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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良膳 夭夭其華 4349 字 3個月前

大門一點點關上,門外的那一道視線也收了回來,隨即離開。

在門後靜站了片刻,方才還千嬌百媚的丫鬟早就恢複了一派平靜,她抬眼看著蕭明月,等待指示。

確定那人走以後,蕭明月打了個手勢,那丫鬟明白過來用手指了指裡麵。

略點一下頭,蕭明月跟著丫鬟步入室內。

屋裡冷清一片,並沒有所謂的要熱鬨的姐妹們,甚至連一盆炭火都沒有。

“爺,主子派人來了。”

“嗯。”懶洋洋地坐在榻椅上,蕭明月翹起一條%e8%85%bf來,問道,“說了什麼?”

“主子說,這些日子,不必再給錦繡坊下單子了。”丫鬟說完,麵上有幾分尷尬,“不知主子怎麼會對這家店這麼上心。”

“你懂什麼,一個男人哪裡會對這感興趣,感興趣的,隻是開店的人罷了。”蕭明月記起一事,坐起身來問道,“曹洪指使的那個女人可處理掉了?”

“嗯,爺放心。”頓了頓,丫鬟說道,“隻可惜了,那般好的身手,若是能收為己用……”

“身手好不好還是其次,隻要是對那人不利,便是她天下第一,主子也不會要的。”蕭明月說道,“既然主子特意吩咐過,就不用再下單子了。一會兒,你走一趟,就說……不,還是我%e4%ba%b2自去說吧。”

“是。”

兩人密謀了幾句,蕭明月也不急著去回話,而是走到了裡屋打開了一幅字。

字上的潑墨觸目驚心,但卻還是露出了幾個尚且幸免於難的字來,這一幅,正是之前楚良嬈寫的,但是因為被人糟蹋,就被殷華公主舍棄了,一番周折後,又到了蕭明月的手上。

手指觸摸著紙上的筆跡,蕭明月喃喃道:“明陽王妃可不曾給她找過什麼靠譜的先生,這字這詩卻又驚為天人,是郡主天資過人,還是另有原因?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寫的,應該做不得假才是。”

思索半晌無果的蕭明月%e8%88%94了%e8%88%94%e5%94%87,隨即笑起來說道:“郡主果然是個妙人兒。”

“阿嚏。”捂著鼻子,楚良嬈用手緊了緊衣領。

一旁的杜媽媽緊張不已,吩咐道:“珠兒,你把爐火再撥旺一些,再把手爐裡的炭換了。丁香,去把窗子關了,還有丁蘭再把那件紫貂毛的大氅拿來,都動作快一些!”

幾個丫鬟齊齊應了聲,各自去辦事。

看著杜媽媽緊張的模樣,楚良嬈用帕子揉了揉鼻頭,說道:“媽媽,隻是鼻子有點癢,不是著了涼。”

“這都打噴嚏了,就要提防了,等著了涼才做這些就遲了。”杜媽媽說著,又道,“您在這坐著,媽媽去廚房看看奶熱好了沒有。”

不等楚良嬈多說,杜媽媽便走了,留下珍兒在楚良嬈身旁服侍。

無可奈何的楚良嬈搖搖頭,說道:“瞧瞧,一個噴嚏都把媽媽緊張成這樣。”“媽媽也是為了郡主您好呢。”珍兒笑著說道。“我自是明白的。”楚良嬈身子後傾,靠在了墊背的軟枕上說道,“這屋裡已經夠暖和了,再來這一身行頭,我可都要熱出汗來了。”

☆、296 家書傳喜

正說著,杜媽媽用托盤端著熱好的奶走了進來,她說道:“郡主,趁熱喝吧,這是今早才讓人取的。”將托盤放在楚良嬈手邊的小幾上,杜媽媽又問道,“喝完了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媽媽,我真的沒事的。”楚良嬈說著,用手指碰了碰碗壁,覺得還有幾分燙手便說道,“再放一下,我一會兒就喝。”

