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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貴妃笑道:“嗬嗬……明白就好,不要用咱們自己的人,外麵找個人,誰家沒個難處,你給她把家事平了,一切就都聽你的了。”

曲意恭順的道:“是,奴婢遵命!”

“長公主府有沒有什麼動靜?”

“回主子的話,聽那倆兄弟說,平建最近不愛出門,也不讓人隨便進她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曲意將知道的消息報上。

瑾貴妃心思動了動,道:“這幾日,皇上都在忙什麼?”

“好像處理完朝中的事,被新晉的貴人纏著,晚上要不要讓他們提一提主子?”也好讓皇上知道還有她們瑾貴妃。

瑾貴妃道:“曲意,你不是第一天進宮了,還犯這種錯。皇上疑心最重,你讓人提,是要準備將咱們的人告訴皇上呢?”

曲意一聽,嚇得直接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一時疏忽。”

“好了,起來。本宮也沒怪你的意思,隻是以後這種事,謹記!”瑾貴妃道。

曲意恭敬的道:“是,奴婢知道了。”

瑾貴妃道:“你去打聽一下,看看皇上今夜準備上誰的宮中。”

“是,奴婢這就去打探一下。”曲意一躬身出去了。

快晚上時分,瑾貴妃帶著宮人走在禦花園的路上,遠遠便有一頂明黃的軟轎往這兒來,軟轎身邊跟著有些微胖的王穀。

曲意上前張望了兩眼,對瑾貴妃道:“主子,好像是皇上。”

瑾貴妃紅%e5%94%87微揚,也不言語,帶著一眾宮人兩邊排開站著,一副恭順樣。

皇帝的轎子越來越近,王穀朝裡麵說了什麼,皇上挑了一下簾子,再放下,軟轎到了瑾貴妃處停了下來。

“愛妃今日怎麼有這興致來遊禦花園。”楚帝由王穀扶著下轎,朝一邊站著的瑾貴妃問話。

瑾貴妃嬌滴滴的道:“回皇上,聽宮人說園中的月季花開了,臣妾就想著過來看看。”

“哦,確實是開了,剛才朕路過,王穀還跟朕提了一句,走朕陪愛妃去看看花。”皇帝上前拉起瑾貴妃的手,如尋常百姓,邊走邊說。

曲意與王穀帶著人遠遠跟著。

瑾貴妃笑道:“那些月季要知道皇上去看它們,肯定會開得更嬌豔。”

“哈哈……愛妃還是這麼調皮。”皇帝帶著她有說有笑。

果然如瑾貴妃所說,那些月季花開的嬌豔無比,各自爭豔。

瑾貴妃看著花,有所感觸道:“以前平建沒出嫁,最喜歡禦花園的月季,這一出嫁,連月季都想不起來了,難怪百姓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此話將皇帝逗得大樂,“哈哈,愛妃說的對,平建已經有好長時間沒進宮,連朕這個父皇都忘了。”

“可不是,這一嫁,也不知道她在長公主府怎麼樣,皇上就不想平建那丫頭?”瑾貴妃一臉的好奇。

皇帝笑道:“想有什麼用,人家不想朕。”

“平日這丫頭在宮中到處能聽到她的歡聲笑語,今年這宮中少了她,反而有些不習慣,臣妾想,皇後姐姐肯定比臣妾還不習慣。”瑾貴妃悠悠的說著。

皇帝經她一提,有所感觸,“也是,改日把這丫頭叫進宮問問,怎麼就不知道回宮瞧瞧朕與皇後。”

“還有臣妾,皇上不能什麼都隻想到皇後娘娘,臣妾也是皇上的女人。”瑾貴妃扮著一臉的醋意。

皇帝笑道:“是,朕說錯了,還有愛妃。”

瑾貴妃見事已經辦好,便懂事的道:“皇上,您這麼晚是不是還有公務,臣妾沒耽誤皇上辦公吧?”

皇帝拉著她走在禦花園上,笑道:“朕左右無事,正巧遇見愛妃。”

“那就好,臣妾還擔心耽擱了皇上辦公,那就不好了。”瑾貴妃順著依進他的懷裡。

……

沒幾日,平建果真被皇上招進宮中,皇帝在皇後宮中設了宴,叫了瑾貴妃一起,辦了個小家宴。

平建到了皇後的宮中,看到瑾貴妃也在,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雖有疑問,卻不能問出口,隻是朝上麵恭敬的行禮。“平建給父皇請安,給母後請安,給瑾貴妃請安!”

皇帝笑道:“平建快免了,入坐,今日這是家宴,朕與皇後怪想念你,才叫了你進宮。”

平建的身體有些微胖,瑾貴妃笑道:“皇後姐姐,您看看平建丫頭,是不是胖了?”

皇後笑道:“嗯,肯定是長公主府的膳食比宮中的好,所以平建才發福了。”

皇帝笑道:“哈哈,平建好歹是朕的公主,能不給她好吃好喝的供著嗎。”

“父皇,母後,你們不許這樣笑兒臣。”平建嘟著小嘴,朝一邊的皇帝撒嬌著。

瑾貴妃心中卻暗叫不好,這平建明顯是看著有身孕的樣子,哪兒是胖了。她朝皇後瞧了一眼,皇後笑的那樣自然,莫不是她一早就知道吧?

一家人和樂融融的過了一天,等各自回宮後,瑾貴妃叫了曲意近前道:“平建怕是有了,讓他們查清楚,這個孩子不能留。”

曲意道:“主子,他們兄弟倆說的是李姨娘可能被平建公主養在院子裡呢。如果平建公主自己有了,那她將李姨娘留在她院子裡是什麼意思?”

