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1 / 1)

嘴,“便宜你們了。”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倒在地上的每個人都是一擊致命,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苦。

一腳踩上屍體,少年狠狠的碾了碾,隨後不解氣似的拿起劍斬斷了已死的人的頭顱,踢到了一邊。

尹老爺的眼睛還大睜著,死不瞑目。

地上的屍體的姿態各異,都定格在了死前的一幕,驚慌,失措,絕望,央求,哭泣……

尹戚忽然被逗笑了,站在血泊裡,拿著還在不斷滴著鮮血的劍,開懷大笑。

猛然,尹戚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神識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轉頭看見遍地屍體,尹戚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

司卓的氣息更加接近了,尹戚把沾滿鮮血的劍丟在地上,施一個法術將身上的穢物清理一空,尹戚的麵上又露出了笑容,那是個乖巧靦腆的笑容。

自己血腥殘忍的一麵,他不想讓司卓知道。

想了想,尹戚拿出了一個瓷瓶,走出了尹府。

“尹戚!”看到熟悉的身影,司卓興衝衝的跑過來,完全忘了此時應該躲著尹戚,“你怎麼下山了?”

尹戚衝著司卓笑笑,在看到緊跟在司卓身後的柳珂莘時,他的笑容一瞬間沉了下去,“師傅,不是和你說過不要離開天澤宗嗎?”

“啊,那個,”司卓心虛了一秒鐘,隨後又義正言辭的說道,“為師想出去就出去,知道不。”說著,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師傅,怎麼會來尹府?”尹戚自然的整理著司卓由於跑動有些淩亂的長衫,問道。

‘呃…我說我才不是來蹭吃蹭喝蹭住的你信嗎?不管怎麼說反正我是信了。’司卓內心想,很淡定的說,“就是來看看你父母。”

尹戚的笑容加大,連眉梢都滿是笑意,“多謝師傅,戚的雙%e4%ba%b2都好。”頓了頓,尹戚遞給司卓一個瓷瓶,“師傅,您今天的丹藥還沒吃吧。”

‘喂喂,這種濃濃的#今天你吃藥了嗎#的感覺是腫麼一回事啊!你是媽癌患者嗎喂!’腹誹是這麼腹誹,司卓還是乖乖吃下了瓷瓶中的丹藥。

看司卓吃下了丹藥,尹戚這才接著說道,“師傅,隨我進去吧。還請柳師兄等在外麵。”說完,也沒等柳珂莘說話,尹戚就徑自拉著司卓往尹府中走。

看著不知從何時出現在尹府門口的門衛,司卓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走到尹府中,一派忙碌的景象。仆人們來來往往,在看到尹戚的時候紛紛恭敬的請安,看著富麗堂皇的府邸,司卓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上次來有這麼氣派嗎?尼瑪尹老爺你這些年又掙了不少吧!’

“師傅,來。”尹戚伸出手,抓住了司卓的手腕。

司卓掙了掙,感覺很彆扭,但看著尹戚認真給自己帶路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

尹戚帶著司卓,避開遍地的屍體,或是乾脆踩在他們身上。鮮血將司卓的衣角染紅,可他卻渾然不覺。

忽然,他被絆了一下,低頭看去,是地麵上一個突兀不平的石磚。

“師傅,沒事吧。”尹戚笑著將絆到了司卓的那具屍體踢開,女人的臉上還是被定格的絕望神情。

“沒,沒事。”司卓答道,下意識的又看了看那塊石磚,隨即轉過頭,跟著尹戚走進了大廳。在司卓看不見的角度,尹戚對著女人倒在地上的屍體露出了一個笑。

大廳中‘尹老爺’和‘尹夫人’正在喝著茶。尹戚讓司卓坐在了唯一一個沒有沾上血跡的椅子上,便恭敬的和‘尹老爺’,‘尹夫人’說著話。

司卓看著大廳中各種華麗的擺設出神,連尹戚喚自己都沒有聽到。

尹戚笑著踏過一地的碎片和血跡,走到司卓身邊,“師傅,父%e4%ba%b2好像不太歡迎我呢。”

司卓看向坐在正座上的‘尹老爺’,確實是擺著一張臭臉,好像自己欠他十幾個軟妹子似的,“那我們走吧。”司卓說道,又小聲在尹戚耳邊說,“彆難過。”

尹戚回過頭,看著正座上死不瞑目的人頭,黯下神色,“師傅,你也會像他們一樣討厭我嗎?”

“不會!絕對不會!嗯!”司卓信誓旦旦的說著,握了握尹戚的手。

尹戚笑了起來,帶著滿足,“我相信師傅。”

“走,咱不理他們!”司卓看著‘尹老爺’明顯是要趕人的樣子,拉著尹戚就向著大廳外走去。

…………………………………………

當兩人走出了尹家大門,柳珂莘正站在門口。看到司卓,柳珂莘明顯欲言又止。

“怎麼了?”司卓問道,心想著自己剛剛應該死乞白賴的向尹老爺忽悠個房間住,這下自己又得住客棧了,想想真是憂傷。

“司父,尹家…”柳珂莘咬了咬%e5%94%87,斟酌著字句。剛剛他等的久了就想去找司卓,但一開門,滿眼的血色和遍地的屍體讓柳珂莘心神劇震。但看司父的樣子…似乎…

“彆提了,”司卓擺擺手,“尹老爺簡直太…”…摳門兩字還沒說出,司卓猛地想起這裡還有人家的兒子呢!連忙轉頭看向尹戚,卻見他麵色如常,便放下心來。

柳珂莘微微收緊了拳頭,他用神識探過了,這整座宅邸,除了尹戚和司父,竟無一活人,怎麼可能有什麼‘尹老爺’?

