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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晏武。”

那股殺氣越來越近,璃拉了她就往臥房而去,沉冷的聲音吩咐道:“你不要念戰,晏文隻怕也敗在他們手中了。”

見她眉頭緊皺,便知道她想什麼。“你身邊的藥性還沒有完全解,聽覺上慢些也算正常。”

“你知道?”她淡冷看著他,以為他是趁她睡覺對她作了手腳。

他道:“昨日璃看到姑娘額前的一水印,才知道姑娘被人下了毒。”

原來如此,她歉意一笑。“抱歉!”

他清冷的聲音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拉著她輕車熟路的進了臥房,走到床邊抬手一拍床頭某處,床中間出現一條暗道。外麵晏武已經與人交上火,一陣刀劍相碰,璃將千雲推入暗道,回身朝床頭再次拍下。“記住,我叫楚璃,去京城找南宮洵。”在最後一該,璃將腰間玉佩丟入她手中,床再次合上。

“不……”她失聲驚叫,他竟就這樣丟下她一人。

她的聲音隔絕在那厚重的石門裡。再也聽不到外麵的刀劍聲,她不敢多做停留,摸索著順著暗道前進。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看到遠處有一個亮點,心中有了些許希望。

等她總算走出洞口,迎麵而來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剛探出頭,脖子上已經被人架上一把大刀。“嘿嘿……阿史達大王果真沒有猜錯,還真有送上門來的好貨色。”

另有一粗大嗓音接道:“阿史達大王不是說男的嗎?怎麼是女人?”

“管他男的女的,帶回去再說。”剛才那大漢說著,伸手就去抓她。

千雲袖一揚,幾枚飛針打中那大漢的手臂,疼得他:“喲……”一聲,伸出去的手,急急收回。

她手中再次一揚,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大刀也隨之落地。

此時那些人才反應過來,先前那大漢叫道:“大家小心,這小妞兒會些武功。”

千雲手中銀針再次一灑,然後快速逃出他們的包圍圈,這兒地形她並不熟悉,隻管往無人的地方逃去。

“想逃,可沒這麼容易!”手臂受傷的大漢嘴裡一聲哨響,從四麵八方圍過來一群人,有從山石中來的,有從樹中來的,還有從沙土中冒出來的。

剛才她隻一味往山石處逃,想著進了山林,他們想再抓她就沒這麼容易了。沒想到他們早在四周暗藏了人手。看來為了抓璃,他們這些人都是下了血本的,屋前來的各個是頂尖的高手,這些人雖不是很厲害,可人多力量大,這麼多人圍殲一人,那人武功再厲害,最後怕也是寡難敵眾,落入他們手裡,好精算的主意。

因身邊軟劍不可隨便示人,昨日在臥房裡看到不少繡花針順便拿來防身,今日正好派上用場,千雲邊逃邊丟出手中繡花針。本是沒有要傷人性命,可來人人數眾多,她浪費不起這些繡針,扔出的每一針都命中敵人要害。

那些人本來隻當她不過會些繡花枕頭,沒想手中一揮之間,他們的人馬就倒下四五個,先前那大漢粗獷道:“媽的,老子輕敵你這小娘們了,大家都給老子放馬過去,誰先製住她,老子就讓誰先爽。”

那些人一聽這話,都是情緒高昂,擦拳磨掌一個個搶著衝第一。“老子先來。”

“放%e5%b1%81,老子第一個,誰敢跟老子搶。”

“誰先搶到誰是老子。”

☆、004 命懸一線

千雲已經快速逃致山林,原以為山林中自有藏匿之所,可到了山石後才發現,山石後麵是一條深崖,深不見底。加之那些人一聲聲難聽的話傳入千雲耳中,她怒視這些無諱之徒。“來,誰願意陪老娘一起赴死,黃泉路上再決勝負。”說著,手起手落,又倒下幾名大漢。

那些人殺紅了眼,一波波的往上趕。

手中繡花針眼看用完,她對著那些人微微淡笑,如一朵極豔的牡丹。縱身向深崖跳去前回手拉了一個離她最近的大漢,將他推進深崖中。“黃泉路上好相伴!”那一抹優雅從容,就像這是她往常回家的路一樣輕鬆。

“啊……”那大漢一路驚恐驚叫,手腳亂用,想抓住些什麼活命,可最終什麼都沒抓住。聲音從最開始的震耳到最後消失在人們耳朵中。

千雲臉朝上,最後留給眾人的是那一抹優雅淡然的笑。

漠北的夜,比白天冷,蘇壁灘黑沉沉一片,安營在此的軍寨裡閃著點點燭火。不時有士兵出入帥帳,遠離帥帳處有一片空地,隨處席地坐著些士兵。他們中間明晃晃的堆著一堆火,火上烤著獵來的野味。

“你們說,二殿下此時會身在何處?”一個士兵將手中的柴火扔進火堆中,看著這飛沙荒漠。

另一士兵接道:“難說,懸!”

“皇上派四殿下過來接應二殿下,可咱們來這也有好幾日,連個活人都沒見著,你們說說,這二殿下還能活著?”

“誰知道,二殿下可是常勝將軍,五年前也是在漠北,人家領了五萬鐵騎殺敵二十萬,那樣都死不了,你們說他能死在這漠北?”

“那年你都說他帶了五萬鐵騎了,這次他隻帶了百來人進入敵營,這些漠北的匈奴個個都不是善類,若是知道二殿下隻身前去,還不早早準備了圍殲?”

你一言我一語,士兵們叫嚷著、議論著。“這幾日,四殿下派出去這麼些人打探,連匈奴都沒見著一個,更彆說二殿下他們了。”

“你們說,四殿下會不會讓咱們撤軍呀?”

