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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聲音道。

須臾,禦書房內又多了三人,分彆是早早藏起來的長公主、少倍與少簡。

少倍與少簡依舊跪著,長公主站在皇上右下首看著慧蘭,氣得渾身發抖。

剛才慧蘭心中還美美的,此時一看出來的幾人,特彆是與她跪在一排的少倍與少簡,她忽然感覺不妙,心中有什麼什麼堵得難受,讓她有些呼吸不上來。臉色也變了幾變,隻是她畢竟受了瑾貴妃幾年調教,還是有些處變不驚的。

“你們看看,這可是你們說的慧蘭?”皇上聲音從高處沉沉落下。

慧蘭朝一邊的王公公一直在使眼色,希望他能幫她去通知一下她們主子,可是王穀卻似不見。

“回皇上,正是這位姑姑。”少倍小聲回著。

“慧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皇上冷冷看了一眼,沉聲道。

“皇上,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慧蘭偷偷看了一眼少倍與少簡二人,看二人都顫唞著身子,心中一沉,%e8%83%b8口堵得更厲害了些。

“哼,倒是挺會裝,怎麼與本宮府上這兩奴才乾著魚水之歡的事,忘得這樣快。”長公主冷冷瞪著慧蘭,恨不得將她生吃活剝。

“長公主,您雖貴為公主,可不能隨口冤枉了奴婢,奴婢清清白白的人家,並不是您口中那等不堪的人。”慧蘭被她罵得心想壞事了,她與少倍與少簡的事,怕是穿幫。又想起剛才皇上問的話,心中大駭。

“哼,怎麼,還要他們再重頭說一遍嗎?”長公主冷冷一哼,看住慧蘭。“本宮與你素無冤仇,你說你為何要害本宮的孫兒們。”

慧蘭一聽,心驚肉跳,張口急道:“長公主,您說什麼,奴婢一句也沒聽懂。”

慧蘭是斷定了這等殺頭的大罪,少倍與少簡不敢說的,因為要是說,早說了,不可能等這會子。可眼角光餘處看到他兄弟二人一個個都顫唞著身子,她的一切肯定又變成了不確定。

“聽不懂,少倍你告訴她,她是怎麼勾引你的,又是怎麼威脅你的。”長公主冷冷開口。

少倍恭敬一聲,便將剛才的話,重頭到尾說了一遍。

“你冤枉人,皇上,奴婢並不認識這兩人,奴婢是宮女,平日裡沒有特彆需要出宮的差事,一般不得出宮,奴婢與他們兩人連麵都沒見過呀。”慧蘭聽得嚇得直痛哭急著與二人畫清界線。

“既然你說他們冤枉你,那簡單的很,一會找個教引嬤嬤給你驗驗身,不就明白了嗎。”長公主的話,冰冷如寒冬。

慧蘭一聽,停了哭。看向不語的皇上,看來皇上是默許了長公主做主。一咬牙,朝一邊的龍案桌角撞去。“長公主既然要這般羞辱奴婢,那奴婢隻有一死,以洗清白。”

“王穀!”皇上淡冷一聲。

王穀便一個閃身,擋住慧蘭,再一提便將她提回剛才跪的地方。“放肆,你不想要命,也不該在皇上麵前,臟了皇上的眼。跪好!”

“嗚嗚……皇上,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不認識這兩人,真的不認識。”慧蘭被抓回,跪在那兒不停的哭著。

“好了,收起你那些虛的,說說看,是誰指使的吧。”皇上沉冷著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長公主站在那兒,也是冷冷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奴婢,沒人指使奴婢,奴婢也沒做過那樣的事呀。”慧蘭說著,想到瑾貴妃,眸子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讓大家都沒注意。

“哼,還不老實,看來本宮少不得要用刑了。”長公主冷冷看了她一眼,對皇上道。“皇上,不如將此人交給我,我帶下去審完了,將結果稟報皇上。”

“皇上,皇上,奴婢說,奴婢說就是了。”慧蘭驚恐的看著長公主,她知道,到時長公主肯定會用各種辦法讓她痛苦,要生不得要死不能,那時萬一逼她指向她們主子,那就得不嘗失了。

慧蘭做了最後的決定,朝皇上一個嗑頭道:“皇上,奴婢說!”

長公主沒想她這麼痛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就說來聽聽,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皇上聲音淡淡,聽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奴婢看到長公主與皇後感情好,就想著去破壞他們的感情,才想著讓平建公主早產,此事我們娘娘一點不知情,求皇上不要讓我們娘娘知道,若讓我們娘娘知道,她定不輕饒了奴婢,奴婢願以死謝罪。”慧蘭說得聲俱淚下。

“膽大妄為的東西!”皇上聽了,生氣罵了一聲。

長公主卻是不相信她的鬼話的,狠聲道:“你以為這樣,瑾妃就能%e8%84%b1了關係?賤婢。”

“長公主,此事我們貴妃娘娘確實是不在情的,便是曲意嬤嬤都不知道。奴婢當時就是想著破壞長公主與皇後的感覺,所以隻要平建公主生不出孩子,那長公主沒有孫子,但有外孫,那時自然就會跟我們貴妃娘娘%e4%ba%b2近。奴婢想著覺得可行,加上奴婢確實喜歡少倍少簡兄弟二人,才、才……”慧蘭將自己說得更加不堪,隻為了能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來。

“皇上,瑾貴妃求見!”此時外麵響起小包子聲音請示。

王穀看向皇上,等他示下。

“正好這是她的人,讓她進來吧。”皇上沉冷開口。

“傳瑾貴妃覲見!”王穀朝門外叫了一聲。

接著門一開,曲意扶著瑾貴妃進殿,蓮步緩緩進了前,看了跪在地上的人,眼角掃了站在一邊的長公主,她並不理會,朝著皇上道:“臣妾拜見皇上,長公主!”

