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1 / 1)

地上,攔住了河上萬齊的刀,護住了山崎退。

“喂……你們這是要……殺我麼……”山崎退滿臉黑線的看著插在自己胯間的兩把刀,覺得□頓時涼颼颼的,“你們這是要……閹了我吧混蛋!”

“你該慶幸她在那裡……”河上萬齊微笑著收回了刀刃,“嘛,月姬小姐,飛船一彆已經數月了,在下很想念你呢。”

“我一點也不想你,真的。”月姬坐在路邊一棵高聳大樹的枝杈上,托著下巴看著仰頭對自己打招呼的河上萬齊,“不過既然你在這裡那就很好辦了……高杉晉助呢?我有事情找他。”

月姬一直稱呼高杉晉助為“矮杉晉助”,當著高杉那些鬼兵隊的下屬也是一樣,其實她就是在戲謔高杉而已。最起碼在河上萬齊的記憶之中,這是月姬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稱呼高杉晉助的名字。

看起來月姬小姐生氣了啊……河上萬齊心裡默默的想到,嘖嘖,連靈魂的音樂都變調子了呢——沒想到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活潑開朗的一個姑娘心底的念頭竟然是這樣瘋狂的……竟然從歡快的輕音樂轉變到了陰沉的死亡金屬。該說不愧是白夜叉的女人嗎?都隻是看起來溫良無害而已了。

“高杉大人度蜜月去了,在下覺得月姬小姐還是不要打擾的好。”認真思考了一下,河上萬齊謹慎的回答。

月姬明顯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嘟著嘴從樹上跳了下來,逐漸靠近了河上萬齊:“喂,警告你,就算矮杉晉助用裟羅當擋箭牌,這次的事情我也不能讓他蒙混過去了!豈可修竟然把我和那個混蛋小子的關係告訴了伊東鴨太郎……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我給賣了,矮杉晉助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混蛋!”

說到最後,月姬憤怒的跳起來咒罵道。

這位小姐還真是……率性啊……河上萬齊滿臉黑線的看著月姬跳腳罵,心中默默吐槽。

“喂,你是準備留下來跟我打一架呢?還是準備現在滾蛋?本小姐心情很不爽,嚴重不爽,彆傻到自己當出氣包哦……”月姬走到了山崎退的身邊,伸手從地上拔出了連鞘的天叢雲,橫在了%e8%83%b8`前。

“在下本來就沒打算對山崎君動手。”對上一個怒氣槽滿滿的夜兔絕對不是最佳選擇,況且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動手——河上萬齊往後退了一步以示誠意,“在下隻是想看看山崎君能夠堅持多久罷了……既然月姬小姐這樣說,那麼就請便好了。”河上萬齊說完,歸刀入鞘,轉身背對著月姬離開了。

該說河上萬齊是自信還是相信月姬呢?就這樣把背後暴露在了敵人的麵前,還真是……大膽到讓人不爽呢……月姬眯著眼睛舉起了刀,殺意一閃而過,河上萬齊卻走得又慢又穩。最後月姬歎了口氣,還是把天叢雲收回了腰間。

算了,若真是動起手了,解決河上萬齊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現在的當務之急卻是趕在伊東鴨太郎動手之前把近藤菊長救下來。

“月姬小姐……近藤老大很危險……伊東他和鬼兵隊聯手……想要……副長那邊……”山崎退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慢騰騰的說道。

“我知道,不用擔心,”月姬在山崎退的身邊蹲下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副長那邊有銀時在,我拜托他了,不會出事的。至於菊長哪裡……不是還有總悟呢麼。”

“可是衝田隊長他……他和伊東那個混蛋……聯手了啊……”山崎退焦急地說道。

“那又怎麼樣?”月姬輕笑一聲,“山崎啊,你還不了解總悟嗎?他看不起的,想乾掉的人,隻有他姐夫一個人罷了。至於近藤菊長,那可是他拚儘生命也要好好守護的大將啊!怎麼會讓伊東鴨太郎占了便宜呢?”

“既然你這麼擔心,那我現在就去找他以防萬一好了。你就好好安息吧!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請副長授予你和攘夷浪士搏鬥英勇犧牲的榮譽的,這樣也算貫徹了你的武士道吧?”想起了剛才伊東鴨太郎的話,月姬眨眨眼睛笑著說道,有意逗山崎一把。

“……月姬小姐其實和伊東聯手的人是你吧混蛋!”山崎退憤怒的喊道,“人家還好好的活著呢好嗎!誰安息了誰要安息!而且你從剛才起就一直在這裡看著了吧!你竟然沒有阻止那個河上萬齊!竟然讓他捅了我!”

“哦呀哦呀,山崎,捅了你這種不和諧的話不要說給我聽哦。”月姬捂著嘴笑道,“如果他不捅那一刀,又哪裡來的萬退這對萌的我一臉血的西皮啊……”

月姬一邊呢喃,一邊揮揮手離開了。

“可惡月姬小姐你究竟在說什麼啊啊啊!”山崎退聽不懂,煩惱的大叫。

大江戶醫院的加護病房內,一天之中第二次迎來了探視者——其實原本來的應該是三個人才對,但是第三個人現在正被第一個人的男人揪著領子在鐵匠鋪裡麵探尋真相,沒空……到這裡來。

衝田總悟跪在衝田三葉的病房前,一隻手在三葉的臉上緩緩描繪著她的容顏:“姐姐啊,你說我……做的是對是錯……”

三葉隻是微笑,並不回答。

“廢柴的土方君已經被趕出屯所了,伊東今天晚上要對近藤桑下手……才不會讓他如願呢,那個笨蛋……近藤桑身邊從來都隻能站著我一個人!土方桑也好伊東也好……該滾蛋了吧……”

“姐姐,如果他再也回不來了,你會不會很失望?”

