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微微欠了欠身。便繼續朝著出口走去。
在常樂走出活動的場館,消失在視線裡時,向華軒微微噓了口氣。一側身,卻見常馨兒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旁。他被嚇了一大跳,“馨兒姐姐,你……”
常馨兒目光也看向常樂離開的方向,她歎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說道,“向隊長,這下應該結束了吧!”
向華軒想說,馨兒姐姐彆這麼稱呼,但話在嘴裡繞了幾句,卻沒出來。
他握了握拳頭,發現不知道何時,手心裡竟然全部都是冷汗。
“這是我出的最難的一次任務!”他輕聲說道,隨後就不管不顧朝警局安排的值班廳走去。
常馨兒看著向華軒的背影,本來就一頭霧水,更加錯愕,哎,但願那些人會說話算數,讓自己正在掌權整個常氏集團。
站在車前,常樂沒有立刻上車,而是等到秦子樾把車內的溫度降到可以接受時,這才進了副駕駛,一落座,她就扯上安全帶。
秦子樾坐在駕駛員的位置,看著常樂的舉動,悵然所失。
“怎麼了?”看秦子樾那幽怨的眼神,常樂追問道。
秦子樾沒有立刻說話,他將車子倒出車位後,這才開了口,“我們被人騙了!”
“什麼意思?”常樂不解。
“我去了,並沒有看到屠霖的屍體,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秦子樾抿著嘴,語氣裡帶著憤怒。
“那我控製住向華軒,都是白費了!”常樂驚呼道,她記起向華軒出現的情況,“難怪向華軒那麼配合我!”
向華軒是警察,他怎麼可能聽到自己說,讓他做自己保鏢,他就那麼配合了呢。
而且,比起剛開始,常樂懷疑常馨兒合作的是警方,現在看來,她合作的是艾純,那艾純的幕後人物又是誰,她為什麼要故意營造古沁是她女兒的假象。
“你是怎麼知道常馨兒跟警方合作的?”常樂追問秦子樾。
“向華軒在,那麼多警察出現,還不是跟警方合作嗎?”秦子樾眼睛看著前方。
“可除了向華軒,我根本不認識其他的警察,而且……我們終將發生了一個插曲,後來有人報了警,出警的是片區警察!”常樂分析道。
“出任務的警察是不能暴露的吧!那你說,你是怎麼想的!”秦子樾不認同常樂的猜想。
“不知道,我就感覺,常馨兒的合作對象不是警方,而且,我肯定他們的目標是康悅嗎?”聯想到康悅的消失,好像也就隻有這種可能了。
一聽到康悅的名字,秦子樾就忍不住皺起來眉頭,“康悅這事是怎麼回事?她跟那個艾純,又是怎麼回事?”
常樂於是就把艾純想見康悅,而自己就把兩人的見麵時間定在了活動時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常樂的話,秦子樾做恍然大悟狀,“你的意思是說,艾純表麵上是是找康悅敘舊,實際上,隻是為了綁架康悅!”
“是,除了這點我想不到其他的!”常樂抬頭看,就見秦子樾隨著信號燈停在了左拐車道上,“喂,你要去哪?”
“回娛奧會啊!”秦子樾被常樂問懵。
“誰說回娛奧會了,我要去殯儀館,殯儀館!”常樂說著就要拉秦子樾。
“殯儀館?剛剛是誰給你來的電話!”秦子樾追問。
“你彆管誰?怎麼你不去!”常樂說著就要拉車門,“那我自己去了!”
“彆,我送你!”
☆、第192章 計劃
江都市的殯儀館有兩個,一個是新建成的在東郊,規模很大,設施齊全,環境也很好,但常樂跟指的路,卻是西郊,老的殯儀館。
陰森森的,連門口的匾額都破舊了。
常樂並沒有讓秦子樾把自己送進去,而是讓他把車停在殯儀館的門口,便示意他離開,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秦子樾心中自然不甘心,但放眼看去,這殯儀館地處外郊,也沒什麼可以遮擋之處,看著常樂就這麼進了殯儀館,秦子樾是又著急又無奈。
他在前麵路口調轉車頭,沿著來時的路往後走,忽而腦中一閃,這個殯儀館,不就是火化的嗎?聯想到常樂在活動會場打的那個電話。
好似是打給韓笑柱的!
殯儀館,韓笑柱,秦子樾腦中的鏡頭在這兩個詞中間閃過,最後重疊,壓在了一個名字上:屠霖!
沒錯,是屠霖!
秦子樾根據他得到的消息去的是東郊新建的殯儀館,但屠霖急有可能是被送到了這個規模小,且很快就要關門的老殯儀館。
“吱”得一聲,秦子樾踩了刹車,幸虧這裡鮮有人來,要不然還不一定發生什麼事呢。
秦子樾想都沒想立刻調轉車頭,朝殯儀館開去。
剛轉過頭,就見殯儀館裡開出一輛警車,秦子樾微微一怔,常樂在裡麵?
擔心被警車裡的常樂發現自己沒有離開,秦子樾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將車減速,自己拿起手機,故作打電話裝。差不多開車子離著自己有五百米左右了,秦子樾放下手機。
剛要踩油門,就見又一輛車駛出來,黑色的普通家用車,車上坐著三個人。
說話間,秦子樾的車已經駛過殯儀館門口,剛剛還停著車的院子已經空了。更有一老頭。正拿著鎖要鎖門。
常樂剛剛坐著車離開了,秦子樾思考著,最後決定先跟蹤後麵一輛。比較前麵那輛已經看不到影子了。
普通的家用轎車裡。
韓笑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他的手交叉在一起,幾分緊張,卻也帶著疑惑。他一會兒看看前方,一會兒看看正駕駛著車輛的薑離致。一會兒又摸摸大腦門。
看他一臉著急,常恩寧笑笑,“有疑問不要問,等忙完事情。自然會告訴你!”
