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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良膳 夭夭其華 4376 字 3個月前

連聲呼痛,卻是不敢反駁半句,就像滕氏說的,他現在身上穿的都是滕氏出錢買的,他自是直不起腰杆來說話。

滕氏罵罵咧咧說了半晌,直到口乾,這才鬆了手,末了還不忘譏諷一句:“什麼玩意?”

抬手揉了揉被扯得都要變形的耳朵,霍泰環忿忿地看了眼滕氏。

“你還有臉瞪老娘?”滕氏一拍桌子,“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麵對蠻橫無理的滕氏,霍泰環到底忍不住,說道:“你也彆囂張,好歹我大哥是郡馬爺,我要開口那自是數不儘的金山銀山。”

“切。”滕氏眼皮一翻,說道,“你有本事就去說,還大哥呢,也沒瞧他對你怎麼好過。”

滕氏也不傻,雖然霍泰環瞞著她,但這半日功夫她也看出來了,霍泰楠壓根就沒把霍泰環當過弟弟。霍泰環一陣語噎,重重地一甩手,說道:“你等著瞧!”“好啊,我就等著了。”滕氏一臉鄙夷。

☆、386 分家在即

僵持間,有小廝來傳話,說是郡主和郡馬想找霍泰環問話。

霍泰環聽了這話,隻當是霍泰楠打算出麵幫自己了,精神不由一振,他瞥了一眼愣住的滕氏,笑得格外得意:“這就來,這就來。”

“夫君,不如帶上奴家一並去見見你大哥吧?”滕氏的臉變的比翻書還快,擠著三角眼無比恭敬溫順說道,“奴家方才睡得熟,都沒見上大哥一麵,到底是%e4%ba%b2戚,這要讓人知道,多說不過去啊?”

故作矜持的霍泰環嘴角耷拉著,說道:“這時候倒是記起我是你夫君了?”

滕氏故意用嬌滴滴的聲音撒起嬌來:“夫君您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您自然是奴家的夫君。”

霍泰環本就有意帶滕氏去,借著兄長的臉麵殺殺她的威風,但麵上他還是一臉不樂意,說道:“我們大男人談正事,要你個婦人做什麼?”

“奴家可以給夫家和大哥斟茶倒水啊。”滕氏說的十分自然。

霍泰環心中不由暗爽,要知道在家中能讓滕氏動一下手指頭都難,如今她可算是知道把他當做一家之主了。煞有介事地歎口氣,他說道:“帶你去也行,你可彆開口,省的耽誤了我的正事。”

“夫君放心,奴家心裡有數。”滕氏笑嗬嗬地應了,主動上前挽上了霍泰環肥碩的手臂。

嘗到幾分甜頭的霍泰環滿意地點頭,如今這個惡婦倒是老實了,待他的官職落定,到時候再納上幾房美妾,也不愁日子過得不痛快了。

滿心得意的霍泰環腰板挺的筆直,下巴也抬高,好似生怕人看不到他的雙下巴一般。這般故作姿態,也虧得他能這樣用隻剩一縫的雙眼看清路。

而滕氏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同樣也是趾高氣昂,驕傲的一塌糊塗。

眼瞧著兩人一前一後昂頭走進偏廳,本在喝水的楚良嬈便險些噴了,抬眼看向霍泰楠,隻見他麵無表情,但拳頭卻捏的緊緊的。

想必也是忍著的吧?楚良嬈想著,用手蓋上霍泰楠的手背,安慰似得拍了拍。

霍泰楠扯了扯嘴角,無奈到了極點。

“見過郡主,見過郡馬爺!”霍泰環響亮地喊了一聲,隨即跪下`身行了個大禮。

緊跟其後的滕氏不禁納悶,如今郡馬也回來了,怎麼還得要行禮呢?心裡犯著嘀咕,滕氏老大不情願地行了禮,待禮畢,便聽到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道:“都起來吧。”

這聲音委實動聽,滕氏也裝不下去矜持賢淑,忍不住抬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子。

這一眼,滕氏便被鎮住了,她本以為霍泰環的兄弟應該同他一般肥的像頭豬,哪想非但不是肥豬,還是個俊朗的美男子?