“你會不會,和他一樣,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月光被濃密的烏雲遮在了天穹之上,漆黑的夜色之中,一道光束破開了夜幕射向遠方。列車以飛快的速度在鐵軌上跑過,向著近藤勳的老家武州駛去。原本這就是一趟普通的列車,沒什麼特彆之處,但是今晚不同,今晚這列火車,是向著地獄……駛去的。

月姬躺在車頂看著天空,天上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隻有一片孤獨的迷茫。這樣陰暗的夜晚在她的記憶之中並不多見,即使是她死去的那一夜,天上的月亮也是亮的耀眼的,隻是慘白的月光讓她感到了深切的絕望和孤獨。

很難說清楚月姬現在的感受,她告彆了安息的山崎退之後,就跟著伊東鴨太郎的手下一起摸上了這趟列車。看著近藤勳麵帶興奮的坐在座椅上,似乎是對即將到來的旅程很是期待。難道近藤勳他真的沒有覺察到伊東鴨太郎這一係列動作背後的意義麼?要說一點沒有,月姬不相信。儘管平時叫他菊長,儘管近藤勳一般腦洞開的堪比假發一點都不靠譜,甚至就是一個搞笑的角色。但是月姬很清楚的知道,不管那些隊士怎麼樣覺得副長有多麼多麼優秀,衝田隊長有多麼多麼天才,隻有近藤勳,他才是真選組的靈魂。

隻有近藤勳才能讓土方十四郎和衝田總悟都心甘情願的追隨並且永不後悔,也隻有近藤勳能夠容忍這樣的伊東鴨太郎。

這才是一個首領的人格魅力,與他自身的能力無關。

而伊東鴨太郎……他並沒有看清楚這一點。

他以為自己做掉了土方十四郎,組中有人反對有人支持,隻要肅清了反對的人就好——這種情況,同樣適用於他設計借高杉晉助的手乾掉了近藤勳,自己當上了真選組的局長。

且不說高杉晉助會不會給他當槍使——從來都是高杉晉助拿彆人當槍用,沒人敢拿他當槍,既不好駕馭又可能會誤傷自己,何必呢。就說真選組之中大家是否真的服氣伊東鴨太郎當局長。

就算這件事情高杉晉助不插手,最後伊東鴨太郎成功了,他也會發現原本很多支持他的人最後叛變倒戈了——乾掉副長沒什麼,組內的派係鬥爭而已,我們跟著您也可以。但是您想乾掉局長這就說不過去了,已經從人民內部矛盾上升到階級矛盾了,槍頭會一致對外的。

身下的車廂之中,氣氛已經劍拔弩張了。伊東磨刀霍霍殺氣十足,而近藤菊長卻還是一臉笑意的試圖勸說伊東鴨太郎放棄這場荒唐可笑的政變——他是真心把伊東當成了老師,不希望他在這條不歸之路上越走越遠,直到生命的儘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隻是,近藤菊長啊!已經來不及了呢!伊東鴨太郎他無意之間啟動了一個開關啊,一個了不得的怪物被放出來了呀……感受到那不緊不慢卻壓迫力十足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月姬苦笑一聲,抓過了刀。你動了他用生命守護的大將,就算是家貓也要亮爪子的,更何況衝田總悟從一開始就不是貓,而是一隻沉睡著的孤狼啊……

“衝田君,你在做什麼?你應該是望風的吧?”

“你才是,在做什麼……”衝田總悟緩緩抬起頭,劉海遮住了他的一隻眼睛,而露在外麵的那隻眼睛,瞳孔變成了詭異的妖紅色,“我問你,你這家夥在做什麼……混蛋……”

低沉的聲音,像是壓抑的嘶吼,又像是死神的輕%e5%90%9f。

“衝田!你對伊東老師這是什麼語氣!”一個隊士憤怒的走過去拎起了衝田總悟的領子,卻被衝田總悟瞬間拔刀砍翻在地上,“你們才是……我都說了……把手從那個人的身上拿開!”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卡文中...囧zr

☆、74068|無法割舍你的存在

衝田總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回蕩在狹窄的車廂之中卻有一種沉沉的壓抑之感,迫的人呼吸漸漸困難。他拎著沾了血的長刀一路走來,從容不迫的靠近了伊東鴨太郎。

“衝田,你這是……準備反叛了?”伊東鴨太郎看著逐漸靠近的衝田總悟,嗤笑一聲,“原來和我合作不過是因為打著一樣的心思啊……還是說,你其實是土方派的?背叛土方不過是你們合謀的一場戲?”

“你錯了。”衝田總悟把刀拎到了眼前,冷然的盯著伊東鴨太郎,“我說過,我的大將隻有一個,從頭到尾,隻有近藤桑而已!所以我看上的隻有副長的寶座而已,土方桑既然已經滾蛋了,那麼現在……輪到伊東老師你了。”

“哈哈,真是個惡劣的人啊……”伊東鴨太郎雙手插兜緩緩後退,把自己藏在了一群隊士身後,“為了除掉土方而利用我,結果完事兒了連我也要殺掉……”

“喂,這種聽起來怨婦的口氣究竟是要鬨哪樣啊……”在房頂上聽了許久的壁角,月姬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頭,再放任伊東這個小賤人說下去,一對嶄新的西皮肯定會pikapika閃亮登場的。衝田總悟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妹夫,堅定衝神黨不動搖啊,怎麼說妹夫的清白自己也要維護一下下。

雖然說月姬隻是終於在火車頂上待得不耐煩了而已——秋天晚上的風太涼,吹得她直打噴嚏。

月姬拔出了天叢雲之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