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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友人 優蛋先生 4304 字 3個月前

“哈哈哈哈,嚇你的。”

……

不想再看她,右手使勁想從她的手中掙%e8%84%b1,沒想到怎麼用力都是徒勞無功。她更使勁地捏著,看著前方說:“不管怎麼樣,都是個bitch。”

霓虹燈跳躍在躁動的空氣中,格外刺眼。“根本想不到,電視劇裡的情節會發生在我身上。”我歎息,“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百度一下,搜出她的資料?那樣我就可以……”

“你就可以怎麼樣了?”她打斷我,“單挑一個bitch?得了吧……”

“好啦,彆想了,”她左手在我臉上隨意地捏了兩下,安慰道:“他們的事,我們摻和得多不一定會好,反而會很累。順其自然吧。”

“嗯……”

“來,我請你玩這個。”四個硬幣塞在了我的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七)

新學期開學快兩個星期了,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上了發條的生活夾雜著容易被遺忘的不尋常小事,帶著一天天穩穩離開。

鄭昕來找我時,我正在排球場上跟新室友一起練習著對墊。聽她說社團活動處的老師找我,便一頭霧水地就去了。

辦公室格外乾淨整潔,但看到社辦老師的表情時,立馬無心欣賞了……

“文學社社長是吧?”

“嗯……”

“你交的報告有很多缺漏啊,而且一些引用的曆年活動的時間對應錯了。怎麼搞的?……”

“啊?”

“你自己看看。”他裝模作樣地把紙塞給我 ,我也裝模作樣地隨便翻翻——校對了那麼多次,現在翻又能看出什麼?

“老師,不好意思,我是按著同學整理後給我的稿子來的,校對過好多次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同學的錯嘍?還是我看錯了?”他的小眼透過無框眼鏡帶些諷意斜睨我。

靠!怎麼那麼帶刺的?

我聽得全身發麻,麵露不適。

“咳,那你回去再仔細看看,最遲這周五下午……下午五點前送過來給我。彆再錯了。聽清楚了沒?”

“哎,現在的孩子這辦事效率……”

明知自己沒有立場,但是仍想大聲喊出冤屈的一嗓子……難道是小澤給我的稿子出了問題?突然想起,開學以來就沒有見到他。這是去哪兒了呢?

正頭痛找人的事,就瞧見薑司仁匆匆經過走廊拐角處。

“哎哎!哎!同學!”我趕忙喊他。

“啊?”他邊用手臂抹汗邊疑惑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啊!我想問下謝餘澤最近在學校嗎?社團裡有些事我要找他問問,但是最近都沒有看見他。”

“哦他啊……最近在忙出國的手續什麼的,應該在外邊跑吧,這幾天應該可能也許會回來一兩次吧。”

“啊?出國?”之前都沒聽他提起過……

“嗯,好像是英國吧……我也忘了,哈哈。你不急的話等他過來的時候我讓他去找你吧?呃……我現在有點急,先拜拜啦!”

這個思維神奇的家夥不等我回答就似騎著風火輪般刷地飛了,留我呆若木%e9%b8%a1地佇立於旋風留下的濃濃的體味中。

回到教室,不耐煩地將文稿塞進抽屜,卻悲催地發現抽屜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了。一堆課本筆記本像被嫌棄的廢紙,交叉著蜷在裡麵。看了一眼走進來的英語老師,我硬是抽出英語書和單詞本,放在桌上準備聽課。

同桌用手肘頂了頂我,說:“這節課聽寫哎。”

我恍惚:“哦……”

新同桌名叫郭許言,是個可以用時下新詞“呆萌”來形容的女孩子。說好聽點是天真無邪,說難聽點是裝瘋賣傻……按歐陽曄的說法是“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反正麼,從高一開始她就出了名,我是隻聞其名而不見其人。這下可好了,成了同桌,風平浪靜的話還得%e4%ba%b2密共處兩年。

餘光裡,她彎下腰幫我撿起抽屜裡掉出的餐紙盒,拍了拍,放在了我的課桌上。

許言在開學第一天問過我,那個來找我的短發女生叫什麼名字。我說叫歐陽曄,她的眼睛便泛起明了的亮光,說歐陽是她的小學同學,當時還不是那麼短的頭發。

“那她是什麼樣的發型?”我忍不住問。

“好像,是長一些的西瓜頭吧。哈哈哈,我也記不清楚啦!反正她剛剛來的時候,我差點認不出來了哎!”

“真的啊?!”

“對啊,話說她以前就很能乾了,不過也很能乾架哦,就有一次有個很煩的女生惹了她,她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哎?”我越聽越興致盎然。

“她人其實挺好的呢,你和她相處應該挺開心的吧!”

我微笑,說:“唔……我們關係鐵著,你隻管說,我還想聽你多爆料一下她的黑曆史,快!”

“壞事嘛?一時想不起來那麼多哎……我倒是記得她的媽媽呢,超級漂亮噠!來了幾次家長會,去了的同學都覺得很驚豔!”

“是嘛?”

