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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間因為感情而維係的脆弱關係終究會在時間的衝刷之下而無情的斷裂。她的無理取鬨和他的疲憊倦怠,最後的結局隻有分開而已。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月姬想。她會努力學習如何包容他的缺點,也會改掉自身不好的習慣,試著去體諒和諒解,畢竟她想和他這一生都一起走下去,這需要多大的勇氣,不僅僅是愛情,還有責任。

阪田銀時。輕輕念著這個名字,月姬揉著阪田銀時頭發的手指移到了他的臉上,開始緩緩描繪他的臉型。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呢?月姬閉上眼睛思考著這個問題。想了很久她才發現,自己並非是一見鐘情,應該是在長年累月的相處之中漸漸沉澱出了那個喜歡的感情。

這樣聽起來或許並不是那麼的浪漫,但是阪田銀時實在不是一個能讓人一見鐘情的人……甚至很多人第一次見到他都沒有太多的好感。散漫、懶惰、無所謂,沒精打采……這些詞語安在他身上那是一點也不為過。月姬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曾經無數次和阪田銀時因為這樣那樣無聊的原因打的不可開交,最後還是桂小太郎和吉田裟羅幫忙才分開。

其實現在想想,當初沒事找事的無聊爭執,不過是小孩子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而耍的拙略的小把戲而已了,幼稚且天真,心思簡單的能讓人笑出聲。

感覺到%e8%83%b8腔震動的聲音,阪田銀時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語氣十分惡劣的嘟噥到:“怎麼了這麼晚不睡覺……你都折騰大半夜了,不想睡咱們來一發怎麼樣。”

“饒了我吧阪田大人。”月姬笑著掐了掐阪田銀時的臉蛋,“我明天還要上班呢,你睡你的吧。”

“豈可修你這麼笑來笑去的要銀桑怎麼睡覺啊!”阪田銀時一掀被子翻身起來,對著月姬怒目而視,“而且你身為前攘夷分子為什麼還能去真選組上班啊混蛋!”

月姬慢吞吞的把被子扯過來蓋好,翻了個身背對著阪田銀時:“我現在可是將軍特批的公務員啊,沒人敢惹的哦。”

片刻之後。

“寶貝兒銀桑錯了你彆一個人霸著被子行麼這麼冷的天快凍死了啊喂!”

“是你自己掀開的,跟我有什麼關——啊你把手拿開彆亂摸啊混蛋!”月姬抱著被子往後一滾避開了阪田銀時的偷襲。

“原來你半夜不睡覺是想讓銀桑陪你玩兒啊是吧%e4%ba%b2愛的?早說啊。”阪田銀時把月姬連被子帶人一起抱進懷裡麵,然後手從被子下麵伸進去順著月姬的腰線往上摸。月姬猛地一抖開始劇烈掙紮,兩個人折騰成一團。

客廳裡麵定春掙開惺忪的睡眼對著臥室的方向低低的叫了一聲,不滿的轉了個頭麵對著窗外。外麵的雪越下越大,整個世界被鋪成了一片雪白的顏色,看起來純粹而乾淨。

折騰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第二天上班遲到了……阪田銀時這個自己當老板【實際上就是失業吧!】的人不用管什麼上班時間,但是當月姬按著腰靠在屯所的大門口喘氣的時候,衝田總悟舉著秒表慢悠悠走過來:“月姬,遲到了半個小時零32秒,你真夠喪心病狂的。”

“我今天就搬回來……”月姬滿臉的悲憤,“該死的混蛋……總悟扶我一把……”

“年輕人不要玩得太過了對身體不好的。”衝田總悟滿臉同情的看著抓著自己肩膀的月姬,“話說回來,旦那還是很厲害的嘛……”

“……已經夠了,你給我閉嘴。”

今天的真選組依舊沒什麼活兒乾,月姬躺在客廳看了半個小時的電視,近藤菊長才打著哈欠從被窩裡麵被土方十四郎揪起來。至於其他的隊士,能偷懶的就偷懶了,大冷的天兒誰也不願意早起來訓練。

月姬覺得這個沒什麼不好的,反正矮杉那家夥都飛天了,假發不定蹲在哪個角落裡麵待機,德川定定也被某個不明攘夷分子砍了腦袋,無法再乾涉茂茂將軍的內政——其實月姬當然知道是誰砍的,而且當時她靠在監獄的門口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揮的刀。

舉刀的那一刻高杉晉助滿臉的愉悅,他紅褐色的瞳孔中儘是瘋狂與決絕,還有一種大仇得報的興奮感——月姬強迫自己%e4%ba%b2眼看著那把刀一寸一寸緩慢的落下,最後鮮血濺了滿滿一牆,德川定定的頭顱帶著驚恐之極的表情滾到了她的腳邊。

在高杉晉助玩味的目光注視之下,月姬輕輕抬起腳,拚儘全力把那顆頭顱踢回了它身體所在的方向,頭顱撞到牆上,砸出了一個鮮紅的血印子之後,順著牆壁滑落在地上。

然後月姬轉過身,和高杉晉助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說不清楚自己那一刻究竟是什麼感覺,高杉晉助曾經不知道是玩笑或者認真的態度,問月姬要不要最後你動手?你是想把刀刺進他的%e8%83%b8膛呢?還是砍下他的腦袋?

