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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心扶起他,輕輕將他抱於手臂,腳下幾個輕點,已經向對岸掠去。千雲緊跟於後,也是幾個輕點,幾個起落間,一行三人已經落於對岸。

待到了目的地,千雲推開院門,借著月光大概看了這小院一眼,院中種有不少花草,空氣中有著淡淡的清香。

從懷中摸了摸才想起自己早前在水中泡過,就是有火也早已經衝入河中,不覺好笑。對晏武道:“可有火?”

“姑娘稍等!”晏武放下璃,從懷中摸出火來,越過她點燃屋中燭火,利落的收拾了兩把椅子:“二爺與商姑娘先將就著,屬下這就去給你們找些吃食來。”

屋中光線並不十分明亮,但收拾得還算乾淨,家具幾案全實木所製,錯落有致,千雲借著燭光打起簾子往臥房走去,臥房裡一張木製大床上掛著羅帳,床頭擺放一張小幾,幾上掛有銅鏡,鏡邊放有一木梳,這間臥房竟是女子閨房,千雲將床收拾出來,安頓好那人躺下,對他道:“要喝水嗎?”

那人隻淡漠的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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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商千雲

屋中光線並不十分明亮,但收拾得還算乾淨,家具幾案全實木所製,錯落有致,千雲借著燭光打起簾子往臥房走去,臥房裡一張木製大床上掛著羅帳,床頭擺放一張小幾,幾上掛有銅鏡,鏡邊放有一木梳,這間臥房竟是女子閨房,千雲將床收拾出來,安頓好那人躺下,對他道:“要喝水嗎?”

那人隻淡漠的道:“不用。”

“那你先躺一會,我去找藥。”說罷挑簾準備出去。

那人出聲道:“姑娘請慢,旁邊有一間房,那兒有藥。”

她止住步子,回頭朝他一笑挑簾出去,另一間房中擺滿各種書籍與手抄,牆邊小格中放著些瓶瓶罐罐,她走過去拿起那些小瓷瓶一一聞過,從中挑出一小瓷瓶,再找了些繃帶。

正巧晏武從外提著一隻山%e9%b8%a1回來,見她從房中出來,道:“商姑娘!”

她對晏武淡然一笑。“好速度!”

瞧瞧手裡的山%e9%b8%a1,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她傻笑。“姑娘說笑了,這要是讓晏文看到我這麼半天才抓了這隻山%e9%b8%a1,肯定是要取笑我才罷。”

她有些莫名問道:“晏文,你的兄弟?”

晏武摸摸鼻子笑道:“嗯,我與晏文都是二爺救下的孤兒,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沒想到他的身世也是這麼不堪,她對他抱歉一笑。“我也比你們好不到哪兒去。”

想起身世,她雙眸帶著隱隱的痛看著星空,心中空寂如許,神色有些蒼白,晏武見她不對勁,問道:“你沒事吧?”

她驀然回神,急忙搖頭:“沒事,我先去給他換藥。”

晏武怔了怔:“好,麻煩姑娘了,我去做飯。”

千雲回到臥房,見他正看著她,便問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那人不作聲,眉頭卻緊緊皺著。臉色蒼白如雪,隻是眼神還算清明。千雲忙上前點了他的幾處要%e7%a9%b4。打開他的衣衫,之前從衣服上扯下的繃帶早已經被血染紅。出去取了盆水,小心將繃帶取下,小心清理著傷口,再取出小瓷瓶,打開蓋子將瓷瓶內的粉末小心敷撒在傷口上,重新將繃帶包紮好。

他默不作聲,額頭上卻有一屋細細汗珠,千雲眸光微動,對他微微一笑,那笑落在他眸底處,深深被吸了進去。

換完藥扶他躺好,千雲收拾著東西,他疲累的道:“謝謝!”

千雲抬頭,似沒聽清楚。“嗯?”

“我說:謝謝你!”明明是感謝的話,聲音卻不帶任何感情。

她似有些不太習慣,笑道:“舉手之勞。”說完挑簾出去。

順著煙火找到晏武,她輕輕一笑:“要幫忙嗎?”

晏武回以一笑,心情很好的樣子。“不用,商姑娘實在沒事,不如陪我聊聊天。”

“噗……,看樣子你心情不錯,遇到什麼好事了?”見他那樣好心情,千雲有些打趣道。

晏武聽她問,有些不好意思的怪笑兩聲:“沒事,看見二爺沒事,我心情好。”他自然不能如實告訴她,他家主子第一次讓女人近身,雖然隻是幫他換藥。

千雲不疑有他,跟著幫晏武添了點柴火,才接道:“你們是哪的人,這又是哪兒?”

晏武似有些不相信,驚訝問出口來。“咦……?商姑娘不知道這是哪兒?”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確實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兒了,並不知道這是哪兒!”

晏武解釋道:“哦,難怪。這是槐山地界屬南方。”接著說道:“我們是京城人氏。”

“槐山地界,離靈山有多遠?”她自小生活在靈山,並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怎麼劃分的。

“商姑娘是靈山人氏?”晏武問道。

她低聲應道:“算是吧!”

晏武有些長%e8%88%8c的追問道:“算是?商姑娘不是靈山人氏嗎?”

