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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主帥。

“晏武,你就坐震軍中,我說什麼你做什麼!”晏文聲音裡早沒有了以前的%e4%ba%b2和,一臉沉冷。

“是。”晏武也是對他一躬身,也是一臉嚴肅。

“沒事,雷將軍就先去安排吧。”晏文道。

“主子的帥帳要不要加一隊人巡哨?”雷放不放心的道。

“不必,那樣隻會引起彆人的懷疑,一切照常,這兒有我跟晏武,足夠。”晏文道。

“是,那我先下去了。”雷放對他一禮,退出帥帳。

晏武道:“晏文,什麼時候將消息放出去?”

“急什麼,一會讓人把你從這兒抬出去,就是消息放出去的時候。”晏文取了一件他們二爺的衣服扔給晏武。“換上。”

晏武不敢有異,將自己身上的換下,然後換上了他們二爺的大衣。

晏文再將他們二爺身上的衣服換上晏武的,在他們二爺臉上弄了幾下,一張晏武的臉就出來了。

接著他又在晏武的臉上一撫,晏武隻覺得臉上一熱,臉已經變成他們二爺的。“晏武,坐上主位。”

晏文將中毒的晏武扶下來,急急朝外走去。“來人,晏武中毒了,快來人。”

雷放早已經安排了人,隻等晏文這一聲叫喚。便有一隊士兵上前接了中毒的晏武下去。

沒一會,主帥帳中,人頭攢動。主帥上的楚璃讓人拉起門簾,宣了守門的士兵進前,臉色沉冷道:“本王不在帳中,都有誰來過?”

那兩名士兵一聽,嚇得跪下道:“回王爺,除了昨日李達將軍送過一份密報來,就是晏武侍衛,後來就是今日一早,雷放將軍與晏文、晏武兩位侍衛前來。”

另一位士兵道:“還有今日一早,李達將軍來過,但並沒進帳中,隻是問了王爺回來了沒有。”

主帥上的人沉冷著臉,道:“退下吧。”他今日不過是讓眾人看到他還安好,而中毒的另有其人

既然目的達到,就沒有再留著在這兒的意思。

“是。”那兩名士兵起身退去。

“晏文,此事交由你去速查。”主帥位上的人,聲音不大,卻讓帳外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屬下遵命!”晏文朝上恭敬一禮。

而此時的李達混在人群中,看著主帥位上的人,心中疑惑不已。他明明%e4%ba%b2眼看到他們主帥當時拿了封了蠟的密報,怎麼會是晏武中毒?

等一切吩咐完,主帥帳中一切照舊,晏文急急進了晏武的帳中,給晏武探了脈,說無解,讓人公告天下,尋求名醫。

須臾,晏文重新回到主帥帳中,放了門簾,“二爺,您也累了一夜,先休息吧。”

“本王無事,晏武怎麼樣了?”主位上的人沉冷的聲音道。

“回二爺,屬下已經公告天下,重金尋求名醫,希望晏武命大。”晏文恭敬的道。

倆人嘴上說著主仆恭敬之語,卻做著一樣的事,就是在主帳中尋找線索。

外麵李達站在帳外細細聽著,心中的疑點越來越大,怎麼會是晏武中毒,無論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晏文注意到案桌上還有蠟,隻是這些蠟的顏色與平時蠟有一點點的不同,就是有兩種白,一種是純色,另一種好像加了什麼,也是白,可卻不是那麼純,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晏武準備伸手去拿了扔掉,晏文伸手抓住,朝他搖搖頭。

接著晏文取出一方帕子,將那些蠟全都包上,他放於鼻下聞了聞,臉色大變。這正是他們二爺身上的毒。

晏文拿了筆在紙上寫道:“找到了,毒是從這蠟上來的。”

晏武接過筆,也在紙上寫道:“不好,這封蠟報是雷放送來的。二爺交給他,豈不是送死?”

晏文接過筆寫道:“不要驚慌,這封蠟報,中間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手,不能斷定就是雷放下的毒,如果是他,他不會著急派人去傳我們。”

“如果他是做戲給我們看,我們豈不是害了二爺?”晏武擔心道。

晏文接過筆寫道:“那就正好,靜觀其變,他跟著二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你這麼相信他?”晏武道。

“你想,你們這次能這麼成功的抓到匈奴主帥們,免去了這場仗,救了多少百姓?如果是他,他大可以在匈奴營地將你們收拾了,還用等回來?”晏文寫道。

“那會是誰?”晏武知道晏文的心一向比他細。

晏文寫道:“再等等,容我想想。如果那凶手想害的是二爺,如今看到二爺還好好的,應該會起疑心,你自己注意安全,我晚上守在二爺身邊。”

晏武寫道:“好。”

接著,晏武再次沉冷的聲音道:“晏武如今身中巨毒,本王命你速去尋找名醫,務必要救活。”

晏文恭敬的聲音響起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這一日,晏文騎了馬,急匆匆離營。

……

雷放派了人盯著李達,發現他時常靠近主帥帳中,心中疑點越來越大,這李達是追風手下得力之人,追風不在營中,難道是替主擔心著急?