一時間,滕氏看的挪不開眼。

因為看的太入迷,滕氏嘴裡分泌過度的唾液也順著嘴角流出來逗不曾察覺。

這般赤、%e8%a3%b8的目光讓霍泰楠微感不適,他淡淡說道:“坐吧。”

滕氏跟沒聽到一般,隻怔怔地看著霍泰楠,最後還是霍泰環狠狠地拉了她一把。

回過神的滕氏抹了下嘴,自認為嬌羞地埋下了頭,說道:“謝謝大哥。”

這一聲大哥,聽得霍泰楠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而坐在他身邊的楚良嬈心裡也是不悅,大庭廣眾的就發騷,當她是什麼玩意?

霍泰環也覺得丟人,隻得忙忙地把話題說到了正道上,說道:“郡馬,不知那件事……”

“找你來便是說這事。”霍泰楠才說一句,就又被滕氏打斷,她用手揪著衣袖,用濃重的鼻音說道,“大哥,給你添麻煩了,真是過意不去呢。”

這動作,若是換了小姑娘來做,自是嬌羞可人,可讓一臉刻薄相的滕氏做出來卻是變了味,霍泰楠隻覺得自己跟吃了綠頭蒼蠅一般反胃。

皺起眉頭,霍泰楠用手指敲了敲桌麵,吩咐道:“來人,帶這位太太出去用些點心。”

“大哥,我在這裡用就好,奴家可以給您斟茶倒水。”

就在滕氏浪的層出不窮的時候,一直不做聲的楚良嬈冷冷地說道:“出去!”

“大嫂,奴家有什麼做錯了麼,您為何要這般凶奴家?”滕氏故作委屈地抹著眼,“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說著,她又衝霍泰楠拋媚眼,“大哥,您可要替奴家做主啊。”

饒是霍泰楠,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等不知廉恥的人。

打量著霍泰楠的臉色,又是後悔又是鬱悶的霍泰環彆無他法,隻得狠狠地抽了滕氏一記耳光。滕氏被打習慣性地叉腰撒潑,但下一秒她意識到霍泰楠看著,便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哭嚷著耍起了無賴。

滕氏這一鬨,楚良嬈可算是明白夏氏怎麼會要這一個兒媳了,除了長相差距,這滕氏完全就是夏氏的翻版麼。

霍泰環也不給滕氏機會,直接讓人把滕氏拖了出去。

即便如此,滕氏的哭罵聲還是傳了進來,霍泰環滿頭大汗,連連告饒。

“言歸正傳。”霍泰楠麵無表情地說道,“這其一便是你買官的事。”

霍泰環眨了下眼,胡亂用手背抹了把臉,期盼不已地看向霍泰楠。

“你可知,買官在本朝是死罪?”霍泰楠問道。

臉色一白,霍泰環臉上的肉都在哆嗦:“大哥,您在說玩笑話吧,我們倆兄弟……”

霍泰楠並不打算聽他拉家常,說道:“其二,便是我們的關係。”頓了頓,他對莫青略一點頭,“請人進來。”

莫青略一點頭,轉身便帶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進來。

看著老者,霍泰環心頭便覺不妙,看看霍泰楠,他問道:“族長您怎麼來了?”

族長也沒搭理霍泰環,隻行了個禮,隨即就按吩咐坐到了一邊當聽眾。霍泰楠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分家是大事,小輩不敢妄為,所以特意請來長輩看著。”說著,他衝族長拱了拱手,“今日便由族長定奪。”“分家?”霍泰環一下就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問道,“什麼分家?”

