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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能恢複?

他剛要開口,就看出來西門吹雪沉浸於劍道中,無心回答,隻好再等一等。如果能成功,他願意多等一等。等多長時間都不急!

江天想了半天,眨眨眼,遲疑道:“我不是很確定。修青蓮劍訣的人不多,能修到大乘的人更少,李太白本人確實說不喝酒不隨性灑%e8%84%b1會對他的劍法有很大影響。”

西門吹雪顯然有些低落。

江天抓著頭發坐在花園欄杆上喝了兩口酒,道:“這話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他當時喝醉了,我也喝多了,可能他說的不太清楚也可能我記得不太清楚。嘖,畢竟我不練劍又不通文墨,誰懂他。”

她雖然好鬥且沒正形可不愛騙人,覺得有損身份,揭穿了就更丟人。

陸小鳳好奇的笑著問道:“江姑娘為何用刀?用劍仿佛秀氣些,更適合你這樣秀外慧中的女孩。”

“女孩?”江天拍著大%e8%85%bf哈哈大笑,一雙桃花眼中滿是促狹:“你可知我年歲幾何?這樣唐突的叫我女孩子?五百年前我倒是女孩!到如今就算不叫我一聲仙姑,也該避諱我的年歲。怎好無禮?”

陸小鳳毫不拘束的看著她,笑嘻嘻的說:“仙子既然年長與我,叫您一聲姐姐可好?”按理來說,剛才還變顏變色發狂引發烏雲雷霆的女子,現在談笑風生,一般人都受不了。但陸小鳳不是一般人,他是個有本事的多情浪子,見慣了女人性格反複喜怒無常,隻是生氣的時候沒這麼厲害而已。

江天笑%e5%90%9f%e5%90%9f道:“叫什麼都行,彆再垂涎我的酒就好。”

陸小鳳一臉的失望,又問:“姐姐還未說,為何在諸般兵器中選了刀?定有緣故吧?”

“倒也簡單,我義母我母%e4%ba%b2都用刀,我也喜歡刀,夠霸道。”江天又喝了口酒,對依然情緒低落的西門吹雪道:“西門莊主,你要是實在想不通,就想法子見李太白一麵,就能問明白了。”

西門吹雪微一沉%e5%90%9f,問道:“我去不了,你能請他來?”

“我能去,但是暫時不敢去。”江天麵無表情的說:“最近想抓我和殺我的人比較多,得躲一躲。”她心說,我義母肯定要找我問話,爹是想抓我的,封久幕後那個人也就是暗中幫助封久的那個人貌似很熟悉但不記得,封仙子想殺我,以及最近頻繁的劃破空間壁壘要被龍吉殿下叫去問話,現在才不去仙界,都要拖一拖才好。她又說:“你自己修成仙人,就可以去問李太白關於劍法的問題了,我還能給你引薦幾位同樣癡迷劍道的劍客。譬如越女阿青,壯士荊軻,劍聖裴旻,仙人呂洞賓等。”

說到最後一位的時候,真是沒底氣,呂洞賓可是金母娘娘點名以‘酒色之徒’禁止給金母祝壽的。

西門吹雪眼睛都亮了:“怎麼成仙?”

江天想了想,沒怎麼想起來,又努力的回憶了半天,把鬥三屍蟲,滅六賊的修真大道,結金丹,修元嬰,渡劫飛升或者渡劫失敗兵解成散仙再從新經曆九重天劫的事吧啦吧啦的講了兩個時辰。

西門吹雪聽的認真無比,陸小鳳也在旁邊,本來要走看江天根本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故意咳了兩聲試探了一下,還是沒有被攆走,於是理直氣壯的一起聽下去。

西門吹雪聽完之後,問道:“不用彆的東西?”

