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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良膳 夭夭其華 4393 字 3個月前

是就不高興,還和以前一樣。”好聽的聲音如同泉水叮咚,聽得楚良嬈心都要化了。

若不是這屋裡伺候的人都是一臉恭敬的神情,楚良嬈都要懷疑眼前這個帥氣過分的成熟男子是不是楚朝陽了,在她的預想中楚朝陽這種立過無數軍功的大叔應該是虎背熊腰左青龍右白虎才對啊,可她沒想到這真人竟和傳言中的帥哥並無出入。

要知道她自己胖成這樣,外界流言都可以用圓潤這樣的謊話糊弄過去,楚良嬈如何能相信楚朝陽當真是一個帥得掉渣的大帥哥?

再加上楚良嬈的娘%e4%ba%b2是個大美人,她幾度認為自己長成這樣都是繼承了父%e4%ba%b2的基因,此時她深受打擊,內心更是在咆哮:我是你%e4%ba%b2生的麼?是麼?是麼?

這樣想著,楚良嬈忍不住心酸,一聲歎息%e8%84%b1口而出。

楚朝陽是典型的樂天派哈哈黨,見楚良嬈這般老氣橫秋的歎氣感到很是有趣,清爽而磁性的笑聲溢出喉嚨,感染著房內的每一個人。楚良嬈緊張的情緒略緩,從杜媽媽手中的托盤上去了粉彩茶盞,雙手奉上道:“父%e4%ba%b2喝茶。”

楚朝陽自然地接過,含笑問道:“這茶該不會是加了料的吧?”

楚良嬈一聽臉上的笑就僵住了,很顯然楚朝陽吃了前主的虧,竟把自己一次正兒八經的敬茶都當成了惡作劇,這……實在很浪費表情啊。

看到楚良嬈吃癟,楚朝陽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即便知道可能有陷阱,他也沒有放下手中的茶盞,反而是毫無顧忌地喝了一大口。

☆、013獻身被拒

楚良嬈心中升起點點感動,心口暖暖的,她默想著:果然是%e4%ba%b2爹,也不知道前主是哪根筋不對勁,居然會坑爹?欺負這樣帥的父%e4%ba%b2她就不會有罪惡感麼?

喝過茶,楚朝陽又問起楚良嬈最近在做什麼,杜媽媽笑著說道:“回王爺的話,郡主這幾日都在看書練字。”

“哦?”楚朝陽俊眉微揚,一臉不信,但也沒追究。這樣的神情深深打擊了楚良嬈,好吧,前主的罪她來頂,前主留下的坑她來埋。

又問了一遍楚良嬈的日常起居,楚朝陽才放心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楚良嬈中午的家庭聚餐。杜媽媽一臉為難地說道:“王爺,郡主還在禁足呢……”

沉默了片刻,楚朝陽說道:“今兒破例。”

杜媽媽一臉欣喜,楚朝陽笑了一下便從房裡走了出來,要知道他下了馬後見過顧氏和母%e4%ba%b2後連衣服都沒換就來看楚良嬈了,如今見女兒沒有撒潑發脾氣便安下心來,這才慢悠悠地回房更衣。

“王爺。”候在門外的冬雪見了他屈膝行禮。

“嗯。”楚朝陽應了一聲便推門走進屋去,卻沒看到顧氏的身影,屋裡隻留了夏花一個丫鬟,便問道,“王妃呢?”

“回王爺的話,王妃陪著老夫人回房了。”夏花聲音軟軟地答了話,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掃過楚朝陽如玉般的麵龐,白皙的肌膚瞬間染上一層紅暈,耳垂更似能滴出血來一般,埋著頭她上前一步道,“奴婢服侍王爺寬衣。”

楚朝陽一下就猜到了怎麼回事,眸子和聲音驟然變冷:“不必了,出去吧。”

“王爺……”夏花聲音有幾分發顫,麵色楚楚地說道,“奴婢是自願的……”

“出去!”楚朝陽沒再留好臉色,厲喝一聲,一記眼刀便嚇得夏花麵色煞白。畢竟是上過戰場的男人,少了笑容的遮掩,那股淩厲的殺氣擋都擋不住,夏花哪還有心情哭得梨花帶雨尋求憐惜,隻得行禮退出房去。

