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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美貌,你說是不是呀?”

“確實如此!”他淡淡地應了聲。

也是這麼一句短短的話,讓木盛開安分了下來,她略微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發燙,一抹笑意自她的%e5%94%87邊綻放。

她知道以花容千黎的性子能給出這樣的話,並不假。

也就是說在他的心中,她著女裝的姿色,他是認可的!

白如玉看到她的神色,竟然包含嬌羞,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卻也不做聲,隻看著花容千黎。

那些年來,他似乎知道了什麼,或許很多人都知道,隻是那一層紙張始終沒有人去捅破。

倒是有些可惜了,一個已經娶了。

白如玉起身,“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一路風塵仆仆的,既然是在九王府裡小住,那麼安排下我的住宿吧,我休息一會,晚上再與你們喝酒!”

他一路趕來,將路程縮短到一天一夜,可想而知這一路上定然是沒有好好休息了。

花容千黎朝著水連雲使了個眼色,水連雲立即道,“請白小公子隨我來吧!”

白如玉看了一眼水連雲,“還是這麼正經啊!”說著跟上了水連雲的腳步。

白如玉離去之後,偌大的廂房內隻剩餘花容千黎與木盛開,木盛開抿了口酒,捂著微微發熱的臉頰,笑道,“回到家之後我爹爹限製我喝酒,這酒量倒是退步了許多,沒喝上幾口就開始發熱。”

“既然恢複了女裝,也已經不再書院裡,往後還是少喝一些吧!畢竟姑娘家在外。”

“在這裡也算是在外嗎?”木盛開問道。

花容千黎看著她,但見她的眸子緊鎖著他,忍不住眉頭一蹙,“本王想你真的喝多了!”

木盛開起身,走到他身邊的凳子入座,側過了臉看他,許久才問,“千漓……你知道我的心意,對不對?”

她知道他一定清楚她的心意的,這些年來她對他的感情沒有一天是終止的,她如著了魔一般,越陷越深,再無力安然而退。

“你喝醉了!”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是麵無表情的。

木盛開搖頭,“沒醉,隻是想要問清楚,當日分彆時,我曾送你一封信,就放在你的包袱裡,你看到了嗎?”

那是她的心意。

花容千黎搖頭,“沒看到!”

他知道她的心意,隻不過一切都晚了。

他已經娶了李時光,不論她是誰,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沒看到……怎麼可能沒有看到?

木盛開自然是不相信的,她笑了起來,眼裡有她的執著與認真,“當時沒有看到,沒有關係,現在我說給你聽信裡的內容: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此時,他知道了她的心意。

花容千黎起身,淡淡地看著她,“一切都晚了,本王已經娶妻,盛開,彆想委屈了自己。你這樣的女子可以得到更好的歸宿。”

她不適合當妾,他也不想讓她當妾!

原來,上一次她來王府當著李時光的麵稱呼她姐姐,竟是真的含了這樣的心思,李時光就在那一日同他置氣,可是因為木盛開的原因?

木盛開搖頭,“於我來說,不晚!我也不感到委屈,隻要能與你在一起,千漓,隻要你願意,你便是我最好的歸宿!”

隻要他肯,她不怕受這麼點委屈。

但見花容千黎並不做聲,木盛開又道,“我爹爹寵我,隻要你當了他的女婿,你的身後便是整個青北。而我……也願意同九王妃好好相處,願意與她聯手來幫助你,隻要你願意,你想要什麼,我木盛開都可以儘我所有幫助你!”

條件是很誘人,也是他所想,可是……

他現在沒有這樣的心思。

他花容千黎想要的東西,還不至於要靠女人來幫他得到。

花容千黎看著一身女裝柔弱而堅定的木盛開,終於還是開了口,“往後,你還是稱呼本王一聲九王爺吧,千漓,千黎,總是要讓人誤會的!既然如玉來了,難得相聚,你也便小住王府,想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他轉身就走,沒有給她挽留的機會。

他花容千黎隻往前看,過往的事情既然沒有發生,那便是已經過去了。

遲了,也就挽回不來。

一想到此時李時光還同他置氣,他就有一股想去將她拖出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這個女人過於縱容,開始無法無天了!

看來他要重振夫綱!

木盛開站在原地,看著花容千黎決絕的背影,有一種無力與失落。

晚了嗎?

是有些晚了,如果在他還未成%e4%ba%b2的時候,她來了,是否時間剛剛好?

說不定現在的九王妃就是她了!

可是現在的她,不奢求九王妃的身份,隻要是側妃,甚至小妾,她都可以接受。

隻求留在他的身邊。

不委屈,因為身邊有他。

隻要花容千黎不讓她受委屈,又哪兒來的委屈讓她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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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屋子裡抄寫《女誡》,一遍一遍地抄寫,一筆一劃不緩不慢地寫著,一顆心也逐漸地平靜了下來。

李時光覺得自己完全地沉澱了下來,心平氣和的,這幾日書法似乎又進步了不少。

她拿著今日所抄寫的與昨日前日的相對比了下,一天比一天進步一點點,於是抄寫起來更是不去管自己抄寫幾遍,隻管每一個字的完美程度,她曆儘做到做好!

