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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良膳 夭夭其華 4312 字 3個月前

影,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隻有一麵之緣的人會有這樣的感覺。明知道那人神誌不清,但還是覺得她很可靠,仿佛就是印在心裡了一般。

“阿彌陀佛。”不知何時,空寂大師站在了一旁,他似乎看出了楚良嬈的想法,說道,“這位女施主不會傷人的。”

楚良嬈抬眼看向霍泰楠,見他麵容嚴肅,便沒再堅持要上前見。

“大師,她在求什麼?”楚良嬈問道。

“既然想知道,何不上前探個究竟?”空寂大師說著,便又走遠了。

這話簡直比天機不可泄露還讓人鬱悶,楚良嬈心裡好奇更甚。

好容易下了決心要離開,她拉了拉霍泰楠的手,說道:“爺,我們走吧。”

“好。”霍泰楠抬手替楚良嬈理好被風吹亂的鬢發道。

還沒轉身,楚良嬈卻見那拜佛的女人轉過身來。

不得不說,她突然這麼一轉身真有些瘮人,特彆是她那一雙眼睛,戒備中帶著凶狠,絲毫不像空寂大師說的那般無害。

但便是這樣,楚良嬈心頭的熟悉感絲毫不減。

而那女人則張大了嘴,她抬手指著楚良嬈,似想呼喊,但卻說不出話來。隻見她身子哆嗦個不停,蓬頭垢麵,很顯然就是瘋了。

楚良嬈想了想,雙手合十,衝著她笑了一下。女人匆匆站起身來,因著踩滑了蒲團,結果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即便如此,她卻是絲毫感覺不到疼一般,依然用手指著楚良嬈“啊!啊!”地叫個不停。“阿嬈,我們走吧。”霍泰楠攬著楚良嬈,一臉防備。

☆、422 婆媳不合

楚良嬈下意識地朝霍泰楠靠攏了一分,慎重地點了點頭。

而那行為有異的女人叫了兩聲,便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轉而又跪在了蒲團之上念念有詞。

“走吧。”霍泰楠又催促了一聲。

楚良嬈不再耽擱,同霍泰楠一並出了寺廟。

就在他們離開之際,那兀自拜佛的女人眼裡滾出一顆淚珠來,砸入蒲團之中不見蹤跡。

一路上楚良嬈都安靜十足,並未似以往一般唧唧喳喳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般離開好似錯過了什麼一樣。

見她這般,霍泰楠也不出言打擾,隻是靜靜地相陪。

途中沒有耽擱,轉眼馬車就到了府邸之前。

隻見昔日門庭若市的正門前今日恢複了冷清,楚良嬈走下車來,對霍泰楠說道:“真是難得了這般清閒。”

本想著能偷得浮生半日閒,在竹屋之中煮茶練字,哪想偏偏事與願違。

才坐下`身喝杯水的功夫,便有下人來通傳,說是曹夫人帶著長媳來拜訪。

如今丞相還沒倒台,而霍泰楠又不便接待女眷,所以楚良嬈自是不能懈怠,吩咐杜媽媽將人請到大廳後,她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出來見客。

一聲通傳後,曹夫人便站起身來,笑盈盈地見禮:“見過郡主。”

跟在她身旁的陳月兒嘟了嘟嘴,但還是跟著見了禮。

楚良嬈坐下`身,略晾了她們一會兒,這才溫和地開了口:“無須多禮,坐吧。”

“謝郡主。”曹夫人毫無怨言,直起身來,她給長媳使了一個眼色。

陳月兒會意,雖是不情願,還是行了禮,說道:“謝過郡主。”

楚良嬈目光淡淡掃過陳月兒,隻見她如今雖是大著肚子,但卻臉型瘦削,眉宇間隱帶著幾分戾氣,全然不似一個孕婦該有的神態。

略打量了一眼,楚良嬈便收回了視線。

而陳月兒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起楚良嬈來,隻見她穿著一身湖藍色繡花小襖,雙手交握平放在突起的小腹上,麵色平和,容貌姣好,讓人不禁見之忘俗。

