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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常樂真擔心他不小心把自己來自泰坦星的事說出來,不過一個喝醉酒的人,說什麼也不會有人信的。

他拍拍劉亞的肩膀,“劉亞非要我來不行,他說,他有事情跟你說!我就帶他來了!”

他邊說,邊扶著劉亞往房間裡走,兩個都喝醉了,愣是走了條分割線。

秦子樾把劉亞扶到了沙發上,自己則不顧形象地躺在了常樂的床上,他倚著槍,%e8%85%bf耷拉在地上,眼睛卻四處亂瞟,“你,剛吃飯啊!”

“是,我正在吃飯,你有什麼事嗎?”房間裡接連進來這麼多人,而且都是異性,常樂隱隱覺得不安,她沒有關門,為了防止門關上,她拿椅子抵住了門。

“不是他有事,是我!”劉亞在被秦子樾放到沙發上時,整個人就躺下來,聽常樂這麼問,跟彈簧似的直起身子。

“是我,是我要問!”劉亞的%e8%88%8c頭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他像絕大多少醉漢一樣,伸出一根指頭指向常樂方向,但他的視線已經不能聚焦,這一指就擦過常樂指向了秦子樾方向,胳膊太沉,手指下滑,直接指在了床底。

常樂一驚,劉亞到底要做什麼?

擔心屠霖被發現的心還沒方向,劉亞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常樂打了個哆嗦,“我問你,你跟康悅什麼關係!”

☆、第144章

“誰是康悅?”劉亞聲音剛剛落下,秦子樾就發出疑問,他臉上的紅暈減緩了幾分,剛剛半眯的眼睛猝然睜大。

常樂微怔,立刻恢複鎮靜,“誰是康悅?”她鸚鵡學%e8%88%8c似的重複著秦子樾的話。

劉亞被常樂的反問直接激怒了,“你tmd彆給我裝傻!”

他跌跌撞撞地朝常樂衝去,常樂一錯身,躲開了劉亞的衝擊,劉亞被如此一晃,直接奔床上的秦子樾而去。

秦子樾用胳膊支住他的身體,然後為他調整姿勢,這樣劉亞也坐在床上,倚著牆,耷拉著兩條%e8%85%bf。

酒精已經完全麻痹了劉亞的精神,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我告,告訴你,常樂樂,我不管你,你從哪,哪知道的康悅,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劉亞,現在是藍海的總經理,是我!”

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他薑離致也好,藍雁飛也好,都休想從我手裡拿走我的東西!”

“薑離致”常樂知道是誰,那這藍雁飛又是誰呢?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啊?常樂蹙著細長的眉,焦急卻又帶著厭惡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兩個男人。

劉亞察覺到常樂的厭惡,手支在地上,後背用力,用力站了起來,“說,是不是他告訴你的!”他伸著手,再次衝向常樂,還沒到常樂麵前,卻被秦子樾一把拉了回來。

“劉先生,你說你來見常樂樂,可沒說要動手啊!這樣不好,不好!”秦子樾的語氣已經恢複正常。

“我就想知道,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啊!”劉亞攥著拳頭。用力敲打著床鋪,像個撒嬌的孩子。

常樂皺著眉頭,劉亞嘴裡的這個他。到底是誰啊?

好似也沒人正麵告訴我與當年有關的事啊?

常樂疑惑了。

就聽劉亞又說道,“我就知道他呆在常家大院。沒那麼簡單!給我轉告他……”劉亞說完這句,定了一下,緊接著就嚎啕大哭起來,“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內疚,她對我那麼好,我卻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他雙手捧著臉,蹲坐地上嗚嗚大哭。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像個無家可歸的人,“我對不起她,我的一切都是她給的,我對不起她!”

兩個“ta”直接把常樂給弄暈了,ta在常家大院?ta給了劉亞一切?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著劉亞悲傷的模樣,常樂緩緩往前了幾步,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聽兩名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來。“劉總,你怎麼在這啊!”

他們衝進常樂房間,將劉亞從地上扶了起來。“常小姐,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劉總喝醉了!”

“沒事,扶回去吧!”常樂淡然說道

兩名工作人員都是跟隨劉亞多年的助理,淺聲安慰著,劉亞就規規矩矩地隨兩人出了常樂房間。

待走廊上又傳來房門打開、關閉的聲音後,常樂轉身看向坐在自己床上的秦子樾,“你呢?”她說著。就走到桌前,拿起已經涼了的粥。喝了一小口。

秦子樾沒有回答常樂的問題,他用手指揉了一下太陽%e7%a9%b4。才緩緩從床上站起來,第一句話竟是,“你的被子呢?”

其實從屠霖進來那一刻,常樂就懷疑與秦子樾有關,這話一出口,常樂更加確定了,“你說呢!”她反問。

秦子樾嗬嗬一笑,“好吧,我不打擾你們了!五分鐘啊,還有五分鐘,大家可就都吃完飯了!”前兩句聲音平穩,後兩句卻驟然提高了音調,他是在跟屠霖說話。

常樂頭一撇,一點不看秦子樾。

秦子樾摸著他的大腦門嗬嗬一笑,“那我先走了!”他走到門口,將抵著門的椅子拿開,諂媚衝常樂一笑,“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康悅是誰啊,沒聽說這號人物啊!”

都說好奇害死貓,但在秦子樾這裡,那隻貓卻是讓他產生好奇的那個人,常樂立刻出聲,“醉酒的人說的話,你也信!”