“可惜的是她成績不是那麼好哦,所以她媽媽的表情嘛,你懂的。”許言扁了扁嘴,表示無奈。

“對了!你還留著小學畢業照嗎?”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並承諾下周一定會帶來給我看看。

把頭埋在書中,嘻嘻嘻地偷笑不止,也擋不住滿滿的幸福感。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八)

211寢室的四人,都明白申請不拆寢的現實性,再加上沒有那麼大的執念,就自然地分開了。程逞和歐陽一起留在了G班讀理,所有原班裡想讀文的同學包括我和鄭昕被分到文科一班。正好對半分,也算是離彆時一種和諧的平衡吧。

新班級男女比例一比四,意料之中。不過……若是加上我們班長的話,這個數字可以自我安慰式地在小數點後加那麼一丟丟。由此可以了解,班長是個正宗“女漢子”,喝水嘴含下整個瓶口,坐下就翹腳掌向天的二郎%e8%85%bf,走路百分百的外八……可惜了她長的一張帶點嬰兒肥的娃娃臉,當彆人在聽到她說話前一定會想擰一把的臉。她叫李朝陽,身輕如燕的她體育一年全滿分,而且剛報入校女籃隊。

相比高一歐陽在做班長時的表現,朝陽可能技術方麵不是那麼精細,不過那種衝勁更勝一籌。不知是否近一米八的驚悚身高更有威懾力的緣故,弱不勝衣卻頗有氣場。因為她的特殊身份,我似乎習慣於從她身上找歐陽的影子,獲得更多的%e4%ba%b2切感。

幸運的是,整個一班氛圍就如朝陽的感覺一樣,沒有因女生多而形成的猜忌、暗鬥的不安之風,短短幾個星期,大家都能自由地相處了。

活動稿修正版截止的前一天,小澤趕過來給我送來了“正版”,他一副罕見的匆忙模樣,沒來得及跟我分享他將來的打算,甚至都沒解釋這個文稿到底是鬨了什麼鬼,留下一句“下周我還會回來整理東西的,到時候再說啊”就走了。

結果到了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五我偶爾出神看著窗外空寂的校門時,才想起來他還沒出現。最後一節課結束後,我整理好書包正想走,許言突然驚叫一聲,搗騰了一番書包拿出一本冊子。

“哎呀,差點忘了!這裡麵是小學畢業照,你拿去慢慢看哦!”

“啊……我可以帶走?”端著這個本子,感覺有些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對呀對呀,我感覺本子裡記的有些還很好笑呢!寫作業寫累了就看看哦,開心一下啦。”她的眼睛彎成兩個小月亮,笑意甚濃。

我欣然接受,走出教室。恰好碰見李班長一身運動行頭,她熱情地跟我說:“周一見哦!”。

我一時有點尷尬,微笑回應:“嗯,拜拜!”

自從跟歐陽同行,我再也沒有一個周五是很早回家的。在一起後,人更是溺於遊走。歐陽本說今天下午約了人想打會兒籃球,讓我自己先回去。然而我執意要來等她,不管她說她一定不會睬我。

走到隻有兩三個男生的籃球場,挑了顆大樹旁的角落位置坐下。球落地的聲音低沉而安穩地敲擊著水泥地麵,滌蕩著寧靜校園裡的空氣。我深吸一口,呼出,拿出書包裡的本子做起不需用大腦思考的一些作業。

十幾分鐘後,有兩個人的交談聲漸漸靠近。我抬頭,卻見有兩張認識的臉。

“哎?……朝陽!”隻見李朝陽和歐陽肩並肩走來,朝陽很放鬆地用手顛著籃球,兩人邊聊邊找靠近她們的籃筐。我驚訝地喊了一聲,可是沒有被注意到。

她們很快開始打球,歐陽竟完全沒有觀察四周看我是否來了。雖四下無人,我也頗覺窘迫,隻好帶著隨身物品蹭到她們旁邊的草叢。

這時歐陽曄才象征性地向我點個頭,反而是李班長更加有禮節:“呀,你是……”

“……”

“陳素!是吧!”

“嗯……”

後來我才知道,是朝陽拜托歐陽來幫她練習。

“畢竟我是前大隊長啊!”

“你在人家麵前能不能謙虛一點啊!”我嫌棄她。

“哈哈,沒事啊,我自來熟!”一邊的人為她解圍。

看她們那麼認真,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斷,隻是寫自己的,吹吹清涼風。她們時而歡笑,時而嗔罵,打得不亦樂乎。一次又一次的,球影穿過籃筐,跟隨著她們手臂擺動的節拍帥氣地落地。兩股冒泡的青春之流就在這平凡的下午囂張地淌著……

再沒心思寫下去,便拿出那本畢業冊,抽出那張已經翹了三個角的畢業照,仔細地找著歐陽的位置。小學的麵容固然差彆很大,可還是被眼尖的我捉住了。她就在第二排右數第三的地方,前麵坐著個老教師。我看看那可愛的西瓜頭和稚嫩的笑容,再看看眼前可謂意氣風發的少年,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繼續翻著畢業冊,裡麵是一些給許言本人的留言,如她所說的非常逗趣……翻了幾頁,出現一張粉色的通訊錄,上麵寫著的是學生家長的手機號碼。

真是很認真的班主任呢,我想。

無聊如我,拿著這張粉色紙片也鑽研起來。

“陳素!我們要走啦!”歐陽喊我。

我嚇了一跳,那紙差點掉到溝裡去。

“你在看什麼哦?”

“沒啊……”我做賊心虛,馬虎地理好書包。

在校門口和朝陽告彆後,我們一起走那條熟悉的路。時間的斷點曾經如此固執,橫在我和她之間,讓炎熱的一個月空白到底。如今我們又可以一起走,似乎回到了從前,可又和從前有實質上的不同……

小學時代坐在樓梯邊上看言情小說的我肯定不會想到,高中的自己就能擁有一個隱秘的感情世界。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順水推舟,讓我和一個喜歡的女生從□□出發了。我好開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