“不可能,若是四殿下就這麼回去了,皇上一個不高興,皇後娘娘再一個問罪,咱們一個都逃不掉。”

“你們彆忘了,這漠北是誰的地盤,都瞎操心什麼。”

“沒錯,這兒可是二殿下的地盤,二殿下的大軍裡肯定有人知道這兒的地形。”

“問題是二殿下的人馬遠在戈壁城裡與南匈奴交火,離咱們太遠,怕是指望不上了。”

“也是,咱們這會在北匈奴地界,今年匈奴們聯手犯我南辰國邊境,為了給他們重擊,二殿下專門請旨支援,可咱們這些派來支援的一個個在這兒吹著風沙,連匈奴長什麼樣都還沒見過。”

突然遠處的帥帳急急步出一位將士,身上灰色鎧甲隨著他的步子發也格嘰格嘰聲。“所有人集合,整隊火速前往槐山。”

軍寨中便有小分隊四處傳令,接著軍鼓一響,四處散漫的士兵排成一隊隊。

有人低低議論道:“槐山?咱們路都不認識,怎麼走?”

另一人接道:“剛才從帥帳出來的人,你們都沒注意吧?”

“誰?”

“我離得近,注意到了。”

“誰,快說。”

“那是二殿下坐下大將,風將軍。”

“這麼說,二殿下有消息了?”

“讓咱們火速前往,肯定二殿下就在槐山。”

“他大爺的,早該這樣了,老子來漠北,就是為了來多殺幾個匈奴。”

“誰說不是,總算是盼來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槐山上,晏武身上掛了不少傷,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二爺,屬下為二爺殺出條血路。”說完,手上長劍朝著來人就刺,也不管彆人同樣砍在他身上的大刀。他用身體將璃一點點護在身後。

“晏武,你家爺何時這麼沒用過?”璃眼中殺氣一閃,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將晏武周邊的人震出幾裡,與晏武並肩而立。

“二爺……”晏武擔心的看著他,他身上還有傷呢。

他對晏武淡然一笑,手中長劍已經刺出。“還死不了,沒把你們帶回家,怎麼能死在這兒。”

晏武看著他越過自己,刺向前方的敵人。一下殺紅了眼:“啊……老子今日讓你們有來無回。”

來追殺他們的有百來人,武功雖不如他們二人。然璃因受傷,對付起來還是有些吃力。晏武的武功在那些人之上,可雙手難敵四%e8%85%bf,說的就是他們現在的景況。*思*兔*網*

“噗……”璃一劍從一人脖子上劃過,再回手劍刺入另一個要偷襲他的人%e8%83%b8口。

那些人眼見他們這麼多人還討不到好,為首之人大喝一聲道:“來呀!為兄弟們報仇。”

那些人都知道,他們要是殺不了眼前這兩人,回去他們也是死,還不如放手一博,一個個都不怕死的奔到最前麵。

璃體力開始不支,看著眼前越聚越多的人,他卻是咧嘴一笑。“晏武!”

“是。”晏武也看到敵人們已經全都聚攏,不像先前那樣撒亂在他們四周,大應一聲,運功一點,飛於眾人頭頂之上。

璃手中長劍就這麼輕輕一劃,一陣很強的氣流就朝那些人竄去。“歸元……破!”

那邊為首之人大叫:“撤……”

☆、005 大將李追風

為時已晚,在他叫出撤字,劍氣已經掃過他們,所有人被氣流震出好遠。

“二爺……”晏武回落地麵,接住璃因使出歸元破透支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抱起他離去。

槐山角下,便是匈奴,他們四處搜索著,十步一隊,從山角一路往上,不放過任何一處土地。

晏武帶著璃躲進一個崖邊山洞,璃%e8%83%b8口處傷口已經裂開,血慢慢滲透衣服。晏武摸出手上暗號,朝天一放,便有一團煙霧直衝九天。

另一邊,李追風看到那消失於九天的煙霧,臉色陰鬱著拉著馬兒回頭朝帥駕靠近。“四殿下,二殿下怕有凶險,末將李追風請命,調派一支精騎隨末將前往支援。”

“準了,精騎由你%e4%ba%b2自挑選。”四殿下楚珩也知道此事嚴重,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扔給李追風。“風將軍請務必找到二殿下。”

“末將遵命!”李追風不敢耽誤,接過令牌%e4%ba%b2自騎著馬去點人,很快一支五百人的精騎就出列。

“你們都聽好了,四百人隨本將前去支援二殿下,另一百人沿路接應四殿下他們。保證一路暢通。”

“是。”那些士兵豪氣一聲吼。

聽到這樣的豪邁氣節,李追風就知道沒有選錯人,他的眼光是在軍營中練出來的,挑幾個人,還是不差的。“出發!”

“是!”震耳欲聾的聲音慣竊整個隊伍。

楚珩看到李追風安排有順,辦事簡練,對於楚璃手下的其餘幾大將也多了幾份興趣。“陸庭,多學學人家。”

“屬下遵命!”他身邊一將士將目光投入那塵土飛揚的地方,二殿下楚璃手下四將,他早有耳聞,今日%e4%ba%b2眼一睹,果真名不虛傳。

“唉,若是本王身邊有也幾名這樣的人物……”

“殿下,屬下等願為主子效勞。”陸庭恭敬道。他們這些陪在四殿下`身邊的人不過是沒有機會,若是他們一樣跟著主子從小在這漠北與匈奴突厥長年征戰,他們決不輸給二殿下手中任何一人。

楚珩看著他,再看看周身的士兵。“本王知道你想什麼,你們一樣也在軍中摸爬滾打多年,本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