瑾貴妃眸子厲光一閃。“還能是什麼意思,隻有兩種可能,要麼那李姨娘早不在人世,要麼就是平建不知道自己生下的是男是女,所以才養著那李姨娘。”

曲意一聽,嚇了一跳。“奴婢這就去讓他們查清楚。”

“還有,平建有身孕已經是事實,不管男女,都不能留下。”長公主想要孩子,她偏不給,那樣,她就隻能幫她。

“是,奴婢遵命!”曲意再不敢停留,急急去外麵吩咐去了。

……

話說千雲覺得自己活著就是個笑話,自詡清高,能明辨是非,卻不想是被人玩弄於股掌間。

她沒有去靈山,也沒有留在京城,而是遊戲人間,她不想再問事事非非,誰過誰錯,隻想就這麼遠離宣鬨。

出了京城,她直往冀州而去,在冀州她遇見陳俊仁與柳敬名二人。

“咦,姑娘?真是你呀。”柳敬名一臉的驚喜,看著她一身白衣勝雪,長發飄飄,如塵中仙子,立於城牆上俾睨天下。

千雲看向二人,並不回話,看了一眼腳下風景,一個輕點再次消失在城牆上。

柳敬名要跑上去,卻被陳俊仁叫住。“二弟,不可。跟得太緊小心她有所提防。”

“大哥,我們好不容易追上她,再跟丟,上哪兒找去?”柳敬名有些擔心的道。

陳俊仁道:“二弟,現在各路人馬都在找她,我們跟得太近,容易成彆人的目標,還是遠遠跟著,丟了就丟了,這麼多人都找她不著,上麵也不能拿咱們說事呀。”

柳敬名醒悟過來,一拍腦袋笑道:“大哥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些。”

陳俊仁淡笑道:“你就是個粗性子,往後留心些,總不是什麼壞事。”

“大哥,你說這樣的美人,二王爺怎麼忍心傷她的心,讓她這樣連夜離京。”他們一路跟來,隻知道她心情極不好,不然也不會發現不了他們的跟蹤。

陳俊仁道:“你又怎麼知道是二王爺傷她的心了?”

“不是他,還有誰?咱們可是看著她從二王府跑出去的。還有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在找她。”柳敬名道。

“這男女之事,沒有對錯,外人有幾人懂。”陳俊仁想起自己的青梅竹馬,臉上一臉的痛。

“大哥,還想著她呢?”柳敬名知道,他的青梅竹馬當年跟他堵氣出門,結果被人奸殺。

“如果當年我能哄她幾句,她也不會慘死在外。”陳俊仁深深的悔恨,將所有的痛聚於拳頭上,狠狠打到牆上。

“大哥,彆這樣,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柳敬名拉住他,安慰著。

“我真沒用,她死了這麼多年,我卻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真沒用,沒用。”說著,陳俊仁再次狠狠打向城牆。

柳敬名道:“大哥,你說以咱們的勢力,要查這件事不難,怎麼會沒人知道呢?”

“對呀?難道是有人故意從中攔阻?”陳俊仁道。 思 兔 網

“這不是沒有可能,你想想看,我們被人提上去做上盟主的位置,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風光被後是被人操控的棋子?”柳敬名這次總算說了一句有腦子的話。

“沒錯,此事一定要查出來,我要他生不如死。”陳俊仁眼中滿滿全是仇恨。

柳敬名看著千雲遠去的方向,提醒道:“大哥,再不跟上,就來不及了。”

“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速度可不是我們能隨便跟上的。”陳俊仁看著遠處,淡淡的說著。

“大哥有意放走她,不怕上麵查下來,對大哥不利嗎?”柳敬名有些擔心。

“二弟糊塗,讓我們乾這件事的是四王府的人,又不是長公主府,不用太擔心。”陳俊仁道。

“是,大哥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遊走江湖,四王府那位不是讓咱們跟緊人嗎。可是咱們把人跟丟了,總得找吧?”他可不會乾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第65章 神仙

“大哥,不如咱們回去與三弟會合?三弟想必正擔心著咱們呢。”柳敬名道。

“也行,當時還擔心早晚死在那人手上,現在不用跟在後麵送命,是應該跟三弟好好聚聚了。”陳俊仁笑著道。

……

千雲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在冀州也沒有多做停留,隻吃了些東西,便趕路。北方的十月,早晚溫差大,白天太陽出來時,熱得如同夏天,夜間卻如南方的冬日。

還好她有內功護體,若是平常百姓,夜間出門,早加了厚實的衣服。

一月過去。

晏武從靈山回京,匆匆進了楚璃的書房。“二爺,屬下沒能找到郡主,請二爺降罪。”晏武直直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楚璃沉冷的聲音道:“起來吧。她若有心躲你,你又如何能找到。”

他派出去那麼多人,一個都沒有帶回消息,又怎麼能怪晏武。

“二爺,您到底與郡主說了什麼,讓郡主這麼生氣?”那一夜,用過晚膳一切都好好的,他與晏文二人才退下沒多久,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楚璃瞪向晏武,冷聲道:“退下吧。”

晏武不敢有議,隻得恭敬的道:“是,屬下告退。”

出了門,看到守在門外的晏文,他們也有一月不見,“晏文,晚上找個時間一起喝兩杯?”

“還是算了,現在二爺的心情也不好,我們還是不要惹事。”晏文朝裡麵動動嘴。

“你說郡主到底去了哪兒?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晏武到現在還不太相信,她離他們而去。

“不知道呀!要知道,我早去給二爺帶回來了。”晏文道。

“怎麼都站在外麵,不用服侍二爺嗎?”楊奉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