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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中沒動靜,怕也是不敢聲張。雷放不知道怎麼跟晏文說。

“京城的人,就是來,也要五日後,那時二爺怕是已經……”轉眼已經快十日過去,晏文知道他們等不起。

……

宮中,瑾貴妃知道自得了消息,便暗自高興了好些天,楚璃這塊大石總算是要碎了。紅%e5%94%87微微彎起。“曲意,讓你找的人,找著了嗎?”

“主子,已經找著了,這幾日正在大爺那兒陪大爺尋樂呢。”曲意恭順的道。

“嗬嗬……老三還沒見過吧!”瑾貴妃淡淡的問道。

“三爺一早已經見過,與她許了終生的,不過一轉眼讓大爺帶進了宮,這會三爺怕還在宮外街找呢。”曲意低低的笑著。

“那兩個不長腦子的,成天隻知道在外麵風流,要不是因為長在珩兒前麵,本宮動他們都覺得臟了本宮的手。”瑾貴妃淡淡的說著,好像說著再平常不過的家常話。

“主子,皇後娘娘知道二爺的事,好像去皇上那兒鬨了一場。”曲意將打聽到的消息小聲說著。

“無腦,皇上得了消息,本身就燥著,她這一鬨,不是自己給自己打臉。”瑾貴妃拿起一邊的茶,輕輕飲了一口。

“她不鬨才不正常,知道皇上壓著消息不公告天下,以為皇上不願意救二爺,她不想想,二爺此時正在外麵打仗,讓外人知道他已經快不行的消息,那匈奴們還怕他什麼,早打進城了。”曲意道。

“曲意,這事知道就好,彆亂說,匈奴打進城,可不是什麼好事。”瑾貴妃的聲音淡淡厲了起來。

“是,奴婢錯了。”曲意住了口,不敢再說。

“也隻有這樣,才能要他的命,如果不是在打著仗,此事一公開,說不定真有人能救活他。”瑾貴妃將茶放下,鳳眸微眯。

“那也是主子謀略過人,一般人哪能想到這個招。”曲意偷偷笑著道。

“那是你辦事能力好,能找到這李達。也虧這李達是個粗人,他好歹在軍中跟了楚璃這麼些年,這升上去是早晚的事,他還真以為楚璃一死,他就能往上踩了李追風他們一頭。唉……”瑾貴妃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道。

“這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主子使的計好,這人才會上當呀。”曲意跟著過去,聲音低低。

“哼,像他這樣的,今日為我們所用,明日還會為了彆的利益反我們,此人留不得。”瑾貴妃聲音淡冷,鳳眸閃過一絲殺氣。

“主子放心,二爺身邊的人可都不是傻子,二爺出了這麼大的事,早晚查到他頭上,到時咱們許他一個後代平安,這事也算過去了。”曲意恭順的回著。

“嗯,這事就這麼辦吧。”瑾貴妃淡淡的道:“他一家老小,你安排一下,就當給他的買命錢。”

曲意道:“是,主子放心,奴婢都已經安排好了。”她早已經安排好一切,隻等李達事發,然後她再用他的家人從中逼他自殺謝罪而死,那樣就與她們主子沒一點關係了。

這事任誰也是查不出來的,因為該死的都死了,連個中間人都是沒有的。

瑾貴妃道:“嗯,長公主府那兒可有消息?”楚珩已經有了皇子,那長公主府是不能再有。她擔心著平建的肚子,這一晃眼,眼看還有幾個月就要臨盆,可不是什麼好事。

“主子放心,奴婢保她生下來,不管男女,都長不大。”曲意臉上笑著,好像她說的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嗬嗬……你辦事,本宮一向很放心,這手段也隻有你有,碧玉就是心軟,所以將她嫁出去,將你留下。”瑾貴妃看了一會,伸手逗了一下窗邊上的鳥兒。

鳥兒被她逗得喳喳叫了幾聲,跳得歡快。曲意上前,笑道:“奴婢也不願意嫁人,陪著主子一起老去,是奴婢的福氣。”

“苦了你了,本宮像這鳥兒一樣困在這宮牆中,還要拉上你一個,可是本宮身邊隻你可信,隻你辦事能讓本宮放心呀。”瑾貴妃將鳥籠打開,鳥兒得了自由,一下飛了出去,在窗前停了一會,叫了幾聲,自由飛向天空。

曲意看著鳥兒,眸光暗暗,“這小淘氣,一會餓了就該回籠了,它自小呆在主子身邊,離了主子,連吃口飯都成問題。”

曲意知道,說的是鳥兒,也是她的命運。她自小被買進了商國公府,跟著瑾貴妃。連自己的雙%e4%ba%b2都不知道是誰,離了瑾貴妃,她便什麼都不是。她不像是碧玉,碧玉還有家人。

“你放心,你的一口飯,我給你留著,等珩兒登基,你願意留在宮中養老,就留下。不願意的,就給你在宮外買上一院子,再買了幾個侍候的人。吃穿用度,全都由宮中拔。”瑾貴妃回身,拍拍她的手道。

曲意忙跪下謝道:“奴婢謝主子恩典,主子在哪兒,奴婢便在哪兒。主子在宮中,奴婢便在宮中。”

這樣的忠心,也隻有她才有,瑾貴妃拉起她,道:“起來,其實本宮也離不了你。”

須臾,慧蘭進殿,朝瑾貴妃一禮。“娘娘,長公主府來人,說平建公主產下了一名死嬰。”

瑾貴妃暗叫一聲好,剛才還說著,這麼會就有消息了,問道:“男嬰還是女嬰?”

