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扯%e5%94%87輕笑,萊伊閉著眼,說:“因為我……唔!”
話沒說完,那把尖銳的骨刀已經狠狠從身後紮進萊伊的後頸,那人順勢狠狠一扭,萊伊瞬間斷了氣,倒在血泊中,滿臉是血,仍是眼睜睜望著柯爾的方向,而與此同時,站在萊伊後麵那隻巨大的獸也轟然倒塌!
震天動地的響聲。
這一瞬,柯爾看到站在萊伊身後的諾曼,眼中暴露出邪煞的狂氣。
滿滿的獨占欲。
滿滿的恨意。
以及……笑意。
“自大的家夥。”諾曼冷笑著扔下手中的刀,然後就要走過來抱起柯爾。
“……”
柯爾發愣,呆呆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人,手足無措。
他……是誰?
似乎覺察到柯爾的猶豫,諾曼立在柯爾麵前,低下頭,望著他問:“你該不會相信那個瘋子的話吧。”
相信?
抬起頭,柯爾試著動動自己的手,可毫無辦法。
此時諾曼又說了:“沒辦法的,他給你下的藥,是很難解除的麻藥呢。”他順勢蹲下`身,抱起柯爾,“因為這是從我身體裡麵提取出來的毒藥啊,上次跟他說過之後,那家夥可是經過很多試驗才敢用在你身上的呢……嗬嗬,沒想到竟然下得這麽重。”
愣了愣,不可置信看著諾曼。
而諾曼隻微微一笑,他毫不在乎地說:“柯爾,我們走吧。”
便打算扔下一切離開。
柯爾卻忽的張嘴,眼睛斜望著倒在地上的屍體,眼眶依然泛出淚水,卻換來諾曼不悅的眼神,他陰沉著臉,說:“彆告訴我你是在為他難過,我會不高興。”然後用力瞥過柯爾的下巴,盯著他說,“那個瘋子,不值得你這樣為他難過。”
疑惑的看著諾曼。
“這是當然的吧,他本來就快死了。”冷然一笑,斜睨著地上的屍體,諾曼說,“當初為了討你開心,他想把我做成傀儡,喂給我獸耳族的秘藥……卻意外讓我活了過來。”沉下眉,對上柯爾震驚的眸子,“獸耳族的秘藥,能夠讓活人變成傀儡,也能夠讓死人複活……呐,知道麽,這才是獸耳族最大的秘密。”
手臂赫然收緊,諾曼露出陰冷的目光,溫熱的氣息吐在柯爾臉上。
“我是諾曼哦。”輕柔呢喃著。
眼眸輕輕低垂,依舊是熟悉的琥珀色,不是傀儡。
然而……萊伊的話,又如何解釋?
諾曼到底……
一眼就看穿柯爾的疑慮,諾曼扯起嘴角,說:“見到我複活之後,萊伊便以為那力量能創造出新的‘你’,於是四處收集獸耳族人,帶來這裡殺害,可惜都沒成功,於是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會不斷腐爛的怪物之後,他開始變本加厲,並且樂此不疲地捉拿獸耳族,最終……越來越瘋狂。”
“可這也沒什麽不好啊。”諾曼笑笑,緩緩低頭,輕鬆地說,“就像現在一樣,你的族人都死了,隻剩你一人屬於我,你沒有%e4%ba%b2人,沒有期盼,甚至不能動,直到死……也隻能依靠我呢。”
不知為何,這樣輕緩的語氣,這樣滿足的笑容,不禁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諾曼的手臂收得越來越緊,柯爾雖然感覺不到,但他明白,諾曼身上帶來的壓迫感。
比萊伊都要可怕的壓迫感。
說著話,諾曼驟然低頭,輕輕看了看柯爾,然後說:“不過,那瘋子竟然讓薩拉逃了呢。”
腦子一熱,柯爾瞪大眼,張嘴想說什麽。
望著這般,諾曼隻是訕然一笑,對上彼此的眸,淡淡地說:“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
語氣不知是好是壞,還是……暗藏著詭譎的平靜。
不安。
“安心吧。”諾曼頷首,附在柯爾耳後輕道,“我答應過他,不會殺死你的孩子……但是……”
深邃的目光像是要吞噬自己。
沉沉的嗓音,惡魔般的引誘,他收緊手臂,說:“你必須跟我走。”
說罷,露齒一笑。
嗜血的。
與此同時,一股炎熱的氣流迎麵而上,地動山搖,岩壁像是被強烈衝擊般,碎石頃刻墜下,吞噬最後一抹視線。
然而,無法忽略諾曼的笑容。
仿佛是陷入地獄的笑容,逐漸融入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那是屬於死的寂靜,而最後感受到的,是心臟的鼓動,還有漸漸消失的意識,以及……永遠化在鼻尖的,無法消逝的血腥味。
還有,真相。
END
作家的話:
不清楚的東西,會在番外補完的~
各種原因拖了這麽久,真是抱歉的說!【罪惡感爆棚
最終還是讓柯爾跟諾曼在一起了,雖然……這個離我原來的初衷有點兒不一樣,但結局是一樣的……【是、是麽
總、總而言之謝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下篇大概還會是重口味的文呢。。【小清新的野望
☆、(26鮮幣)番外篇.你眼中的我(1)
──獸耳番外篇.諾曼──我眼中的你
自我出生開始,聽到大人掛在嘴邊最多的就是我的哥哥。
泰森。
“泰森才十一歲就成為狩獵隊最優秀的獵手了呢!”