☆、387 就要坑熟

才嚷一句,霍泰環就自動歇了聲,他實在不該質疑,以霍泰楠現在的身家,便是分家也夠他過下半輩子了。再則他母%e4%ba%b2被抬為正室,他也是嫡出,按大周律法,理應平分家產。

想到這,霍泰環不禁咕咚咽了口口水,隻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不等他興奮上頭,霍泰環便打消了他的念想,說道:“當初父%e4%ba%b2過世的時候,夏氏還隻是姨娘,所以這家產,按例你隻能得一成。”

這是事實,可霍泰環卻是不甘願,瞥一眼似閉目養神的族長,他鼓起勇氣說道:“族長,您評評理,我娘好歹也當了正室,那我也是嫡出,憑什麼讓我分的比庶出還少?”

“這事你也不必問過族長,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因為你娘改嫁,族譜上已經沒有她的名字。念你是霍家骨肉,才沒有給你去名。”霍泰楠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這一點,想必你是知道的。”

霍泰環一陣語噎,這事還是夏氏改嫁後主動提的,她還想把自己的名字也記在人家名下,可奈何她當了這麼多年的續弦都沒能成功,不曾想這倒是給他留了一線生機。

額頭上又冒出汗,霍泰環顧不上擦,隻想著有總比沒有強,便嘟囔著說道:“便是這樣,也不該才一成啊……”

霍泰楠問道:“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思索一番,霍泰環伸出四根手指,說道:“四成。”

“嗬。”霍泰楠輕笑一聲,毫不遮掩眼裡的鄙夷說道,“我勸你一句,貪得無厭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霍泰環額頭上的汗冒的更多了,他咬咬牙,好不容易才說道:“一成便一成吧。”霍泰環自我安慰道:若是自己省著點花,這府裡一成的家產應該也夠他在地方橫行了。

得了這句話,霍泰楠對族長說道:“族長,勞煩您了。”

老族長抿了抿乾癟的嘴%e5%94%87,從懷裡掏出一本賬本來,手指在嘴裡蘸了一下,他哆嗦著翻開來,說道:“你們父%e4%ba%b2當初離世的時候留有良田千畝,金銀雜項共計一萬兩。”

聽到竟有此般身家,霍泰環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但他卻還是不知足,打斷道:“不是現在才分家,按理就該分現在的財產才夠公平。”

微眯起眼,老族長說道:“你不知道規矩,老夫不怪你。”

咬咬牙,霍泰環身上又蒙上一層戾氣:“胡說八道的老東西。”

似乎早料到霍泰環會有不滿,霍泰楠從莫青手上接過一本攤開的大周律,直接扔到了霍泰環身上。

霍泰環大字都不識幾個,哪裡知道這上麵寫著什麼,隻得拿起來裝模作樣地看了幾眼。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霍泰楠說的應該不會有假,心口不由生悶。但很快,他又想著,橫豎父%e4%ba%b2過世的時候家產還夠豐厚,若是一成也夠他再去賄賂一下買官的人,若是自己也當了官,那又何愁生計?

心裡盤算好,霍泰環再度坐下`身。

“都聽清楚了吧?”族長顫巍巍地合上賬本,塞回懷裡,說道,“當初你們父%e4%ba%b2便是擔心如此,特意把賬本送到了老夫這來,倒是不曾想如今派上了用處。”

霍泰環有幾分聽不明白,既然要分家就乾脆地分了,扯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看向霍泰環,族長的眼裡閃過精光:“當初郡馬離家早,家產還未過手,便被夏氏收入囊中當了自己的嫁妝。”

心裡咯噔一下,察覺不妙的霍泰環說道:“我娘是正室,我爹沒了,那些財產自然是她來管著,這有什麼好說的?”

族長咂巴了下嘴,說道:“夏氏若是能守著,這些錢財自是她的,但她既然改嫁,就應該原物奉還。”

霍泰環又被噎住,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律法上的東西,他隻知道他若是再想不出辦法,隻怕他一分錢分不到還得賠上不少。

果不其然,稍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