“聽來人說,是女嬰。剛生出來那會還有一口氣,可連著母體的臍帶還沒剪,就已經斷氣了。”慧蘭小聲的稟道。

曲意道:“她這還沒到月分,早產兒多數活不了。”

慧蘭應道:“想是這樣,本來太醫院的人說,應該在明年三月臨盆,可現在離明年三月還差上好幾個月。”

“這事宮中知道的人有多少?”瑾貴妃問道。

“暫時還沒人知道,是長公主府的人,直接進來找了奴婢的。”慧蘭道。

“行了,那你先下去,若是長公主府報了皇上皇後,你再過來報一聲,到時備了東西送去長公主府,一則算是安慰長公主與平建吧。”瑾貴妃淡聲道。

“是,奴婢遵命。”慧蘭一躬身,退了出去。

等她出去,瑾貴妃看了曲意笑道:“嗬嗬……早知道是女嬰,本宮是不是應該手下留情呢?好歹平建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

“主子,誰讓她不能為主子所用,主子彆自責才是。”曲意道。

“孩子才六個月,剛成形。孩子彆怪本宮,怪隻怪你投錯了胎!”瑾貴妃轉身看向天空,雙手做了個佛號。

曲意也跟在後麵雙手合十跟著做了個佛號,道:“主子,這已經算好的,要是再大幾個月出來,指不定連著大人的命。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早些死了,也免得母體受罪。”

“本宮也是為人母的,知道失去孩子的痛,雖說是本宮的手筆,可確實是對不起這孩子與平建。”瑾貴妃看著外麵金光閃閃的太陽,但必竟入冬了,此時的天氣已經大冷了。“如果她不選擇長公主府,本宮也不會動她的孩子。怪隻能怪她自己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往本宮的刀口上撞。”

“主子,這些事已經發生,再多想也沒有用。該午歇了,仔細身子。”曲意說著,扶了她要往屋裡走去。

“小淘氣還沒回來,這大冷的天,可彆是凍壞了。”瑾貴妃看了一眼窗外,剛才放出去的鳥兒此時不知道飛哪兒野去了。

“主子彆擔心,左右一會就得飛回來喳喳的叫著,到時奴婢再將它放進來便可。”曲意扶著她往裡走去。

“也罷,長公主府的人左右也就今日會上報皇上,你選些補品,給平建好好補補。”瑾貴妃手搭在曲意手臂上,緩緩朝裡走去。

“主子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做的。”曲意扶著她小心讓她坐下,接著替她除了外衣,放了頭發。“主子先上榻歇歇,一會有消息,奴婢再進來稟了主子便是。”

瑾貴妃道:“好。”似想起什麼,又叫住要走的曲意,“可有千雲的消息?”

千雲失蹤時,商國公府內鬨過一次動靜,瑾貴妃便已經知道,怕這個南宮千雲果真是商千雲。如果是,那她是不是已經知道宋王府的事,所以才離開平南王府?離開楚璃?

“主子,還沒有。”曲意小心幫她拉了錦被道。

“唉,一件件,都是讓人頭痛之事,本宮什麼時候才能不用顧慮這些事物。”瑾貴妃心中有些悲悲然。※思※兔※在※線※閱※讀※

曲意道:“主子想那麼多乾什麼,隻要主子與四爺好好著,彆的就是無關緊要的,您快先歇下。”

須臾,曲意侍候她歇下,這才悄悄出了殿,吩咐了人守好殿門,才外出走動去了。

……

“王穀子!王穀子!”曲意壓低聲音,在遠處小聲叫了準備給皇上送東西的王穀。

“您怎麼來了?”王穀看見她,左右看了看,跟著她躲入一旁的金竹林後,同樣壓著聲音道:“曲意,什麼事這麼著急?”

“還能有什麼事,二爺那兒還有沒有最新消息?”她好不容易服侍主子歇下,可不能浪費了時間,自然一有時間就得四處走動。

“還沒有,來人說二爺已經昏迷不醒,皇上派了人快馬趕去,不過聽來人的意思,超過十天,怕都回天無術了。”王穀將從禦書房那兒聽來的告訴於她。

“十天?怎麼會?”曲意有些鬨不明白,那些毒可都是奇毒,不應該活那麼長時間才對。“你可是聽清楚了?是十天嗎?”

“我聽得真真的,是十天。”王穀發現她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你知道二爺中的什麼毒?”

“啊?我哪兒能知道,我就是聽說一般中毒,不都是活不過幾天的嗎!他命這麼大,竟能活上十天。”曲意找了個借口道。

“你不知道,二爺身邊的晏文醫術了得,應該是晏文幫二爺排過毒也不一定。”王穀也是個人精,從剛才曲意的樣子還有話語,讓他已經心中有個底,卻不敢問出來。

“原來是這樣,竟然晏文都沒辦法救,皇上派去的人……?”曲意看向王穀,想知道皇上派去的都是些什麼人。

“皇上派去的,可不簡單,有些是江湖中人,這些個我也不清楚,皇上與長公主手中有些棋子,連我都不知道。”王穀悄悄給曲意透了消息。

“壞了,我怎麼忘了這些。”曲意一聽,有些暗叫不好,如果真是派的江湖中人前去,不定能救活楚璃。

“你也彆急,從這兒到江湖,再到二爺那兒,怎麼著也得耽擱一些時間。”看曲意有些著急,王穀再次提醒她。

聽了王穀的話,曲意這才安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真是你們動的手腳?”王穀剛才隻是猜測,這次是肯定了。心中驚歎她們手伸得也太長了些,竟伸到二爺的人中。

“這事,你知道就好,你也不是外人。”曲意覺得沒必要瞞他,便也就承認了。

……

“你們看到王公公沒有?”從禦書房內走出一個小內侍,問了門外的人。

“沒看見。”守門的小內侍回道。

“皇上正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