配合清雅的衣著,楚良嬈頭上的裝飾也甚是簡單,隻用一直珠釵點綴在烏黑的發間便襯的愈發清秀可人人。

反觀陳月兒,麵上胭脂水粉抹了一層又一層,頭上戴著不少珠翠,行走時環佩叮當,不知手上還戴了多少首飾。

而一旁的曹夫人則低調地多,她梳著圓髻,隻用了一隻金釵環加以固定,看上去十足的雍容。

三人各自打量過對方,曹夫人先開了口打破僵局,她笑著說道:“郡主這月份看著也是不輕了,倒是與我這兒媳相差無幾。”說著,她抬眼看向陳月兒,“這可真是巧事一樁。”

被婆婆看了一眼,陳月兒心裡便生出幾分煩躁來,出門前曹夫人交代的話她還記著,但讓她低頭,她卻是百般不樂意。

陳月兒癟著嘴不說話,曹夫人暗歎口氣,隻得自己開了口:“我這兒媳雖是脾性差了點,但心地卻是極好的,之前無意衝撞了郡主,她在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所以特意來拜訪郡主。”

清楚了他們的來意,楚良嬈淡淡一笑道:“事情過去便過去了,何必在意。”

見楚良嬈說的泰然,並不似作偽,曹夫人心裡的石頭放下幾分,眉眼也舒展開來。

就在她打算提正事的時候,一旁的陳月兒卻是開了口了:“郡主,當日在廟裡,孰是孰非,大家各自心裡有數,既然你不願意明說,那我也不會再計較。”

如此說來,倒像是她寬容了楚良嬈的罪過一般。

曹夫人麵色一變,低喝一聲:“混賬,當著郡主的麵,你胡說什麼?”說著,她一臉歉意地看向楚良嬈,“都是我把她寵壞了,結果她在娘家的壞習慣也帶出來了,郡主大人大量,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此時,楚良嬈已然沒了回應的興致,隻拿眼看著婆媳二人。

曹夫人更覺尷尬,她早該想清楚,自己兒媳這脾氣哪裡是好相與的,她在府裡做的保證又怎麼能信?當下曹夫人便有心讓陳月兒先行回府,便說道:“不怕郡主笑話,我兒媳這一胎不似郡主這般穩當,如今出來也有些時辰了,隻怕她身上也是不舒坦,我少不得腆個臉求個恩典,讓她先行回府。”

見曹夫人要趕自己走,陳月兒冷笑一聲,對著曹夫人說道:“婆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來的,便是要走也是同行,兒媳又豈敢先走?”

竟是這般不給曹夫人顏麵。

曹夫人苦笑一下,神情無奈。

對於她們婆媳之間的不和睦,楚良嬈無意插手,也沒了心思再跟這對各懷心思的人多說,便對曹夫人道:“既然如此,那本郡主也不多留你們了,早些回府,看過身子才是。”說著,她也不給曹夫人解釋的機會,直接吩咐,“周媽媽,送送兩位。”

若是尋常的人家,多是杜媽媽和丁香相送,讓周媽媽送也是楚良嬈多了個心眼。

曹夫人心裡不禁憋火,隻覺得自家兒媳真是不會處事,當即也隻得告辭,隻求日後再來拜訪。隻是今日這機會放過了,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有機會單獨同郡主相處。

周媽媽送走二人,回來回話道:“郡主真是英明,這陳月兒腳步輕浮,走路漫不經心,放著正道不走,偏要走旁邊,看著不老實得緊。”

“我知道了。”楚良嬈略一點頭,自去竹屋同霍泰楠說起此事。

竹屋裡的霍泰楠聽到外間簌簌作響,便迎了出來,%e4%ba%b2自接了楚良嬈進去坐。

待楚良嬈說過,他略一思索,道:“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至於那曹氏,本就不成大器,隻怕也沒幾日好過的。”

內院裡的事跟朝堂大同小異,霍泰楠能一下想通,也是慣性了。楚良嬈說道:“我今日瞧她,倒是覺得有幾分蹊蹺。雖是挺著肚子,但麵頰瘦削,而且麵帶戾氣,不似有身孕的人。”霍泰楠神情微凜,問道:“你懷疑她假懷孕?”

