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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良膳 夭夭其華 4376 字 3個月前

。很快楚良嬈這邊也聽到了消息,說是陳閣老要逼死未來女婿了。

這話未免誇張了一些,明眼人一聽便能聽出是捕風捉影編出來的謊話。

便是杜媽媽也是不信,但心裡卻是痛快的,她說道:“這陳小姐還真是隨了陳閣老的性子,到哪都霸道的不行,真以為是她自家由著她撒野呢?”

楚良嬈知道杜媽媽因為上次的事對陳月兒很有意見,不說杜媽媽了,便是她自己都對陳月兒零好感,所以杜媽媽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麼,隻笑了一下便又低下頭繼續繡起自己的花。

杜媽媽意猶未儘,接著道:“鬨成這樣子,隻怕兩家的%e4%ba%b2事也就黃了。”

“這可不一定。”楚良嬈說道。

杜媽媽不解,說道:“如今曹大公子生死未卜,便是喘過氣了,隻怕也不會想再和陳家交好,為何郡主還這樣說?”

楚良嬈並未直言,隻道:“凡事都有例外麼。”

畢竟事關政治,楚良嬈並不打算泄密,從霍泰楠這一頭知道的消息她是斷斷不會當八卦說給下人聽的,索性就岔開了話題,問起小孩的衣裳來。

彆看如今楚良嬈還沒顯懷,可這孩子的衣裳卻是已經備了不少,男孩子的女孩子的樣式都有,楚良嬈還覺得浪費了,但老夫人卻執意如此,她也隻得接受。

提起這個,杜媽媽便滿臉是笑,說道:“老夫人送來的衣裳都是極好的,料子軟,絕不會磨著小公子的皮膚。”

“媽媽,這才幾個月,你便斷言是男孩了?”楚良嬈打趣道。

杜媽媽篤定地說道:“都說酸兒辣女,郡主最近都愛吃酸的,一定是小公子無異了。”

笑著搖搖頭,楚良嬈說道:“那就承媽媽吉言,我也努努力。”

又說了兩句話,出去做事的莫青回來了,隔著屏風,他恭敬地說道:“郡主,爺來信了。”

聞言,楚良嬈將針彆好放到了一旁針線簍子裡,讓丁香去把信拿了進來,問道:“爺可有什麼話要你轉達的?”

“爺沒什麼要叮囑的,倒是店裡有些事。”莫青說道,“今兒祝公子沒來店裡。”

“祝勇?”楚良嬈問道。

“是。”莫青答道。

楚良嬈有幾分訝異,要知道祝勇的業績很優秀,態度也很積極,若要評選優秀員工絕對非他莫屬。按理說表現這樣好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曠工才是,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

想著,她問道:“可使人去他家裡問過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去過了,說是祝公子身子不適,但祝家並沒有請大夫,小人打聽了一下,得知祝公子和曹公子昨兒一起喝了酒……”

作為霍泰楠身邊的人,莫青一向謹小慎微,對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他這麼說,想必是查出了什麼蹊蹺。

但楚良嬈並不打算追究,手指撫過放在桌上的信封她說道:“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莫青應了聲,推下`身去,丁香這才開口問道:“郡主,祝公子的事不用管麼?”

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楚良嬈說道:“管,怎麼不管,不過也不是今天。”

聽了這話,丁香放下心來。

而楚良嬈則拿出信來照例一目十行地看過,隨即仔細地又看了一遍。

雖然霍泰楠並未多說什麼,但楚良嬈還是在心裡抽了口冷氣,看樣子,南疆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戰事一觸即發,可京都卻渾然未決,是下麵的人故意不說還是上位者不願公布?

單憑曹丞相和陳閣老二人,應該做不到隻手遮天才是,可為何會如此?

滿腹疑慮,楚良嬈有些坐不住了,對丁香說道:“拿了帖子回王府,請父%e4%ba%b2過來一趟。”

“郡主,已經這個點了……”丁香提醒道。

楚良嬈思忖著霍泰楠這封信已是幾天前寫的了,若是再磨蹭下去,隻怕會有大麻煩,於是她果斷下命道:“現在就去,務必要將父%e4%ba%b2請過來。”丁香神色一肅,應道:“是。”收好信件,楚良嬈放置到了一個小盒之中,看著裡麵已經有些厚度的信件,她忍不住喃喃道:“會沒事的……”

☆、252 答疑解惑

等了一刻鐘,終於聽到了丁香來通報說:“郡主,王爺來了。”

楚良嬈忙起身迎了出去,還沒出門,便聽到楚朝陽說道:“阿嬈你不必出來了,夜間風大,可彆吹著。”

話音剛落,簾子便被挑了起來,楚朝陽略低著頭走進屋來。不等他抬起頭,胳膊便被人拉住了:“爹爹,阿嬈可把你請來了。”

俏皮的神情,輕鬆的語氣,讓人哪裡看得出是十萬火急的樣子?

楚朝陽笑著微微搖頭,說道:“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麼還一副孩子樣?”

聞言,楚良嬈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她也知道出嫁的女子這樣不妥,可這畢竟是她%e4%ba%b2爹啊,這麼久不見能不激動麼?收斂了一下神情,她吩咐下人上了茶,便在外間接待了楚朝陽。

喝了一盞茶,楚朝陽仔細端詳了一番,評論道:“真如你祖母所言,胖了。”

楚良嬈抬起手來捂著麵,說道:“杜媽媽每天都換著法子給阿嬈補身子,倒是把臉給吃大了。”

聞言,楚朝陽笑起來,說道:“杜媽媽倒是用心,該賞!”說完,便給了杜媽媽一個元寶。

杜媽媽卻是不肯收,隻說自己是儘本分,哪裡能收這打賞。

楚良嬈笑著說道:“既是父%e4%ba%b2給的,媽媽收著便是了。”

杜媽媽這才謝恩收下,很是規矩本分的樣子。

楚朝陽暗暗點頭,再看這屋子布置的寬敞舒適,便說道:“倒是個過日子的地方。”

聽了這個評價,楚良嬈抿嘴笑起來。

父女二人寒暄兩句,楚良嬈便讓下人都退下了,隻留了丁香在門口聽吩咐。

沒了多餘的人,楚良嬈這才把霍泰楠的信說了,顰起眉頭,她問道:“爹爹,阿嬈怎麼覺得這事處處透著蹊蹺?”