沒有問題,薑離致卻直接給出了答案,韓笑柱無奈地笑笑。隨後選擇了不說話。
看韓笑柱慢慢恢複平靜,常樂卻平靜不起來了。
她一把扣住父%e4%ba%b2的後車座。腦袋往前擎著,“我……”她想說我媽呢,好在沒有出口,直接改成了,“康悅呢,她人呢,你說,你已經找到了她!”
韓笑柱本來已經平複的心情,被常樂這麼一嚷嚷,又激情澎湃起來,他歪頭看著這個比薑離致還要激動的女孩,忽而覺得這丫頭有那麼一點跟李淒清相像的感覺!
韓笑柱記得,好像那天娛奧會事,這個女生也出現在了跟他一排上,聯想到當時額頭出現的亮點,韓笑柱認定這個女生跟薑離致有關係,於是她沒有自信打量常樂,直接開口,“薑離致,這個女孩是誰,你的孩子還是你姐的!”
“!”常樂不得不承認,在她聽到韓笑柱說自己是薑離致的孩子時,她被嚇了那麼一跳。
沒等她緩過神來,常恩寧說話了,“怎麼,你也覺得她很像李淒清嗎?”
李淒清?常樂隱約能反應出那個在會場危機四伏時,神不知鬼不覺,莫名其妙將母%e4%ba%b2帶走的女人,對的,她就是父%e4%ba%b2寄居的這個身體的男子的姐姐。
“是的!李淒清好像也喜歡這麼大呼小叫!”韓笑柱的妻子李海梅跟李淒清與薑離致是本家堂姐妹、堂姐弟的關係,但李淒清卻因種種關係跟黑這兩個字扯上關係。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一黑一白兩條不同的路,竟也有了不少焦急,誰讓他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呢。
常恩寧微微一笑,哎,他其實也覺得女兒從生下來就跟李淒清有幾分相像,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呆在薑離致身體裡太久,莫名其妙受了他的影響,遺傳給常樂。
“是有點像李淒清!”
常恩寧說完這句,就從一旁拿起手機,然後按上一個號碼,遞給韓笑柱,“幫我接這個電話,問問具體位置!”
韓笑柱愣了一下,他這二十年來,一步一個腳印到了局長這個位置,平日裡雖然沒有作威作福,帶人也沒有擺官架子,下屬對待自己也算尊敬,這麼被人用命令的語氣說這麼幼稚的事情,卻還是第一遭。
但他很快從愣神裡回過神來,接過電話,電話那端已經停下了鈴聲,傳來一個女人不耐煩地聲音,“我湊,你這個死家夥,還想不想救人來,現在你tmd在哪?”
這聲音不是彆人,正是剛剛討論過的李淒清。
莫名其妙被人罵了這麼一聲,韓笑柱嘴%e5%94%87不由自主地抽[dòng]一下,“那個,是李淒清吧,我是韓笑柱,薑離致問你,具體位置!”
“……”韓笑柱這番自我介紹,讓李淒清很明顯愣了一下,“啊,是韓局長啊,薑離致那死人呢!算了,等見了麵我再找他算賬!你們到哪了?”
韓笑柱側目往旁邊看了一下路標,於是道,“鹿城路高架入口!”
“那你們沿著高架,一直往南,在城南下來,往前走兩個路口,我會安排人在路旁等你們!”李淒清頓了一下,而後說道,“男的,穿著一身紅色的籃球運動服,很醒目的!”
說完,李淒清就不等韓笑柱有反應,立刻掛掉了電話。
韓笑柱於是就把剛剛李淒清說的話轉述給了常恩寧,聽完這番話,常恩寧心裡有了自己的主意。
他側過頭,對常樂說道,“不用擔心,我比你還要擔心康悅,好在她現在很安全!”
“那……”常樂還想繼續追問,但一對上父%e4%ba%b2那篤定的眼神,隻好“嗯”了一聲,老老實實坐回了後排。
車子在高架上飛快前進,很快就到達了城南出口,一下高架橋,常恩寧就把車速很明顯降了下來,直到最後直接停到了路旁。
見常恩寧停下車,常樂跟韓笑柱幾乎同時發出質問時,“怎麼停下了!”
聽到兩人不約而同地質問聲,常恩寧邊摘下安全帶,邊微笑說道,“你這可是局長的車,不怕我直接開進去有事情嗎?”
他朝常樂一揮手,“常樂下車!”
常樂立刻明白父%e4%ba%b2的意思,在操辦娛奧會這段時間,常樂學會的最大的道理便是避免任何誤會的產生。
她連忙也推開車門下了車。
韓笑柱也反應過老朋友的意思,也下了車,繞到駕駛位置,他站在車下問道,“那我要做什麼!”
“我不是說,我會配合你找到你想找的人嗎?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常恩寧自信說道,他伸手為韓笑柱拉開車門,微笑地請韓笑柱上車。
韓笑柱上車後,摁下了玻璃。
常恩寧彎著身子,對著車子裡麵的韓笑柱說道,“全當是有線人舉報,發生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