千雲解釋著:“嗯,原也是京城人氏,可自小在靈山上長大,連自己的%e4%ba%b2人也沒見過,所以算是靈山人吧。”接著抬頭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這兒離靈山有多遠呢。”

晏武尾尾道來:“那可遠了,靈山在南辰國的南麵,而槐山屬北方地界了。”

她有些震驚的看著晏武,似有些不相信:“你確定?可我是怎麼來這兒的!”她隻記得下山去采賣東西,中途在一個茶棚裡喝過一碗茶水,然後就到了這兒。

“商姑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嗎?”晏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晏武覺得她有可能失憶或是被人下藥所致,便試著問道:“那商姑娘還記得今日是什麼日子?”

千雲道:“當日我下山是聖武三十五年二月初二,龍抬頭的日子。”

晏武就更奇怪了。“今日已經是聖武三十五年三月初一了。”伸出手指算了算,才又接著道:“從靈山到槐山,也差不多時間吧。”

千雲聽完,自言自語道:“那就是說,我被人運到這兒,卻一點沒發覺?難怪今日醒來,發覺全身發軟無力,看來定是長久用藥至身體虧損所致。”

晏武見之,忍不住問道:“商姑娘可是與人有過節,不然為何費這般大的勁將姑娘弄到這荒郊野外來。”

經他提醒,千雲也認真思考起來,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確定並無仇家,可她這無故出現在最北的槐山,這要怎麼解釋。

看她久久不語,晏武隨口道:“或許商姑娘家很有錢,下麵的奴才見財起義?”

“不會,他們並沒理由加害我。”她不相信那個從沒見過麵的人會害她。

“那就無法解釋了。”晏武聞了聞手上的燒%e9%b8%a1,用力吸了口氣道:“好香。”接著手忙腳亂的分出三分之一來送至她麵前:“商姑娘快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千雲將心中之事拋於腦後,伸手去接晏武送來的燒%e9%b8%a1:“嗯,光聞就已經要流口水了,肯定好吃。”

“那商姑娘就多吃點,也好給我長麵子,哈哈……”晏武美美的說完,站起來往臥房方向走去。

他們的對話分毫不差的都傳進了臥房裡璃的耳朵,習武之人耳力一向很靈敏,加之臥房離灶房並不遠。聽到晏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忙閉上雙眼。

晏武挑簾步入臥房內,先是看了眼床上的人,看到還睡著,又看看手上的%e9%b8%a1,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正在兩難之時,卻聽得他躺在床上咳了兩聲,晏武忙上前想扶他起來。

璃雙眸一睜,清寒的眸子對上晏武:“什麼時辰了?”

晏武恭敬回道:“回二爺,已經亥時。”

“咳咳……”璃連咳了幾下,這才沉聲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得離開,他們的人馬估計也發現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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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匈奴來犯

“是,二爺先吃點東西,屬下已經通知晏文,相信他很快就會前來接應。”晏武將手上燒%e9%b8%a1遞出。

燭火蒙蒙,千雲從外端了些水進屋,挑簾進了臥房,見他二人正吃著手上的烤%e9%b8%a1,便上前道:“我就著剛才的火燒了些水,你們也喝點。”

璃看她一眼。“好。”

晏武放下手中食物,伸手就要接她手裡的水,卻被她擋住。“哎,我給你們倒,你手太臟。”

晏武低頭看看滿把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那就有勞商姑娘給我家二爺倒上一杯涼著。”

她點頭示意他將手拿開,去幾上拿了水杯給他們二人一人倒了杯水。然後走到璃身邊伸手準備給他試試額頭。可手舉到半空才想起來他們並不認識多久,遲疑片刻,轉向晏武。“晏武,你一會吃完洗了手幫二爺看看有沒有發燒。”

晏武嗬嗬看著她,心中快速打著主意。“商姑娘,我是個大粗人,你行行好幫我家二爺看看,我怕我分不清楚發燒跟不發燒。”

“這……”她想說男女授受不清,可一對上他那黑沉沉的眸子,那樣的峻冷疲倦,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她到嘴邊要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他淡淡看她一眼,並不說話。

晏武就更有理由了。“商姑娘,你看看我這手,就是洗怕也是洗不掉這些多的油。”

她看看晏武,知道他說的並不假,便放棄掙紮。抬手敷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並沒有發燒,這才放心的道:“還好,並沒有燒起來。”

是夜,晏武守在外間,讓千雲留在臥房休息,可她看著床上的他,有些尷尬,在地鋪上翻來翻去大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天微亮,她便感覺有人走近,這是習武之人的習慣,眼還未睜開,手已經伸於腰處準備抽出軟劍。

那人仿佛看出了她的意思,急出聲製止。“是我。”

她伸手摸了一把沒有找到軟劍,又聽得耳邊他的聲音,清冷的眸子對上他黑沉沉的眸子。尷尬笑笑。“不好意思,習慣性。”

他還未說話,外麵晏武的聲音透過簾子進來。“二爺,商姑娘。快出來吃點東西準備上路。”

千雲望向他。“去哪兒?”

“回京城,姑娘不嫌棄,就跟我們一道回去。”他清冷的聲音似谘詢更像命令。

她靜靜的點頭,因她確實也沒地方可去,就算回靈山,也要先離開這槐山才行。

外間晏武已經有些等不急般,又一陣叫喚道:“商姑娘?二爺?”

晏武剛出聲,臉色一變,璃將千雲拉於身後,清冷的聲音道:“好快的速度。”

晏武臉有焦色。“二爺,您與商姑娘先走,我斷後。”

千雲在他們出聲後,也感覺到了殺氣,來得極快。“你們先走,我斷後。”她想也不想,出口全是堅定。

璃看向她,似有驚異,她遇事時的冷靜沉穩,還有放鬆時的隨性,與初見時驚慌的她彆具一格。“你身上餘毒未清,這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