也難得杜媽媽用心,因著自己隨口一提,便讓人在府裡養了羊來取奶,也算是終結了楚良嬈喝白水的日子。有了羊奶,楚良嬈還嘗試著做了一下雙皮奶,雖然失敗了兩次,但之後都很成功,差人送到王府,老夫人和楚朝陽都說味道好。

等碗摸著溫熱,楚良嬈這才小口小口地喝完。

杜媽媽說道:“以前還不知道這羊奶竟然這般養人,瞧郡主這幾日的皮膚倒是愈發水靈了。”

聞言,楚良嬈險些把最後一口奶給噴出來,這哪裡是水靈了,分明就是胖了,把臉給撐的啊!不過如今楚良嬈也想清楚了,她已經很科學合理地安排自己的飲食了,再要長肉,那也是天意,犯不著在懷著孩子的時候還想著減肥。

這要減,也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坐月子的時候再說吧。

想著,楚良嬈伸手又摸了摸肚子,心裡暗想:看看娘多偉大,為了你都舍棄到這份上了,嗯嗯,真是太偉大了。

正想著,肚子上便挨了一下,楚良嬈哎呦一下叫出了聲。

杜媽媽緊張不已,問道:“郡主怎麼了,可是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抬手止住杜媽媽的絮叨,楚良嬈新奇地睜大了眼,抬手又摸了摸肚子,聲音輕輕地說道:“好像,在動……”

敢情是胎動,杜媽媽鬆了口氣,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說道:“這個月份,是該動了,可見小主子是個活潑的。”

一向溫柔大方的楚良嬈此時卻似個孩子一般手足無措,隻用手捂著方才被踢的地方,不時又抬起手來看著肚子。就這樣看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對丁香說道:“被筆墨,我要給爺寫信!”

看楚良嬈歡喜的模樣,幾個丫鬟臉上也掛著笑。

急急地寫了一封信,楚良嬈便差人送了出去,這一次她特意叮囑了一句,要讓人儘快送到。難得她肯開口,送信的人自是不會唐突馬虎,日夜兼程,倒生生把時間給縮短了幾日。

這般加急的家書,霍泰楠還是頭一回收到,他頭一個念頭便是家中出事了,緊張不已的他拆信都拆了半天。

眼瞧著平日裡殺敵斬將都不曾眨過眼的霍泰楠這般,莫青也一臉擔心。

好容易拆開信封,抽出信來,霍泰楠手在空中一甩,信紙便展開來。

快速地一目三行地看了一遍,本還緊張兮兮的霍泰楠突然咧嘴笑起來,帶著幾分憨厚的笑容和他剛毅的麵龐有幾分格格不入,再加上一身銀甲披身,更是讓人覺得不和諧。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莫青問道:“爺,出了什麼事?”

“嘿嘿。”笑了兩聲,霍泰楠說道,“也沒什麼,隻是阿嬈說感覺到孩子踢她了,這臭小子,居然敢踢我娘子,等他出來了,我非揍他%e5%b1%81%e8%82%a1不可。”

見霍泰楠說的信誓旦旦,莫青心裡卻是切了一聲,等小公子生出來了,指不定爺怎麼疼愛呢,哪裡還會舍得揍?不過,想不到爺跟郡主已經分開了這麼久了,兩個人僅僅靠著書信,卻還能有這麼好的感情,實在是羨煞他人。

不止一次,莫青在心裡咆哮,成%e4%ba%b2了不起麼,非要讓他這個還沒定%e4%ba%b2的人羨慕嫉妒恨麼?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霍泰楠哪裡知道莫青的心思,他反反複複地看著家書,末了,他將信貼在麵上,感受著楚良嬈的歡喜。

笑了一會兒,霍泰楠拿下麵上的信,麵色帶著幾分愧色:“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爺。”莫青正開口要勸,霍泰楠便搖頭說道,“你不用勸我,沒事。”

仔細地折好信,收在盒子中,霍泰楠麵上的柔情一掃而空:“此時,隻有儘快退敵,才能回去儘我做丈夫和父%e4%ba%b2的責任。”

