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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一個千漓就讓你忘記了自己是誰,盛開,彆這樣子,你是木盛開,是當年書院裡與我們談笑風生,%e8%83%b8襟寬廣的木盛開,不是一個為了男人把自己變成這樣的女人!”

白如玉索性將手裡的杯子往桌上一放,這幾日,他幾次地提醒她,可是她都聽到哪兒去了?

五年時間,其中有三年是在一起的,有兩年是分開的,認識這麼長的時間難道她還不了解花容千黎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

他若是不看在眼裡的,追得再緊,那也是沒有用處的,反倒要引起他的反感。

不論以往花容千黎有沒有考慮過木盛開,可是錯過的,隻怕就不會被他再考慮。

況且,這兩日他看出了花容千黎對待九王妃的情意,那不是現在有人可以介入的感情。

花容千黎的轉變,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

以往的花容千黎可曾有過如此瀲灩柔情的目光?

他向來清冷,向來不近女色。

“我變了嗎?”木盛開笑看著他,“怎麼這幾日總覺得你是在針對我?如玉,我喜歡千漓的事情我也沒有隱瞞你,我不就是現在去看看他嗎?”

“或許沒變吧!可能是我說得太過了,想看或是不看,你自己決定,也不是小孩子了,隻是……”

白如玉輕歎了聲,作為多年友好的同窗,他覺得自己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盛開,我還是要告誡你一聲,千漓他若是接受你,那便也沒什麼,若是他心裡沒你,隻把你當成兄弟,你便把這心思收了吧!彆鬨得最後成不了夫妻,成不了朋友,成不了兄弟!還怨恨上了。”

他不希望,當年在書院裡那麼好的四個人,最後走上陌路。

“你放心,不會有那麼一日的!”

因為她會當他的妻子,當他的女人!

看著木盛開離去的身影,白如玉沉重地又歎了口氣,喝酒的情緒也沒有了。

這樣的固執,彆弄到最後,傷人傷己!

他將折扇一揮,上麵是一副彩色的畫麵,四個讀書郎,一麵爬著青藤的牆壁,有桃花從牆壁裡伸了出來。

那四個動作不一的讀書郎自然是他們四人,他白如玉,花容千黎,蘇沐,木盛開。

目光落在那女扮男裝的畫像,麵容清秀,%e5%94%87紅齒白,那眉毛硬是有些英氣,這麼一看,活%e8%84%b1%e8%84%b1是個清俊的少年。

這是他%e4%ba%b2手畫的,在書院裡一時興起而作。

最後目光落在一抹煙青色的身影上,算了算日子,蘇沐也該要到了吧!

在白家莊他忙得要瘋掉,還得被一群人逼迫著娶這個娶那個,好不容易%e8%84%b1離了那個窩,跑來九王府那便是閒得要發黴的樣子,所以蘇沐還是過來跟他一起發黴吧!

一個喊他過來的花容千黎成日裡追著他的女人跑,一個與他要好的木盛開成日裡追著彆的女人的男人跑!

而他一個人太過寂寥……

便有些想去追著彆的男人的女人跑。

所以蘇沐還是趕緊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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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明樓下,不能擅闖千明樓,木盛開就在樓下等著。

護衛已經進去通報,沒過一會護衛便又出來了。

“木小姐,九王爺說了不見,請您自便!”

“你可有說了我找他有事?”不可能她過來找花容千黎,而他不見。

“小的可說了,不過王爺正忙碌著呢!”護衛道。

木盛開並沒有因此而離開,想了想問道,“那九王妃有在嗎?我見九王妃也是一樣的。”

總不能她見九王妃也需要通報吧!

一想到自己被阻攔在千明樓外,木盛開的心裡還是有些不適的,她可是%e4%ba%b2眼目睹了九王妃進出千明樓可都是來去自如。

護衛道,“那小的不知!”

“既然如此,那我便在這裡等候吧!”花容千黎總是要踏出這裡的吧!

她看著千明樓,心下沉重,她還是走不進他的生活。

若是沒有那兩年的隔閡,是否與花容千黎最%e4%ba%b2近的女人就是她了?

興許,她現在還是九王妃,是這九王府的女主人,可自由出入千明樓,可走進他的心裡。

可沒有倘若,現實,她被拒在千明樓前等候。

正辦完事正要回去複命的南胭脂看到站在千明樓千的木盛開,她溫婉一笑朝她走去。

“木小姐怎麼站在這裡了呢?可是找九王爺?”

木盛開點頭,“聽聞九王爺正在忙著,我在這邊等候就是!”

南胭脂道,“如果是九王爺忙碌起來並沒有這麼快,如果木小姐有什麼話,可由我帶去給九王爺!”

“九王妃有在千明樓嗎?我找九王妃也是一樣的!”

南胭脂點頭,“九王妃是在千明樓,不過九王妃這幾日受了暑氣,都在千明樓裡養著身子,王爺正在照顧她呢!”

對外,九王妃正在千明樓養病!

反正這千明樓進去都需要花容千黎同意,否則全都阻攔在外。

“原來如此……”

木盛開僵硬地笑著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擾,讓九王妃好好休息,也讓九王爺注意休息!”