“泰森竟然一個人製服了凶惡的火熊!”
“不愧是泰森啊,我們部落的希望──”
之類雲雲。
那時候的我對哥哥是崇敬又憧憬的,我期盼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哥哥一樣成為部落的驕傲,成為父%e4%ba%b2和母父的驕傲,直到那一天,母父把他帶了回來──
我仍記得那天的天氣非常涼爽,葉子有些泛黃,陽光曬在毛皮上有種淡淡的味道,說不清楚的氣味,但是非常好聞,是適合打盹兒的好天氣。
遠遠傳來母父熟悉的腳步聲,抖抖耳朵,睜開半隻眼,便望見母父手中牽著的他。
非常小的孩子,眼角還掛著淚痕,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看著就是雌性。
弱小的雌性。
從小到大,我就不喜歡過於弱小的生物,在我的意識裡,弱肉強食才是世界唯一的真理,我不明白部落每年火舞節那些獸人為什麽會為了那些弱小的雌性而瘋狂,說真的,除了我的母父,我對任何雌性都沒有好感。
甚至厭惡。
望著被母父帶得越來越近的他,我下意識搖搖尾巴,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哇──毛茸茸!”驚呼聲。
沒等我離開,就突然被整個兒抱住了,非常不舒服的姿勢,要不是母父在場,我當下就用爪子抓過去了。
“好可愛!”不明白他為什麽破涕而笑。
母父隻是在旁邊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輕道一句:“他叫諾曼,今天開始就是你的弟弟了哦,柯爾。”
什麽?弟弟?
我可不想成這個莫名其妙,叫做“柯爾”的雌性的弟弟。
不耐煩地露出牙齒示威,眼神卻落在了他頭頂上那兩隻不合時宜的耳朵上,像是嘲笑造物主般的耳朵,在風中輕輕抖動,那是喜悅,但一名雌性怎麽會有獸耳?
愣住的我忘記攻擊,反倒被他抱住猛蹭,而母父的目光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那天直到睡覺他也沒有放開我,而我就這麽一直被他抱住,雖然不高興,但他的體溫還是很暖和的。
直到父%e4%ba%b2回來。
父%e4%ba%b2非常生氣,在聽到母父說想要收養這隻怪異雌性之時,他當時的表情可以用狂怒來表達。
“你真的決定要收留他?你彆忘了他可是──”
“不要再說了,伊紮克,我一定要留下他!”往常溫和的母父態度異常堅決。
“艾力!”父%e4%ba%b2也動怒了。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聲點,不要吵醒孩子們!”
不明所以望著頭一回跟父%e4%ba%b2吵架紅臉的母父,然後扭頭望了望一直緊抱著自己不肯鬆手的雌性,突然間,看到他眼角流出的淚水。
他沒睡麽?
心裡某個地方突然有些難受,於是上前輕輕%e8%88%94舐他的眼角。
他的手摟得更緊,就像無助的孩子,抱著自己最後的依靠。
那個夜晚似乎非常漫長,我一夜都沒睡,一直盯著他淚濕的臉頰,直至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入窗戶,落在他微微顫唞的耳朵上,我看了又看,這才有一絲困意,睡了過去。
最終,父%e4%ba%b2拗不過母父,那隻雌性還是留了下來,成為了我的“哥哥。”
我當然不願意承認,我的哥哥是部落最強的少年勇士,才不是這麽弱小的雌性。
我討厭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叫喚。
雖然每天晚上他都會抱著我入睡,雖然他自以為是承擔了“照顧”我的責任。
後來我偶然間聽母父說,這隻雌性的母父在林子裡遭到野獸攻擊死去了,但這並不能激起我對他半點的認同感,或者說是惻隱之心?總而言之,他絕對不能是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隻有一個。
猶記得那一天,長久待在狩獵隊的哥哥終於回家,當我走到門口迎接之時,那隻雌性早已傻愣在原地,他呆呆的望著哥哥,表情說有多蠢就有多蠢。
我不高興他這樣的眼神,這明明是我的哥哥。
於是衝他齜牙咧嘴,他見狀,就默默走到一旁站著,活活像是擺設一般,可他卻是一直看著哥哥的。
真是令人火大,這隻蠢雌性!
哥哥幾乎一年才能回來一次,等到第二年,那隻蠢雌性竟然主動找到我,他小小聲聲地問我:“那個……諾曼,泰森喜歡吃什麽呢?”
想討好哥哥麽?
挑了挑眉,我眼珠子一轉,略帶惡意地說:“哥哥最喜歡加了埃弗拉花的烤肉,他吃到的話一定很高興。”
埃弗拉花是長在森林邊緣的香料,非常少見。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是為什麽,但我知道這愚蠢的雌性一定會去找的,所以幸災樂禍望著他垂頭微笑的%e5%94%87角,不知怎麽,越看越火大,真希望他被生活在埃弗拉花附近的野獸吃掉算了。
在他離開的時候,我是真的希望他再也不要回來。
然而,等到半夜他還沒回來,我一人蜷縮在往日一起睡的小床上,心裡竟有幾分擔憂。
擔憂?笑話!我才不會為了那蠢家夥擔憂!
母父卻是急得焦頭爛額,四處尋找,卻依舊無果而返,他望著躺在床上的我,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