月姬拒絕了。不管怎麼樣她覺得自己其實下不去手,德川定定是大仇,從吉田鬆陽被帶離私塾的那一刻起,報仇就是他們心□同的目標。照理來說最後由月姬動手其實從身份上來講是最合適的,但是月姬選擇了放棄,把這個權利還給了高杉晉助。

阪田銀時也好,桂小太郎也好,他們幾個人之中其實最應該動手的人,就是高杉晉助。

隻有他為了吉田鬆陽瘋狂的化為了修羅對著整個世界複仇,即使此身墮入地獄也在所不惜。

把刀遞給他的時候,月姬隻提了一個要求。

“請砍下他的頭。”

德川定定是怎麼讓吉田鬆陽離去的,就讓他也怎樣離開這個世界。

走出監牢的那一刻,溫溫柔柔的月光如水一般鋪滿了整條禦道,長街儘頭,阪田銀時打著她那把櫻紅色的傘靠在一棵樹下。

那一刻月姬什麼都不想去想,她隻想撲進那個來接她回家的那個男人的懷抱裡麵。

“所以就是這個樣子。那麼大家有什麼異議嗎?沒有就這樣定了啊,真選組的冬日冰雪祭!”月姬迷迷糊糊的想了好多事情,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就聽見了近藤菊長說了這麼一句話。

月姬眨眨眼睛,發現客廳裡麵坐滿了隊士們,土方十四郎和近藤菊長麵對著大家說著什麼。而月姬的身邊,衝田總悟帶著眼罩靠在牆上,%e8%83%b8口緩慢的一起一伏,很明顯都能看出來這個小子又偷懶了。

不過,自己也沒資格說他。月姬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頭,剛才一直發呆啊連這些人什麼時候進來開會的都不知道啊!

“歡迎回到三次元,你去哪裡旅遊了一圈兒?”衝田總悟的聲音響起來,嚇了月姬一跳——原來他沒睡覺啊?

“我去屍魂界圍觀了藍染升天……”月姬一隻手托著下巴,慢騰騰的說。

“你已經升天了。”衝田總悟一把掀開了眼罩,“剛才菊長說要舉行真選組冬日冰雪祭,其實就是比賽堆雪人,獲得第一名的人可以去帶薪休假滑雪場七日遊……”

“不是吧?條件這麼誘人?”月姬瞪圓了眼睛。

“這裡麵肯定有陰謀,上次我們去滑雪就是待著將軍一起的,結果狀況百出差點集體去切腹……”衝田總悟聳聳肩膀,“彆相信這個,誰知道土方君又想做什麼——等一下,你不會是想參加吧?”

“我還沒滑過雪呢。”月姬笑了笑,“其實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雪……整座江戶城都被大雪覆蓋了很漂亮呢。”

“是啊。”衝田總悟點點頭,“這麼大的一場雪啊,什麼都被掩蓋在下麵了呢,反正最後隻能看見白茫茫一片,你覺得很乾淨嗎?”

“誰知道刨開大雪下麵會露出什麼呢……”月姬輕輕笑了,衝田總悟的意有所指她能聽得出來,但是具體指什麼卻不想去想。想太多又有什麼用呢?操心的事情交給將軍去想就好了嘛。不過提到將軍,月姬想起了德川茂茂那張看起來正氣凜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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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了,大家慢慢悠悠的都離開了。下了大雪,更需要人民警察在大街上站崗未免發生什麼意外事故了。儘職儘責的副長土方十四郎穿著厚厚的外套點著煙出門了,臨走前囑咐又套上了眼罩的衝田趕緊去巡邏。看著副長離開了,月姬也從衣服架上拿下來外套穿好,拎著刀往外走。

“你要去巡街?”衝田問道。

“嗯……總悟我跟你換換,歌舞伎町那片兒歸我吧!”月姬吐了吐%e8%88%8c頭,沒等衝田答應就趕緊跑了。

“反正我又不去,最後追究起來還不是你沒有巡邏你那片兒麼……”衝田總悟嘟噥。

等月姬慢悠悠晃到歌舞伎町的時候,她發現大多數的商鋪都沒有開門,而且大街上也沒什麼人。感到很奇怪的月姬抓住了一個路過的人詢問情況,那人告訴她,因為今天歌舞伎町開了一個冰雪節的活動,大家都去堆雪人了,而且第一名貌似有豐厚的獎勵。

原來冰雪節是江戶的傳統麼……月姬一邊吐槽,一邊往路人指的冰雪節的舉辦地點走過去。然後她遠遠的看見了一幫人在打雪仗——不,這已經升級為戰爭了吧……

巨大的雪球滿天飛,呼喊聲響徹不絕。到處都是被打碎的冰雕殘骸,大家手裡麵抱著好多雪球在不停的互扔。月姬看見阪田銀時舉著一個貌似男性生【嗶——】器的東西砸在了一個造型十分精美的冰滑梯上麵,神樂兩隻手分彆托著一個大雪球往外仍,而新八……月姬花了一會兒的功夫才認出來新八被山崎紅豆包一羽毛球拍拍進了雪裡麵……

混亂嗎?很粗魯嗎?簡直無法忍受嗎?不是這樣的吧?這樣有活力的街道……除了這裡,又有哪裡有呢?

月姬靜靜的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大家都在快樂的互打,沒有人注意到她。良久,月姬忽然笑了笑,一邊搖頭一邊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歡鬨的聲音越來越遠,月姬把手揣進兜裡麵,一不小心發現自己又把副長的錢包摸出來了……算了,既然今天有錢,那麼趁早幫那個混蛋天然卷把房租交了好了,省得他又在自己過生日那天晚上被登勢婆婆追殺的不敢回家……

☆、51045|鬼魂是地獄的路標

“月姬,彆睡了,生意上門了。”佐藤真一彎下腰拉扯著月姬的頭發把她揪了起來。

“疼啊你能對病人好點嗎!”月姬把自己銀灰色的長發從佐藤真一的手裡麵奪了回來,然後她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那片什麼都看不到的世界之中。

“叫我做什麼?”月姬打了個哈欠,“我還沒睡醒……”

“有個孩子想找你。”佐藤真一轉過身招招手,然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