守在門外的冬雪見夏花慘白著臉出來,便猜到這事怕是沒成,便說道:“我去請王妃回來。”

夏花心裡堵得慌,一句話說不出來,隻點一下頭示意知道了。待冬雪走後,見著四下無人,夏花眼裡蓄著的淚水才一顆顆砸到了鞋頭繡的花上。

要知道今天這個機會多麼來之不易,卻被她搞砸了,叫她怎麼不難過?若非早晨老夫人跟顧氏暗示想讓楚朝陽納自家遠方的一個外甥女,顧氏怎麼會因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因鬆了手,再加上老夫人在楚良嬈房裡毫不留情麵地刺激顧氏,夏花才被安排在了這。如今失敗了,隻怕王妃也會怪罪吧。

落了幾顆傷心淚,夏花便擦了臉打起精神來,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沒一會兒,顧氏便帶著丫鬟婆子回了房,看著守在門邊衣衫整齊的夏花,她神色有幾分異樣,說不出是慶幸還是懊悔。跟在她身後的林媽媽卻是暗歎了口氣,著意看了一眼%e5%94%87角微翹的春雨,心思十分複雜。

在夏花麵前,顧氏頓了頓說道:“下去把臉洗洗再來伺候。”

“是。”

顧氏又吩咐:“你們都不用進屋服侍了,有事再叫你們。”這一次,林媽媽也不例外被留在了門外,此時她心裡說不出的忐忑,生怕王爺會怪罪顧氏,之後顧氏再遷怒到自己頭上……聯想到莊子上香荷和香菊兩個丫鬟的下場,林媽媽不禁打了個寒戰。

推開門,顧氏便看到了斜倚在榻前麵容冷峻的楚朝陽,無論多久看到這張英俊的麵容,顧氏都有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握緊手心,顧氏溫婉地問道:“王爺先梳洗更衣吧,家宴已經備好了,就等你開席了。”

這便是告訴楚朝陽,畢竟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和氣最重要。

楚朝陽麵色緩和幾分說道:“思穎,你逾矩了。”思穎正是顧氏的閨名。

“妾身一直忙於操持府中事務,不知有哪裡逾矩了,還望王爺提點。”顧氏冷靜地說道。

見顧氏語氣生疏透著怨氣,楚朝陽便想到了這些年顧氏的不易,便耐著性子說道:“這青天白日的,你讓我做出那等醃臢事,不是逾矩是什麼?”

“妾身不過是謹遵母%e4%ba%b2的意思,為著楚家香火考慮,卻不知這樣也是罪過,還望王爺恕罪。”顧氏說著拜了下去,可腰杆卻是挺的筆直,沒有絲毫服軟的意思。

顧氏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卻帶出了真實的委屈情緒,十分有說服力。

眉頭輕擰,楚朝陽問道:“可是母%e4%ba%b2又為難於你了?”知母莫過子,老夫人除了拜佛之外關注的便是子嗣問題,要以此來為難顧氏也不是不可能。

咬著%e5%94%87,顧氏一言不發,倔強隱忍的神情卻帶出彆樣風情。

楚朝陽不再追問,說道:“罷了,讓人打水來。”之後便沐浴更衣不提。

待楚朝陽洗好,顧氏便%e4%ba%b2自服侍著他擦頭梳頭,神態安寧,並沒有剛才的情緒波動。披散的濕發給楚朝陽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添了幾分柔和,顧氏輕聲說道:“夫君,今日之事是妾身欠考慮了,實不關母%e4%ba%b2的緣故。”

楚朝陽從鏡中看著顧氏平靜的麵龐,並沒有回應,顧氏便也沉默下來。

半晌,楚朝陽才開口問道:“我瞧著阿嬈房裡幾個丫鬟眼生的很,是怎麼回事?”

這種內院的事按理楚朝陽不該過問,但顧氏還是把香荷病了的事告訴給他。

換過常服,夫妻二人便各自坐了轎子去老夫人房裡,隻因家宴就擺在這裡。

兩人諧行至門口便聽到裡麵傳出笑語歡聲,楚朝陽微感詫異,老夫人這華榮院何時這般熱鬨過?因著習武的緣故,他本就聽力過人,細細一聽便聽出了楚良嬈的聲音,不禁納悶,這孩子什麼時候和祖母走的這麼%e4%ba%b2近了?