聽到這句話,莫青熱血沸騰,這幾次的對戰,他雖然隻是領著小隊進行突襲,但是他有預感,這一回,爺要動真格了。

連著幾次對戰,己方都贏得了勝利,要徹底擊潰敵人,完全隻是時間問題。

可如今,己方的兵力到底還是不夠,所以一向保險起見的霍泰楠多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也正因如此,對麵的人把霍泰楠給恨透了,說他隻會用詭計。

這個說法,在霍泰楠正麵迎敵之時便不攻而破。╩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有勇有謀的戰士名聲空前響亮,比起老一輩的戰神楚朝陽更加讓人聞風喪膽。

因著楚朝陽外貌俊美的緣故,曾經有人還說過他帶兵都是娘子軍,也因為情敵,對方被打的落花流水,而如今的霍泰楠,看著便是一位勇將,這真打起仗來也是一把好手,讓人不得不感慨,大周朝人才濟濟。

連著幾次戰敗,有人便起了拉攏的心思,畢竟他們連朝堂之中兩位重量級人物都拉攏了,區區一個武將,美人美酒還不能拉攏麼?

當夜,霍泰楠的營帳之內,便多了幾個衣衫輕薄,曲線畢露的異域美人。

而第二天,營帳前便多了幾顆人頭,昨夜裡還風情萬種的美人,紛紛都成了刀下之魂。

看到這一幕,晨練的將士們紛紛一臉肅穆。

參與其中的兩個謀士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恐懼,二人麵白如紙,埋著腦袋,想要收拾盤纏走人。但此時才想走已經遲了,才轉身,便有一雙手擋在了他們麵前,莫青問道:“兩位這是要往哪去啊?”

見狀,兩人忙跪下來磕頭求饒,辯白說是因為怕霍泰楠空虛寂寞,才會特意讓人找了美人來服侍。

這樣的解釋,未免太蒼白無力,霍泰楠朗聲問道:“哦?”

“真、真是如此。”

盯著這兩人看了一會兒,霍泰楠說道:“莫青,放了他們。”

莫青不解,但並沒有違背命令,他慢慢垂下手來,眼裡閃著怒火低喝:“還不快滾!”

“是!是!”

就在二人%e5%b1%81滾尿流逃離之際,霍泰楠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長弓,弓已拉成滿月,卻是紋絲不動。弦上搭著的兩支箭遙指向兩人,在他們離開軍營的那一刹,兩支箭便似一道光一般射出。

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兩人便倒地不起。

本還冷眼旁觀的一個謀士突然尖叫出聲:“姓霍的!你這是謀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哦?那你可知,通敵賣國是什麼罪?”單手執弓,霍泰楠淡淡地看著那人,朗聲道,“我們大周朝的男兒,流血流汗也好,戰死沙場也罷,但絕不會做喪家之犬!”

這話,用了內力,直傳出老遠,對麵營帳中的人聽到了,直接砸掉了手中的酒壺。

“把那個出主意的人給斬了!”下達了毫不留情的命令,他又沉%e5%90%9f一聲,“想不到,大周還有這樣的勇士,不能納為己用,實在可惜。”

“大王,這美人計行不通也是情有可原,此郎家中有嬌妻,聽聞美豔無方,這尋常貨色自是看不上的,依在下所見,不如讓人按著他妻子的容貌去廣尋美女,到時候,他便是再狠心,也下不了手了。”

“與其那樣勞力傷神,何不直接送金銀寶器?”有人站出來反駁道。

“你豈會知曉,此等人,尋常的金銀豈會放在眼中?真當是曹丞相那樣的酒囊飯袋不成?”

“好了,都彆吵了。”坐在虎皮毯上的男人發聲了,渾厚的聲音,在帳內回旋,“讓人去把他妻子的畫像拿來,便照著那樣去找吧。”

“是!大王!”出謀劃策的人信心滿滿,許諾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