他也看了些道書,分明說要用汞和朱砂煉丹。

江天聞弦歌而知雅意,道:“所治之藥而有二等:一曰內丹,次曰外丹。內丹不假與外,人身中自有大藥,以自身為鼎爐,在體內調和五臟陰陽而成丹。五行是有陰陽的,比如坎水為陰,但是癸水卻為老陰陰氣,而壬水為老陰陽氣。所謂水火、坎離、日月都是陰陽二氣所區分的隻是少陽、老陰、少陰、老陽而已。即便是腎水也就是所謂的汞為陰,也內含真鉛既是外丹家所用之金為真陽,或者叫火!這個內藏之火才是逆而生木之火。”

“精、氣、神三者也要混合,火在哪我已經告訴你,需要一個容器而形者生之舍也!寫過《旨道篇》和《龍虎金液還丹通元論》的青霞子蘇元朗就明確說過“身為鼎爐!木母的終極目標是由水生出木,在丹學中金鉛為陽,汞水為陰,但是要在陽中抽出真陰,陰中取出真陽,最終退去真陰,得到純陽,才能調配成丹,成丹之後呢?可以叫來看升仙啦……又升仙啦!”

縱然西門吹雪天縱英才,也有些眩暈。他不怎麼了解陰陽五行並內丹外丹什麼的,倒是看了,就覺得又繁瑣又不確定真偽。

陸小鳳好懸沒趴桌子上睡著,隻是為了花滿樓才挺著沒有太失禮。

江天眼神裡稍微有點幸災樂禍的瞥了他一眼,笑容可掬的說道:“那是對一般人來說。劍仙的修行方式千奇百怪,並無一定之規,但都不用服食丹藥。有以劍為元嬰,有不修金丹元嬰,成仙就行。”

西門吹雪聽出來她就是逗著玩,於是冷著臉叫來管家吩咐好好款待江姑娘,然後他就去閉關了。

江天得意洋洋的喝了口酒,眼中一片清明,對陸小鳳道:“我知道你,你是個聰明人,非常聰明。”

陸小鳳滿眼好奇還故作無所謂的喝了口酒:“每次有姑娘誇我的時候,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姐姐有話但講無妨,不要拐彎抹角,叫人害怕呢。”

江天眨巴眨巴大眼睛:“我想請你幫我分析個事兒,我聽說你向來熟悉隱秘的陰謀詭計。”

陸小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辯解道:“我不熟悉……我隻是見得多了。”

江天擺擺手:“我看你麵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有心事不妨說出來,或許江某能做些什麼。”她的意思簡單直白,陸小鳳你開價吧,你有需要就得把我分析。

陸小鳳聽的明白,還是沒能抵住誘惑:“我有個好朋友叫花滿樓,他聽見過雪花飄落在屋頂上的聲音,他能感覺到花蕾在春風裡慢慢開放時那種美妙的生命力,他知道秋風中,常常都帶著種從遠山上傳過來的木葉清香…他是盲人,姐姐你能把他眼睛治好嗎?”

江天掏袖子,掏出幾瓶金丹,倒出來一顆拿在手裡把玩:“我能治好,隻是你能幫我解開謎團嗎?”

陸小鳳聞著一陣從未有過的異香,清香而沁人心脾,剛聞了兩下就覺得眼睛比平時更亮,七竅暢通舒服,雄心勃勃的說:“請講!”

於是江天就給他倒了杯酒,從自己殺童花被暗利追殺一直講到封家主告掉哥哥,自己命人搶了他家所有產業,封久落入我手,封玄封小樓等事,還有封久大伯二伯殺他父母他現在要報仇的事。