難不成……臉一黑,楚朝陽大步進屋,隻見楚良嬈坐在老夫人身旁繪聲繪色地說著什麼,老夫人也一臉慈愛地笑著,見楚朝陽來了便說道:“陽兒來了,怎麼也沒個人通傳一聲,可是都隻顧著偷閒了?”

琴兒湊趣道:“這不,郡主的笑話把我們的魂都勾了,還望王爺恕罪。”

“免了。”楚朝陽見並沒有任何惡作劇的痕跡,這才放了心。

楚良嬈從老夫人身邊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給楚朝陽行了禮,楚朝陽受過這才跟老夫人見禮。緊跟而來的顧氏也上前給老夫人見了禮,老夫人卻嚴肅地說道:“阿嬈這規矩該學學了。”

這話雖點了楚良嬈的名,卻是說給顧氏聽的。

顧氏並未露出不悅,麵上依然帶著笑,說道:“婆婆說的是,都怪媳婦疏忽了,改明兒媳婦就安排教養嬤嬤負責阿嬈的規矩。”

“人倒不用找了,我這房裡就有現成的,就孫嬤嬤吧。”老夫人淡淡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夫人本家是當朝有名的鐘鳴鼎食的大家族秦家,這孫嬤嬤自然也有幾分名氣,這樣的安排不容顧氏反駁。

☆、014禍從口出

此時楚朝陽便也信了顧氏的話,看樣子顧氏在母%e4%ba%b2這沒少受委屈吧。但到底是自己的生母,本著孝道楚朝陽絕不能說老夫人半句不是,便抬手握住了顧氏的手說道:“母%e4%ba%b2,如今人也齊了,先用膳吧。”

見楚朝陽維護顧氏,老夫人心中不虞,卻是慈愛地點點頭說道:“也好,我兒一路顛簸也辛苦了,擺宴吧。”說著,她又幽幽歎口氣,“何時我們家裡才能添丁進口,讓老太婆我這也不至於太冷清了。”

聽了這話,便是顧氏也無話可說,隻有借著安排擺宴先退出屋去。

這時候一向知人心意的棋兒和琴兒便一人一句地安慰道:“老夫人,您瞧郡主來了不也熱鬨不少。”

“是啊是啊,老夫人若是覺得冷清,不如讓郡主多來陪陪您。”琴兒輕快地說道,“到時候讓奴婢們也跟著聽幾個好玩的段子可好?”

“一個個機靈鬼。”老夫人好笑地看著兩個丫鬟,拉著楚良嬈的手說道,“阿嬈來陪我這個老婆子不會悶麼?”

“怎麼會?”此時楚良嬈已經無比慶幸自己眼光準,果然這老夫人是整個王府裡的重要關節,便是楚朝陽都要給麵子,自然爽快地答應,“到時候祖母可彆嫌阿嬈吵。”

一旁落座的楚朝陽端起茶杯的手微頓,抬眸看一眼一團和氣的祖孫倆,又垂下了眼睫。

閒話兩句,林媽媽便走進來說可以入席了。

偌大的飯桌上,坐著的也不過是楚朝陽、楚良嬈和老夫人三人而已,顧氏則乖巧地站在老夫人身後幫著布菜。

“思穎,你來坐著吧。”楚朝陽有些不忍,開口說道。

老夫人端了會兒架子,這才說道:“媳婦,既然讓你坐,你便坐吧。”

聽了老夫人的吩咐,顧氏不再推托,坐到了楚朝陽下首的位置。

老夫人先動了筷子,此時才算正式開了飯。

精致的菜肴擺滿了桌子,楚良嬈卻吃得很不是滋味,隻因太安靜了。除了食不言的規矩外,就連筷子和碗碟觸碰的聲音都沒發出,大家族的規矩就是多,這一頓飯吃得楚良嬈萬分艱辛,哪還有功夫去品菜的味道如何。

說是家宴,卻沒有半點熱鬨的氣氛,除了冷清還是冷清,楚良嬈此時有些理解為何老夫人會想要添丁進口了。

飯畢,便有下人奉上漱口的清水,又奉上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