“醉酒,醉酒,你不知道酒後吐真言嗎?”秦子樾嘴角一次上揚,噙著不可察覺地淺笑。

說完他便轉身,闊步出了門,並輕輕關上了房門。

聽常樂反鎖門的聲音,秦子樾渾身無力地將整個身體靠在了牆壁上,他伸手放在自己心臟位置,卻感覺不到心的跳動。

他有點看不起自己,屠霖是在他安排下進來的,他本就知道時間緊迫,當醉酒的劉亞要見常樂時,他明明是可以推諉掉的,卻依然選擇帶劉亞進去。

他希望卻又害怕屠霖跟常樂單獨相處,這是一種矛盾的心裡,像繩索一樣折磨著他。

秦子樾無力地長吐了一口氣,調整一下心情,朝電梯口走去。

“出來吧!”常樂站在床前,朝床底的屠霖說道。

床底下很快有了聲音,屠霖的大長%e8%85%bf先伸了出來,隨後整個身子出來,然後他站了起來。

他沒有立刻跟常樂說話,而是拉起了被子,將被子搭在自己身上,動作麻利的扯下了被套,隨後他將被子平鋪在床上,幫常樂疊被子。

“不用了,馬上要睡覺了!”常樂站在他身後,笑聲說道。

但這話沒起到任何作用,屠霖如同沒有聽到似的,乾淨利落地疊被子,很快被子就方方正正地出現在了常樂麵前。

疊好被子,屠霖又彎腰撿起了被單,“鋪在地上,這個臟了!”他邊說,邊在空中疊被子。

看屠霖的這一係列動作,常樂猛然記起屠霖在帝都的房間,那種整潔程度,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更或者是長期在集體生活裡訓練過內務一樣,比如說,警察或者特工。

叮!常樂腦中一閃,她記起昨晚她在尋找古沁時,秦子樾說過的一句話,“你這麼厲害,不會也是臥底吧!”

沒錯,當時秦子樾用的是“也”,也就是說,在秦子樾認識的人之中,有一個人是“臥底”!

警察的臥底!

常樂目光呆滯地看著屠霖,“你……”

她剛說了一個“你”字,屠霖卻也開了口,他的問題,跟秦子樾一樣,“康悅是誰?”

說完這四個字,屠霖意識到剛剛常樂有話要說,於是又說道,“你剛剛要說什麼?”

“沒,沒有!”常樂本能的回絕,她躲閃一下,再次背對著屠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屠霖沉默了。

他想為古沁的事為自己辯解,想為常氏與竹集團的合作說點什麼,話卻儲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個字。

時間一分一秒溜走,屠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他要離開了,什麼也來的急說就要離開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你可以告訴我,像以前一樣!”

“沒……”常樂不做任何思考,直接回答,卻又立刻反悔,“等一下,幫我保管這個!”她說著就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這裡麵拷貝了今天她去訪問羅夢夢的完整影片。

她塞進屠霖手裡,隨後不做任何眼神交流,大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請吧!”

屠霖看著常樂,曾經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好好陪伴,現如今兩人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才知道什麼叫珍惜。

他將u盤塞進上衣口袋,淺語一聲,珍重,走出了房間。

秦子樾站在電梯裡,他一隻腳踏在電梯口,阻止著電梯的運行,屠霖走出常樂房間,疾步進了電梯。

兩人站在電梯兩個角上,剛開始誰都沒有說話,下行到十二層時,秦子樾終於忍不住了,“你們聊天了?”

“沒有!”屠霖簡短回答。

“那你們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談!”屠霖還是用他一直以來跟秦子樾的冰冷說話,“你好奇那個名字嗎?”他問得是劉亞嘴裡的康悅。

“當然,不光這個名字,我連常家大院的那個人都很好奇!”秦子樾摸摸他的大腦門,“怎麼樣?繼續合作嗎?”

屠霖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著秦子樾,隨後兩人對視一笑。

第二天一早,常樂早早梳洗整齊後,就領了早餐前,去餐廳吃早飯。

她去時,絕大多數人已經領好早餐,諾達的餐廳裡,烏壓壓全是人。

她端著餐盤,找了個角落的單座,埋頭吃飯。

周圍的人認識她,她卻不認識彆人,昨晚屠霖送的飯,還沒吃就已經涼了,晚上實在餓不過,半夜起來啃了個涼%e9%b8%a1%e8%85%bf,到現在胃還不舒服。

她剛低頭剝了個%e9%b8%a1蛋,在抬頭時,剛剛坐在她身邊的人忽然都端著餐盤不見了,她詫異抬頭,就見劉亞端著餐盤站在自己麵前,“我可以坐這嗎?”

常樂看著這個自己的“表舅”,點點頭。

劉亞基本已經吃完了,他的飯盤裡隻剩了一小碟鹹菜。

“昨天,聽說我去你那獻醜了!”劉亞尷尬說道,“很抱歉,打擾你了!”

常樂抬起頭,看著劉亞,他經過這一晚上的宿醉,現在恢複的並不好,他的眼圈淤青,像兩隻小蝌蚪趴在他的眼下,“沒,沒事!”

劉亞又說了幾句客氣的話,然後直接說道了羅夢夢,“想必昨天你從羅夢夢那聽到很多與康悅有關的消息了!”

常樂恍然大悟,劉亞是娛奧會江都市的委員會主席,他應該也看到了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