收起心中疑惑,雷放進了主帳,朝上首一禮。“王爺。”

“晏武如何了?”主位上之人朝他沉冷的道。

雷放恭敬道:“晏文已經將毒逼到一處,暫時沒有生命之險。”

“也隻能這樣。”主位上之人淡淡的說著。

“王爺,追風與奉英何時回營?”雷放問道。

“快了,也就這兩日,希望他們路上不要遇上什麼人才好。”晏武擔心的是逃跑的幻影門門主,憑他們倆人的身手,不是人家的對手呀。

“要不要末將派人去接應一下?”雷放聽他這樣說,也有些擔心。

“不用,你的人如今不能動,好好守住這兒,就是守住匈奴,現在一點岔子都不能出。”主位上的晏武沉冷的聲音道。

“是,末將明白。”雷放恭敬的一禮。“那主子先休息休息,末將去忙了。”

“去吧。”他揮手讓雷放下去。

須臾,看著主帥帳,晏武想著晏文的話與雷放的話,雷放的話中與以前並沒有不同,剛才特意觀察了他的神情,也沉穩不變,這次會是誰對他們二爺下此毒手?

……

敵軍大營中吹起了號角,急躁中透露出了他們必是發生了大事,此時的天慢慢暗下來,太陽早已經躲入山中。昨夜他們一隊二百來人的精銳去將匈奴兩萬人的主帥營地拿下,今日匈奴丟失主將們,應該開始驚恐了、害怕了。

聽到這聲聲號角聲,昨夜一起過去的人都會心一笑,隻是此時的晏武卻笑不出來,他們的主子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想到連晏文都無解的毒,他兩手握成拳,猛的舉起,準備狠狠的打出,卻因為他此時的身份一時收住。

夜,慢慢變得安靜,可敵方的營中卻吵雜,火光衝天,他們的主將們罵這些人丟臉死了,主將們昨夜就被抓,現在才發現。

夜深李達左右看了看,指著晏武帳門的兩名士兵,叫了身邊的人道:“你們替一下他們二人,換了讓他們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他身後兩名士兵恭敬的道:“是。”

倆人便過去,與晏武帳門的兩名士兵交涉,“兄弟們,辛苦了,我們倆來替你們,你們先去吃些東西休息休息吧。”

“兩位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已經用過。”可晏武帳門的兩人說什麼都不願意換下去。

李達見他們不願意下去,他幾步上前,對那兩名他帶來的士兵一使眼色。

那兩人原本還與晏武帳門的兩人客氣,一收到他的眼色,兩人手中一個手刀,已經將人打暈帶走。

李達悄悄進去,看到四下有些昏暗,就多加了些火,帳中頓時有些大亮。他走向榻中細看,晏武的臉色黑紫黑紫得嚇人,他伸手探了一下晏武的鼻息,還有氣,隻是進氣少出氣多。

聽到外麵巡哨的腳步聲,李達不敢多留,確定是晏武中毒,他隻能再次借機下毒。等外麵巡哨的人遠去,李達再次悄悄離去。

躲在晏武榻下的晏文出來,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出去的背影,這個李達太不正常,要看晏武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為什麼要深夜前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二日,主帥帳外,李達朝裡麵道:“王爺,有軍報!”

裡麵沉冷的聲音道:“進。”

“末將李達見過王爺!”李達進了帳,朝上麵主位上的人恭敬一禮。

“免了。”主位上的人依舊那副沉冷樣。

李達將手上的軍報雙手捧上。“這是探子們傳回來的消息,請王爺過目。”

伸手接過,打開細看,主位上的人看了探子的消息,無非是匈奴主帥營地被人端了的事。這些他早就知道,卻裝成不知道的樣子,道:“看來,連英雄豪傑都幫我們,匈奴的主帥營地被端了,好,好。”

“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們,末將恭喜王爺。”李達聲音恭順無比。

“嗯,下去吧。”主位上的人道。

“是,末將告退。”李達一躬身退下。

……

中午時分,晏文從外回來,朝主位上恭敬道:“二爺。”

“如何?可是找到救晏武的辦法了?”主位上的人沉聲問道。他扮他們二爺,扮得也是難受,要學著沉冷應對一切。他一抬手示意晏文也坐。

“暫時沒有。”晏文心細,看到他抬起的手與平日顏色不對,嘴%e5%94%87也有些微變,暗叫不好,上前問也不問把住晏武的脈。“誰來過?”

“雷放過來看過,李達送過一份軍報。”看到晏文這般緊張,晏武也知道出事了,難怪他總覺得這一上午心口難受。

“李達,沒想到真是他。”晏文快速點了晏武幾處%e7%a9%b4位,眸光暗沉。

“什麼意思?”晏武小聲問道。

“二爺的毒怕也是他的手腳,你的也一樣。”晏文扶他坐下,道:“閉氣,我先幫你壓一壓,千萬彆運氣。”此毒一旦運氣,便會快速散布全身,入五臟六腑。

晏武不敢有異,閉了氣,坐下讓晏文幫他逼毒。

“你的發現的早,若再晚,就跟二爺一樣,不過你的毒擴散隻是慢一些,也拖不了多久。”晏文小聲道。

晏武道:“既然知道是李達,那他帳中一定有解藥,二爺不就有救了嗎?”

“你彆太樂觀,這隻是猜測,我先去看看。”晏文對再晏武身上來回運氣,最後點了幾下,才扶著他起來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千萬不能運功。”

“嗯。”晏武輕應一聲。

晏文朝外麵叫道:“來人,傳雷放將軍。”

“是。”外麵士兵小跑離去。

沒一會雷放急急而來,進了帳朝主位上一躬身。“王爺。”

“坐吧。”主位上晏武沉冷的道。

雷放遵命就坐,眼光看向晏文。

“凶手找到了。”晏文小聲的道。

“何人?他身上可有解藥?”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