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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擁,周圍環繞的氣息溫暖感人,但如果映著這遍地的屍骸和淋漓的鮮血,就是另一種氣氛了。

當青年出現在戰場中心的時候,站在高處的男人就改變了眼神。那是執著到近乎瘋狂扭曲的眼神。看著青年擁住了那個男子,他扯出了一個笑容,帶著懾人的魔氣,從高空中落下,緩緩的走到了青年身後。

‘終於...終於又找到他了!’四年前那人忽然消失,沒有絲毫蹤跡...如今他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怎麼可能再讓他跑掉!

他克製著,但他興奮到有些顫唞聲音卻泄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他邪肆的笑著,本就精致的容貌帶上了一絲雌雄莫辯的邪氣,“門主。”

仿佛忽然驚醒,白衣男子猛地推開了青年,退後幾步,下意識的防備起來。但看到青年的臉時,男子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怒意。

“不可原諒!”男子緊皺著眉,“竟然敢…竟然敢…”…竟然敢褻瀆那人!

對於男子來說,魔修竟然用那人的臉,就是玷汙了那人。畢竟…那人是那麼乾淨…

司卓緩緩回頭,正對上身後那個妖孽臉,瞬間被shock到了無法言語的地步。

‘抖m莊棋!!!尼瑪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這個時候來拆台真的好嗎!你還是趕緊慢走不送哈!!’雖然這麼想,司卓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似乎對他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轉過頭看著白君晗明顯生氣的樣子,司卓下意識的解釋,“那個白君晗…其實…”

司卓的話被莊棋截過,他走上前,挽住了司卓的手臂,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司卓大人可是魔淵的十二位門主之一,是魔淵的功臣呢~”

‘我真特、麼、謝謝你給老子解釋哈!’司卓陰森森的看了莊棋一眼,莊棋回了他一個笑。

白君晗在一瞬間都有些懵住了,回過神來,他卻絲毫沒有相信,依舊戒備的看著兩人。

司卓始終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但心中已經嘔了n次血,‘次奧這是逼著老子扮演這種反派角色來圓謊嗎!真是壓力山大!!泥煤!演就演誰怕誰!反正老子任務完成了!’這麼想著,司卓看向白君晗,開口,“白君晗,你沒能守護住天澤宗呢。不過這麼快就失敗,為師真是失望。”

迎著白君晗不可置信的目光,司卓接著說,“當年為師詐死的時候,你們三個的表情還真是有趣呢,嗬嗬。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弱。”

一如往昔的微笑,那樣的笑容,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一絲改變,可為什麼…為什麼…那人怎麼會如此無情!冷血!

白君晗低下頭,握劍的手在不斷收緊,緩緩滲出血液,白色的長袍沾滿了鮮血,如果司卓注意看的話,這與他當年所穿的如出一轍。他垂下眼簾,良久的沉寂後,他終於緩緩開口,“司卓…我…我一直把你當做…”說到這裡,他抬起了頭,直視著司卓,“我以為…我以為你也是和我一樣…原來…都是妄想…”

他黑色的眸子中緩緩聚集著水汽,大顆的淚珠落下,襯著黯淡的笑容,帶著些哀莫大於心死的痛楚。那雙眼睛刺得司卓生疼。

‘求不哭啊主角大人!你要哭了我就腦補到了將來被你虐殺一百次的慘狀啊!啊渾身都好痛!’司卓的笑容下掩藏的是一顆快要淚奔的心。

白君晗緩緩舉起劍,然後毫不猶豫的丟在地上。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白君晗看向司卓,一字一頓,“你給我的劍,我還給你。”

莊棋早就不耐煩了,在白君晗丟下劍後,他動了殺心。而這絲殺意也被司卓成功的接收到了,他板著臉看了看莊棋,沉聲道,“不想死,就給我老實的呆著。”

莊棋討好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更緊的挽住了司卓的手臂。

司卓環顧四周,還活著的仙修就隻有白君晗一人。

“任務完成,回去了。”說著,司卓轉身,想要離開。

“司卓!”白君晗一臉怒容,“為什麼不殺我!難道以為我會對你感恩戴德嗎!”

司卓側過身,笑道,“隻是心血來潮。再見。”

說完,司卓就消失在了白君晗的視線裡。白君晗直直的看著他的背影,仿佛要將這個身影刻進靈魂的深處。當所有的魔修都離開,白君晗站在死去的仙修們中間,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緩緩俯身,蹲了下來,一手捂住眼睛。

他沒有歇斯底裡的吼叫,也沒有悲憤欲絕的痛哭。他隻是靜靜的,靜靜的閉著眼睛。周圍的風聲響起,仿佛哀鳴。白君晗的劍在滴著血,一如他此刻的心。

‘司卓…你會後悔今天沒有殺了我…因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白君晗的眼裡滿是瘋狂的神色,他喃喃著,恍若誓言。

☆、第190章 chapter190

“門主~”莊棋挽著司卓的手臂,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臉上掛著笑容,“還記得我嗎?”

司卓動了動手臂,怎知莊棋用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他絲毫掙%e8%84%b1不開,沉下了眼神,“莊棋,放手。”

莊棋充耳不聞,依舊笑著,更緊的抓著司卓,“門主還記得我的名字呢。”

‘你這個抖m給老子留下的心理陰影想忘都忘不掉好嗎!!’司卓腹誹道,麵上無甚表情。

“門主總是少言寡語,以前還肯對我說幾句話,如今再次重逢,卻連多說些話也不肯了。”莊棋的表情絲毫未變,眯眼笑道,“門主不願談談當年對莊棋的欺騙嗎?”

