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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束手就擒。頭師抓住她後,折磨她數年,除了各種酷刑之外,他還借用了魔界擎天之火,紅蓮業火來焚毀內子的容貌,所以現在用什麼樣的靈丹妙藥都醫不好,就算是兵解重修也一樣。”

江天不說話了。她雖然對著江三一直都有點自慚,可聽到這裡更是心生敬佩。

江嚶嚶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卻淡淡道:“你一定猜不到抓住我的頭師弟子是誰。”

“我對魔界王侯並不十分了解,也沒在魔界生活過幾天。”是的,江天一向都喊著彆他媽的惹我要不然老子就大開殺戒去當魔王,實際上這就是嚇唬人的,雖然彆人知道她媽是魔王,但她自己知道她仇人是魔王以及她仇人的爹是管著魔王的天主。一想起來這一點就好想嚶嚶嚶。

江嚶嚶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那個人你認識。”

江天心說,我認識了魔界中人上點檔次的就是我媽,剩下再沒彆的了。

她還沒說話,江三就丟下筷子擦擦油乎乎的嘴——她隻是把食物丟進上牙床下的黑洞裡,江天暗自猜測那裡就是嘴巴,因為本來就是嘴巴的位置——漫不經心的說:“是母%e4%ba%b2。”

江天猛地站了起來:“母%e4%ba%b2是頭師的弟子?”

夫妻二人看著她,微笑點頭。江三森冷的問道:“你不知道?看來殺童花的事你沒告訴她。”

“我沒敢說,怕她難做。”江天有些後怕的把手心上的汗抹在衣角,愣怔的坐下來,沉思了一會,喃喃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是頭師的弟子。”

“不僅是弟子,還是%e4%ba%b2傳弟子。”江三譏諷道:“等頭師在位的日子滿一萬年後,就禪位給她。”

江天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江三沙啞的嘲笑道:“難道你離了父母的羽翼,就無法生活嗎?難怪這樣弱小。”

“不。我和父母的關係一向不太好,母%e4%ba%b2從不管我,父%e4%ba%b2雖然和我有聯係也總是不歡而散。”

“恭喜你。”江三舉杯示意,又犀利的質問:“你既然無依無靠,怎麼還能這麼弱?”

江天爭辯道:“在我所在的世界裡,我已經很強了。”

“那你怎麼會被人封住法力丟到這裡來?”

“那是成仙多年的仙人,而且是我的義母,一向對我最好,我沒防備。”

“方依土也是我義母。”江三冷冷道:“她也救了我,但我絕不會對她毫不設防。”

江天好奇道:“那又是怎樣一回事?”

江嚶嚶道:“母%e4%ba%b2並沒有殺我,隻是放我走,勒令我老老實實的修煉去。我不能故意對抗她,隻能在仙魔兩界流浪,一邊修行一邊努力尋找盟友。遇上了義母,她丈夫殺了她令她成了厲鬼,多年後修煉入了魔道,和我一拍即合,義母假意投靠頭師,在我殺了母%e4%ba%b2毀去頭師的一魂一魄後,她帶兵□□,救出了三妹。我和三妹就在現在的魔界第五層天天主我們的義母宮中舉行了婚禮,結成連理。”

這話說得簡單,可仔細想來,這一番事情做下來,費儘心血,何等的波瀾。

江嚶嚶惋惜的說:“可惜三妹的容貌再也無法恢複,除非能求佛祖金身來服用,可是佛祖金身是無法分割、吃了之後會散儘法力直接下地獄的。我與三妹本就相戀,這和容貌無關。”

江天就明白為什麼江三身穿重孝了,喃喃道:“原來如此。”

“你坐擁仙魔兩道之利,又有方侯那樣的義母,卻連我兩成法力都抵擋不住。”這世界的江三陰沉沉的看著江天,江三的法力儘數化為威壓,那威壓和話語壓得江天有些抬不起頭來,十分羞愧。

江三道:“你那裡有些人弱,難道就沒有強者嗎?沒有齊天大聖,沒有方依土,沒有天兵天將?你若想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不配叫江天這名字。隻要你還比三清道尊、四禦陛下弱,就不該停歇!”

江天唯有連連點頭,呐呐稱是。江三說了這些話,聲音變得更粗糙,趕緊又喝了一杯金丹。江天忍不住問:“我以前修煉的也很勤奮,懈怠隻是近些年的事,可我那時候絕對不可能敵得過頭師。三…三爺您要是方便,能不能告訴我,您修行是否有什麼訣竅?”

江嚶嚶心疼的看了一眼江三,歎了口氣:“她那裡有捷徑,隻有廢寢忘食,自三妹出生以來就不曾嬉戲遊樂,整日裡動則練武、精則運功,不交友不赴宴,任春花秋月良辰美景,也不如修行。和我相戀也隻是每月依偎一炷香時間,然後就去閉關修煉。除非是金丹靈果,否則絕不費心去吃。三妹那時法力升的太快,心境跟不上,聽說在地獄中最能曆練心境,就靈魂出竅去地獄裡受儘刑法以求進步。”

江三一擺手:“說那乾什麼。江天,你來,有事嗎?”