江天一手端著玉瓶一手揉著額頭,愁眉苦臉道:“頭疼死了。封久是不是暗戀我倒無所謂,隻是他要殺他大伯二伯這件事,若是真的對我江家大為有利,若是假的隻怕我有去無回。要說是真的,我覺得封久不是那種狠得下手的人,要說是假的,可他父母確實是被他大伯二伯所殺。雖說是富貴險中求,可江家也不差那些錢,我要是隻身犯險,值不值得?封家一起上也留不住我,隻怕他們布陣,弄個引君入甕,那時悄悄潛入混在人群中不好探查,若是入了殺陣引動天魔我就難以%e8%84%b1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3 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天一手端著玉瓶一手揉著額頭,愁眉苦臉道:“頭疼死了。封久是不是暗戀我倒無所謂,隻是他要殺他大伯二伯這件事,若是真的對我江家大為有利,若是假的隻怕我有去無回。要說是真的,我覺得封久不是那種狠得下手的人,要說是假的,可他父母確實是被他大伯二伯所殺。雖說是富貴險中求,可江家也不差那些錢,我要是隻身犯險,值不值得?封家一起上也留不住我,隻怕他們布陣,弄個引君入甕,那時悄悄潛入混在人群中不好探查,若是入了殺陣引動天魔我就難以%e8%84%b1身了。”

陸小鳳想了半天,說:“我從來不怕危險,縱有危險也隻當談笑,有靈犀一指又有好朋友幫襯,難得一死。姐姐你既然神功蓋世,何不約請幾位知己好友,一同前去?”

江天想了想,道:“在我那裡比我強的幾位道兄難得露麵,全都專心閉關清修,或是和江家地位不相上下的家主,和我雖有來往但不會參與這種事。”

陸小鳳喝了口酒,道:“為何非要比姐姐你強的道人呢?花滿樓是我的好友,他的武功不算太強,且從不殺人,但在這世上我能相信的幾件東西裡,花滿樓的耳朵是其中之一。還有一位好友名叫朱停,專攻機關數術,雖然武功不強卻數次救我與危難之中。還有個叫做司空摘星,輕功最妙,偷東西最好。他們雖然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卻總能在為難的時候幫我。人各有所長,況且有些事,一個人做不好。”

江天想了半天,歎了口氣:“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應該和哥哥學一學用人之道。我這些年沒少施恩於人,天下豪傑也結交了不少,正可以……”她微微一笑,道:“多謝你,走吧,去看看花滿樓。”

說得對,說得好,各人自有各人能,我乾嘛非的把所有的事兒都乾了?更何況我還乾不好!要論起統籌規劃,設計安排,我還真不如江卓那小子,南宮世侄專修陣法又攪彆人的局,還有很多……

陸小鳳往她指端的金丹看了好幾眼,頗為垂涎:“仙丹就能治好吧?”他雖然不信神仙,並且堅信所有的仙丹都是騙子,可是一個能站在雲端半天還能弄的天黑打雷暴雨,並且能和西門吹雪鬥個不相上下的人,肯定是仙人。這不是人能做得到的事!更何況西門吹雪還在他麵前變出個胳膊……

江天笑%e5%90%9f%e5%90%9f的把指尖的仙丹扔進嘴裡,哢吧哢吧的嚼了兩口:“或許用不上仙丹就能治好。”

陸小鳳道:“反正吃一枚仙丹也沒什麼壞處吧?凡間常能聽說那位老人年輕時吃過仙丹,壽高百歲,鶴發童顏。花滿樓雖然不修道,卻也和仙人差不多,戒殺茹素天天修心種花,活的清淡優雅。”

江天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走!”說了一聲走,陸小鳳就見自己飄飄忽忽離了地麵,向天上飄去,到了百丈雲端才在雲從中向前飛馳,耳邊聽著風聲呼嘯,腳下雲霓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

江天看陸小鳳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袖子,笑道:“怕了?我已經儘力放慢速度了。”

陸小鳳本來是有點緊張,聽了這話就笑的風流婉轉:“駕雲真有意思!還能更快嗎?”

江天大笑:“哈哈哈哈,你想試試嗎?”

話音未落,她猛地把速度提高到身化流光,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百花樓上,然後毫不減速的衝向地麵,陸小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仿佛墜落般衝破雲層,房舍街道出現在眼前又極速放大,在這頭昏腦脹的刺激感中,恍然發覺已經站在百花樓的二樓窗台上。

一個溫柔而溫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