‘難道…’,柳珂莘睜大了眼睛,‘是剛剛的丹藥!’

“柳師兄,怎麼愣住了?”尹戚溫文的問道,“師傅在叫你哦。”

柳珂莘這才回神,抓住了司卓的袖子,“司父,尹戚……”柳珂莘的話忽然停住了,片刻,在司卓疑惑的目光中,柳珂莘才接著說道,“尹師弟怎麼下山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嘛,先不管這種事了,咱先找個住的地方哈,今晚那個好地方我帶你們一起去!走!”司卓說著,自顧自的走在了最前頭。

司卓的身後,柳珂莘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尹戚,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尹戚始終微笑著,即使是麵對著柳珂莘冰冷的目光。

柳珂莘的心中卻沒有那麼平靜,因為尹戚無聲的對自己說的那句,‘柳珂莘,那件事,我知道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司卓,你養出來的孩子都是些奇葩啊~在凶殘指數上~

司卓(自豪):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弟子!就是這麼狂拽酷炫叼炸天~~

作者:嗬嗬,等到你被【嗶】【嗶】【嗶】 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作者:人艱不拆吧~倫家這麼勤勞~~麼麼噠~

ps:蟹蟹#鐘離血顏#滴地雷~蟹蟹#帝琊大大我是你的粉#滴地雷~蟹蟹#米sugar#滴地雷~蟹蟹#桑梓#滴地雷~~倫家會努力神展開噠~飛%e5%90%bb~~

☆、第179章 chapter180

紅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滿眼的紅色。

鮮血,大火,魔修們赤紅色的雙瞳。

那一晚的燈會,成了無數人心中的夢魘。

本來是歡歌笑語的燈會,卻變成了一片血海。

魔修們的忽然出現和無差彆的屠殺讓人們倉皇逃竄著。這個小鎮不過是由於處於天澤宗的山下,對修仙略有耳聞,但真正能有力量和瘋狂的魔修們匹敵的又有多少呢。

很快,屠殺就從燈會蔓延到了整個小鎮。

女人,嬰孩,被魔修們毫不留情的殺死。魔修們向來是以折磨人為趣,鮮血,尖叫,求饒,給他們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師傅!”少年呼喊著,用儘全身的力氣。他的臉上沒有了笑容。他已經顧不上笑了。他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青年,央求他回到自己的身後。

青年卻無動於衷,依舊看著麵前的殺戮和欺淩。他的長發被風吹起,整個人仿佛遊離於世界之外。

另一名少年操縱著空氣中的微小水滴,使之凝結成寒冰般的利刃,抵擋著周圍不斷逼近的魔修們。好不容易清出了一條路,少年已然狼狽不堪,喊道,“司父,過來啊!”

“柳珂莘。尹戚。”青年的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襯著火光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卻令少年涼了心,“記住這眼前的一切。”

青年張開雙臂,仰起頭,閉上眼睛,仿佛在沐浴鮮血,“弱肉強食。世間萬物皆是如此。要麼將彆人踩在腳下,要麼跪倒在彆人的麵前。”睜開眼睛,青年朝少年們伸出手,“選擇吧,是永遠狼狽的逃竄,苟且偷生,還是碾碎所有企圖阻礙的人,成為強者。”

少年們均是一愣。

“很簡單的選擇。”青年向前走了一步,修為的暴漲震開了周圍的魔修,青年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要麼殺死他們,要麼被他們殺死。僅此而已。”

…………………………….

裝逼裝過頭的結果是,司卓一戰成名,與魔修有血海深仇的散修們紛紛來投靠他,莫名其妙的組成了一隻散修們的隊伍,司卓還迷迷糊糊的成了隊裡的中流砥柱。

其實這和司卓懶洋洋的作風也是有一定關係的。散修們大多是由於心高氣傲,不願低人一等受束縛,才選擇雲遊四海過閒散的人生。

而司卓一向隨心所欲慣了,自然也不會要求,管束彆人過多。天澤宗已經回不去了,魔修已經占據了那裡。司卓便退到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城關,想停留片刻再做打算。

慵懶的斜倚在桌子上,司卓盯著桌子上的地圖,腦中快速的計算著,‘上次大戰,魔修並沒有選擇深入,此次卻一反常態…仙修的宗門多在山上,靈氣充足,而魔氣也就相對稀少,按道理魔修如果想要攻克山頂上的宗門,並沒有這麼容易…’

司卓支起下巴,‘內應?又或者隻是魔修想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手段?魔修占領天澤宗的消息是真是假?我應該固守還是進攻?散修中會不會有魔修的棋子?話說…’司卓深深的扶額,‘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啊!!!說好的教導弟子功成圓滿的!!怎麼忽然轉換到戰爭片場了啊喂!’

本來想帶著弟子們開開心心的看燈會,結果燈會尼瑪瞬間變成了屠殺大會,本想著趁機用外掛裝裝逼,提升一下自己在弟子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結果莫名其妙成了神馬屠魔會的boss,我擦屠魔會這麼low的名字絕逼不是我想出來的!!!

‘現在應該是主角光環照四方的時候吧!白君晗你到底啥時候來拯救一下你師傅啊!為師要是現在死了絕逼就是game over了啊!’司卓快給總部跪了,坑人也不帶這麼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