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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鴉+番外 烏青鏽 4301 字 3個月前

戴蒙克剛要開口解釋,就被一個文件夾袋甩過來,下意識的閃了下,還是正中臉部,力度重得很,臉上瞬時紅了一塊。落下時,伸手一接,抬頭看了眼他爸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很,示意他打開文件袋,心情差得很。

他一邊感慨他爸這變臉的速度這麼快,剛剛還笑著,下一秒東西就摔過來了,摔前給顆糖嗎?

打開文件袋——沒想到竟然是一整疊照片,還是他和陳賓白的照片。

戴蒙克粗略的看了下手中厚厚的一疊照片,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看在眼前是他父%e4%ba%b2的份上,他隻是氣得顫唞,強忍住脾氣的指著照片,質問道:“你叫人跟蹤我們?還叫人偷拍?”一疊照片瞬間用力的丟在地上。

中年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兒子在外麵給我丟人現眼,我這個做父%e4%ba%b2的自然是要好好教訓一下不孝子。”

“這就是你這次找我要說的事!”戴蒙克心中一把火,忍不住話中都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你又能怎麼樣?這是我的事,你放養了我這麼多年,現在說要來管我?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媽在醫院躺這麼久,你又去看過?我的事你又能怎樣?”

“我可以凍了你的所有卡,沒有錢你自然會去求你姐,或者來求我。”男人在自己妻子上的問題,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你們不也沒去看嗎。”

“那是你的狗天天守著不讓我們進病房!”

“不然呢?你們想做什麼?上演一場%e4%ba%b2情劇?這想法真是可愛得令我發笑。”

中年男人走進他身邊。

雖然已經到了中年,戴蒙克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頭上任何一根白頭發,黝黑的頭發倒是令他看起來年輕了幾分。等他靠近他時,距離近到讓他想後退,卻聞到一股淡淡的剛染頭發後會有的氣味,還有股想遮掩住這件事而噴的男士香水。難怪找不到白發。

男人露出一抹假笑,溫暖的手掌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卻是不符合手掌中的溫暖,反而冷如冰窖,帶著威脅,冷冷道:“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不自己和那小子斷絕關係,我保證不出幾天他們全家都會死。”

聽了這話簡直在未熄滅的怒火中加了一把乾柴,燒得更旺。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憤怒,咬牙切齒卻氣得說不出任何一個字,好像有東西卡在喉嚨裡。

被這種表情愉悅到後的男人,狡黠一笑,告訴戴蒙克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至少是王於婷不知道的事。

“知道你姐初中時的初戀男友嗎?他死了。說起來那個男生懦弱得很拿你姐說幾件事就怕得以為我會傷害自己女兒,給點錢算是上路費。如果你不想你的小男友也落得這種下場,就給我乖乖聽話。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不想我出手,就自己斷乾淨。”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還真是一句自私又讓人無法反駁的話。

睡了一覺起來,陳賓白去了趟家附近的超市,買了幾盒泡麵就當今晚的晚飯了。他爸媽去了%e4%ba%b2戚家,看他在睡覺就沒忍心叫醒,坐這麼久的車還是多休息會好——沒過多久,他突然很慶幸自己爸媽都不在家,免得傷到他們。

“你們是誰,來做什麼,我們應該不認識。”

門被踹開,進來了些不善之人,不像是附近普通的混混的人,竟然各個都是一身西裝革履,現在的混混都這麼有修養?還帶著一副墨鏡。

他又重複的問了一句,看樣子是沒有人要回他咯?

領頭的西裝男,坐到他對麵,拿起茶幾上剛倒上熱茶的茶杯,試嘗了一口,不太合意,將茶杯把玩在手中。“今兒就是給你帶個話,和我們少爺斷絕關係,不然我們隨時來找你麻煩。”

陳賓白譏諷的笑了笑,“你們少爺?我恐怕是不認識。”

“裝不知道沒關係。”西裝男手下遞過一份文件袋,推到他麵前。

陳賓白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和戴蒙克的反應不同,冷靜得多。“原來這幾個月跟在我們身後的狗仔是你們?”

“可以這麼說。”

陳賓白眯起眼,痞笑道:“如果我不照做呢?”

“你會死。”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都不知道作者有話說要寫什麼,那就這樣了

☆、第二十一章

《青鴉》第二十一章

“你會死。”

西裝男簡潔的留下三個字,起身便帶著小弟走人。走時順帶拿走了他把玩在手中的普通茶杯,那茶杯確實是普通,不過是白淨的杯子上有個青綠色的水墨繁體字——陳。

留下一個陳賓白喝了幾口熱茶,%e5%94%87抿著茶杯口,%e5%94%87角微勾,他堅定了一件事——他不會鬆手的,隻要海龜也還握著手,他就不會擅自放手。家人他也會好好保護著,不讓他們受到傷害,這種事他自己可以扛。

國慶節假期結束,回到家,他的第一去向便是搭公交去戴蒙克家看看,應該會沒事吧。表麵上表示出不緊張,可手心還是出賣他的滲著汗。畢竟,戴蒙克已經三四天沒聯係到了,說不擔心都是假的。

可撥打了手機,永遠都是重複著同樣的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本來就應該提前回來的,可陳爸身體突然犯了老病,不得不多在家休養幾天,他和陳媽自然是留下來照顧陳爸。吃了幾天藥,掛了幾天吊瓶,等有了明顯的好轉,才回來了。

下了公交,幾乎是用跑的跑上坡,這段路是上坡路,遠遠望去看見門口放在台階上的是他當初整理好行李的運動包,如今他好似這個運動包被丟了出來。

顧不及這些,突然想到他腰間鑰匙扣上還有著戴蒙克家住宅的門鑰匙,插了鑰匙一轉,卻發現居然打不開。

這是什麼意思?要他離開嗎?

