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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去做頭發!”

常樂麵無表情,隻是認真的看著,跟古沁並排站在包廂內心驚膽戰的白嵐。

看白嵐緊張的打哆嗦,常樂努力擠出一點微笑,伸出手,卻拉白嵐。

她眼眸微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頂帽子,那是去年。她第一次與屠霖、古沁打交道時,被古沁摁在頭上的那頂。“做好頭發,就不需要戴帽子。更不需要戴帽子的人了!”

聲音很淡,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

說完,她優雅轉身,拉著大步朝電梯走去。

見常樂走向電梯,常氏姐弟也不敢怠慢,摸著咕咕亂叫的肚子,緊隨其後。

古沁整個人都暈了,她繞著低頭喝悶酒的屠霖轉了一圈又一圈,“我早就就得你跟常樂樂不對頭,這下可讓我逮著了,你們到底怎麼了!”

古沁用力搖晃著屠霖,屠霖卻跟僵屍一樣低頭不語,古沁突然意識到什麼,撒丫子就朝包廂外衝去,慶幸地是,她在電梯門關閉的瞬間,順利擠了進去。

電梯關閉的那一刻,古沁看到秦子樾擎著個大光腦袋站在門口,她回頭看看常樂,突然又後悔擠進來。

就算常樂是自己的上司,但屠霖跟自己才是%e4%ba%b2人啊。

五人又塞進了常樂的保姆車,車子平穩地朝酒店駛去,與以往不同地是,以前白嵐坐在最後麵一排,現在那個位置則是古沁。

白嵐跟常樂並排坐在一起,車子行駛一小段路時,白嵐終於受不了車裡凝固的氣氛,主動開口說話了,“二小姐!”

她知道這種情況下若再故作%e4%ba%b2昵的喊“樂樂”勢必會更討人厭,於是很自覺的把自己降低身份。

“二小姐,我跟屠先生真正的沒發生什麼,那帽子是古沁的,她出去上衛生間把帽子放在桌子上,屠先生看我是白頭發,就建議我也可以戴這麼一頂帽子!”白嵐開始為自己解釋。

“那自己戴就好,還需要屠霖動手嗎?”常曉玲幽幽地聲音從前排傳來,其實自從屠霖出現,常曉玲就察覺到他跟常樂之間有著那麼一點點電波,以前隻是懷疑,今天這一出,常樂有這麼大的反應,常曉玲就更加確定了。

護主心切的她,自然會出聲聲援。

這下古沁可搞清楚怎麼回事了,“哦……”她拖長音調,發出恍然大悟聲,“原來屠霖跟白嵐做**動作,被發現了!”古沁沒心沒肺地說出真相。

這下白嵐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朵根,本來就清秀的麵頰,倒多了幾分可愛,“我當時手上都是油,怕弄臟帽子,所以……”

“手上有油,一旁不有濕紙巾嘛!”古沁毫不猶豫地揭露出真相。

常曉玲在一旁也符合著,大抵上都是在指責白嵐的忘恩負義。

古沁跟常曉玲這一搭一唱竟然常樂有種她跟屠霖之間的事,根本不是什麼秘密的錯覺,“好了,都不要說了!”常樂出聲製止了古沁跟常曉玲。

她側目看著白嵐,輕輕拉過她的手,果真油膩膩的,常樂緩緩平息著自己的情緒,“都不要提這事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吧!”

說完這句,車廂裡就陷入一片寧靜,常樂把側向車窗,靜靜地掃視著窗外帝都夜晚的斑斕。

這份安靜,一直持續到車子駛入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坐在後排的古沁突然大叫一聲,“我湊,屠霖這家夥竟然真tmd的去了竹集團!”

古沁已經很久沒有說臟話了,現如今竟然%e8%84%b1口而出,可見她的憤怒。

常樂注意到古沁刻意把“竹集團”三個字吐得很重,給她的感覺是,古沁生氣不是因為屠霖沒告訴她自己的身份,而是因為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公司工作。

“怎麼?你對這個竹集團很了解?”常樂扭頭看向古沁。

“不,一點也不了解!”古沁嘟著嘴,那副表情活%e8%84%b1是一置氣的小丫頭,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在誰假話。

常樂自然不會揪著古沁盤問個不停,她想對這個竹集團多點了解,可以有多種方法,最直接,最簡潔地就是打個電話給那秦子樾。

他竟然能拿著屠霖在竹集團官網上的照片招搖過市,肯定對竹集團有過相當深刻的了解,又聯想到屠霖是在跟秦子樾獨處一晚後才做出離開決定的,說不定屠霖去這個竹集團,本身就是秦子樾的主意。

知道常氏姐弟早就餓得咕咕叫,常樂便示意古沁帶兩人就近找點吃的,自己則跟白嵐一同上了樓。

反正使用著易顏卡時不能有外人在場,吃飯這個理由在合適不過了。

常樂跟隨白嵐的指引,進了她們的房間。

白嵐跟古沁住的這是一個套間,豪華程度不輸常樂現在住的地方,平日白嵐住內間,古沁住外間,看著豪華無比的套間,常樂突然替阿畢肉疼起來,但願最近任老爸不經常查賬。

發生了剛剛那檔子事,白嵐跟常樂單獨相處時,就顯得局促地多,她一會兒坐在床沿上,一會兒起身說要給常樂磨咖啡,整個人忙碌不已。

“你不要緊張,我們還跟以前一樣的!”常樂從外間拉進一張藤椅,“時間不早了,明天九點你還得麵試,我們直接開始吧!”