看著楚良嬈,楚朝陽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容易才開口道:“我應是早料到的,你對這些事一向敏銳,會猜到緣由也是理所當然,隻是阿嬈,這件事,你知道便是了,切不可再外傳。”

楚良嬈知道這其中厲害關係,點頭應道:“父%e4%ba%b2放心,阿嬈有分寸的。”

“你隻需記住一點,沒有人會想要自己占據的東西被他人染指。”

這話,便是楚朝陽的提示了。

楚良嬈聽了,卻並不放心。不是說那一頭兵力比往日多出幾倍,曆史上以少勝多的戰役雖有,可那畢竟不是多數,楚良嬈難免要擔心。

看她這幅樣子,楚朝陽便說道:“阿嬈,你信為父一句話,你的夫君絕非無能之輩,你應該相信我的眼光,也該相信你自己的判斷。”

“可是,爹爹……”

“好了,你現在身子應該多多歇息才是,心裡堆著這些煩心事,怎麼安心養胎?”楚朝陽說道,“你且放寬心,便是他回不來了,王府也還是你的家。”

“爹爹,快呸!”楚良嬈正色道。

“好好,我呸。”楚朝陽一臉哭笑不得。

楚良嬈臉色這才好了些,她說道:“我自是知曉他的本事,隻是刀劍無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默了默,楚朝陽暗想,也無怪阿嬈會多想,畢竟她這才懷第一胎就遇上這種事,當初宛如何嘗不是如此,在有了身子以後便疑神疑鬼,偏偏怕什麼來什麼,顧氏入門,她也撒手人寰。

想到往事,楚朝陽的麵色也浮上一層無奈。

注意到楚朝陽情緒變化,楚良嬈又問道:“爹爹可聽說了曹公子的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自是聽說了。”楚朝陽說道,“兩家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這樣下去,隻會貌合神離,不過要說決裂,卻是為時過早。”

楚朝陽這句話說得通透,一語道地,楚良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難道隻是因為利益牽絆的緣故?”

楚朝陽用指節輕輕磕了磕桌麵,說道:“其中牽扯頗多,若要論關聯,整個朝堂,便是我也免不了清白。”

這麼一說,楚良嬈明白過來,這才是自保的高招,所有人都染黑以後,難不成你還能一鍋端?到時候朝堂無人,大周朝也算是毀了。

所以,這就是曹丞相和陳閣老肆無忌憚的理由,就好比一棵大樹,他的根基已經足夠強大,所以對於頂端的枝葉繁茂,他的顧忌也就沒那麼重了。也無怪皇上會疑神疑鬼了,有這樣一群狼子野心的臣子,能不亂想麼?

見楚良嬈若有所思的模樣,楚朝陽不禁感慨:“你若是男兒家,必能繼承我的衣缽。”

楚良嬈佯嗔道:“不帶這樣重男輕女的。”

“你這孩子,誇你一句便沒形了。”

父女二人都笑起來,這麼一笑,方才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餘下的隻是暖暖的溫馨。

心裡的疑惑有了解答,楚良嬈便踏實多了,她說道:“這麼晚了還麻煩爹爹過來,真是過意不去。”

“來都來了,有什麼過意不去的。”楚朝陽滿不在意地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好好歇著,我便回去了。”說罷,便站起身來。

“女兒送送您吧。”楚良嬈跟著起身,說道,“爹爹可彆不讓了,女兒能做的微不足道,但也是一片心意。”

聽楚良嬈這麼說,楚朝陽也不再推辭,隻道:“你也彆太勉強了。”

“哪有那麼金貴,不過幾步路的事,爹爹您便放心吧。”

喚來丁香,楚良嬈吩咐讓拿了燈來,%e4%ba%b2自拿了燈便要送楚朝陽出去。

楚朝陽接過燈來對丁香吩咐道:“拿件披風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細心的人,一點苦一點累都不肯要楚良嬈受。楚良嬈心裡感動,自接了披風係上。

雖然隻是短短幾步路,但楚朝陽還是對楚良嬈十分在意,燈也都照在了她的腳下。

看著腳底的光亮,楚良嬈說道:“本來是女兒要送您,倒成了麻煩您了。”“這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話,你這孩子,嫁了人便跟我生分了不成?”楚朝陽問道。“才不是呢。”楚良嬈笑了笑,說道,“阿嬈生分了誰也不能生分了爹爹啊!”

☆、253 一一吩咐

這話說的楚朝陽心裡一陣舒坦,本就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在他眼裡更加短了。

行至門前,楚朝陽也說不出多餘的話,隻將燈交給隨行的丁香,叮囑道:“回去吧,慢點走,注意腳下。”

接過燈,丁香屈膝道:“王爺您放心吧,奴婢一定會好好服侍郡主的。”

“嗯。”輕輕應了一聲,楚朝陽看向一臉不舍的楚良嬈,慢慢抬起了手,輕輕拍了拍楚良嬈的腦瓜,一如從前她未出嫁一般。溫暖的手心碰上微涼的發頂,這種熟悉感讓他也生出幾分不舍來,但到底狠心轉過身去騎馬離開。

目送著楚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