朝南胭脂一笑,木盛開轉身離開。

南胭脂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也不做多想,轉身進了千明樓。

遠遠的,木盛開回頭一看,南胭脂已經進入了千明樓,她心裡一陣幽怨,憑什麼連他身邊的一個下人都能夠進去,可是她不行呢?

照顧九王妃……

花容千黎又何曾照顧過人,如今他%e4%ba%b2自照顧一個女人!

揪心,痛苦,不知所措,占據了她的所有。

失魂落魄地回到月下西樓,看到還在亭子內飲酒的白如玉,南胭脂上前一把將他手裡的酒奪了過來,仰頭猛灌了幾口,再將酒壇子放下的時候,臉上的酒水滴落下來,連同她晶瑩的淚水。

白如玉蹙眉,“你這麼喝肯定要醉的!哪兒有你這麼灌酒的!”

“醉了……醉了就不會疼了!”

她突然就笑出了聲,聲音蒼涼淒切,是白如玉從未見過的樣子。

他知道這一趟隻怕並不如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千漓說了什麼傷害你的話?

“他竟然%e4%ba%b2自照顧那個女人,不就是中了點暑氣罷了,需要他這麼每天都緊張著嗎?你我可是他同窗三年的好友,這麼兩日了他就把我們扔在這裡不聞不問!就為了那個聖上賜婚的女人!我就不見得那女人哪兒比我好!”

她憤恨地將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擱,眼裡一片通紅,還有濃烈的恨意。

是,她恨!

本該是她的男人,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白如玉見她激動的模樣蹙眉,而後拉著她的手讓她在身邊入座。

“他的女人生病,他不%e4%ba%b2自照顧,難道還要外人來照顧嗎?”

“九王府裡不是有那麼多的下人嗎?難道他們還照顧不了嗎?需要他%e4%ba%b2自照顧?她分明就是狐狸精!如果不是她,千漓也不會對我這麼冷漠了!當年在書院裡他對我多好,他對我笑,他關心我,他在乎我!”

可是……都變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如玉將眉頭皺得更緊,看著眼前的女人,已經開始不可理喻,他說什麼於她都是油鹽不進!

“九王妃生病,九王爺不照顧讓下人來照顧,這算什麼?將來若是我的女人生病了,我不去照顧讓下人來照顧這像話嗎?好吧,就拿你來說,將來若是你嫁人了,然後生病,你的夫君直接譴了下人照顧你,你心裡能夠舒服嗎?”

以花容千黎對九王妃的在乎,%e4%ba%b2自照顧也差不多,隻怕還想著恨不得替她生病吧!

前日,他不過與九王妃隨便聊了些,讓花容千黎看到,那簡直就是一醋缸子!

他從不知道花容千黎竟然也會吃醋!

“她不配!她憑什麼什麼都不努力什麼都不去做,就能得到千漓的垂憐?”

“你怎麼知道她就沒有努力過呢?況且你也知道千漓的性子,他若不喜歡就是把兩人放在一起,他也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是能讓千漓看上的眼,我就覺得她配!盛開,放下吧,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還有以往的風輕淡雅嗎?”

他甚至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恨意,明顯濃烈的恨意。

白如玉有些心疼,這個女人他一直把她當兄弟,當知己,可是今日,她都變成了什麼樣子!

木盛開捂住了臉,嗚咽出聲,淚水從她的指縫中溢了出來,一滴一滴地劃過手腕隱在袖子處,很快的一片濡濕。

第一次,白如玉看到木盛開這麼哭!

傷心的,痛苦的!

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這麼看著她哭,最後見到她從指縫溢出來的淚水從懷裡掏出一條絲帕遞給她。

“擦擦淚水吧!我知道你痛苦,可是盛開啊,該不是你的就不該這麼強求,你難過,我們也難過。”

木盛開將雙手放下,一張臉布滿了淚痕,她看著眼前的白如玉,激動地拉上他的手。

“如玉,你幫幫我,好不好!隻有你能夠幫我了!”

“怎麼幫?”他問。

感情的事情,他怎麼幫?

“你幫我讓千漓喜歡我好不好!我喜歡他,迷戀他,如果沒有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木盛開哽咽著,“你不會知道我千方百計女扮男裝入了書院,是為了什麼。當年遠遠一瞥,驚為天人,四處打聽,才知道他即將去萬卷書院,我用儘了一切方法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威脅我爹爹和我大哥,他們才讓我去的書院!遇見他的那一年我十四歲,我把我一生最為珍貴、美好的年華都給了他!憑什麼到最後我還得不到他!”

如果沒有那麼一眼,那麼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不會有這麼多不可告人的痛苦。

可是若沒有那麼一眼,她這一生又該過得多麼平淡?

幸好,還是讓她看到了他!

“你……”

白如玉有些震驚,原來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十四歲開始,一個少女隻為了那驚人的一瞥,義無反顧地追隨著。

他以為是在書院他們才認識,怪不得剛入學院的那一段時日,木盛開與花容千黎那麼多次的不期而遇。

並非緣分,而是……想方設法!

白如玉有些可憐她。

“如玉,你幫我好不好!隻要他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