常樂指指洗刷間方向,“洗一下手,把頭發淋濕!”

白嵐嗯了一聲,便按照常樂說得去做了。

常樂調整一下藤椅方向,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眼罩,等白嵐洗好頭發出來後,將眼罩仍給了她,“帶上,防止有東西進入眼睛!”

白嵐接過眼罩,卻沒有立刻戴上,而是拘謹地打量了一番常樂,“二小姐……”她喏喏出聲。

“怎麼?見我沒有帶工具,擔心我在你戴上眼罩後,做什麼手腳?”常樂拿來一跟發箍,將自己散著的頭發,迅速抓成一個發髻,她認真盯著白嵐,“若你不相信,隨便了!”

她聳聳肩,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不!我不是那意思!”白嵐抓住常樂的手阻止,“沒有二小姐就沒有現在的白嵐!白嵐完全信任二小姐,隻求二小姐能幫助我長出一頭黑發,順利通過明天的麵試!”說著,白嵐就躺在了藤椅上,隨後戴上了眼罩。

看著躺在藤椅上的白嵐,常樂深深吐了口氣,將手插入白嵐那又濕又短的頭發裡。

一想到剛剛屠霖無比**的觸摸過這頭發,常樂的心瞬間像是被抽空一般,她控製住自己幾近奔潰的情緒,默默啟動了最後一次易顏機會。

☆、第117章 發生什麼事了?

秦子樾站在窗前,透過那蔚藍色的玻璃俯視樓下,在看到常樂的車駛出停車場後,這才踱步進了走廊儘頭的包廂。

屠霖喝得有點迷離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愈發眯成一條線,他想努力集中精神,可那眼睛卻跟磁鐵的南北極一般,根本無法聚焦,他盯著秦子樾那個大腦門半晌,最後癡癡一笑,“喲,原來是秦先生!”

說著,他手伸向秦子樾,許是醉勁上來了,手剛伸到一半,腦袋發沉,就重重朝桌麵垂去。

眼看著屠霖的腦袋就要撞到酒瓶上,秦子樾手快,一手迅速拿開了桌上的酒瓶,另一手拖住了屠霖的腦袋,“喂,有點酒品好不好!”

他不痛不癢地說著,屠霖非但沒有任何反應,全身的重量更是完全放在了秦子樾的手上。

“喂,來人啊!買單!”秦子樾頓感不妙,大聲招呼服務員。

不知過了多久,屠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做為一名臥底,他自然知道貪杯誤事,所以已經有快六年沒有喝酒了。

沒想到這酒量跟這臥底的時間呈反比,時間愈來愈長,酒量卻愈來愈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來傳說中,酒量是練出來的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練著練著就是海量了,不喝不喝,就忘記酒的滋味,一喝就醉了。

他扶著額頭,緩緩支起身子,警覺自己是在一酒店房間裡,他用力想著自己意識最後停留的時間,卻換來腦袋更加劇烈的疼痛。

房間的燈“啪”得一聲被人按開了,屠霖抬手遮住自己眼睛,卻見一高大的黑影緩緩朝他做來,職業習慣讓他立刻搜尋任何可以做防身的東西。

沒等手伸出去。那黑影就開口說話了,“你若真的謹慎,也不會喝醉了!”

是秦子樾!

在辨彆出聲音主人的同時。屠霖長籲一口氣,身心徹底放鬆下來。這世間,若有人可以讓他徹底不做任何掩飾的出現,那個人必定是秦子樾。

“我這是在哪?”屠霖雙手扣在麵頰上,用力搓了一把。

“看不出來嘛,這是酒店房間啊!”秦子樾隨手扔給屠霖一條毛巾,“擦把臉!”

毛巾是被熱水燙過的,屠霖將其鋪在臉上,腦袋的疼痛減輕片刻。他用手壓著毛巾,喃喃出聲,“謝謝!”

“客氣什麼,怎麼說,咱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秦子樾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咚”的一聲平躺在了床鋪上,“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進去竹集團了,而且還做了亞洲地區的大區經理!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腦袋還在疼,屠霖聽不出秦子樾這是真心稱讚還是故意在試探什麼。

他拉下熱毛巾。決定換個話題,瞥眼看躺在自己身邊的秦子樾,“她還好嗎?”

她。自然問的是常樂。

若是以往的秦子樾,必然會跳起來大開特開屠霖的玩笑,但剛剛把常樂擁入懷的那種心動,再考慮這個問題的答案時,竟然有著被針紮的疼痛。

他無法做出最正確的回答,隻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屠霖沉默了。

秦子樾很想也跟著屠霖這樣沉默下去,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也跟著沉默了。等明天屠霖酒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先前所作的可能就會付之東流了。

屠霖是個敏[gǎn]的人。尤其與常樂有關的任何事時,這種技能就更強大了。

盯著天花板如貝殼樣子的燈。秦子樾思忖片刻後開了口,“一開始她瘋狂找了你許久,後來也就自己放棄了,看得出她難過的!”

秦子樾摸摸他的大腦門,努力擠出一點笑,“你們倒也算是兩情相悅!”

“後來因為江都選舉的事,她休息了一個月,回了一趟江都,回來後好似變了不少,沒以前那麼衝動了,好像頓悟了!”秦子樾一頓,“你不會在江都市跟她見過麵吧?”

秦子樾伸手拍了一把屠霖的肩膀,“據我的感覺,你們一定見過麵,要不然,她不會變的如此安靜!”

秦子樾自信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