長公主回以冷冷一哼。

“愛妃平身。”皇上抬眸看去。

瑾貴妃一身梅紅色宮服,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輕移蓮步。仿佛回到了以前,她還是這麼年輕貌美,好像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掀起變化。

“臣妾謝皇上!”瑾貴妃輕移步子,立在長公主之後。

“娘娘,奴婢對不起娘娘,奴婢瞞著娘娘做了太多壞事,奴婢對不起您當年的救命之恩,奴婢對不起您!”慧蘭一見她進來,便跪爬過去,一個勁的嗑頭。

“慧蘭,你這是怎麼了?”瑾貴妃一臉莫名。

曲意跟在她身後,眸裡閃過什麼,臉上卻與瑾貴妃一般莫名。

“嗚嗚……奴婢、奴婢時常跑出宮外,與人、與人苟合。還犯下大錯,為了一已之私,把平建公主的孩子害了。奴婢知道這件事早晚會被發人發,奴婢不求娘娘原諒,隻是奴婢連累娘娘,奴婢該死。”慧蘭一口氣說完,又是猛的嗑頭。

瑾貴妃聽她說得連連後退,有些站立不穩,捂著心口,感覺心快跳出來般。臉色慘白,“你說什麼?與人、與人苟合,還害了平建丫頭的孩子?”

“是,平建公主去年早產,是奴婢自做主張所得,如今被人發現,連累了主子您,奴婢該死。”慧蘭說著,淚眼婆娑。

“我可憐的平建,原來是你這個賤東西害的,你還我平建的孩子來……”瑾貴妃說著,哭得上前拉著慧蘭,哭罵出聲。

“娘娘哪兒對你不起,你竟這樣報答娘娘。”曲意也是一臉的怒意,看著慧蘭。

“沒有,奴婢沒想到幫了倒忙,奴婢該死該死!奴婢沒臉見娘娘。”慧蘭手著,朝瑾貴妃再次一嗑頭,轉身皇上道:“皇上,所有的錯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如今能在死前見到娘娘,奴婢死而無憾。”

“奴婢對不起平建公主,也不起長公主。”慧蘭朝著長公主也是一叩頭。接著一咬牙,她咬%e8%88%8c自儘了。

她的身體還保持著嗑下去的姿勢,大家都沒注意,以為她是對長公主悔意太多,才一直嗑著不動。

等了稍許,曲意覺得不對,細看了她,才發現地上有血流出。“啊!不好,她自儘啦!”

“慧蘭……”瑾貴妃不信,上前要拉起她看個清楚。

“娘娘,不要,奴婢來。”曲意拉住瑾貴妃,上前去將慧蘭的頭扶起。

血從她的嘴角不停的流出,而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少倍與少簡有些嚇得不輕,都是不相信這個慧蘭這麼不怕死,竟然咬%e8%88%8c自儘。

長公主瞪著她,怎麼會是這樣,她就這樣死了,不是便宜了瑾貴妃嗎。

“拉下去!”皇上冷冷開口。

“是。”王穀不敢耽擱。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身邊養了這樣一個人,竟不自知,臣妾請皇上降罪。”瑾貴妃哭著急急跪在地上,自請罪。

曲意也跪在她身後,不敢說話。

長公主看著她,氣得手中緊握成拳,最後終是鬆開,也跪下道:“皇上,平建的孩子死得好冤,這事我都不知道怎麼向平建說起。”

皇上微閉眼,想到平建的笑顏,心中一痛,自孩子早產沒了,平建再沒有以前單純乾淨的笑容。“慧蘭畢竟是瑾妃宮中的人,雖是她一人所做,但你畢竟管教不嚴,才有後麵的事。”

“嗚嗚……可憐的平建,如今半年過去,天天以淚洗麵。嗚嗚……”長公主跪在那兒,哭得傷心不已。

瑾貴妃看著長公主,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皇上重罰她,好狠的心。

皇上也有所動,平建如今是清瘦了很多,他召她回宮看過,整個人精神不好,吃不好,還常常做惡夢。“瑾妃就降一級,貴妃降為妃。全宮禁足半年!好好管教你宮中的人吧。”皇上無力的說著。

“臣妾謝皇上隆恩!”瑾貴妃知道,這已經是輕的,如果不是慧蘭一力承擔,怕是直接進冷宮了。

“至於這兩個奴才,拉下去,杖斃”皇上的聲音冰冷無比。

少倍與少簡二人早就知道沒命,可是聽到杖斃還是嚇了一跳,雙雙跪向長公主。“長公主,奴才們對不起長公主,不敢求長公主原諒,隻是希望能讓我們兄弟二人死個痛快,求長公主,求長公主。”

長公主看著二人,朝皇上道:“皇上,這兩人犯的錯,我想帶回府中,交給平建來處置。”

“也罷,就讓平建做主吧。”皇上經過這一鬨,早晨的好心情一掃而空。“都退下吧。”

“謝皇上恩典!”長公主朝皇上恭敬一禮。

“奴才謝皇上恩典。”少倍與少簡二人也雙雙嗑頭。

瑾貴妃朝皇上一禮。“臣妾告退!”

須臾,禦書房的人都退了出去,屋中一道白影一閃,現身在皇上麵前。還是那一身白衣白須白發。看見皇上坐在那兒發呆,“妻妾成群,難免有些爭風吃醋,當了這大半輩子的皇帝,還沒看夠?”

“讓你看笑話了。”皇上收回思緒,有些無奈。

“看到這些,我有點擔心我家雲兒。”白衣老者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嫁了?”皇上定定看著他,就怕他點頭。

“嫁,可是萬一你家老二當了皇帝,也跟你一樣後宮三千佳麗,我們雲兒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