江天想了想,說:“我有個仇人追過來了,要殺我,那廝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抓住過一次,因為利益相關沒殺。我本來擔心他分不清楚你我的區彆,現在既然知道他找不到你就好了。”其實她過來本來是想請這邊的江家幫忙的,但實在是開不了口。

江三冷笑一聲:“說實話。”

“我本來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現在看來我這麼弱,還不思上進,實在沒臉開口。”江天這話倒是說的頗為坦蕩,說完了就起身準備告辭:“我這就回去好好修煉,以備不時之需。”

江天夾了個春卷,吃了,不高興的說:“希望你能有始有終。不要丟了江三的名頭。”

江天離開之前,從袖子裡掏了半天,掏出來三個荷包。草綠色灰染荷包裡掏出一堆靈芝草、一小袋十幾顆朱果、三顆千年人參、一筐凡間培植的仙桃、石鐘%e4%b9%b3一大壇子、人形何首烏一麻袋、人形茯苓一麻袋。寶藍色打籽繡南瓜荷包裡麵掏出來十三瓶丹藥和一個妝匣,妝匣裡儘是各種各樣的百花膏、藥油。%e4%b9%b3白色亂針繡荷花包裡拿出來三瓶蟠桃會上的瓊漿玉液,外加各色靈酒千餘瓶。

都翻出來,這是她最好的東西,江天慚愧且感激的說:“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您湊合著吃吃看。萬事萬物都相生相克,紅蓮業火既然存在於天地間,就會有能醫治它的藥,除了佛祖金身外還有彆的。”

江三扭過頭不說話。

江嚶嚶卻問道:“在我這裡,瓊漿玉液隻有蟠桃會上才每人有一盅,賞賜仙人的隻是禦酒罷了,你怎有三瓶?”

“一瓶是義母給的,一瓶是哥哥給的,還有一瓶是搶來的。我哪裡沒有那麼多規矩。”

江三啞著嗓子問:“你有這些靈丹靈酒,為什麼自己不吃?都吃了你的修行會好一些。”

何止是好一些,會厲害好幾倍!

江天尷尬的笑著,撓了撓頭:“舍不得吃,我喜歡收藏。呃,丹藥不能都給你,我得每樣留一顆。西行之路上危險太多,我畢竟不是菩薩點名要的取經人弟子。”

江三道:“丹藥靈草不用給我,這樣的東西我吃了不知道多少,也沒用。”

江天哦了一聲,就把東西收起來了,塞進袖子裡,告辭道:“今日得蒙教誨,終身受益。”

江三站起身來送她,點點頭。江嚶嚶道:“若有為難之處,大可來尋三妹,她會與你做主。三妹平時出門時用幻術和法器遮掩容貌,她若去尋你,你不必驚疑。”

江天笑道:“隻要我打不過又熟悉的女人,不是義母就是三爺。”

江天深深稽首,心裡開始列計劃表:回去查證母%e4%ba%b2是不是頭師的弟子、調查紅蓮業火能不能治、拚命修煉、跟著金蟬子混到大雷音寺問佛祖求救。

又是那四名侍女送她下山。

江三和江嚶嚶在山頂上用水鏡目送她,江嚶嚶有點驚喜的問:“你心情好點了?”

江三沙啞乾涸的聲音說:“看到另一個江天是這樣傻大膽的樂天派,氣也氣樂了。”說這話,她就從袖子裡掏出一顆人頭,準確的說是一個中空的人頭形狀的硬頭套,這頭套很薄很硬,還帶著脖子,眉目五官畫的分明是江天。江天把自己的頭塞了進去,然後用法力吸附這頭套,漸漸的模型一樣的硬頭套軟化了,自動填補了她臉上的下陷和空缺,一雙用棕色鑽石做的大眼睛美麗閃爍,肌膚紅潤健康。

她摸了摸臉,歎了口氣:“治不好也無所謂,反正能擋住。你說呢?你又哭什麼!”

江嚶嚶扯著手絹拭淚:“看她的樣子,顯然她哥哥把她保護的很好,我覺得好失職。”

江三那粗糙的聲音帶著怒意罵道:“放%e5%b1%81!她自家不思上進,她哥哥要是把她保護的好,她又怎麼會被人封住法力扔到咱們這兒來。我若罵你失職,你才叫失職,我沒說你,你就做的不壞。”

江嚶嚶抽抽鼻子:“對不起,我沒想惹你生氣。”§思§兔§網§

江三冷哼一聲:“那你好好的,你連累了我,我又何嘗沒有連累你。算來算去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江嚶嚶連連點頭,乖乖道:“三妹你說的對。”

江天離開之後又跑回自己的世界,倒沒回去,隻是寫了一封信把‘查證母%e4%ba%b2是不是頭師的弟子、調查紅蓮業火能不能治’兩件事說給哥哥,要他給第一件事保密,把這信化作飛鶴飛回家裡,她又回去了。

江天大大咧咧的回去,發現金蟬子端正高坐閉目念經,八戒沙僧各持兵器,氣氛有些凝固,一轉頭就看見封久在樹後走了出來。江天挑眉:“呦,你是到這兒顛倒黑白來了,還是到這兒告狀來了?”

金蟬子擺擺手:“江施主,封施主來向你下戰書。”

“下戰書?”江天笑嘻嘻的說:“瞧見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就立刻偷襲殺了她,那就算是下戰書了。不用費二遍事。”

“好。”封久看起來還是很斯文、很內斂的書生,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一拍就把這信變成粉塵,很斯文很冷靜的用一種畢竟溫和的語氣問道:“既然我已經下戰書了,您什麼時候應戰?”

“現在。”

“您幾番奔波,不用休息一下嗎?”

“你在這裡待著,我休息不好。”

“如果定下來一個時間,我可以先告辭,時間到了再來打擾。”

“那好,明天上午你來找我,一決生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封久紅了臉。

江天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好。”封久看起來還是很斯文、很內斂的書生,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一拍就把這信變成粉塵,很斯文很冷靜的用一種畢竟溫和的語氣問道:“既然我已經下戰書了,您什麼時候應戰?”

江天很沒好氣的亮出拂塵:“現在。”是的,她用拂塵當幌子,用雷雌劍偷襲,哈哈哈。

封久語氣謙和態度恭敬的問:“您幾番奔波,不用休息一下嗎?”

江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在這裡待