一個抬頭愕然發現窗簾後閃過一個人影,屋內還有燈光,這表明著屋內還有人!

陳賓白急忙按門鈴,怕他裝作沒聽見,不禁邊按邊喊了幾句名字。門是開了,可出來的是一個陌生女子,這時他眼中的光亮黯淡了許多,可總比沒線索好吧。

“請問這裡的原主人呢?”

“早搬走了。”

“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知道!我一個租房的,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又不是嫌得沒事乾啊。現在這棟住宅租給我了,外麵的東西是原主人叫我留到一個人來取,嘁,還叫我不要丟掉。”陌生女子沒有開院子裡小鐵門讓這個少年進,做著精致指甲的手指卷了卷長至%e8%83%b8`前的金發,事不關己的催促他離開。“既然是你的東西,你也來了,就趕緊拿著走吧。”

陳賓白帶著歉意道了下歉,提起運動包時,掉了一張原本貼在運動包下麵寫著幾行字的便利貼,不過一個轉身之跡忽略了。遺落在地上的便利貼隨著一陣風不知道刮到哪裡去了。

手機關機,打了電話自然沒人接,發了短信,更不會回他。

隔天老早就去了學校,本以為就算沒遇到,至少會在學習遇到吧,總不會不來上課吧?這種想法想想還是有可能發生,果然左等右等在上早自習時老班一臉“我受到了傷害”的表情走進了教室。

“告訴大家一件遺憾的事情,我們的海龜同學戴蒙克轉學了……”

班上的同學卻都在說著自己早就知道了戴蒙克要走的事情,因為國慶假期裡就都通知他們了,包括老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聽到戴蒙克轉學和聽見大家早就知道的時候,就再也聽不進其他聲音,有些憤怒和苦澀,撥打了快破百的電話,最後得到了一句又一句重複的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please check it and……

為什麼離開的事情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按理說不應該第一個告訴他的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張貼在運動包下麵的便利貼上是戴蒙克的字跡——{我爸限製了我的活動範圍,趁他不在我寫了這個(偷笑)。國慶回來的周日晚上我們在學校後山見麵,細談(笑臉)

——海龜}

就是昨天晚上,他沒發現那張掉落的便利貼,不知道便利貼上的事情,也就沒有去赴約。

那張便利貼被偷偷在暗處跟著陳賓白的手下撿到。

那天晚上,戴蒙克還以為陳賓白會來,買了幾瓶他們經常喝的啤酒和幾包酒鬼花生當下酒菜,等得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晚後山的蚊子多,露出來的皮膚都被叮咬了些紅點。

夜空中難得有的星空,那個和他一起欣賞的卻爽約了,悶了口啤酒,滋味甚是好,冰冷的啤酒喝著也是舒暢。塑料袋中的啤酒罐他喝得隻剩下手中這半罐,想了想,他又笑著一口悶完半罐啤酒。久久的打了個氣嗝。

臉頰泛著紅潤,不是醉酒才會臉紅耳赤,他是一沾超過一罐的啤酒就會紅臉,就算沒醉也照樣會整張臉紅掉。

酒喝多了,人就愛亂想,一亂想起來,心裡就會不舒服,不舒服就想發泄。所以,這酒助興還行,要是想用來澆滅傷痛,那隻會越澆越痛。澆醒了傷痛,過往所有的痛楚都會想起來,想記得的不想記得的,都會來纏著你。酒,真是奇妙的東西。

難不成陳賓白真的像他爸說的那樣,都是騙他的?隻是和他玩玩打發時間?那為什麼要選他練手?

他下了山,本想去找陳賓白,可想想,他又不知道他家在哪裡,身上又沒有手機,也沒多少現金在身上。盲目的走了一段路,突然被一輛黑色的轎車攔住了。從車裡走下來一個男人,居然是他爸。

他爸抽著雪茄,看他就像在看小醜,對他說出的話,總讓他覺得自己到底是不是%e4%ba%b2生的。“他在騙你,他隻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為他對你上心?可笑。”

下意識的反駁,可確實,他確實是沒來。第二反應則是他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你騙我,他可能有事…”

“嘖,那小子怎麼沒來?這樣,爸送你出國,你見不著就不會難受了。”

“又是這樣……”戴蒙克嘟囔了句。每次他爸的方法總是換湯不換藥,用這一套眼不見為淨。“那你這樣直接送我到其他市裡不就好了,乾嘛一定要出國?”

“給你換了新手機和號碼,放你桌上了,你以前的朋友最好不要再給我聯係了——如果你不想他們出事的話。”

非要送他出國不會是怕他自己偷偷跑回來吧?

“彆多想。”

被人送出祖國的懷抱前,經常和他爸形影不離的西裝男送了他一個茶杯,沒有包裝,直接拿給他。上麵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