古代生活沒有什麼可娛樂的,她唯有練字消磨時間。

聽到外頭緩緩行禮的聲音,李時光停下了動作,她將手裡抄寫好的紙張放好,輕哼了聲。

禁足禁足,就是不能出去,他成日裡過來這邊找她做什麼?

明明還是他給她禁得足呢!

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接下來是敲門的聲音,“王妃不肯開門是麼?本王數到三,若是再不肯開門,看本王如何教訓你!”

混蛋,又來威脅她了!

李時光默不作聲,低頭抽了一張乾淨的紙張用鎮尺壓好,繼續抄寫。

花容千黎見裡頭死活沒有給個反應,頓時耐性全失,“來人,將這門給卸了!”

兩名護衛點頭,立即上前開始卸門,一旁的緩緩看得心驚膽戰,好端端的,怎麼王妃這幾日都不待見九王爺了?

每一日九王爺都來敲門,她就是死活不肯開門,今日更是絕了,完全是把王爺當成空氣了。

沒過一會,房門被拆了,兩名護衛一人抬著一邊的房門站在一旁,而花容千黎直接踏入房間,看著依舊低頭抄寫的李時光,他走到她的麵前,突然將她手裡的毛筆搶走一把扔到了地上。

毛筆被搶奪走的時候,劃過她的掌心,李時光隻覺得掌心一涼,而後一大片黑墨在她的受傷暈染開,她攤開掌心,一片墨色。

抬起小臉,眸子一片平靜,看不出喜樂。

“九王爺懲罰我禁足抄寫《女誡》,如今我正在抄寫,卻不知哪兒惹惱了九王爺!”

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心情敗壞與心情極佳的時候會連名帶姓地喊他,若是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時候,便是冷冰冰地稱呼他一聲九王爺。

這個時候他還寧願她惡狠狠地喊他一聲花容千黎,或是……混蛋!

“本王來此敲了幾天的門,你就這麼對待本王的?”

他看著她一手的烏黑,最後還是沒好氣地將她從座位上拉起,連拖帶拽地將她拖出了房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個混蛋!還不將我鬆開,花容千黎,你個混蛋!”

一抹清淺的笑意浮現在他的%e5%94%87邊,他將李時光拖出了房間,這還覺得不夠,直接將她往外拽,最後到了陽光下。

他回身將她一抱,深深地嗅了口氣,最後鬆開,一臉的嫌棄,“李時光看看你,一身發黴的味道!”

“關你什麼事情了?”

“也沒什麼事情,隻不過鑒於你這幾日的表現,本王覺得似乎該要重振夫綱了,否則都要教你爬到本王的頭上來了!”

重振夫綱!

李時光看著他,猶如看怪物一般,“那你把我休了吧!找彆的女人重振夫綱去!”

她都沒有給他來個妻綱,他竟然還想要重振夫綱!

那不是想要了她的小命?

休她?

花容千黎抬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倒也沒用多少力氣,細致打量了那張嬌媚明豔的小臉,最後露出了笑意,“休你呢?下輩子吧!”

“混蛋!”她一揮手拍去了他的手。

花容千黎也不同她計較,想了想覺得還是有解釋的必要,便道,“今日盛開同白如玉來王府,並且本王讓他們暫住王府,盛開你是見過的,白如玉,白家莊的小公子,也是本王的同窗!明日去見見他們吧!”

“哼!不見!本王妃正處於禁足的時候,哪兒是誰想見就見得著的?”

她輕哼了聲,白家莊的小公子白如玉,她倒是有那麼點點的印象,記得花容千黎曾將一封信讓胭脂送去給他。

“禁足期間,該做到的禮儀還是必須要做,如玉難得來此一趟,你好好準備,明日一早,本王帶你去月下西樓。”

他看了看天色,此時尚早,便道,“陪本王走走吧!”

於是,不由分說地拉上她的手。

李時光縮回了自己的手,這兩天她考慮了很多,並且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不能淪陷在花容千黎的溫柔裡。

這個男人給不了她任何承諾,也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李時光,你在吃醋麼?”

走到前頭的李時光突然聽得他這麼問,疑惑地回頭看他,她吃什麼醋了?

見她眼裡的疑惑,花容千黎暗想,難道他猜測錯了?

“本王與盛開沒有什麼的,這一點,你可以安心。”

以往沒有什麼,現在也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我沒懷疑你和她有什麼,不過我知曉木盛開喜歡你!”同是女人,她再怎麼遲鈍也能看得出來木盛開看花容千黎的眼神吧!

那眼神明顯就不是平常人該有的目光,那麼炙熱、癡迷、陶醉。

“所以你吃醋了?”

他沒來由的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上前一步將她的手緊緊地拽在手裡,讓她甩都甩不開!

“本姑娘做什麼吃醋啊?花容千黎,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