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423 鼠目寸光

楚良嬈搖搖頭,說道:“有曹夫人看著,應是做不得假。而且聽曹夫人說她胎像不穩,都這個月份了,怎麼會不穩?”頓了頓,她問道,“會不會是曹夫人?”

“這也說不準,如今曹大公子雖是不在了,但能留有香火,曹夫人按理都會照顧有加。”霍泰楠說道,“若是曹二公子的話,倒有可能。”

心下琢磨一番,楚良嬈覺得也有可能,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後人,曹夫人哪裡會下得了狠手。但曹二公子就不同了,這府裡的長兄不在了,本是他風頭正勁的時候,哪想兄長還留了個遺腹子?

這樣一來,曹二公子自是把陳月兒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想來,陳月兒也是受了不少罪,若不是得曹夫人庇佑,隻怕過得更是艱難。

曹家的紛爭和大多數家族一樣,楚良嬈摸著肚子,感慨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著霍泰楠,她說道,“我本想著,都是嫡出兄弟,應是相%e4%ba%b2友愛,不曾想會是這般。也不知我們的孩子日後能不能團結一致,而不是自相殘殺。”

看楚良嬈擔憂的模樣,霍泰楠溫和握住她的手,說道:“這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必擔心。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們家中這上梁可都是端正的,孩子自是差不到哪裡去。”

聞言,楚良嬈心中釋懷幾分,她這一輩子頂天了能看的住幾代人?就像霍泰楠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條件擺在這,爭不爭氣還得看他們自己。

曹家的事暫時放到一邊,楚良嬈便開始著手煮茶,霍泰楠就坐在桌旁看書,畫麵恬靜美好。

本想著曹夫人會過兩日再登門造訪,哪想第二日曹夫人便早早地來了。

想賴床的楚良嬈不禁帶了幾分起床氣,但還是起身洗漱更衣,裝扮妥當,她這才去大廳接客。

今日陳月兒不在,曹夫人自在了許多,見到楚良嬈後,她的笑容便更是殷切:“郡主,昨日真是失禮了。”

楚良嬈麵色淡淡:“曹夫人不必在意,本郡主並非心%e8%83%b8狹窄之人。”

曹夫人不禁有幾分訕訕然,知曉楚良嬈這是諷刺自家心%e8%83%b8狹隘,心裡暗罵了一聲不聽話的兒媳,她帶著誠意說道:“郡主,昨日回去,我已經說過兒媳了。還望郡主看在她年紀尚幼的份上,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說著,曹夫人便看到楚良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晃過神來,論年紀,陳月兒還比楚良嬈年長,這般說話實在不應該。

當即,曹夫人隻得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掩過尷尬。

“曹夫人,舊事無須重提,有什麼事,你不妨直言,本郡主可不喜歡費那心思去繞彎子。”

“郡主說的是。”曹夫人略欠了欠身子道,“其實我今日造訪,不為彆的,全是為了郡主好啊。”

這話說的十分突兀,楚良嬈笑起來,問道:“對本郡主好?”

“是,當著郡主的麵,我不敢胡說。”曹夫人正色道,“此事同郡馬也有關係。”

楚良嬈做出饒有興致的模樣,說的:“說下去。”

“敢問郡主,熊夫人可有來找過郡主?”見楚良嬈頷首,曹夫人不禁蹙眉,“這熊夫人怎能如此?”

楚良嬈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