‘當年?對哈,看你們的樣子,時間明顯對不上啊!尼瑪我竟然現在才發現!果然腦子不用的話會生鏽的…好吧這不重要!關鍵是現在到底過去了幾年啊?一睜眼一閉眼過去這麼多年真的科學嗎!’司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莊棋的話毫無反應。

莊棋的笑容暗了下來,自嘲道,“也對,門主一向對我鄙夷的很,怎願向我解釋呢。”

兩人一個沉默不語,一個沉浸在黑化的泥沼中自言自語,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回到了魔淵。

看著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符合人間地獄這個詞的魔淵,司卓看向莊棋,開口,“你變強了。”…所以以後多罩著點本精英哈!

“門主不希望莊棋變強嗎?”莊棋抖了抖袖子,抬起手抓住司卓的一縷頭發,在指尖把玩著,語氣%e4%ba%b2昵,“如果是門主的期望的話,莊棋會照做的。”

“你現在,很好。”…起碼不像當初那麼抖m了恭喜你孩紙。司卓癱著臉把自己的頭發拽回來,隨即轉身就走。

莊棋也沒有阻攔。他低下頭,臉上泛著紅暈,眯了眯眼睛,他笑了起來,“很好…嗎…”…當你落入我手的時候,希望你還能這麼覺得吧…我的門主…

…………………………..

司卓淡定的朝丹辰門走去,其實心中十分忐忑。

自己那時候應該是忽然被卷進那個莫名其妙的漩渦裡,突然消失神馬的很嚇人的好不好!彆被當做叛徒就好了…

遠遠的,司卓就看到了一個他現在絕對不想看見的人。

那人沒有絲毫變化,時間在他的身上好像沒有留下痕跡。他依舊穿著紫檀色的袍子,不過頭發卻用一根黑色的發帶束起。他正獨自一人站在丹辰門的石碑前,不知在想些什麼。意外的沒有笑,而是麵無表情的盯著石碑發呆,司卓竟然從他身上感覺到了絲絲…傷感?

彆開玩笑了!那貨會有#傷感#這種情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果然,在下一秒,那人就收回了那個表情,笑了起來。他轉過頭,正對上司卓的目光,加大了笑容,“小墨魚,你終於回來了。”他%e8%88%94了%e8%88%94%e5%94%87,“嗯~這次不會讓你逃掉了呢。”

‘泥煤!回到魔淵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是你真是夠了!你個變態有多遠滾多遠啊!’司卓動了動手指,麵無表情的看著晏典,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晏典的眼神閃了閃,向前邁出了一步,最後卻還是沒有動作。‘嗯,得做一下準備,才有意義呢…’

司卓看晏典似乎不像是要找自己茬的樣子,便越過他徑直離開了。

晏典看著司卓的背影,若有所思。

四年前那人在自己的身下忽然消失,由於不甘自己也一直在尋找他,但卻一直沒有消息。那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就那麼忽然沒了蹤跡。晏典自認以自己的修為,想要尋找一個人還是易如反掌的,誰知這四年的毫無消息無疑是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看來…他的身上還有著許多秘密呢…沒關係…這才有意思不是嗎!

……………………………..

時不時的,魔淵的王都會把門主們召集在一起,開會一樣的講下話,然後讓每個門主彙報一下近些天的情況。

司卓本以為這麼些年過去,自己早應該被免了丹辰門主的位子,卻意外的沒有。所以他又被逼無奈的去‘開會’了。

男人端坐在正座上,眼神高傲而自負,完全沒將在座的各位放在眼裡。

門主們分彆坐在兩側的椅子上,神色各異。

司卓坐在離主位最遠的地方,打量著各位門主。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所有的門主全員到齊。

嗯,鳳羽門果然是女門主啊,長得還蠻漂釀,就是一看就很凶殘…哎,原來那個給尚斯那貨傳過話的家夥是南星門主啊,那幫科學怪人的老大怎麼看都挺正常的啊…啊,那個空著的座位是千戰門的吧,門主果然是個特立獨行的家夥,不過貌似是莊棋的上司……

司卓又看了看其餘的門主,感覺…都很凶殘的樣子…

一想起接下來還得和這群bt相處,司卓在心中為自己默默的點了一根蠟。

而當司卓看到正緩緩向正座走去的那人時,他剛才為自己點上的蠟燭熄滅了。

男子一身白色的衣衫,與周圍魔修的穿著截然不同。他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更顯得整個人的氣質非凡。男子的長相是精致的,卻絲毫不顯得女氣,那雙眸子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截然不同的改變。

那雙眼睛中壓抑著的是深深的瘋狂和執念,懾人心魄。男子直直的看向魔淵的王,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是血腥的殺意和徹骨的仇恨。但男子很快就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神中的種種情緒。即使他呆在這個滿是魔修的地方就禁不住想作嘔,映入他眼簾的魔修讓他幾乎克製不住的想要殺戮,他卻還是壓製著,把心中的情緒更深的埋在心底。

‘還不行…還不是時候…再等一下就好…到時候這些殺掉師傅的惡心魔修…我會一個不留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