被子蓋過來,忍不住在心中默念:楊哥,彆對我這麼好,我會越來越貪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跟的論文指導老師太嚴……其他同學都還沒開始準備,我已經要給他寫個大綱了……明明交了大綱又說不對,聽上去要求是要我直接開工寫論文了吧QAQ哭哭耶……看著那麼多書沒看完好頭痛
☆、心動的剎那[修bug]
那一夜,俞安寧陷入不安當中,時不時皺著眉頭,直到醒來時就覺得渾身疲倦得像跟人打了一場架似的。
他轉過頭,另一邊已經不見楊天養的身影。
「楊哥每次都能起得這麼早……」俞安寧咕嚕。
「以前哪有這麼多時間睡覺,中學時我每晚十二時入睡,早上四五點就起床溫習了,後來習慣後,生理時鐘已經固定,差不多時候就會醒。」楊天養精神爽利地拿著早餐進來,放在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上。
「還是很困。」俞安寧磨磨蹭蹭著不肯起床。
「那就再睡一會兒,我先回學校了。」楊天養不在意地說,收拾了一下個人物品,把房鎖留在床櫃上,就回去了。
俞安寧翻了一下`身,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閉上眼睛,再次入睡了。
惱人的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著,俞安寧翻了一下`身,不想理會,可是打電話的人顯然很堅持,不停地打過來。
「喂……」俞安寧困倦地叫了一聲。
「看來已經做了?」曾旭裕興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俞安寧清醒了一點,不禁又磨起牙:「你有完沒完,不要再說這個行不行?也不要在我哥麵前亂說甚麼!」
「幫你製造機會你都不懂珍惜,應該先……」
俞安寧掛斷了電話。
曾旭裕打了十多通電話來,全都被俞安寧按掉了。
退了房鎖後,俞安寧打算回家看看。
爺爺去世後,俞安寧也沒有賣掉祖屋,隻是換了大鎖,封起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令整間屋都冒上了灰塵。
俞安寧輕輕地開了鎖,隔壁房的阿婆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是他才鬆了一口氣。
「安寧娃子哎,你回來啦?」阿婆抹乾了手上的水,高高興興地走上去:「你爺爺的屋子我可是幫你看好了的,不會被外人走進去。」
「陳婆婆,謝謝你。」俞安寧輕聲說。
「謝甚麼,哎,我由小看到你大,你這娃子最文靜,要是來了壞人準是打不過啊。」陳婆婆拉住他:「去婆婆家吃午餐吧,幾個小的都上學了,就我一個老婆子在家。」
「我先去打掃一下,沒回來這麼久,都鋪塵了。」俞安寧說。
她又啊了一聲,點頭:「應該的應該的,我也去拿抹布幫你抹抹。」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俞安寧怎麼好意思讓她幫忙。
「客氣甚麼呢,你一個人打掃都不知道要弄到多久了。」她興衝衝地小步跑回自己的家中,她跟俞安寧爺爺是鄰居,就相隔一條小巷,街坊街裡住在這裡都幾十年了,俞安寧更是她由小看到長大的,跟自己%e4%ba%b2孫子一樣。
陳婆婆拿著%e9%b8%a1毛撢子和抹布,把自己的大門鎖上,就直接推門進了俞安寧的屋裡。
俞安寧爺爺的祖屋是連著小花園的,平時他會在上麵種些自己喜歡的花,不過半年沒人打理,雜草已經長到高過人膝,俞安寧打量了一會兒,硬是想不到怎樣下手。
「作孽囉,老俞以前老是跟我炫耀他的花買了多少錢,現在都沒囉……」陳婆婆有點痛心,就像看自己的錢白白流出去一樣。
「唉,是我不常回來。」俞安寧歎了一口氣。
「娃子啊,要是這裡沒甚麼貴重的東西,你交一條鎖匙給婆婆吧,婆婆保準幫你把屋子看得妥妥貼貼,作孽囉,這家具都被蟲蛀了這麼多……」她摸著紅漆家具嘮叨著:「以前我跟你爺就坐在這裡喝茶,唉,老俞……唉,老俞……」
「陳婆婆,沒甚麼不好意思的,這屋子我也不常回來,要是你能幫忙照看,我一個月給你……」
「提錢乾甚麼?」陳婆婆怒道:「老人家是缺你那幾塊錢嗎?我是看不過你拿老俞打理好的院子來糟蹋。」
「是是是,是我不對。」俞安寧立即低頭認錯。
陳婆婆打量他幾眼,滿意地點頭:「出去讀書好嘩,活潑點好,以前那張臉不要再擺了,活著彆人欠了你幾千萬似的,彆人也不樂意和你深交是不?娃子啊,婆婆勸你一句,人麵跟心是分開的,不是人家表麵上對你好就是真的對你好咯,要多長眼,多交朋友,知道嗎?」
「知道。」
陳婆婆又嘮叨了幾句,才打量著院子:「老俞這院修得真好啊,陽光又足,娃子啊,你不介意婆婆拿這塊地種點菜吧?放心,要是你回家我就不種了,嗨,我就是看著這地有點浪費……」
「沒問題。」俞安寧立即說。
爺爺的房子離市中心有點遠,他以後就算繼續在W市工作也不會住在郊區,有人幫忙照看著實在太好了,地也有人打理至少不會完全荒廢掉。
「那敢情好。」陳婆婆樂嗬嗬地點頭:「我說你現在歪打掃了,灰塵多的呢,等你嫂子下班回來我再叫她周未時來打掃打掃,看你也還沒吃午飯吧?來來來,陪婆婆吃頓飯再回學校……最近學習怎樣啊?有沒有好好學習?」
「婆婆,我出國交流了,去了法國。」俞安寧說。
「好嘩,出國好嘩,我說你這娃子腦袋就是好使,以前我就知道了,你念書每次都得第一,肯定有出息嘩。」陳婆婆拉著他的手,興衝衝地說:「來跟婆婆說說……勒,法國是吧?法國怎麼樣的?婆婆一輩子都沒出過這地方,哎,不知何時才能去一次……哦,法國是嗎?」
俞安寧陪著她嘮叨了一整個下午,最後還是陳婆婆的家人開始下班和放學了,他才借機%e8%84%b1身離開,臨走時他把鎖匙中的其中一條交給陳婆婆,告訴她可以隨便弄,不用客氣。
出了陳婆婆的屋後,俞安寧掏出手機,上麵有幾十通未接來電,大部分都是曾旭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